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掀棺后(164)
再翻墙进谢玄的寝殿。
听得对方不会留下,小宫女眼中闪过明显的失望,但她很快打起精神,笑道:“那奴婢送您出去?”
“扑通。”
闻九刚要应声,原本好端端坐在床上的佛子就摔到了床下。
他不会嚷疼,也没哭,只是在白衣先生回身、“摸索着”抱起自己的时候,隐忍地红了眼圈。
闻九:……演,你再演。
至于跟一个小宫女置气?
一旁的宫女浑然没发觉自己被针对,紧张打量着闻九怀里的团子,见没什么明显的外伤,才后怕地放下了心。
“五殿下好像很舍不得您,”误以为谢玄是为了抓人才跌下床,她小声建议,“要么闻先生今晚便留下吧。”
闻九:留下?
他才不会让某心机佛子得意。
然而,未等闻九开口,他怀里的奶团子就早有预料似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
“……狮虎。”
眨眨眼,从未想过自己真能得逞的闻先生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玄:(其实想叫老婆。
但怕被揍。
近墨者黑,夫夫俩都茶里茶气【x
日常比心。
第百三十八章 该说什么?
一句奶声奶气的狮虎, 让闻九深刻理解了人类幼崽的美好。
所有的顾虑理性统统抛到一边,他像个从此不早朝的昏君,冷脸转头, 一本正经对宫女道:“备饭吧。”
接着等到周围没人后,狠狠抱着奶团子亲了个爽。
时间一日日过去, 一直作妖的世界意识仿佛换了策略,闻九等了又等, 也没等到万佛寺来找茬。
他的运气似乎也好转很多, 没有奇奇怪怪、想将自己据为己有的修士,更没有毫无预兆降临的灾祸, 闻九原本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带走谢玄、寻个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陪对方长大, 最终却成了在燕京常住。
作为被五殿下亲手选中的抓周礼, 闻九理所应当地留在了谢玄身边, 小孩子本就一天一个样,落在对年岁流逝极不敏感的修真界,便更显神速,仿佛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软乎乎的奶团子就变成了白生生的少年。
当然, 换个角度看,十几年来样貌没有任何变化的闻九, 在年纪稍长的宫人眼中,简直是神仙般的存在。
“闻先生睡了?”远远瞧见桃树下摇椅上的白影, 端着茶盘的宫女停步, 低声询问。
另一名宫女则点点头:“睡了好一会。”
和其他伴读或先生不同,闻先生既不争权夺利, 也不督促五殿下读书, 每每得了空, 都会带五皇子外出“清修”,——越过宫墙,选个好山好水的别院住上一阵儿,惹得其他皇子私下里无比艳羡。
临近陛下寿宴,闻先生难得安分了几日,却被各宫求问驻颜秘方的娘娘扰得厉害,干脆整日躲在殿下宫里避人。
顿了顿,她又道:“怎么不见五殿下?”
端着茶盘的宫女答:“被皇后娘娘叫去叙话,算算时辰,也该回了。”
说曹操曹操到,没一会儿,十七岁的谢玄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和其余皇子的打扮截然不同,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素净,没用金玉作配饰,身边更没有前呼后拥的宫婢,打眼一瞧,便觉得是方外之人。
闻九小憩的时候,没谁敢随意上前打扰,谢玄却毫无忌讳,长臂一伸,接过了原本在宫女手中的茶盘。
为躲避朝堂各派势力牛皮糖似的寒暄,闻九兢兢业业维持着眼盲人设,不与任何人亲近。
狭长上挑的凤眸被遮住,这让他看起来分外柔软无害,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所致,他仍旧不喜欢阳光,整个人藏在树荫下,衣角沾着几片桃花瓣。
对彼此的气息太过熟悉,谢玄的到来完全没引起白衣青年的警惕,直到被前者目不转睛地定了许久,闻九才抖抖睫毛,慢吞吞张口:“回来了?”
“嗯。”点点头,谢玄坐在躺椅不远处的石桌旁:“那位近来身体不好,皇……母亲希望我能找你帮忙。”
与现实不同,有闻九在其中做调节,他与生母的关系不知不觉变得更亲近了些,但寿数这种事,谢玄暂时无意插手。
“我说今日怎么有这么多人到处堵我,原来如此。”纯白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脸上,闻九扒着躺椅转了个身。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谢玄现在的模样,束发劲装,纵然表情再平静,也挡不住这年龄该有的蓬勃少年气。
指尖随意掐了两下,闻九不知从哪摸出个白瓷瓶:“放心,寿数未到,要么把这糖丸给你母亲?也让她心安。”
端着茶杯的谢玄勾了勾唇。
他平日里也常笑,却是客套多过温柔,不达眼底,当日在百日宴上,闻九就是学得他的做派。
可每每面对闻九,他的喜怒哀乐便格外真实,配上本就完美击中闻九审美取向的五官,直笑得偷瞄的小宫女脸红心跳。
闻九不太喜欢阳光,沐浴在阳光下的谢玄却叫他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抬手往前递了递,他晃晃小瓷瓶:“还要不要?”
谢玄伸手,正想接过,白衣青年忽又捏紧瓶身:
“该说什么?”
无奈地瞧了眼对方,谢玄低低:“谢谢师尊。”
见人如此上道,闻九总算满意,谁叫ABO世界里对方总哄着自己叫小舅舅,他那么记仇,当然要一笔一笔地清算回来。
谢玄也明白对方是在故意作弄自己,可他乐意哄闻九高兴,这些年,强行闯进闻九识海的世界意识格外老实,不再专门找事,更不再压制闻九的修为,除了不放两人出去,堪称乖巧无害。
谢玄隐隐有猜测,对方是想借这个“完美”的世界将他们永远留下,但看着闻九度假般轻松自在的模样,他又不忍心点破。
待用过晚膳,顾及着这宫里的许多双眼睛,谢玄亲自把闻九送去了偏殿,却未成想,夜深人静后,某恶鬼自个儿又摸回了他的床榻。
“我冷。”
理直气壮掀开绣纹简单的锦被,白衣青年蹬掉鞋袜,熟练地钻了进去,把脚搁在谢玄腿上。
正静心打坐的佛子:“……此处是皇宫。”
“怕?”挑挑眉,闻九从锦被里露出头来:“还是一会儿你想叫人进来?”
“新拨来的那批宫女就不错,长相水灵,可做五皇子……”
妃。
话未说完,他赤着的脚踝便被人抓在了手里。
这一世谢玄没有习武,指腹掌心少了薄茧,闻九不觉得痒,却依旧感到了危险,默默把右腿往回缩了缩。
然而,单纯比体力,他似乎永远比不过谢玄,拽了半天没拽动,闻九干脆破罐子破摔,蹬了对方一下:“松开。”
谢玄却后仰躲开,手臂撑在他身侧,小腿压住他的小腿:“往哪踢呢?”
闻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差点伤到了小佛子。
虽说古人早熟,谢玄壳子里又住着个老古董,可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奶团子,闻九这些年,半点没有越界。
灯火昏黄,眼上的白布稍显碍事,他抬手欲摘,却被谢玄按住了左腕。
隔着柔软的布料,一个吻落了下来:“师尊。”
闻九的耳尖登时红了。
他确实想在辈分上占谢玄的便宜没错,但没说是这种时候,况且,有哪个尊师重道的弟子,会做出此等以下犯上的事?
听出对方是存心揶揄自己,闻九凶巴巴:“闭嘴。”
“嗯。”
态度敷衍地应声,谢玄的头低了下来:“都听师尊的。”
紧接着,闻九的唇上便多了抹柔软,温热的,带着淡淡漱口后的茶香,早先就说过,他蒙眼的布料有些透,此刻朦朦胧胧的,只勉强能看清谢玄的轮廓,反而如灯下观美,愈发撩人。
和性格一样,大多数情况下,谢玄的吻总是很温吞,却能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将领地侵吞,叩开齿关,叫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