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49)
迟阮凡就把那戒指戴到了锦竹的左手中指上。
右手要握鼠标,不适合戴戒指。
看着锦竹戴上戒指的手,迟阮凡忽地想到,自己不久前才决定不会再跟锦竹赌FMVP的戒指了,这会却主动把戒指送给了锦竹,还给得心甘情愿。
“我们是恋人了?”锦竹注视着手上的戒指,问话声音极轻,像是怕惊喜了一场梦。
这是世界赛FMVP专属戒指,是属于迟阮凡的荣誉,也是他们一起夺得的荣誉。
迟阮凡让他先戴这个戒指将就,说以后送他更好的戒指。
可在他心里,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戒指了。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嗯。”迟阮凡与锦竹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谢谢你,小软。”锦竹在迟阮凡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
迟阮凡微顿,抬手碰了碰被锦竹亲过的地方。
“不喜欢吗?”锦竹有些紧张。
他知道迟阮凡以前就是个直男,根本没想过和男人在一起的问题。这次迟阮凡会答应他,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锦竹担心自己的贸然亲近会把迟阮凡吓退缩,忙道: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以后会注意。我们慢慢来,从继续以前那种相处开始,好吗?”
迟阮凡不想慢慢来,反而想立刻体验更多。
“你的嘴唇好软。”迟阮凡道。
锦竹微怔,“什么?”
迟阮凡不准备重复,盯着锦竹的嘴唇道:
“我想吻你。”
像是询问,又像是告知。
锦竹还没来得及回答,迟阮凡就已经贴了上来。
风吹过鲜花与灯光装点的游艇,带走两道声音。
“你磕着我的牙了!”
“抱歉,我、唔……你咬到我舌尖了。”
两次尝试后,迟阮凡抱着锦竹,在他耳边笑道:
“锦队,你技术怎么这么差?”
“迟神的技术也彼此彼此。”锦竹感受着口中的酒香,深深地看了迟阮凡一眼。
对方似乎并不排斥和他的亲密接触,是因为他处在醉酒状态意识不清?还是因为只亲吻的话,男女差别不大?
迟阮凡一本正经地点头,感叹道:“看来还是练少了,得加练。”
锦竹挑眉,问:“今晚通宵训练?”
“必须的。”
第39章 电竞39
迟阮凡跟着锦竹走进游艇内部。
游艇内外是同种风格的布置, 不一样的是房间里的鲜花旁,还摆放着一张张照片。
迟阮凡被照片吸引,转动脖子一张张看过去。
每一张都是他和锦竹。
上场时的并肩而行、选手席上的对视、获胜时的拥抱……还有一些迟阮凡亲手拍的“秀恩爱”照。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迟阮凡先前还有些不解, 不明白锦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是彼此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他们珍惜彼此,喜欢彼此。
迟阮凡拥住身旁的锦竹,手指抚过锦竹的背脊, 双臂收拢, 细碎的吻落下, 从眼尾到嘴角,呼吸交缠,酒意萦绕。
“小软,你醉了。”锦竹低声道。
迟阮凡的大脑很清醒, 只是身体有些飘忽迟钝、不受控制。
他明明想亲的是锦竹的唇,贴上去,却只碰到嘴角。
迟阮凡耐着性子,慢慢调整位置。
锦竹抓住迟阮凡后肩的衣服, 抓紧又松开,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 他边回应着迟阮凡,边揽住迟阮凡, 把人往卧室里带,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绣着“迟否”两字的队服外衣落到了地上, 接着是带有“锦衣”刺绣纹样的队服外衣和内衫。
“小软,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锦竹按住迟阮凡握着他脚踝的手,微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迟阮凡手里还拿着从抽屉里找到的“装备”,他睁着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歪头思考了会,道:
“做恋人间的事。”
在有些久远的记忆里,锦竹曾跟他说过,正负十五厘米是最亲密的近距离,仅限于恋人和挚友之间。
重生后,锦竹又告诉他挚友距离是零到十五,没有正负。
不过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总要把正负补上吧?
锦竹按着迟阮凡的手紧了紧,半响,他松开手,脑袋后仰倒在枕头上,小腿主动搭上迟阮凡肩头。
过了会,迟阮凡白着脸问锦竹:“疼吗?”
有些事不需要学,一接触就知道该怎么做。
可知道该怎么做不等于能做好,就像某些人清楚游戏职业的每个技能,一看战绩却零杠五。
如果恋人间的接触是一场游戏,迟阮凡现在已经零杠五了。
零次击杀,五次死亡。
锦竹是零杠十。
他咬牙道:“继续。”
迟阮凡觉得不能再继续,他的醉意都被疼没了。连他都疼,锦竹肯定更疼。
“继续,”锦竹又说了声,坚持道:“做完。”
迟阮凡明早醒来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来不一定,如果都是要玩完的,做一半和做全套之间,他选后者。
迟阮凡:“……行吧。”
就算战绩再差,也不能投降认输,得战到最后。
许久后,迟阮凡俯在锦竹耳边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什么?”锦竹声音暗哑,修长的手指没入迟阮凡柔软的金发。
“恋人的距离,正负十五厘米。”迟阮凡有些高兴地咬了下锦竹的耳垂。
目标达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好在他没因为战绩零杠五而放弃。
锦竹呼吸一滞,“你管这叫十五厘米?”
“太多了吗?”迟阮凡撑起身,思考要不要调整下距离。
锦竹拒绝回答,伸手勾住迟阮凡的脖子,倾身迎上,把迟阮凡剩下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迟阮凡被手机闹钟吵醒,伸手在枕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他撑起身,顺着闹铃声找去。
手碰到地毯,再往旁挪了挪,一把拎起掉到地上的外衣。
迟阮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半眯着眼划拉了一下,关闭闹钟。
他只设过一个闹钟,是下午一点的训练赛。
不过现在世界赛已经结束,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训练要求。
想到这,迟阮凡又躺了回去。
他闭着眼睛想,第一次一觉睡到这么晚,昨晚果然喝太多了。
身后有什么动了动,迟阮凡正要回头,就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迟阮凡惊得瞬间坐起身。
“小软?”锦竹抬眸看去,些许茫然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只剩下强作镇定的慌张。
在看清锦竹的脸后,迟阮凡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到锦竹身上。
脖颈、锁骨、甚至更往下的部分,全是微红的痕迹。
醉酒后的记忆随之浮现,迟阮凡怔愣了一瞬后,猛地抱头趴下。
靠,他都做了什么……锦竹身上那么多痕迹,全是他干的,他居然这么禽兽?
锦竹深吸了一口气。
迟阮凡昨晚只是酒精上头,清醒后很可能会后悔。
这一点,他昨晚跟着迟阮凡疯的时候,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了这一步,又是另一回事。
锦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任何话。
他撑身坐起,越过迟阮凡,伸手去捡自己的衣服。
迟阮凡感觉到锦竹的动作,僵了一瞬后,他翻转身,把地毯上的所有衣服都捡了起来。
锦竹抿了下唇,拿起衣服,一件件开始穿。
沉默的气氛让人心慌,迟阮凡也坐起来,拿过衣服准备穿。
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臂上,迟阮凡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