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当天我重生了(99)
看清楚这行字,梁颂时不假思索点开和顾溪的聊天页面,霹雳啪嗒地打出几个字,正准备发送的时候,他看着对话框里的今天是不是有人又表白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十八个字,梁颂时气愤地将手机埋在枕头底下,双眼一闭,睡觉。
为什么不告诉他?这还用想吗?不是怕他吃醋就是怕他不开心。
虽然他现在的确又吃醋又不开心!
顾溪和梁颂时都在周五下午的第一二节 有课,第二节课结束,这周的课程也就结束了。顾溪和室友们打完招呼,便背上包,去京大南门等男朋友。
周五是固定的约会流程,这周电影院上了一部新电影,两个人看完电影,吃完饭,然后在商场里买了几件冬衣。南都冬天常年无雪,和北方的银装素裹毫无可比拟之处。
周五最重要的节目是做情侣之间要做的事。
顾溪确定了今天的梁颂时有些不太对头,其实从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顾溪就发现了,梁颂时欲言又止,心不在焉。晚上买衣服的时候,兴致也没有平时高盎。
而现在,他比平时更加用力,甚至还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他说不要了,他根本就不听,就像是一只失控了的小兽。
顾溪最后是晕过去了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遮光厚实的窗帘里缝隙里透出一点点明亮日光。顾溪动了动胳膊腿儿,胳膊和腿都被人紧紧的梏着,动弹不得。
庆幸的是,他一动,紧紧搂着他的男生也睁开了眼。他长长的眼睫扇动了几下,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环境。他下意识箍住他肩膀,在他脸上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痕迹留到一半,他神智彻底清醒,猛地抬起头,隔着十厘米的距离,锋锐的眼神直直地扫在顾溪脸上。
不等顾溪说话,他再度低下头,不过刚才若是温柔的像是小奶狗的舔舐,现在就变成了一头狼狗,动作粗暴,带着一股愤懑的宣泄感。
顾溪仰着头,揉了揉他硬邦邦的头发,“你怎么了?”
心情不快的大狼狗动作停了下来,拉开十来厘米的距离,盯着顾溪。
“前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刚刚醒来的小狼狗,声音里带着低哑的磁性。
前天下午只发生了一件事,顾溪登时回过神来,“你知道徐平康表白了?”
小狼狗鼻子里发出一个哼的音节,他掀开被子,金刀大马地站在床头,双手抱臂俯视床上属于他的人。
这个动作太有压迫性了,顾溪坐了起来回答他的话,“我还不是不想你生气。”自从大学开学,就有数不尽的女生对顾溪示好,他有男朋友这件事曝光后,没了女生对他示好,对他示好的男生却蜂拥而上。
直接的表白他拒绝,委婉的好意他表示他很喜欢他的男朋友。但是就算这样,也抵不住有只爱吃飞醋的狗子他不爽。他不想他生气才瞒着他的,“而且我拒绝他了。”
见梁颂时依旧拧着眉不吭声,顾溪直起腰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落下一个吻,“别气了,好不好啊?哥哥。”
梁颂时闻言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顾溪,你现在你怕我生气瞒着我?那么将来你是不是会生病了怕我担心瞒着我?工作太忙不想我为你烦心而瞒着我!”
顾溪闻言一怔。
颂哥今天气场两米八,威严的撂下这一大串长话,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往卫生间里走,“我下午还要去个拍片,我先去洗漱了。”
十分钟后,梁颂时洗漱结束,他推开玻璃门走出卫生间,走出来就愣了下,不过他还是维持面无表情我很不爽的的酷哥模样。
顾溪站在洗手间门外,十二月处的京市,必须得穿羽绒服了。他昨天就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他现在没穿毛衣和羽绒服,而是穿了件他昨天新买的睡衣。京市气温比南都寒冷,但因为从十一月中旬开始供暖,屋子里的温度倒是和南都初夏相差无几。
他这件睡衣是黑色的丝制衬衣,比平时穿的号要大一个码,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长度刚过屁股,领口的扣子他没扣最上方的两颗,他穿着这样一件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是我错了,哥哥,你可以原谅我吗? ”顾溪放低了声音问。
当然可以这四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梁颂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冷眉冷眼地睨着顾溪。
顾溪伸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梁颂时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道:“嘴巴上承诺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
梁颂时面色不改地吐出一句话。
顾溪拉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双手抱臂盯着梁颂时,俄顷,顾溪勾了下唇,胳膊撞过梁颂时的臂膀,他抬脚走进了洗手间,“你不是要去拍片吗?快十一点了。”
梁颂时:“……”
梁颂时傻眼了,他盯着站在洗手间里扭开了水龙头的顾溪。
湿润的水流洒在顾溪的手指上,顾溪抬眸淡淡地扫了梁颂时一眼,“不去了吗?”
靠!
梁颂时牙帮子磨的咯吱咯吱地响,握成拳头的骨节也在咯吱咯吱地响,几瞬之后,他腾地抬脚往外。
顾溪在卫生间里洗漱,几十秒后,他听到房间门剧烈碰撞的声音。他看着镜子里锁骨满是青红色痕迹的自己,把嘴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
傻狗,我还治不了你?
然而几分钟后,顾溪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他走出卫生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有点后悔刚才让他去拍片了。
明明今天可以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啊。
虽然狗狗得寸进尺,的确有些猖狂。
狗狗不在了,顾溪也不想继续休息了。他退了房,吃了个午饭,便回了学校。
518的其他人看见他居然周六上午一个人回来了,谁不知道,周六周日顾溪身边会有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顾溪解释了一句,“他今天上班去了。”梁颂时上个月找了份兼职,是给运动品牌的服装拍摄广告,按件计算,酬劳优渥。
可能是年纪渐长,颂哥虽然不缺钱,但也开始尝试自己赚钱了。
刚想到他,就收到了梁颂时发来的短信。
【吃午饭了吗?】
【吃了。】
就此一句,再无下文。
盯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看了十几秒,顾溪忍住唇边的笑意,点开淘宝,输入几个关键字,一秒钟后,符合他关键字的商品出现在顾溪的视线里,顾溪深吸了口气,又扭头看了看其他几个室友在做什么,确定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后,顾溪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视线继续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梁颂时穿着黑色运动上衣运动裤,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但是他就算是花儿都盯了出来,屏幕上的对话框依然停留在吃了两个字上。
没有新的消息发来,没有新的消息发来。
他承认他提出的要求是稍微有一丢丢的那啥,但是顾溪就不愿意为了深爱的他那啥一下吗?前天晚上明显就是他做错了!
“lerd,拍片了。”摄像师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了。”梁颂时把手机塞进来时穿的衣服兜里。
拍摄工作持续到了下午五点。梁颂时换上自己的衣服,同时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看了一眼。
草!还是没消息。
梁颂时沉着脸走出摄影棚。摄影棚距离京大有二十公里,地铁不直达,梁颂时叫了一辆出租车。
梁颂时坐在车上,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手机。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快点给顾溪发消息,一个让他忍着,他就不信顾溪没等他的消息。
小人在脑袋里打了个天崩地裂,终于决出胜负,算了,他不和顾溪一般计较。梁颂时正准备给顾溪发消息,突然,司机猛地急转弯,与此同时,剧烈的爆炸声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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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了。
梁颂时还没有给他发消息,难道他今天的任务很重?顾溪又等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梁颂时的消息。难不成是狗子真的生气了,不想主动联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