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亡国之君后(33)
秦胜和季琛不约而同选择了开口,前者是秦胜,后者是季琛。
奈何内容截然不同,顿时让人听出不对劲来。
白琦的眼神不免有些微妙。
秦胜艰难道:“我过敏,起痘了,羞于见人,又想试一试新的风格改变形象,所以戴上了面具。”
季琛在旁边忍着笑,还不得不作证,点了点头。
鸽子在一边兴奋扇动翅膀,“咕咕咕。”
“小白,不要胡闹,”季琛按下了鸽子的脑袋。
白琦盯着鸽子,“王爷是在叫他还是叫我?”
季琛一愣,这才想到,白琦也姓白。
当时随口给鸽子取个“小白”的名字,只是因为鸽子毛色纯白罢了,没想到倒是撞上了白琦的姓氏。
“我想叫你,”季琛道,“不如给它改个名?冲撞了你也不好?”
“不用,叫小白也好,”白琦主动接过鸽子,摸了一把它柔软的羽翼,眉宇间尽是笑意,“王爷看它的时候,每叫它一次,都能想起我来,岂不是更好?”
季琛失笑,“好,我记住了。”
“咕咕咕,”鸽子愤怒直叫,试图从白琦手中躲开。
这是把它当替身?
还没来得及走远的秦胜一个踉跄,飞快上了马车,让赶车的太监动作快点。
听到了白琦的那句话,他隐约察觉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入V,提前更新,明天还是18:00
解释一下自己的设定:
正常情况下,皇帝死后应该是太子在灵前登基,百官改口,然后给皇帝哭灵,再行登基大典,正式转正。
老皇帝死后,由于太子没有登基诏书(被季琛毁了),玉玺又破了(被季琛砸的),所以丞相就因此劝着太子先给老皇帝守灵二十七天,让百官暂不改口,彰显自己的孝心,然后再行登基大典。
所以目前,季瀚是太子而不是皇帝。
第21章 昏厥 请端王入宫主持大局
一座五进的宅院里, 周围服侍的婢女全部被撤了下去。
香炉从木制换成了耀眼的金镶玉规制,徐道士先给面前的三清尊像上了香,然后念道:“无量天尊。”
季瀚也跟着一拜, 然后迅速开口, “徐道长, 我试了你的法子,一开始确实是感觉无比快乐, 后期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是不是我修行不够……”
季瀚难得有些尴尬,要他承认那方面后期后续无力,对他来说也是个打击。
不过, 他是为了修仙的正事,才不是贪恋女色, 所以即便有些羞耻,他也强行开口了。
徐道士抚摸自己的胡须, 依旧是那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公子说出的正是实话, 普罗大众都是凡人,一朝开始修仙,无法适应和持久也是正常。”
季瀚顿时点头,似有所悟。
徐道士推过去一个盒子,看着季瀚有些乌青的眼角,道:“这是我秘制的丹药, 配合口诀一起使用, 自然能让公子坚持到天亮。”
季瀚打开盒子一看, 见里面放了约二十颗丹药, 顿时大喜, “多谢道长。”
徐道长又叮嘱了季瀚许多注意事项,比如要注意,最近不要杀生,要虔诚给三清上香,要多多修行房中术等。
季瀚被念叨得晕头转向,对徐道长又信服了许多,他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票,“这些银两算是我感谢道长炼丹的酬劳,道长拿去吧,也能填补荷包。”
徐道长正色道:“我等修道之人,钱财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供奉三清,便是再贫穷,我等也无所畏惧。如今公子能踏入修道一门,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更不该收下银两。”
徐道长说不收,季瀚就更加要塞给他了,“道长千万不要客气,将来我等一同飞升成神,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今道长也该好好享受一二。”
徐道长余光一瞥,看见银票上清晰的一万两,顿时手一个哆嗦,又勉强保持着仙风道骨,和季瀚客气了几句,才道:“既然如此,这些银两我且收下,将来用于修缮道观,给三清祖师修个金身。公子放心,我定然会在梦中和三清祖师说明这是你捐的银两。”
季瀚满意点头,又让人送来了一堆谢礼,“那就多谢道长了。”
等确定季瀚走了以后,徐道长慢悠悠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门窗,眼神发亮,仔细数了数那些银两。
“一、二……”徐道长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有十万两,这是哪里的富贵公子哥?大好的家业,怕是也经不起这么个败法。”
说到这里,徐道长也摇了摇头。
这又关他如何呢?要不是季瀚这么好骗,他也拿不到这么多的银两。
满眼贪婪望着手里的银票,徐道长才刚将它贴身收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道长,道长,我是以前的季家姑娘,请您出来一见。”外面的女声明显有些焦急。
徐道长脸色一整,抹平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胡须,再拿上拂尘,这才开门,“无量天尊,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季韶忧心忡忡看着他,“道长,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我伯父说外面的道士都是些野道士,还问我那五千两银子哪去了,说要将那些个野道士抓去见官。”
五千两,刚好就是季韶以前断断续续给道观的供奉,徐道长也是见她天真又富贵,不然哪会轻易跟着她走。
扶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徐道长保持着仙风道骨,“这倒是外人对我等的误会了,贫道专心修道四十余载,是三清的正统弟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是欺骗百姓。”
季韶愧疚低头,“道长,是我对不住你,我伯母一直逼问我,我才不得不说出了你的名字,如今我伯母叫了好些个侍卫去我的另一个私宅里搜查人去了,说是抓了野道士就先打一顿再送去牢里,道长,你快走吧。等到我和哥哥慢慢说服了伯父伯母,再去道观里把您重新接来。”
徐道长心里稍安,“姑娘放心,何处不是修行?能为姑娘解惑是贫道的应有之义,等姑娘的长辈放下偏见,我等自然会再见面。”
徐道长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季韶,然后脸色一寒,跑到屋子里收拾好自己的金银细软,一个包裹整理好,迅速在外面叫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徐道长心里其实并不自信,这些年纪大的人可没有小公子小姑娘好欺骗,稍有不慎,怕是就会将自己的命都给填进去。
他催着马车夫再快一些,天大地大,只要他出了京城后隐姓埋名,这些银两也够他用了。
“他走了吗?”季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傲。
“回公主,那道人已经离开,”旁边的丫环不解问道:“公主为何不再留他几日?”
季韶一笑:“再留下去,眼见着太子一次次出宫,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就要发觉不对劲了,如今自然是刚刚好。”
收拾好心情,季韶道:“去把道士用过的东西全给砸了烧了,半点痕迹都不许剩下,再来人伺候我换身衣服,我要去陪哥哥用午膳。”
旁边的宅子里,也有一堆人正在议事。
“那道士跑了?”白琦问道。
“是,”旁边的侍卫低声道,“从西南方向出了城门,现在还来得及追上。”
“公主还是心慈手软,”白琦淡淡道:“派几个人追过去,把那道士杀了,伪装成强盗抢夺财物。”
这个道士只要活着,就是个证据,将来随时可能出现隐患。
只有他死了,再也没办法说话,才能证明季韶和这些事情无关。
旁边的侍卫顿时听令,边缘的几个人迅速退下。
“去通知金雀,让她再给春桃几个香囊。宫里的人手有限,自然每一个都要好好用上,”白琦道,“再让人告诉秦胜,叫他做好准备。”
三日后。
季瀚拿着毛巾擦了擦脸,打了个哈欠,精神格外困倦,“去把我的药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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