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穿书后只想当咸鱼(52)
楚泽深摇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这些东西就没出现在这里,我小时候嫌这张木塌硬邦邦坐得不舒服,爷爷对我说的话,爱坐不坐。”
顾白笑着问:“你和爷爷说的吧。”
前一天楚老打电话来问顾白喜欢什么,他好让人着手准备。
楚泽深和顾白生活了一个多已经了解顾白的生活起居,喜欢吃甜的,不怎么喜欢动,更喜欢呆在软软的沙发上玩游戏。
一盒甜甜的糕点,木塌上铺上了软软的毯子,这些都是楚老对顾白这个小辈的照顾和喜爱。
回楚家老宅的待遇比顾白回顾家还要好,饭桌上永远没有他喜欢吃的菜,回顾家也不能随便坐在沙发上休息,坐得端端正正听着父亲训话。
顾白喜欢上了楚家里的一切,这种生活是他向往的。
楚老还贴心地在木塌下准备了摩卡的窝,在顾家摩卡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出现在客厅,只能在房间里玩玩具。
摩卡从外面玩累了,自觉地躺在自己的小窝里。
木塌上摆着一副象棋,应该是楚老喜欢的休闲活动。
顾白很有兴致地对楚泽深说:“下象棋吗?”
楚泽深已经开始上手分象棋的颜色:“会吗?”
顾白谦虚地说:“会一点。”
楚泽深真当他只会一点,正准备用新手的招数时发现对面正在用高手的招式对付他。
第一局楚泽深陷入困境中,指尖点了点吃下的棋,含笑地看着顾白:“会一点?”
顾白点头:“会亿点。”
第一局因为楚泽深轻敌而满盘皆输。
楚泽深摆好第二局的棋:“学文学的都这么会下棋吗?”
顾白先手第一步:“奶奶下棋很厉害?”
“爷爷和她下棋基本上没有赢过,要是爷爷赢了一局那就是他和奶奶耍赖。”
顾白抬眸看着刚走进来的楚老,忍不住给楚泽深使了一个眼神。
楚泽深一秒得知,接着上一句:“不过我小时候经常下不过他,经常指导我下棋。”
楚老在楚泽深身后哼哼道:“什么叫小时候下不过我,你现在也下不过我好吧。”
楚老在楚家是出了名的棋篓子,俗称人才瘾大,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时不时就让着他,让他起了自以为很厉害的自信心,就逮着小楚泽深尽情地霍霍。
楚泽深师从奶奶,棋艺是越来越好了,但因为被奶奶叮嘱过下棋的时候尽量让着爷爷。
小楚泽深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奶奶摸着他的头说:“学校是不是教过你们尊老爱幼,爷爷年纪大了,让让爷爷。”
这一让就让了整个小学,初中过后楚泽深就很少和爷爷下象棋。
楚泽深算是认同了老爷子的话:“是,我们楚家你下棋排行第二,我是垫底的。”
因为排行第一的是自家爱人,楚老非常认同这个排名,他看了下这一局的局势说道:“你是垫底的没跑,小白晋升我们家第三。”
楚泽深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象棋了,手有点生,还没有进入状态,况且顾白他真的很会,楚泽深一时间之间招架不住。
第二局依旧是楚泽深落败。
楚老在一旁看着手痒痒的,等楚泽深输了第二局后就把他赶下来:“臭小子,你奶奶以前教给你的全忘了,认真看着。”
楚泽深自觉地站在楚老身后看着。
顾白也是没想到楚老会下场,他这手艺在楚泽深面前可以全部发挥出来,但面对楚老每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期间顾白就没有看过楚老一眼,都是看向楚老背后的楚泽深,两人通过眼神交流。
顾白并没有让人的经验,后面每下一步都要抬眸看楚泽深接受让棋前辈的眼神指示。
楚泽深眼神看向的地方顾白都会走上去,在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配合下,楚老赢下了这一局,并且全程没有发现两人的交流。
楚老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但并没有打击顾白的自信心,鼓励他:“你的棋艺比泽深高,沉下心来好好研究学习必更上一层楼。”
顾白认真地应下:“我知道了爷爷。”
顾白起身的时候楚泽深偷偷地朝他伸出了手掌,顾白挑眉和楚泽深击掌,掌心碰撞掌心,预示着两人配合的胜利。
到了祭拜时间,顾白跟着楚泽深到更里层的房间,里面更像一个小型的寺庙,上面摆着几个牌位。
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祭拜用品,房间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三个。
顾白和楚泽深跟着楚老跪在了蒲团上。
楚家的祭拜并没有太多的仪式,上香敬酒,这一切完了后楚老像聊天一样和自家爱人说话。
“今年泽深带人回家了,嗯,就是刚刚和他一起敬酒的小孩,是不是长得很乖,泽深成家了,终于有个人管着他你不用再担心……”
老爷子和奶奶有很多话要说,楚泽深带着顾白先出去,让他们单独说说心里话。
两人在门口等着,顾白坐在了长廊的石板上:“中秋只有也你和爷爷一起过吗?”
楚泽深坐在了顾白旁边:“其他楚家人会过来拜访,不会留下来吃饭,所以只有我和爷爷一起过。”
两个人一起过节怪冷清的,不过接下来的一年不出意外的话他都会和楚家一起过节,国庆节,元旦节,还有过年。
老爷子在里面和奶奶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和楚泽深说:“带小白进去和你奶奶说会儿话吧,让她高兴高兴。”
楚泽深带着顾白再一次进去,楚泽深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奶奶不喜欢我们小辈跪着和她说话。”
顾白听话地坐在了蒲团上。
楚泽深沉默了会才说:“奶奶,我结婚了。”
顾白也跟着沉默,人前他会演戏,但此时是面对长者的牌位,他在考虑要说什么话。
“奶奶,我叫顾白。”
他并没有说他是楚泽深的爱人,名义上他是,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个话术。
楚泽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话。
顾白以为楚泽深在怀念,所以并没有开口打扰,默默地等着。
过了几分钟后楚泽深说:“好了,我们出去吧。”
顾白抿了下唇说:“好。”
祭拜完毕就是午饭时间,楚老的情绪已经及时收回去,虽然心里还有一点难受,但在自家爱人最喜欢的节日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笑呵呵地和小辈用餐并小酌了一杯。
午饭过后,楚老对顾白说:“中午就在泽深的房间里睡一会儿。”
他们会在老宅待上一整天,还有晚上的赏月环节。
顾白应下:“好。”
楚老回房间里休息了。
顾白望着楚老的背影关心道:“爷爷他从祭拜出来之后的情绪好像不太好。”
楚泽深说:“嗯,奶奶去世之后他每一年都会这样,第一年我到房间陪着他,他看着奶奶写给他的情书把我这个单身狗赶出去了,第二年看奶奶的作品说我一身铜钱味会影响他欣赏文学作品也把赶出去,第三年我刚进门口就说我影响到他,让我不用跟着进去。”
他看着顾白:“所以你不用担心,爷爷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怀念奶奶,下午过后他就会好。”
顾白反问:“那你呢?我陪着你。”
楚泽深被赶出去后都是回房间练字,这就是他怀念奶奶的方式。
楚泽深带着顾白到他的房间,顾白一开始以为楚泽深的房间也是复古的装修风格,没想到会这么现代,和日常的房间没有区别。
楚泽深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奶奶说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我的房间的装修风格是她按照我的喜好来布置的。”
确实很有年轻人的样子,墙上挂着滑板和篮球,书架上还有几张奖牌奖状,剩下都是漫画书。
可就是这么现代感的房间却多了一个屏风,在桌子和床之间做了一个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