穿成剑痴的老婆剑(4)
三
宋琅茵最近(被迫)养了只“龙猫”,该龙猫只有自己能看见,身高三米,啥都吃,包括人,尤其喜欢把自己含在嘴里当储备粮。
为了喂饱龙猫,不让自己从储备粮进阶成口粮,宋琅茵不得不参加了一个名叫“暗影”的神秘组织,整天奔波在各种灵异奇诡的场合。
辛苦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又某天早上,宋琅茵醒来,发现龙猫不见了,床上却多了一个黑发黑眸异域风情十足的美男子。
然而下一秒,宋琅茵就惊悚地看见该男子突然从中间裂开,“嗷呜”一口把他吞了进去……
第二天宋琅茵怒气冲冲地把一张精神诊断证明拍在HR的办公桌上:“工伤!赔钱!”
暴躁吐槽受VS硬核萌宠攻
第三章
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生殖隔离这四个字好像不能用在这里。
祁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怪自己方才太紧张,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看了看张简澜,他没什么表情波动。
也是,想他一个古人也听不懂生殖隔离,于是祁喻换了个说法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俩物种不一样……这样你总能明白吧?”
张简澜未言,只皱着眉看着祁喻,那眼神里充满了排斥。
等等……
他怎么会是这个眼神?
祁喻一下说不出话。
张简澜毫不犹豫一掌拍下,把他拍回剑的模样,祁喻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已然握回手中。
“唔……好痛……”
这哥下手也太重了吧。
祁喻被拍得全身疼,变回剑又不疼了。
他一看剑身,因为张简澜太过用力,导致自己的剑身已经弯曲了一点。
这……有点奇怪啊,变成剑的时候没感觉,化人形的时候却五感齐全。
同时张简澜眼眸一紧,拎着它就去了铸剑房,千锤百炼的对着祁喻打磨了一晚,才算把他修复平整。
铸剑房的温度极高。
祁喻看张简澜。
那家伙在这里待了一晚上,浑身都湿透了,雪白的上衣被打湿,隐隐可见里面的腹肌在微微起伏。
“吾妻……”看着修复平整的剑,张简澜双手都是颤抖的,将它拿起,声音也充斥着一丝歉意:“是吾的错。”
“可不是嘛……”
祁喻在心里庆幸自己是把剑,不怕火烧,不然这么一晚上的捶捶打打,淬火熔炼,他早就灰飞烟灭了。
……
遇此一事,爱剑成精。
张简澜再无心睡眠,持起玉衡在练剑阁挥舞了好几日,直至第三日晌午,太清子登门拜访,这才愿意停下,在练剑阁外,与之打坐修行。
太清子这个人对张简澜有恩,张简澜愿意见他,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忍让许凝眉的缘故。
张简澜十三岁时,来到蜀山门外求道,等了整整半年,想要拜门入山,却被以灵根不佳,资质平凡拒绝上百次,但根本拦不住张简澜想要入门的决心。
等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他就跟蜀山刚上了。
饿了就猎杀猎山中野味,渴了就喝山泉水,天地为床,日月为被,总之,生命力十分的顽强。
后来太清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在山下捡了回来,让他留在太清殿山后打杂,跟厨子学做菜,当一个伙夫,至少有地方睡,饿不着冻不着。
可张简澜并不甘愿就此认命。
自从他在名剑大会看到上一代剑尊柳知卿的佩剑玉衡剑后,便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对那把剑入了魔,日日夜夜都想得到他的那把玉衡剑。
虽爱剑如痴,但他性子刚直,没有丝毫窃取的想法,心中所想,要拿玉衡也要光明正大的打败柳知卿去拿。
于是他开始苦练剑术。
没人教他练剑,他就在蜀山的太极广场学习弟子们依葫芦画瓢的学习,刚开始学剑时被一群人嘲笑像个仿人的猴儿,但他丝毫没有放在心里,每日每日都会准时到场。
没人教他悟道,他就自己看书,自己领悟道法,现以能将蜀山著名经书《道德心经》《修静之道》等经书倒背如流。
除此之外,他还会每日跟着太清子去巅峰之顶打坐,天天起的比鸡早,自己起了还得叫上太清子一起,太清子有时候都受不了他。
如此刻苦学习,钻研剑术。
终有一日,萤烛之火也会鼎盛。
在众人惊讶的赞叹声中,他的法力和剑术一路飞驰,于蜀山二十年在太极广场打败上一代剑尊柳知卿,成为蜀山剑派新的一代剑尊。
此一战,张简澜断掉肋骨十二根,一只眼睛接近失明,不停的往外流出血泪,脸上却无一丝畏惧。
柳知卿也好不到去,被打得接近半边身子瘫痪。
二人收剑对视。
柳知卿看着那浑身是血,接近豁出去自己一条命的张简澜,很是不解:“你为何如此执念要打败我?我跟你可是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如此不惜性命的与我决一死战?”
张简澜先是抹去嘴角的血沫子,而后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盯着他的剑,道:“你输了,把剑给我。”
柳知卿:“我的剑?”
张简澜强撑着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一只手:“是。我要你的剑。”
败者交剑,蜀山传统,虽有不舍,但柳知卿不得不认输,将手中那把挚爱的玉衡剑赠予他。
心心念念的玉衡拿在手里,张简澜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着那把微微发光的灵剑,他心中欣赏不已,又冷冰冰的看向柳知卿,言:“它在我手中,要比在你手中更值得。”
言罢,冷酷的转身离去。
柳知卿皱眉,看着张简澜背影心生不悦,道:“你不过就是个打杂的,连蜀山外门的弟子的资格都没有,你要如何将我的剑发扬光大?”
闻言,张简澜顿步,侧过半张俊脸,道:“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自那一战之后,他并没有停下追求极致剑术的脚步,除了自学蜀山剑法之外,他还自创剑招三百零一种,招招致命,无人能敌,又得名天下第一剑。
期间,无一师尊传授,只有太清子愿意为他指导一两句。
现在世人只要提起这天下第一剑,必定就会有人提起他的玉衡剑。也算是做到了他当时对柳知卿放下的豪言。
想当初祁喻看到张简澜自创剑招的那段时期心里崇拜得不行,那段时期可真就是祁喻的偶像了。
可现在……
他看了一眼张简澜,他正在给自己擦剑身,满心满眼都是手中的爱剑。要知道,以他的能力本可轻松得道,却因一把剑,再对其它东西没了丝毫的兴趣。
祁喻望天苦涩:现在的张简澜已经不是当初的张简澜了。祁喻,醒醒,你的偶像已经人设崩了。
太清子坐于亭中,瞥了一眼张简澜手里的玉衡,无奈道:“小女昨日可是来你这闹事了?”
“无碍。”张简澜并不在意。
太清子又道:“小女从小皇宫长大,脾气骄横,你别放在心上……这般,老夫今日特意带她上门与你赔罪。”
说着看了一眼躲在石柱后的许凝眉:“出来给剑尊道歉。”
“……”
许凝眉对张简澜的好感值还是负数,心中可不愿再见到他,但碍于父亲军令如山,不得不跟来道歉。
她扭捏了半天都不肯出来。
张简澜的心思也根本不在她身上,持剑起身道:“长者无事,吾便去了。吾妻损伤,还需保养,就不奉陪。”
太清子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妻?”
许凝眉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就是他手里那把破剑。”
她话音刚落,张简澜眼睛一红,怒视而去:“破剑?”他声音很低沉,夹杂着一丝凌厉,震慑人心。
许凝眉一愣,见他气场不对,有些害怕,再不敢说话。
可张简澜并打不算就此罢休,沉着脸迈步朝她而去:“你方才可是言……吾妻是把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