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纨绔[穿越](106)
“主子,信四烧了膏药,说给你敷腰上。”擒娇端着小砂锅来了。
黎南珠留着一副倔强背影,闷闷声从被窝里传出来:我不要拿走吧。
让他死吧。呜呜。
历延年见状,说:“阿叔,我去书房睡,你敷一下,别受伤了。”
黎南珠装死。他真的没脸见年年了。
没一会屋子静悄悄的,祝灵擒娇说:“主子,太孙走了。”、“主子,太孙怎么一瘸一拐走了,是不是也伤着哪里了?”后者擒娇问的。
黎南珠把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记忆清晰,找出了应该是他坐的了。
他可真是禽兽啊!
年年那时候还让他冷静来着。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得以死谢罪。
黎南珠宛如七老八十风中残年的老年人一般,艰难的滚着身,疼的他嘶嘶抽气,但还坚持让信四来上药——
擒娇祝灵是大姑娘,信四是大夫。
病人在大夫跟前就是一块肉。
擒娇忙去喊信四,没一会信四来了,由信四上药,擒娇祝灵也没走,在旁边搭把手,祝灵把主子浴袍退了下来,腰间下点盖着薄被子。
只见主子浑身都是红的,还有痕迹。
擒娇看的倒吸一口气,这、这洞房就洞房,怎么主子就跟挨了打一样——
太吓人了。
黎南珠这块肉,就是五花肉了——到处的痕迹。
信四给主子敷膏药,揉药油,这都是嗑的了,肯定是池子硬,“主子,以后还是回房间,床上软。”
黎南珠顿时暴起,用他那破锣嗓子呐喊:“你以为我傻吗!我不知道吗!我就是突然兽性大发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呜呜。
“……”信四这才想起来,忘了重要事,“主子,你和太孙之前是不是去过慎郡王房里?喝了他的东西?”
黎南珠多聪明啊,就这一句话,快速反应过来了,“是他给我和年年下了料?”
“是——”信四话还没汇报完,直接主子从床上坐起,龇牙咧嘴喊:“我杀了他!!!这个狗币,我今天得宰了他!!!”
然后嗓子破的不成,腰也扭住了,重新栽倒在床上。
小郡王在床上喊我的腰我的腰~
信四:……
擒娇祝灵心疼不已,上前给掖被子的掖被子,给送蜂蜜水的送蜂蜜水,让主子息怒,先歇口气。
“他今晚要给苏小姐下药,被我和孟少爷发现了,如今他关在屋里,身边太监侍卫都拿下来了,本来想请示主子,然后——”
信四觉得自己失算,“然后我以为您和太孙恩爱,就拦着祝灵擒娇没让进去,自己先给处理了。”
黎南珠默默流眼泪。
“您当时扑在太孙身上——”
“别说了。”黎南珠不想听了,他泪流干了。
就这么寸,就这么寸!
他要宰了历泽炎!
祝灵擒娇陪主子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模样,两人心里都害怕,可说不上什么话。信四也是,信四想当时怎么着也该冲进去的,是他的不是。
但主子真抱着太孙啃,太孙倒是还在推。
可信四不懂这些,信四以为主子和太孙在玩闹。
“……信四,你去看看年年。”
被窝里传出闷闷嘶哑的声。
信四真满心愧疚自责,一听主子命令,忙答应下来,赶紧去了。祝灵同擒娇也不敢走,一人吹了蜡烛,只留一盏放远处,别晃了主子的眼,让主子好好躺一躺,休息休息,另一人则是温着蜂蜜水,怕主子嗓子干口渴,随时能喝温热的。
屋里一下子静悄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回到了原先日子。
可床上,黎南珠还在咬着被子——
他还有什么脸见年年啊!!!
没脸活下去了。
书房里,门刚一动,历延年便坐直了,只是脸上表情略微有些抽搐,问谁,一听是信四声,腰板子又松了些,让进。
“阿叔如何了?”
信四老老实实说:“浑身都被磕的红了,明日应该发青,腰上最严重,大腿、小腿,还有胳膊,肚皮也有些……”
历延年是脸涨红到耳朵根,整个人都红了。
“没大碍,都是皮外伤,上了膏药,药油,明日应该就缓和了。”
历延年呐呐道:“那就好,阿叔没事就好了。”
“主子让我来给太孙看看。”
历延年本想说不用,但想到抱阿叔回来差点没抱住,还是忍了害臊,请信四给他看。
衣服一脱。
信四沉默了。
要是小郡王是块皮好的五花肉——只有痕迹。那么太孙那就是烂糟糟的五花肉了,还有牙印。
难怪主子说让他来给太孙看看,是该看看。信四空手来的,看了眼,就出去和楞药了,这一晚上别的没干,全做膏药药油了,还有药粉。
“唤巧,抱床被褥送到书房去,别跟别人说。”祝灵也想来了,吩咐唤巧去。
“我知道,这事谁都不说。”唤巧嘴也严实。
床上压根没睡着的小郡王,听了点点头,拉着被子遮盖住耳朵。
没一会,书房榻上有了新被褥,历延年也上了药,屋里弥漫着药味,信四唤巧都退下去了,历延年却睡不着,他坐在塌上,望着阿叔的方向,有些害怕,也有些坚定。
历延年一直珍藏对阿叔的心思,瞒得死死的,就怕阿叔知道了,连对他亲近都不愿了。这样的心思,如今却因为药物,这等下作手段,他和阿叔洞房了。
但这不是历延年要的。
即便发生了,历延年也欣喜不来。
他怕阿叔因为窘迫以后对他拒之千里。阿叔那么好,却因外力经这遭事,对他心怀愧疚——这不该的。
是他先龌龊,是他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
阿叔是堂堂正正,阿叔依旧光风霁月。
因为这般想着,身上的欢愉,倒不那么重要了,也没功夫时间去想。
历延年眉头紧皱,开了窗,喊了声信四。
外头安安静静的,没一会信四才到,还是一身旧衣,压根没打算入睡——都这个功夫了,还睡什么。
“我想请你做一件事,不要告诉阿叔。”
信四是黎南珠的人,即便是历延年,平日里对信四也很尊重,包括擒娇祝灵,历延年从不指使两人为他干活伺候他什么。
“太孙请说。”信四不敢答应,先听听干嘛。
历延年双目冷了几分,说:“历泽炎能废了吗?”
信四没想到是这回事,他不懂怎么个废法?
“不能人道。”
信四点头,这个好办,本来今天慎郡王用了药,被他给救了回来,再给弄废了也没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谢谢。”
信四:……他还没答应呢。
但想到主子那么惨,信四还是点头去办,看了眼太孙,老实说:“主子要是问起来,我实话实说。”
“嗯,谢谢。”历延年再次道谢。
信四便走了,只是心里想,太孙跟主子口中的太孙压根不是一个太孙——绕了些。但不管如何,信四是很赞同支持太孙这般做的。
今日这事,也幸好是太孙,要是换到了旁人——
信四都不敢想,他一身骨头敲碎了扒了皮都赎不了罪。他是主子的侍卫,今日之事,是他失误漏了过去。
这一晚,正院是没什么人能睡着了。
苏家母女那边吓坏了,尤其是苏母,没成想外甥如此豺狼心性,竟要败坏女儿清白,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女儿只有一死——丈夫是不会让女儿败坏门风,给人做妾的。
更遑论女儿脾性,断不可能受此辱,万幸。
但苏母后怕,就怕这些没影的事流出去,到时候看好的杜家也不成了,不由哭着抱着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