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O攻略了隐藏Alpha(90)
“不会。”钩索缠住陆万青的腿,他膝盖惯性向前抵了一下,耳朵霎时发红。
陆万青顿了一下,哑声道:“是余星星,信我。”
信我。
这二字被他说出了辗转祈求的意蕴。
舒辞眼眸深了几分。
他二话没说,信息素骤然收回,漂亮的羽翼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两人相拥着垂直下落。
“哐当——”
与此同时,有什么重重落在甲板上。
舒辞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循声看去,最后几缕飘在空中的信息素抖动了一下,悄然将落在甲板上的东西勾了过来。
手上握住物体的刹那,信息素完全收拢。
而后,眨眼的工夫,他们被绳索拉扯至游轮外若干海里的地方。
急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下。
舒辞还想逼自己适应冰冷,耳根便一阵温热。侧目,定睛一看,竟是陆万青的唇瓣。
慌乱之中,脸颊浮起绯红之色。
双脚稳稳踩在实处的瞬间,舒辞连忙收敛起情绪,抹开脸上的雨水,看见面前站着一排身着统一制式服装的人。
他们脚跟一靠,昂头挺立。
军姿立正道:“陆上将!”
Alpha,全是alpha。
陆万青敏感的神经激起汹涌的敌意。
他眼尾颤了颤,浪涌般的信息素压至,仿佛一种暴走的前兆。
“都进去。”他压低声音。
身体无意识地靠后,指尖蜷曲,试图护住他的人间之光,他的omega。
众人面面相觑。
“回去回去,该干啥干啥去。”
余星星快步踏在地上,拽着刚吞下晕船药的随行军医跑过来:“我们上将易感期的抑制剂已经摄入过量了,赶紧检查一下。”
舒辞虚脱地垂手站立。
他看着两位医生互相配合,将已然神智不清的陆万青从他身边拉开,连哄带骗地放在担架上。
只是陆万青强撑着意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两手扒在担架上,青筋凸起,死死看着他。
舒辞揉了揉脑袋。
他无师自通地开口:“好好休息,我哪也不去。”
Alpha指尖松动,凝望着他缓缓闭上眼。
“舒哥哥。”余星星看着舒辞湿透的上衣,脱下外套递给他。
“别,你给我找两件干净的换洗衣物就好。万一他醒来闻到你的气息又要暴走。”
舒辞摆手婉拒。
而后他压着声音道:“我们杀退了两波变异生物,你安排好巡逻以防他们再次出现。顺便让人打捞一下尸体残骸带回去研究。”
陆万青带队救灾时,只有余星星留在总指挥部,跟在贺廉身边,是极少知道舒辞秘密加入研究所实验的人。
此时他的声音严肃而有条理,仿佛在传达陆万青的命令一般,不容人拒绝。
“是。”余星星重新穿好外套,没有停留,转身迈开步伐便开始安排人手。
舒辞在独立的更衣间吹干整理好,这才有功夫看他从甲板上偷偷顺下来的物品。
是个碎了整面屏幕的手机。
舒辞眼皮跳了跳,攥紧了手。
难道有人没有睡觉,偷偷在甲板上看见了他和陆万青击杀变异生物的场景?
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摔坏了,舒辞尝试了一番均没有成功开机。
余星星帮他找维修组的人问了一下,说大概需要一晚上能修好。
他心里的不安挥之不去,不知不觉走到诊疗室门口。
“舒先生。”医生出来,看见习惯性地往指挥舱走,看见舒辞才意识到,上将的家属就在这里。
“他怎么样了?”舒辞问。
医生秉持着良好的素养,从易感期的低防御力诱因到药物过量的刺激,以及后续复诊要查的指标,事无巨细,通通道来。
“简而言之,陆上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医生皱眉,“这舰艇的环境很不适合受过刺激的alpha疗养,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还是带他回游轮,视野环境开阔,饮食饮水都能保证营养。”
“好。”舒辞颔首。
“我去看看他,麻烦您也和小余船长说一声。”
检测设备的线连在陆万青的手指和胸口,起起伏伏的线段和数据展示着Alpha的生命体征。
舒辞看不懂,他只能依稀从上面的红色绿色判断好坏。
这个人真是,外表除了削瘦看不出任何毛病,也没有显而易见伤口。
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呢?
舒辞在陆万青身边坐下。
抬手,轻轻拂过陆万青的眉头。
陆万青陷入了沉睡,但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紧锁着,像是被困在了绝处。
双唇上下碰了碰,好似再说什么呓语。
舒辞俯身,听了半天没有听清。
“咚咚——”
诊疗室的门被叩响,余星星派人来叫他。
舒辞替陆万青盖好被子,转身走出去。
门重重掩上的刹那,病床上的Alpha终于在梦中呢喃出了声。
“我已经有……最好的。”
“……只是我,不值得。”
指挥室里,舒辞捧着余星星递给他的热茶。
“雨停了,按照研究数据估算,应该不会再有变异生物了。”余星星偷偷打量着舒辞,“如果你要带上将回游轮的话,最好在天亮之前。”
“不要掉以轻心。”舒辞轻声说。
“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你忘了?那些银白色的生物,更狡猾,更有智慧。”
余星星顿时肃起脸来。
他转身从桌上抱起一个透明盒子,递给舒辞:“刚刚我们打捞银白生物的尸体残骸,发现在几个将断未断的尸体中间,被它们的身体组织粘连着的东西。”
舒辞扫了一眼,瞳孔微缩。
“我能带这些残骸上船吗?”
“这恐怕……”
余星星为难地摇头,“游轮上人太多了,万一……我给您拍张照片,可以。实物得封存送到研究所。”
“好,这样也行。”舒辞沉吟了一下,浅浅抿了口茶,“尽快安排我和陆万青上船。”
余星星点头。
他接进通讯频道,快速沟通。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陆万青最后几十毫升的吊瓶滴完。
别看余星星看上去咋咋唬唬,把他俩送游轮仿佛刺客潜入无人之境。
舒辞秉着呼吸,指了指沈凛的专属楼层。
余星星扛着陆万青上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明天我们会找借口和游轮船长沟通情况作为掩护,今晚的监控什么你都不用担心。”余星星把陆万青放下,临走前说道。
话音刚落,舒辞听见沈凛起身叩门的声音。
他颔首:“你帮我把他的药放进抽屉里,我等下过来。”
舒辞快步走向沈凛的房间。
门锁落上时,余星星听见屋内低沉的声音响起。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是这么教你瞎保证的吗?”
余星星一个激灵跳起来。
对上黑暗里老大幽深的瞳仁,哆嗦了一下:“我这不是怕舒哥哥紧张吗?”
“紧张?”陆万青哑声笑道,“他今晚一击必杀的命中率快赶上我了,他能紧张什么?”
陆万青闭上眼,抬手攥着胸口。
明知道他和沈凛没可能,也知道两人生不出任何旖旎情愫,可刚刚醒来的时候听见他朝沈凛房间走去,心口还是忍不住涌上了一股酸涩。
易感期消退,副作用被清除,他回归清醒时分,就再也做不出那样不体面的、冒犯的挽留。
譬如将唇贴在他耳根那样的举动。
“对了,崔尤可能要离婚。”
余星星不想立刻被赶回船上工作,决定等舒辞回来再走。他磨蹭地坐下来,对失联多日的老大八卦道。
陆万青蹙眉:“这么突然?”
余星星摇头:“好像是小沈先生在外面开了公司,一直在外面奔波,崔家长辈去看崔尤的时候发现自家孩子一个人休假在家浇花,生气了,逼他停了公司的事情,回家陪崔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