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106)
晏紫枝想起来了,那是在一场宫宴上,萧妄对他下了巫蛊之术!
那巫蛊之术中满含着情yu两个字。而他刚刚竟然不自觉的在宫宴之上毫无知觉地喝下了那杯酒!
同一个坑他竟然掉了两次!
晏紫枝扭头看向临渊,通红的眼角,唇齿间拼命压抑的低语,还有脸颊上醉人的桃红。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暗示对方。
来呀,快活呀。
为了不让自己这副无法控制的样子被别人瞧见,晏紫枝他不得不拽着临渊的手跑进寝殿里。
趁着还有一丝清明在,他指了指床上看起来颇为结实的床幔:“要么你把自己捆起来,要么你把我捆起来。”
脑子里的感觉已经完全无法控制。
血脉喷张的力量,让晏紫枝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神识里的清明也在一寸,一寸的被蛊虫所抽去。
不能,不可。
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么几个字,眼前却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心里只能祈祷临渊的动作快一点。
否则他他又得将仙尊给睡一遍……
这还证个球无情道啊,摔桌……
临渊也想起了这一段往事。
那是他与眼前的人,由宿敌转为深情的关键点。
他伸出一只手将晏紫枝所指的床幔用力往下一拽,明黄色的床幔便做一条十分结实的带子落在他的掌心中。
可握着床幔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晏紫枝是不清醒的。
可临渊是清醒的。
跌跌撞撞的晏紫枝已经冲入他的怀中,一边恳求将自己捆上,却又一边抓着他的双臂摸索着往上攀援。
就在临渊皱着眉头,思量该怎么处置这家伙的时候。
一道从未有过的温润触感,从他的指尖一下子窜上了心头,整个人如同被一股细小的电流给击中,瞬间绷直了身体。
这,晏紫枝。
晏紫枝竟然。
竟然低头,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晏紫枝因为咬破嘴唇,而更加潋滟的唇在他的指尖不停地吸yum,舔舐着。
晏紫枝因为控制不住心中的情志,那双眼角已经氤氲地通红通红地,配上他雪白的脸蛋,显得十分可人。
临渊只觉得有一种痒痒刺刺的感觉,自下腹升起,一路攀缘而上,让他的胸口不停涌动着一种扰人的情yu。
临渊冷着一张脸,拼命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感觉,告诉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
只是这决心太弱,才想了一想就被打断。
怀中的某人毫不在意,继续肆意撩拨。
“晏紫枝!”临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警告晏紫枝,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这一场设计是他们将萧妄与赵孟启分开这么久之后,萧妄疯狂的报复。
也与前世交叠在一起。
也许是临渊的语气严厉了些。
怀中的某个人竟然呜呜耶耶起来。“嘤嘤嘤,临渊你个坏蛋,居然敢凶我,咱们都已经是道侣了,我碰碰你,你还委屈吗?”
临渊:“……”
晏紫枝整个人已经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只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那般想要一个东西,一个人。
好像全部封锁的情感都被忽然给宣泄了出来。
那些曾经他不明白的,让自己波澜不惊的。
都演变成了如今惊心动魄的东西,充斥了整个脑海里。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临渊,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这几个字以后,他便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抱着他的那人,因为这句话,身体而逐渐转为僵硬,甚至浑身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着。
前世与今生缓缓的重叠在一起。
可晏紫枝刚刚嘴中说的名字,却始终是临渊两个字。
他从未将今生的自己与前世搞混在一起。
他喜欢的是临渊。
临渊的身体一直紧绷在那,抱着怀中不停拱来拱去的晏紫枝犹豫了许久。
他这一世自出生起,就没有关于父母的任何记忆,唯一记得的第一件事便是拜入太微派的时候,师父与他说,要修习无情之道,就要泯灭一切的感情。
这几百年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参透过无情道。
他喜爱太微派的小弟子,一张张天真的笑颜。
他喜爱山川流水,晚霞落日。
无情道,却从未无情过。
尤其是那个骤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某个人,一身紫色云纱,赤着脚在他周围漫步,用朱砂踩出一朵朵花瓣来。
?此刻某人正躺在他的身边,嘴里无意识呢喃的都是他的名字。
临渊缓缓的俯下身,凑近了某人的唇瓣。
粉色的唇瓣正一张一合,冒着微微的水光潋滟,似乎是等着人狠狠的蹂-/躏他。
有那一瞬间的心驰神往。
临渊伸出一根手指,抚摸上了某人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前世章节没有细说,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上一本,免费的不用花钱。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前世今生,所以燕子与临渊都很明确知道,自己爱的是这一世的对方。
所以就没有多加描述前世的纠葛了。
这几天的剧情有些复杂,完结之后我会好好大修一下,不需要重新订阅。
脑子有点乱,手跟不过来,不过会尽量多写贴贴的,毕竟马上就要死遁了。
感谢订阅到这里的小宝贝们,爱你们。
第64章
一丝血迹从临渊指尖落下来。
前世他是谢勉的时候, 是半人半妖之身,拥有妖主之血,而这种血脉力量几乎可以解人间百毒。
只是一些普通的人间迷香, 喝一滴血下去, 就能让晏紫枝冷静下来。
血迹顺着晏紫枝的嘴角流进去,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虽然脸颊上的红色还未褪去, 但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少。
就在临渊松了一口气替他盖好被子, 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不/安/分的伸出来拽住他的衣摆。
“不要走嘛……”
临渊的身体僵了僵,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来,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捉在手中,塞入被子里。
就在他再一次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 晏紫枝忽然懵懵懂懂的坐起身来, 用两只手挽住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他身上。
灼热的气息,凑着他的耳膜往里洒:“临渊……临渊……”
像是带着术法的魔咒, 他的名字就这样落入他的耳边,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花。
晏紫枝的身上更烫了。
刚才被安抚下去的情绪,此刻再一次翻//涌上来,而且来的更为汹///涌激烈。
一片懵懂之中, 晏紫枝的触感比之前更加敏锐千百倍。
他摸索着。
拽住对方,不肯让他走, 调皮得开始与他捉迷藏, 像一只小奶猫一样, 浑身毛茸茸暖乎乎的,扒拉着临渊。
久久不愿意让对方离开。
这样的反应十分不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临渊僵直在那,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耳根子看起来开始慢慢泛红。
晏紫枝怎么会这样?
临渊费力的将在他的两只手拽住。
翻开他的手腕,三根指尖搭在晏紫枝的右手脉搏处。
歧黄医术,点按之下,他才发现症结所在。
是曾经在‘凌绝顶’上,有一晚大师兄给他下的蛊虫。
母虫已死,子虫无药可解。
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
算算时日应当就是这几天。
恰好又被他刚刚喂进去的妖血给激活了……
双重夹击之下……
临渊冷静的扣住他的手腕,告诉自己,对方现在是意识不清楚的时候。
“晏紫枝,安静下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晏某人嘟囔着嘴,用有些埋怨的口吻:“知道啊,洞房花烛嘛……我们都已经冥婚了,你还欠我一场洞房花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