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97)
他摸出手机搜索:摩西、窗边
这位画家的确擅长以从窗内眺望窗外的视角进行绘画叙事。
不过画出来的内容阴恻恻的,树枝扭得像鬼手,树影漆黑得像个黑洞,跟明亮一点都不沾边。
这个世界物欲横流、冷漠无比、毫无信任可言!
孟皎果然又在诈他!
这种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的人能不能远离他这样单纯的吃瓜路人!
江越年在留言里说:[他叫你去做什么?]
隋清冷笑。
这两人倒是他来他去,非常默契。
隋清觉得自己必须给老板兼好朋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你完蛋了!]
[什么意思?]江越年问。
因为唯一站在江越年阵营的他要当一个双面二五仔。
隋清给孟皎发消息:
[之前一直挂的是你送的那幅,你来的前五分钟才拿下来]
孟皎发了个酒瓶干杯的emoji。
[谢谢]
[不客气,帮我在涂歌面前多说点好话]
谁没老婆一样,他老婆还是完完全全站在孟皎那边的,做老公的不能不识时务。
[好的,放心]孟皎很讲义气。
隋清满意地收起手机,昂首挺胸回去混底薪。
路过老板的办公室,门没完全掩上。
江越年正站在玫瑰前,轻轻碰了下它的花瓣。
呵呵。
隋清冷笑。
他倒要看看江越年能演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隋·二五仔·清同志:打工人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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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隋清风轻云淡地回到办公室座位上, 中间还摸鱼跟涂歌邀了个功,表示自己弃暗投明。
涂歌发了一连串的问候过来:
[皎皎真去找江越年啦?]
[江越年竟然没有立刻答应?]
[岂有此理!]
隋清赶紧安抚他:
[我觉得离答应也不远了]
为了哄男朋友开心,他甚至缺德提议:
[我们可以赌一赌他们多久能和好]
虽然缺德, 但是他不管了, 他遭受两位的心灵折磨必须从别的方面补回来才能安慰受惊的心灵。
涂歌:[啊?那样不好吧?我赌一周吧。]
[我赌一个月]
缺德小情侣开始商量起赌注应该是什么。
内线上江越年还在询问:[为什么说完蛋了]
涂歌敷衍:[孟皎这回要动真格了,感觉你要完蛋了,只是一种过于激烈的语气词]
江越年回了隋清一串省略号。
……
公司最近大家上班打卡的热情特别积极。
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围观到老板和艺术家的感情发展。
都说艺术家浪漫, 孟皎每天蹲守在公司门口, 捧着一捧花,鲜花趁美人, 而且这位美人极具审美, 穿的衣服颜色都和花束配套。
梵高的蓝、莫奈的紫、畅宇的粉, 有些过于张扬特别的颜色放在他的身上却格外协调。
大家每天跟看奇迹xx一样期待孟皎的时装秀, 以及偶遇孟皎以后孟皎对他们笑容满面的招呼。
今天孟皎同样跟着江越年进了公司,嗓子放甜:“你家公司下面垃圾桶的那束花和我昨天送你的好像,宝宝是不喜欢雏菊吗?那我今天送你郁金香好不好?”
[听见了吗!已经发展到叫宝宝了!下一步宝宝就要生出来了吧(bushi)]
[听见了今天送的是郁金香, 公司要成花园了,难道江总就是传说中的花园宝宝]
[我玛卡巴卡要上去跟江总认亲吗]
[要被小孟笑死, 这是哪里抄来的台词,江总从来没有扔过花吧]
隋清暗戳戳补充一句:
[何止没扔过, 合理怀疑那些花凋谢了江总都会特意挖个坑立个墓碑把它们给好好安葬了]
大家纷纷点赞隋清:
[隋特助也是吐槽的一把好手啊!]
上班时间到了, 大家很有素质地关闭页面开始干活。
江越年也转身对上办公室里的孟皎, 耳朵尖有淡淡的薄红, 深吸一口气, 说:“我没有扔, 垃圾桶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难得江越年肯跟他说话, 孟皎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对上江越年静静的视线,“嗯”了一声。
前方内线隋清同志报道,江越年每天都有把那些花都带回家,孟皎都知道。
他只是想起江越年从前的绿茶语录,对标下来也想用一用而已。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江越年怕他误会都肯跟他说话,他都想多用用了。
“我不信,你多跟我解释几句。”孟皎轻轻地挑眉。
江越年一瞧他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在开玩笑,迅速收敛了神色,留给孟皎锋利的眉、高挺的鼻梁和淡粉的唇组成的低头剪影。
唉,还不能逗。
孟皎叹了一声气:“你工作吧,明天是休息日,我可以和你吃饭吗?”
江越年翻阅文件的手摩挲了下纸面,回:“看安排。”
“希望安排给我点面子。”孟皎深沉地又叹了口气。
江越年抬起眼,似乎希望从孟皎的表情中分析出孟皎叹气的原因,但马上被孟皎抓住后忙慌慌地移转视线。
孟皎抿了下嘴,防止自己因为被可爱到而露出笑意。这样可能会让江越年恼羞成怒。
“明天联系你,拜拜。”孟皎说,马上换了个说法,很有仪式感的,“再见。”
每天问好、再见,生活好像变得充满憧憬和期待。
江越年耳朵上的薄红到现在才慢慢消退,回神发现自己在白纸上画了很多个月亮。
*
每天早上给江越年送完花之后,是孟皎的自由安排时间。
他一般会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打发一下午的时间,对着街道的景色拿着纸笔画速写。等到太阳再偏一些,没有那么晒的时候,他会坐到路边开放公园的长椅上安静地观察路过的行人。
这样的重复他乐此不疲,总比一直窝在家里没有人气要好一些。
没有特别的创作压力时,他还挺喜欢出门把热闹肆意的背景音当做白噪声。
最后一笔收束,孟皎合上了速写本。
暖黄的阳光令他的瞳孔颜色变得了暖融融的透明棕色,细碎的黑发随风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路过的人都为这份静谧忍不住放缓脚步。
孟皎像只露出肚皮晒太阳的懒洋洋的猫,微微眯起眼睛,播出了一个电话:“你看我挺久了,有什么事吗?”
对方被惊得立刻挂断。
一分钟后,顾东林从长椅对街的咖啡厅里灰溜溜地跑出来,站定在孟皎的面前,双手紧贴在大腿两侧,老实地像在罚站。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我就是……”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结巴了半天莫名其妙地眼睛慢慢红了。
怎么解释似乎都是他的错。
“什么时候发现的?”孟皎仰起下巴问。
顾东林仿佛失了魂,机械性地回答:“前天,在一个画室周围。”
A市的画廊和艺术博物馆孟皎都去过了,他那天只是经过那儿去旁边的花坊预定明天要送出去的鲜花,却被坐在落地窗边面对画板一筹莫展的顾东林撞见。
天边的光落在孟皎的侧脸上,摇曳着细碎动人的光影。
顾东林的画笔啪嗒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又滚回他的脚边。他应该弯腰去捡,但是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地要把那道身影镌刻到脑海中。
等到孟皎走出他的目光所及范围后,那股狂热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全身的血液凝滞,然后就是从指间开始的颤抖,他佝偻一般蹲下身触碰到脚边的画笔,可是手抖得根本没有力气拿起来。
孟皎回来了。
这不是一个梦。
可就算是现实,他也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