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当天我重生了(96)
顾溪的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稳踏实, 等他睁开眼睛,便撞击一双亮晶晶的黑眸里。黑眸的主人看见他醒了, 他低下头, 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早啊, 言言。”
顾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打了个疲倦的呵欠,回应道:“早啊,哥哥。”
他刚醒来的声音不如平日里的清亮,带着股慵懒和睡意,梁颂时呼吸猛地一紧。
顾溪又闭眼休息了三分钟,然后他睁开眼睛, 活动了下肩颈后, 他就想要起身,然而刚动了一下, 就不由得一阵,顾溪深吸口气, 抬起犹带水光的眼。
梁颂时喉结上下吞咽, 他盯着顾溪斑斑点点的肩背和锁骨,低咳一声说:“我知道你需要, 需要休息了……”
顾溪闻言轻咳一声,他掀开毯子起床,脚刚落地,腰部传来一阵酸软,他不受控地往前载去。
梁颂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顾溪。”
“我没事。”顾溪挥开梁颂时的手,说道。
“真的?”梁颂时不相信地问。
顾溪抬眸看他一眼,然而顾溪的眼尾泛红,嘴唇也是微微红肿,这一眼根本毫无威慑力,只让梁颂时的自制力差点再次崩溃。
他内心提醒自己,不能当禽兽,不能当禽兽,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顾溪,双手虚虚地扶着他,送他进了卫生间,贴心地给他穿好浴袍。
当然了,其实他是不想顾溪穿衣服的,但……他觉得自己自制力真的即将崩溃。
做完这些,他又殷勤地给顾溪拿毛巾挤牙膏,才退出了卫生间,站在门口道:“你饿了吗?早餐想吃什么?”
“清淡点就好。”顾溪说。
二十分钟后,顾溪从卫生间出来,酒店早餐也送过来了。
早餐如他要求的清淡,鱼片粥,虾饺,蟹黄包,腐皮卷。
顾溪在餐桌面前坐下,梁颂时立刻盛了碗鱼片粥递过来。
晚间运动耗费体力,尤其是他要应对的是一只精力过于旺盛的大型犬。顾溪的确已经饥肠辘辘,他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个蟹黄包和虾饺,在吃第三个虾饺的时候,梁颂时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顾溪抬起头。
刚刚抬起头,一张俊俏的脸忽然凑近了自己。
两分钟后,梁颂时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目光落在顾溪水光潋滟的唇瓣上,喉结很明显地吞咽了下。
“梁颂时。”顾溪则有点无奈,“你这样很不卫生。”他刚刚嘴里的虾饺都才咀嚼两三口,还没有咽下去,他就亲过来,在他的唇舌之间抢食。
“你嫌弃我?”梁颂时立刻不满地道。
顾溪好笑道:“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那你用动作证明。”梁颂时得寸进尺。
顾溪疑惑:“要怎么证明?”
梁颂时喉结又很明显滑动,他目光先落在顾溪手腕旁的鱼片粥上,又落在顾溪粉润的唇瓣上。
“真的很不卫生。”顾溪头疼道。
他有轻微的洁癖,而洁癖的最严重的是吃食,比如很多男生不介意同喝一瓶水,同用一双筷子,品尝同一份食物,但是顾溪是真的觉得这很不干净。
而梁颂时现在的要求都不是他喝他喝过的水,用他用过的勺子,他这是要……让他做勺子啊。
“你果然嫌弃我。”梁颂时委屈道。
顾溪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搭理梁颂时的无理取闹了,他低下头认真喝粥。
一分钟后,顾溪抬眸,一下子就看见了一只闷闷不乐的狗狗,顾溪看了眼色泽润白,鲜美甘甜的鱼片粥,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两分钟后,顾溪觉得大功告成,要拉开和梁颂时的距离,然而刚刚有想要后退的征兆,男生的大掌猛地贴在他的后腰,更疯狂地索取属于他的滋味。
一碗鱼片粥,吃了足足一小时,梁颂时才餍足地松开了呼吸急促的顾溪。
两人在酒店厮混到了下午四点,顾溪才推了推用胳膊圈住他的梁颂时,提醒他:“我妈快下班了,我要回家了。”
梁颂时一听这话,梁顾溪搂的更近了,顾溪无奈地扭过头,叫他名字:“梁颂时。”
“不能明天回家吗?”梁颂时可怜巴巴地道。
顾溪摇头道:“不可以。”
“言言。”梁颂时闻言低下头,他脑袋一个劲地在顾溪的脖颈处磨蹭着,活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狗,“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顾溪握紧了毛毯。
“顾哥。”梁颂时搂进了顾溪的腰。
顾溪叹了口气,再次改变了主意,“明天我必须得回去了。”
梁颂时听罢,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又忍不住对顾溪动手动脚。
不过顾忌顾溪的身体,他到底没有真刀实枪地做些什么,只是借用了他顾哥身体某些部位再次得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快感。
只是可惜再快乐的时间,也有结束的一天。
第二天下午,梁颂时送顾溪回家。
虽然昨天晚上没有真刀实枪,但是精力旺盛的狗狗是不好招待的,顾溪的大腿根手腕都有轻微的不适,不过幸好,这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于是顾溪回家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了些蔬菜肉食。
曲雯六点下班,到家时间在六点四十左右,现在已经五点四十了,顾溪回家之后,便煲好米饭,又去备菜。
“我来。”梁颂时抢着道。
顾溪便让他做了一些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
二十分钟后,青菜淘洗干净,胡萝卜变成细丝,牛肉成片腌制在玻璃碗里,西芹成段玛在盘子里。就连姜蒜洋葱等配料也整整齐齐地放在磁盘上。
顾溪拿擦手巾擦了擦手,看着还杵在他家客厅里的梁颂时,“我妈快到家了,你该走了。”
“我……”梁颂时绞尽脑汁地思索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顾溪无可奈何的声音先一步响了起来,“叔叔阿姨应该也下班了吧。”
“言言。”梁颂时垂下头,闷闷不乐地道。经过这两天,他越来越懂得拿捏顾溪的方式了。
顾溪按了按太阳穴,这一瞬间,他又想说好了。
但是幸好他还留有微弱的理智,梁颂时这两天刚刚开了荤,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可他妈妈曲雯又不是个傻子,他和一个男同学出去玩两天,曲雯会觉得正常,但要是和男同学出去玩了几天后,还把人带回家里,男同学还用那种黏黏糊糊的眼神看着自己……
顾溪不确定曲雯能不能接受他喜欢同性。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同性恋不是天理难容的事,但总体来说,它也没成为人人可以接受的主流。
而且他曾经试探过曲雯,他妈妈是一个偏保守的人,顾溪并不愿意直接把这件事在她面前戳破。
而这时候,梁颂时看到了顾溪为难的脸色,也知道今天不太可能留在顾溪家了,他遗憾道:“那我回去看看我爸妈。”
顾溪松了口气,他真害怕梁颂时继续坚持下去,他会色令智昏,答应他的要求。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离开之前,梁颂时又忍不住问道。
顾溪思索了下,这已经是他和梁颂时厮混的第三天了,是应该过两天再约的。
然而待看见梁颂时期待的黑眸,顾溪那些计划彻底抛之脑后,他笑了一下,“明天。”
梁颂时的唇角顿时咧开了。
梁颂时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是竭尽所能地对对方好,愁他所愁,乐他所乐。
而顾溪喜欢一个人方式就是纵容。
比如现在纵容梁颂时明天继续约会的念头,接着纵容在他父母出差的时候,去梁颂时家里玩,然后留宿他的房间,在他住了快十年的房间里做疯狂的事。
更比如现在,当他能够在曲雯面前不露馅的时候,纵容他以朋友的身份留宿他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言言。”梁颂时的手从顾溪的兔子睡衣衣摆伸进去。
当然了,这件有两个兔耳朵的睡衣也不是顾溪的,而是梁颂时今天带过来的,要求顾溪穿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