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31)
还他妈有条底裤。
危野抽了抽嘴角,很想问问一旁的谢文修,看到有人偷他底裤是什么感受。
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长青为他准备的。危野没找到东西,一头雾水地坐到桌边,端起茶杯。
谢文修焦急地站在旁边,尽力阻止。有那么几次,他似乎感觉自己碰到了东西,可却只是扇动了几缕风。
谢文修眸光一黯,站在原地不动了,危野余光瞥见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憋闷。
其实谢文修的心性真的很坚韧,普通人变成这般模样,很容易心性大变,要么疯狂,要么呆滞。
【不建议宿主饮用这杯茶,里面的毒药毒性很重,会令人思维混乱,变成痴呆。】
危野笑了,“我有那么傻吗,没准备喝。”
他看着杯里的水,做出凝眸观察的模样,喃喃道:“长青真粗心,怎么有脏东西落进去了。”
起身,随手将水倒在窗边花盆里。
谢文修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神色不免染上阴郁。
门被敲响。一个柔媚的女声传来,“夫人,我来伺候您盥洗。”
“长青呢?”
“长青哥闹肚子,怕耽误了时辰,让我来帮他送热水给您。”
理由有理有据,危野就让她进来了。然后他就受到这个叫秀娟的小丫鬟的勾搭。
身边阴风阵阵,危野真的很想告诉秀娟:朋友,我老公在一旁看着你呢。
谢文修原本还有些担心危野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但他很快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聪慧。面对眼前的情况,危野升起警惕,目光如电地一把攥住秀娟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秀娟手里偷偷拿着那个空茶杯,管家让她将证据毁尸灭迹,茶杯摔碎声就是他们抓奸的信号。
事情和计划的不一样,秀娟有些慌了,她忙道:“夫人,您先洗漱,我……我帮您换杯热茶。”
“茶本来就是热的。”危野目光一沉,捏紧她的手腕,秀娟不由松手痛呼。
砰!茶杯脆裂声传了出去。
秀娟心一横,忽然伸手扯乱领口和头发,露出脖颈上提前弄出来的红痕,发出尖叫。
早已埋伏好的胡管家破门而入。
秀娟扑通跪在地上,大声哭叫:“这样可叫我怎么活啊……”
胡管家一脸震惊,痛心疾首,“夫人,谢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
“哦?你说我做什么了?”
管家看到目光清明的危野,就是心头一骇,他眸光狠下来,挥手让两个心腹上去绑危野。
危野身材颀长单薄,看起来很容易就能制服。
没人能想到,他在两个大汉的逼近下,脚尖在窗沿上一勾,身轻如燕地上了房。
在场众人:“……???”
谢文修愣愣仰头看着他,甚至忘了自己能飘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还有这一手本领。
原主在这里没有自己人,唯一向着他的长青还不在,如果中了药,孤立无援地被绑起来,恐怕就真的再没有机会吐露出事情真相。
但这一次,危野决定把谢二爷牵扯进来。他早就提点过长青,若自己发生什么不测,去找谢钧崖。
灯火由远及近,谢钧崖身边跟着带枪的副官,步履生风赶来。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的画面,但没想过会在房顶看见危野。
“听说大嫂被抓了奸?”谢钧崖浓眉一挑,“瞧这身手,不像纵欲后的模样啊。”
“能下来吗,要不要我帮大嫂一把?”
话里戏谑的意味太浓,危野忍不住瞪他一眼。
谢钧崖看不清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到他用眼角睨人的模样,他哈哈一笑,偏头吩咐副官,“把屋里人带出来审。”
第25章 被争夺的遗产(五)
深夜,厅堂里灯火通明,临时变成了审讯之处。
秀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几乎吓破了胆,“夫人对我欲行不轨,求二爷替我做主……”
谢钧崖眸光只是落在她身上,就吓得她一个哆嗦。
胡管家暗骂她不顶用,忙添油加醋,说有人证物证。
人证,李姨娘的丫鬟翠儿:“我见过夫人纠缠秀娟,还强送一些羞人的东西给她。”
物证,危野被偷去的零零碎碎。
呈在堂前,秀娟抽泣道:“我不收,他便借故刁难我,我真的好害怕,又恶心,又怕被人发现……”
危野看着自己“硬送”给小丫鬟的底裤,觉得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变态。
以他扭曲的处境和经历,似乎也很符合变态的催生环境。
有资格在厅里伺候的下人,纷纷投来异样眼神。
长青憋着一张红脸,“你们瞎说!我一直跟着夫人,他才没做过这些事!”
翠儿牙尖嘴利,“他做这些事当然要背着人了,你难道会无时无刻跟着他吗?”
长青笨嘴拙舌,急得脸更红了。他被下了泻药蹲在茅厕,但听见危野房里出事,还是立即跑去找了谢钧崖。
危野看看他的模样,“长青,你先去方便吧。”
长青捂着肚子摇头,表示要陪在主子身边。
谢钧崖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正在看那些物证,视线很专注。
胡管家一喜,他曾和李姨娘讨论过,谢钧崖在灵堂大笑,一定是恨谢文修,那么同样也会厌恶这所谓的大嫂。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谢钧崖发出一声轻嗤。
谢钧崖竟然看向危野笑了,“大嫂,你怎么看这些东西?”
“如果我真的像他们所说,强迫秀娟收自己的贴身物品……”危野缓缓摇头,“那我一定不会将别人送我的东西送出去。”
“我想也是。”谢钧崖将那枚袖扣拈出,亲手递到危野面前,“大嫂这次可要收好,别让东西再被歹人偷了去。”
众人傻眼了。
合着那里面还有小叔子送嫂子的东西?
危野把东西收好,谢钧崖满意一笑。深沉的黑眸看向管家等人,沉声道:“恶奴欺主,好大的胆子。”
胡管家浑身冷汗浸透了衣服,“二爷,就算里面有您的东西,也不能说明……”
“你大概误解了什么。”谢钧崖漫不经心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傻子,连这样漏洞百出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
“更何况……”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相信大嫂对大哥的感情。”
危野不由瞥他一眼,心说这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强。
胡管家为首的几个人都吓得瘫倒在地,谢钧崖的副官叫人将他们拖出去。
危野隔空点了一下李姨娘的丫鬟,修长如玉的指尖白得晃眼,“你可以派人审讯翠儿,恐怕还能审出其他东西。”
谢钧崖丢了个眼色,副官会意,翠儿被拖下去单独审讯。
终于眼见着主子没事,身后长青憋气出声:“夫人,我……”
危野忙道:“你快去吧。”
这可怜的小厮走路都走成八字形,慌忙扭去厕所。
危野感动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给他涨工资。
“这小厮倒是忠心。”谢钧崖出声。
危野的眼神终于落在他身上,“二弟,这次要多谢你。”
这种柔和的目光,谢钧崖只在刚进门时收到过,后来他说话太混,危野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冷淡和愤怒。
嗯,现在舒服了。
谢钧崖表现得彬彬有礼,“大嫂客气。”
危野抿起红唇,轻轻向他笑了一下。
这一下,叫谢钧崖头皮酥麻,他看着危野片刻,倏然道:“大嫂应该多笑笑。”
危野唇边的弧度又收敛起来,“没心情。”老公刚死,他得少笑。
谢钧崖琢磨这三个字,挑了挑眉,该不会还在感伤他那死去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