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O攻略了隐藏Alpha(45)
易行水心里冷笑。
顾岚逐对她的威胁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他们家给顾氏兄弟以及他们的拥趸不止看的病多,听到的消息也多,除非一夜之间灭口,他怎么敢动她?
“是,我们都是您附庸。”她破天荒地开口刺他,“你想得到的人这辈子都不会依附于你,这应该就是你的报应吧?”
顾岚逐红瞳缩成一道缝,狠厉地瞪向她。
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易行水毫不怵他,甚至咧开嘴,编着谎话刺激他:“你知道舒辞有信息素紊乱症吗?他老公七八年前就为了这个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家为他的病操心了多少年,你呢?刑法里的事情你就差去杀人放火了,你怎么比得过人家?”
顾岚逐气息乱了几分,陷入了自我怀疑。
舒长海不可能骗他,他们一个多月前才认识结婚。
他以为这样的婚姻信息素匹配度能够轻易动摇,可是如果陆万青暗恋他多年呢?他这样强硬的手段真的有胜算吗?
……
龙棘岛的海上,舒辞沉睡在梦中。
梦里,他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
人潮拥挤的电影院里,屏幕放着他第一次夺得新人导演奖的电影。梦境倏地飞到那部电影的颁奖礼,群星云集,众星捧月,他挑选的新人男女主站在台上,拿着最佳新人的奖杯说着感谢的话。
那位男演员很俊俏,那时他的资源不多,能搭上线的演员也不多,这个演员是小有名气的新人,主动自荐,也是候选人里最符合气质的。
现在看,没有谁能比得上陆万青。
开拍期间,那人曾三番五次地走错房间,眼神闪烁着撩拨他,想要求他施舍春宵一度。舒辞极度厌恶,他忍无可忍,没有知会剧组任何人,独自搬去了另一个酒店。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而后的数月拍摄里,除了在片场,私下里不单独见任何人。
颁奖礼后宴席是剧组人出戏后再团聚的场合,如果没记错,那次他的酒水里被人加了料。和他穿书后立即体验过顾岚逐家的产品比,没那么猛,但依旧恼火又燥热。
他避开那位演员灼热的视线,忍着痛苦在人群中周旋。
直到找到借口脱身,趁他没有反应,钻进了自己的车。
梦境实在真实,他感觉自己的燥热和那天一模一样,他缩在车里,手指颤抖着给助理打电话,门窗锁死,生怕谁会趁虚而入。
不一会,有人轻叩车窗。
舒辞小心翼翼地起身,探出头,愣在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陆万青?
他分不清梦和现实,只觉恍惚,可是身上的燥热却在看见陆万青的瞬间不知不觉削弱了几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陆万青好像已经变成了他全部的安全感。
“陆万青?是你吗?”他摇下车窗,小心翼翼地问。
船上,陆万青拿着崔尤准备的材料,在操作间加热好饭团,端进来准备喂给他。情热期的omega生活不能自理,他不能标记他,但得照顾好他的一切起居。
刚进来,就听见他的呢喃声。
陆万青已经习惯了,他在梦里的话只要他不回应,他就会流眼泪。
“是我。”他关上门,端着盘子在床边坐下,“起来吃饭吗?”
还没等他坐稳,舒辞双臂竟从被窝里钻出来,猛地抱住他的腰。
陆万青呼吸一乱,险些没拿稳餐盘。
梦里,舒辞泪眼婆娑,两手伸出车窗,环住了站在车边的陆万青。
他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前。
舒辞心想,这里是我的世界,有我的电影,没有信息素的话,应该就没有排斥?
指尖勾到陆万青脑后,缓缓靠近。
鼻尖顺着脖颈,一路往上,停在陆万青的耳畔。
对着那俊美的耳垂轮廓,轻轻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舒辞:现实唯唯诺诺,梦里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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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李贺《将进酒》“桃花乱落如红雨”。秦观《点绛唇》“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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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舒辞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里。
他记得颁奖礼那晚的实际情形。
他没找到助理, 又怕人找上门来,于是把自己锁在车里,一边攥紧钥匙攥出了血, 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保持清醒到自己被抬进救护车。
接诊他的医生是他的影迷,她默不作声地将他转去住院部信任的同事,让舒辞在那里度过了清闲的两天。
当时虽有个别新闻报道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但大多数人更在意大花小花的红毯争艳,关心影帝影后的绯闻, 离谱营销号甚至说他在晚宴上吃坏肚子了。
总之,没有人在意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也是在这次小风波中才发现, 就连助理也被那位演员半途支走收买。也多亏获奖之后他身价起来, 遇到了伯乐一般的制片人,这些有恩怨的人和事都在时间中一一被抹去痕迹。
舒辞接到投资人消息看完原著, 还有怀疑过《惹祸甜O哪里逃》的作者是不是自己的狂热黑粉,不说他和原主的姓名一模一样, 就连误喝下药这种桥段都极其相似。
只是他都没来得及和原作者见面, 人就穿来了。
陆万青出现在这一夜的颁奖礼, 俨然证实了这是一场梦。
也许是高强度训练后, 神经放松下来, 让潜意识给自己的犒劳。他沉溺在陆万青的容颜和深邃的眼眸里,不愿意从这场梦里醒来。
然而, 纵然心生欲念, 在梦里他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只敢环住陆万青啃他的耳朵。鼻尖小心翼翼抵在他的颈窝里乱蹭, 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去那抑制不住胡乱窜动的火热。
舒辞在摩挲中隐约嗅到一股红烧菜的味道。
睫羽颤了颤, 心想, 这人的信息素什么时候变得有味道了?
不过梦里的他没多想,对着陆万青的颈窝一口咬下去:“怪好吃的。”
……
梦里的陆万青像个木桩杵在原地,任由他胡作非为。
而梦外的陆万青眼角抽动,低头看着舒辞无意识抱住他,一口咬上自己的侧腰,还吧唧着嘴,说什么好吃。
陆万青:“……”
这到底是梦到什么了?饿了?
不过他算是明白了,舒辞已经完完全全累得陷入深度的昏迷,行为早就不受意识支配,全凭本能。两人信息素排斥带来的痛感在舒辞身上停留,却无法被神经接收,反馈给大脑,只有他这个独自清醒的人在煎熬。
他按着舒辞的脑袋,远离自己,托着他的背,尽力扶他坐正,见缝插针地将餐盘里的饭团塞进舒辞的嘴里。
舒辞本能地开始咀嚼下咽。
他长长的眉睫紧合,喉咙上下滚动,唇瓣一开一合,竟无端将吃饭这件事变得有些撩人。
陆万青垂眼,不敢多看。
低下头,视线又落在舒辞的指尖。
……这修长的手指先前贴着照片碰过他的唇。
陆万青心惊肉跳地移开眼。
一时间竟不知道目光该放在哪儿,最后无奈地闭上眼。
刚闭眼,就听见舒辞隐隐约约的声音:“水……”
他认命地吸气,放出实体的信息素从桌上卷过一杯水,递到舒辞面前。Omega鲜红的唇瓣衔着杯口,小口小口喝完,餍足地缩回被窝里。
陆万青跟着导师在住院病房轮转过两年,照顾起人来得心应手。以往病人还偶尔还会有人不配合,昏睡中的舒辞却非常乖觉,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带着笑意任由他摆布。
喂饭,喂水,擦汗,洗脸。
陆万青看了一眼天色,直到一切准备都做完,他才端着水盆走出休息室,关了休息室的灯。
一直离舒辞很近,他已经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