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是人(77)
系统闭上嘴:“没说什么。不过……你答应了楚澜要带上酒去他那儿喝一杯的,早晚都得去。”
闻溪:“等我头发恢复正常了再去吧。”
系统:“你确定他这两天不会再画画?”
闻溪顿时慌了:“我可以连夜跑路吗!本体应该能艰难地滚回来。”
系统:“你被他刻上神印后,不能离他太远。”
闻溪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床上:“算了,还是不挣扎了。”
他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变成“开心的时候头发是优雅的紫色,不开心的时候头发是神秘的银色,兴奋的时候头发如火焰般赤红,难过的时候头发如雪般洁白”的二十四色宛如油漆桶的玛丽苏。
如今他已经能分出神识来,随时观察着楚澜那边的情况,楚澜即兴画完那幅山水后,静静地站着欣赏,他好像很喜欢这幅画,勾起嘴角看了许久,还忍不住将手中的笔递到嘴边轻啄了一下。
闻溪:“!”
楚澜嘴角扬起闭着眼亲了一口自己这支称心如意的毛笔,睁开眼才发现手中碧绿色的毛笔突然变了色,烧得火红火红的,让他突然想起了……家中小猴子的红屁股。
害羞了?
楚澜被勾起了兴致对手中毛笔说:“你开灵智了?”
闻溪龟缩起来,装作没听见。
楚澜继续说:“别装了,不然把你烧了。”
只见手中毛笔明显抖了抖,许久后才怂怂地发出声音:“我有主人的。”
楚澜眯着眼,点头:“对,是我。”
毛笔笔尖染上绿色的毛瞬间炸了起来:“不对!我的主人是云徵仙君。”
楚澜一愣,若有所思。
又听见小毛笔委委屈屈地说:“可以把我送回主人那里吗?”
系统:“你这么可爱,只会让人想日。”
闻溪:“???”
他沉重道:“系统,你变了。”
没想到楚澜却颔首答应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兴趣,他说道:“正好过几日云徵仙君会前来拜访,到时候我把你还给他。”
闻溪:“他有这么好的吗?”
系统:“这里面肯定有圈套。”
一人一统难得达成了一致,然而明知山有虎,却还得走上前往虎山的路。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楚澜以为小毛笔开了灵智,闻溪各种软磨硬泡,哭哭啼啼扯娇,暴跳如雷跳桌等手段软硬兼施后,终于抱住了自己一头乌发,没有变成一个七彩油漆桶,两三日后逐渐恢复了原本的乌黑。
闻溪躲在屋子里几天,也终于能见人了,他吩咐人将后院琼露树下的琼露酒挖出来,不料这件事一吩咐下去,便听说负责此事的小仙前来求见他。
那个小仙的名字,叫以清。
正是他这次的任务对象。玩了两天游戏的闻溪舒展了一下酸涩的手,让他进来。
以清是被一位不知名的高人点化的小妖,在他洞府内当个管理花草的职位,是法力低微的小仙。
闻溪见了人,双眸明亮有神,脸颊上还有一丝婴儿肥,肉嘟嘟的,眉清目秀又生得白嫩,的确有着一副好皮囊。
还带着一种不通人事,天真无邪的感觉。
闻溪:“他就长着一副容易被渣男看上欺负的脸。”
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渣男看上,并不怪他。
以清虽是做着料理花草的活,但显然十分认真,他问闻溪:“倘若把酒挖出来,可能会伤到琼露树的根系,小仙不知如何取舍。”
闻溪坐在高座上,见他低着头站在下方,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闻溪存了玩笑的心思,故意道:“用土灵术即可将根系与泥土分离干净,有何取舍?”
以清窘迫道:“在下……尚未掌握土灵术。”
闻溪眉梢一挑:“这些基本的术法都不了解,怎么料理云徵宫的花草树木?”
以清垂眸看着地板,心脏开始砰砰砰跳动起来,有些紧张 。
不料闻溪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便收你做徒弟,今后也无须担心不懂那些基本术法。”
以清瞬间懵了
还……还有这种操作的?
他本来以为接下来会面临闻溪无情的解雇,没想到还天上掉馅饼了。
原来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的小花匠一日之间成为云徵仙君的唯一亲传弟子。
云徵宫全体都表示不可思议。
其实闻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那条渣龙轻视以清,觉得他出身不好,那就给他拔高身份,让那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随心所欲地玩欺骗他的感情。
同时自己好好教导他,让他有保护自己和反击的能力。
现场教完土灵术后,以清乐颠颠地去将那两瓶琼露酒挖了出来。
该来的总要来的,闻溪带上两坛酒,往衡元宫的方向走去。
他提前告知了楚澜一声,楚澜吩咐下去做些下酒菜,一边等着心心念念的琼露酒,一边逗手中的小毛笔玩。
他将两人饮酒的地方设置在院落之中,他的院子里是一幅秋日景色,身后一片火红的枫叶林,色彩浓重又惊艳。
楚澜戳了戳小毛笔:“你主人快来了。”
小毛笔翻了个白眼,他还知道他“主人”
离这边的具体距离是多少呢。
待闻溪前来,楚澜又将小毛笔不声不响地放入袖中,两人合着下酒菜对饮,酒喝了一坛,楚澜对毛笔的事情还是只字不提。
闻溪见他不提,便开口问:“我前几日遗失了一只毛笔,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在衡元你这里,可否还给我?”
“当然可以。”楚澜一口赢了下来。
他嘴角勾起,补充道:“前提是,你让我画你一次。”
他从袖中取出那支翠绿的毛笔,重复强调道:“就用这支毛笔,画你。”
第76章 仙君的毛笔精04
楚澜很喜欢画身边的人, 肌肉的线条,骨骼的走向, 光和影的变化, 色彩的撞击, 都让他觉得觉得异常兴奋。
闻溪听完却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澜为他斟满酒,脸色不变:“字面上的意思。”
闻溪:“为何要画我?”
他抿了抿唇, 想和他谈条件:“不用这支笔可以吗?”
一旁围观的系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你可以先挣扎一下不让画的……”
闻溪顿时醒悟过来, 对啊,这是他的笔,要回来天经地义, 为什么要答应楚澜的条件还和他砍价?
楚澜观察着他的表情, 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这支笔上可写着云徵仙君的名字?”
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强硬, 闻溪头一次见他这样对自己,未免有些无措,闭上嘴默不作声,楚澜以为自己找到借口堵上了他的嘴。
谁知他手中那支毛笔却颤悠悠地站立了起来,开始往闻溪那边挪, 一边挪一边说:“他就是我的主人,不用写名字, 我可以作证。”
闻溪勾起嘴角,摊开手掌接他过来。
楚澜感觉自己像活活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
他无情地划出一条银河,握紧手中的笔不让他回去,看见闻溪冲小毛笔笑, 他心里莫名很不痛快。
闻溪抬眼看他,心里悄悄给楚澜取了个新名字。
楚作精。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楚澜为什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闻溪只好采取最原始的手段——打架,男人之间,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不给他,他就抢过来。
闻溪冷着脸站起来,像是剑出了鞘,利刃上的白光直直向楚澜刺去,楚澜却还是举着杯,悠闲地坐着,另一只握着笔的手,不知何时藏进了袖里。
突然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身体往前倒,闻溪刚刚猛地站起来,有些着急了,这会儿一时站不稳,啪叽一下摔入楚澜怀里。
闻溪:“嘶……”楚澜身上怎么这么硬?
他鼻梁重重地砸在楚澜肩膀上,被砸得生疼,刺激得眼眶里冒出几滴生理性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坐在楚澜膝上,脸埋在他肩膀上,双手为了平衡还不自觉地环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