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蚊子,我咬了修士脸(27)
李旭挑起一边嘴角,交代什么交代,直接取而代之就是了。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师妹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只要他向我求情,我也不会为难他。”
季瑶的脸色煞白,还想再劝。
李旭打断她:“师妹怎么这般关心他?别忘了,你是灵珠派的弟子。”
季瑶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沈誓他们便到了。
季瑶听到动静,满脸担忧地看过去,想劝他们离开,又被李旭抓住胳膊拽到身后。
傅延察觉到季瑶的表情,明显是怕沈誓被李旭打伤。大家都有伤,她难道不该担心自己的师兄吗?怎会这般担心沈誓?
傅延再看了一眼李旭原本受伤的地方,脸上原本有脏污的血迹遮掩,再加上天色暗淡,看不出恢复的如何。但是他的腿脚明显更有力道,不像受伤的样子。
难道他刚才用了什么法宝恢复了?
傅延拉住沈誓的胳膊:“他的伤应该是完全好了,你还能打吗?不行的话,我们还是靠嘴遁吧,我相信我能说的他怀疑人生。”
沈誓看着傅延担心的模样,心情很好。撇起嘴角,回了他一个笑。
傅延想继续劝他的话卡在了喉咙。第一次见到沈誓笑,那张俊美但寡淡的脸,笑起来竟是让人如此心旷神怡,如这林中的风,撩拨的叶甘愿落入尘埃。傅延觉得自己的心弦,也被拨了一下。
“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李旭将手中的鞭子肆意一甩,一道深深的抽痕出现在地上。
沈誓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抽出手中的剑:“开始吧。”
李旭轻轻一甩鞭子,灵动的长鞭夹杂着一股飓风向沈誓袭来,沈誓抬剑一砍,兵器碰撞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试探性的第一招,谁也没有落下风。
李旭双腿蹬地,纵身一跃,整个人朝着沈誓而去,同时,手中的鞭子被他连连挥舞,从不同方向朝沈誓攻击而去。
沈誓倒退几步避开锋芒,目光紧盯前方,长剑在周身迎击长鞭,速度快的只看到残影。
百余次的交手间,李旭已经跃到沈誓的身前,他从怀中掏出三粒珠子,朝着沈誓的面门、咽喉以及心脏的部位袭击,处处都是死穴,步步都是杀机。
在珠子即将临身时,沈誓突然消失了身影,再出现时,站在李旭的身后。
李旭惊慌的回头,看也不看,手中的鞭子先甩出去,即便如此也已经晚了,沈誓一脚踢出,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十米远。
李旭不服输的从地上跃起,擦着脸上的灰尘,啐了一口嘴里的泥土:“你不是受伤了吗?”
沈誓没有理会他。
鞭子被收回,马上解体成一颗颗珠子,萦绕在李旭周围,李旭双手挥动,珠子变换着不同的轨迹,如冰雹般朝着沈誓砸去,铺天盖地,竟是无处藏身。
沈誓挥舞着手中利剑,转瞬弹飞一颗,砸向另外一颗,两颗再飞去砸向其他,如此反复,只几下,珠子便朝着四周的空地落去。
沈誓对招竟是毫不费力,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明显。
原本以为那些珠子全部击落,可沈誓突然察觉耳旁还有风声,竟是有两颗朝着傅延的方向而去。
沈誓立刻转身,长剑挥出,在敷衍咫尺的地方,劈飞了最后两颗珠子。
沈誓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刚放松,后背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道焚身符应声出现。
“去死吧。”李旭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
“师兄不要。”季瑶惊慌地叫出声。
在所有人想要阻止时,焚身符竟像是碰到了什么,突然凭空燃烧起来,转眼化为灰烬,再起不来作用。
一只蚊子翅膀,悠然从空中飘落。
沈誓立刻转头看了傅延一眼,见他无事,这才安心。
沈誓虽然受了重伤,但起码不会威胁性命,此刻他全力反击,身体呈180度旋转,一道手印结出,身前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拳头,正好砸在李旭的胸前,砸的他再次倒地吐血。
沈誓不再给他机会,三道光束出现,在李旭身旁围成一道囚牢。
沈誓一扬手,长剑飞回手中,剑尖直指李旭:“可认输?”
季瑶慌忙跑过去求情:“沈师兄对不起,还请沈师兄网开一面,放了他吧。”
傅延走过来,压下他手中的剑:“既然是同道中人,他没做什么坏事之前,你就不能杀他。让他走吧,别再记恨上你。得罪小人,以后可有的是麻烦。”
沈誓收起光束结界,长剑回鞘,转身离去。
李旭阴森着一张脸,暗暗咬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23章 你住我那里
沈誓刚被阴了一脚,内脏有一定程度受损。此刻他的面色苍白,行动不便,被傅延扶在了肩上。
青宁见状,给唐喧使了个眼色,让他替换掉傅延。
唐喧不大情愿,因为沈誓不喜欢被人触碰,这一点天剑派弟子都知晓,没人愿意找不自在去触霉头。
但是,将他交给一只妖也不合适。
唐喧好心地走过去,对傅延说道:“多谢你了,把大师兄交给我就好。”
沈誓闻言,抬眼瞥向他,那眼神凌厉如刀,吓得唐喧连忙撤回手,面露尴尬:“还是你来吧。”
青宁见他如此没用,狠狠踩了唐喧一脚,又气愤不已地怒视着傅延:“你如此纠缠我大师兄,到底想做什么?”
天地良心,傅延上次就是打算与沈誓各走各的路,是他自己追过来的,现在反倒倒打自己一耙,傅延肯定不认。
他当即撒手:“是我纠缠他吗?”
沈誓没了搀扶,身体摇摇晃晃,好似支撑不住就要摔倒。
就在青宁打算过来接手时,沈誓主动握住傅延的胳膊,勉力站稳。
青宁见状,一甩衣袖,恼的跺脚。
唐喧识时务的远离他们几人的战场,跑来找黄埙:“黄公子,你上次吹的那个笛子,学会了吗?”
黄埙苦恼的摇了摇头:“我暂时不打算学笛子了,我现在在学这个。”
黄埙将陶埙掏了出来。
唐喧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很是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这么个小东西,做的实在精巧,他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这个也是乐器,叫做埙,吹出来的声音可好听,傅兄正教我这个呢。”
“噢噢,太有意思了。可以让我也摸摸吗?”
“当然可以。”
黄埙很高兴的将埙递到他面前,结果唐喧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齐斐不大乐意将刻了自己名字的东西给别人乱摸,再说这是放在嘴边吹的,外人摸了,不就沾染了外人的气息,黄埙吹的时候,就间接亲吻了他人。
“阿斐?”黄埙不解地看向齐斐。
“这个不能让别人乱碰。想看就去找傅延再要一个。”
那气势,已经把黄埙完全笼罩在内,容不得外人沾染分毫。
“啊,抱歉抱歉。”唐喧十分尴尬地闪到了一边。
来到客栈,由于有青宁与唐喧的到来,准备再加两间客房,但是店小二却万分抱歉的前来,说是只剩余一间了。
“师妹,要不我们去其他客栈住呢?”唐喧问道。
青宁扫了一眼傅延,担心他会对沈誓不利,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行,我就住这里,让他离开。”
傅延觉得这人霸道上了瘾,才不惯她:“我先来的,房间早就开好了,缺的是你的房间好吗?你要是说话客气点,我指不定还会让给你,但是现在,住大街去吧。”
“你……”青宁气的就要与他对吵,手中的剑发出脆鸣,随时要出鞘为主人打抱不平。
唐喧马上横在两人中间,打圆场:“这样,剩余那间给师妹,我与傅公子挤一挤,傅公子,不好意思啊。”
傅延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沈誓板着一张脸,沉着声看向傅延:“你住我那里。”
说罢,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拽着傅延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