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167)
江苓继续道:“现在廉家已经没了,虽然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但你的仇也算报了,今后,你该为自己而活,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他不知道原剧情里廉诉是怎样走上的那条路,这一世,很多事已经改变了,太子不会出事,他不希望廉诉走上老路。
“苓儿说的不错,”萧晟昀敲了敲桌面,“苓儿是孤的太子妃,他身边的人孤自会安排,你怎么能保证,自己来他身边,能保障他的安危?”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萧晟昀这段时间让人带廉诉看过能在江苓身边保护的人有什么样的能力,那些都是从小就培养的,现在的廉诉确实没办法比得上。
廉诉也知道这点,他是来报恩,不是来报仇。
“再说,外男也不是那么好进宫的,你难道要当一个太监?”江苓单手支颐,“可是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太监,你确定你要……”
“不……”廉诉意识到,是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他现在一无所有,谈什么去报答?说不定出了事,还需要江苓来保护他。
说到底就是他不够强大。
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尤其是和萧晟昀的下属接触后,廉诉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他被廉家人困在廉府太久,也耽误了太久。
“我想变强大。”
廉诉的声音很低,江苓听到了,他不意外廉诉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他骨子里不想变强大,那他也就不是廉诉了。
“你有兴趣参军吗?”
江苓的这个问题很突然,萧晟昀和廉诉都诧异了一瞬,萧晟昀望着江苓,咽下到嘴边的话。
“参军?我不知道……”廉诉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从没考虑过这条路,在他的设想里,他能在江苓身边当一个不起眼的护卫就已经很满足了。
更早一点,在廉家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借“星竹”的力量,为自己和父母复仇,可“星竹”的处境也很艰难,他们隐姓埋名多年,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他们暴露。
更何况,廉家一直在找“星竹”的下落,他不敢轻易与“星竹”的人联系上,担心被廉家察觉。
他不知道“星竹”现在的实力如何,不敢冒一点险。
将“星竹”的下落告诉太子,是因为他知道,太子手里有一支不输“星竹”的军队,太子待自己手下的兵宽厚,如果“星竹”能归顺,里面的人便不再需要躲躲藏藏。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愿,也没什么。”见廉诉脸上露出茫然表情,江苓道。
“不,不用考虑,我愿意参军。”廉诉很清楚,他的廉家人身份会是他入朝为官的最大阻碍,参军则不同,他可以完全抛弃现在这个身份,用一个新身份从头开始。
“殿下……”江苓转头看萧晟昀。
萧晟昀无奈:“孤让人带他过去,只是,孤不会给他特权,他需要和其他士兵一样,从头做起,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他自己的能力。”
“这就够了,我相信他。”
廉诉眼中的光亮了亮,他恭敬行礼:“多谢太子妃。”
“你不必谢我。”江苓摆摆手。
毕竟他也抱有私心,如果廉诉真如原书所写那般有能力,他会成为萧晟昀的一大助力,当剑刃对准的不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持剑者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江苓本以为廉诉会留下修养几天,没想到对方当天便去了军营。
他去的队伍,正是崔项明所在的,这支队伍是新组建的,不断有新人加入,廉诉的到来没引起多少关注。
崔项明在这里,也没暴露自己崔家人的身份,从一个小兵做起,对唯一比自己后加入的廉诉,他比旁人多了分关注。
有崔项明的事在前,萧晟昀也没对江苓让廉诉从军的事起疑心,他不问,江苓松了口气,他现在不可能将这个世界是由一本书演变而来的事告诉萧晟昀,如果萧晟昀问了,他还要想另外的理由。
“我去问了医馆的人,昨天连珠公主确实来了,但她只站了一会。”昨天忙得晕头转向,闲下来,江苓记起昨天就该对萧晟昀说的事。
“她如果要做什么,迟早我们会知道。”话是这么说,萧晟昀没忘记让手里的暗卫去查连珠这段时间的动静。
事关江苓,萧晟昀不会放任不管。
“我觉得她应该没什么恶意。”江苓想了想,开口。
他不是无缘无故说这句话,而是昨天他没感受到有恶意情绪靠近,几次接触连珠公主,也没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神魂一步步修复后,江苓对情绪的感知更为敏锐,一个人的表现会骗人,眼神会骗人,但心底的恶念不会。
“有些事,不需要有恶意,可能无意间就会对你造成伤害,孤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江苓用毛茸茸的头拱了拱萧晟昀:“那殿下查吧,查到了告诉我一声。”
“好,”萧晟昀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有一件事,你太子妃的身份可能会暴露出去,你做好准备。”
这点江苓之前便知道了,“暴露了也没事,百姓们就会知道,殿下为他们做了多少。”
比起离百姓生活遥远的朝堂上发生的事,百姓与自己生活密切相关的事更在意。
“分明是太子妃做的,没有苓儿,孤不见得会做这些。”
“我是太子妃,自然要与殿下绑在一起,是我做的和是殿下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孤与苓儿是一体的。”
江苓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道:“你有这个觉悟,很好。”
萧晟昀哭笑不得,不过他没打算占江苓的功劳,他让人密切关注宫外动静,若有不对劲的,需在第一时间解决。
剩下的两天江苓都到了义诊现场,去之前,他特意给詹乐章写了信,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强撑着过来帮忙。
可能是第一天回去后发生了什么,后两天,詹乐章都是被定远侯世子送来的,定远侯世子来了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萧晟昀过来,再带詹乐章离开。
“世子很担心你。”感受到一直落在詹乐章神色的目光,江苓低声道。
“那天回去后,爹娘吓着了,本来是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出府的,但我在府里实在无事可做,他们放心不下,便让大哥陪我过来。”詹乐章将写好的方子交给候在旁边的医馆学徒。
“我那天也吓到了,你这两天怎么样?”江苓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没事了,如果真的难受,我不会强撑,说实话,我现在不止觉得不难受,还觉得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等会再给你把把脉。”
“行,麻烦小苓了。”
忙完半天,江苓给詹乐章把了脉,比起那天,詹乐章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这次,他没有输送本源力量进去,詹乐章的身体不像萧晟昀,萧晟昀当初是受毒素影响,他的身体本身很健康,詹乐章的身体却是多年累积的弱症。
有个词叫“虚不受补”,正适合詹乐章现在的情况。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义诊圆满结束。
第五天义诊结束后,江苓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和众人一起去了医馆。
大家一起共事了一段时间,临近分别,都很不舍,尤其是太医院来的年轻太医,他们在太医院坐了太长时间冷板凳,这五天,让他们体验到,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经历。
“不知明年还会不会有义诊,如果有,我想继续来帮忙。”
第一个人开口后,不断有人说出相似的话。
他们在这里义诊,那些百姓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当他们是普通大夫,但他们从百姓身上感受到了浓浓感激情绪,是在太医院从没感受过的。
有时候,他们会想,是不是自己是一个普通大夫,会更好,可以无所顾忌的行医救人,太医身份是荣耀,又何尝不是禁锢他们的枷锁?
只是他们心中也清楚,今年是特例,因为有太子妃在。太子妃身份尊贵,不可能年年都来义诊,若太子登基,太子妃成为皇后,更不可能随意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