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104)
他知道,这些有钱人看着最体面,其实玩起来最没下限。
多自己一个不多,不管是风流一时还是运气好将祝余踹走,金祺泽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比起刘耀山那个肚子像怀孕七八个月的,能被这个男人上,怎么都不亏。
下一瞬,即将碰到男人脸的手被攥住。
那双原本闭着的眼睁开,柔和像是错觉,冷淡而凛冽:“你是谁?”
金祺泽:“……”心里突的一下。
好可怕的视线。
只是临门一脚却无论如何不想放弃,鼓起勇气露出笑容。
他长的不赖,刻意逢迎之下,有一种暗示意味极浓浓的暧.昧:“不小心走错房间了,您力气好大,抓疼我了……”
说着话,就要就着被抓的姿势往下倒。
周嘉荣明白了,这不是小崽子的朋友。
而这人的意图……
下一瞬,房间传来一声惨叫。
金祺泽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若不是肋骨疼到快要晕过去,他只觉像梦一样。
这个男人……他想杀了他吗?
努力往后缩了缩,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也有些不畅,好疼……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周嘉荣去洗手间洗手。
出来后给于生打了电话,让他把不知哪里来的蠢货弄出去。
不仅仅是弄出这个房间。
鬼鬼祟祟进小崽子的房间,其心可诛!
剧组,
祝余刚刚换好衣服,就看到周嘉荣来了。
他古装扮相很好,将根本没什么折痕的衣服又理了理,走过去,像个骄傲的小孔雀:“周叔叔,允许你赞美我哦~”
周嘉荣:“好看。”
不仅仅是好看,在他眼里,是最好看,永远都是。
祝余不大满意:“没啦?”
他今□□演的是少年皇帝白龙鱼服的一场戏,会在民间寻到一位经天纬地的人才,并且收为己用,衣服就随性些,没有龙纹。
纯白色,银色腰带,浓黑的头发束起,完全是一副古代贵族家小公子的打扮,还配了一把折扇,唇红齿白风流初显。
现在已经这样,再长大一些,还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
周嘉荣拿过祝余的扇子:“好看。”
祝余:“……”
他和扇子一个台阶上比较?
周嘉荣用扇柄敲了下少年的额头,拉过他一只手,将扇子放回他掌心。
握着少年手腕的那只手,攥紧又松开。
这种感觉才对。
没有人知道,从碰过那个叫金什么的胳膊之后,那种恶心感一直挥之不去,直到现在。
现在,那种稠密的厌恶退去了。
祝余演技没掉链子。
而且因为周嘉荣在,还超常发挥。
剧组的人感觉眼睛都不够用。
不知该看祝余,还是该看远处休息的藤椅上,那个只是衬衫西裤,气场却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下午是祝余和金祺泽的对手戏。
剧务来通知,说金祺泽不小心摔下楼梯,肋骨断了,已经送去医院,未免耽误剧组进度,会换人来演金祺泽的戏份。
下午的戏调了别的,祝余暂时没有安排。
祝余:“……”
虽然他觉得就金祺泽那个造作法,虽然能小红但走不长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罪人,总是不长久。
可这种退场方式,太戏剧了吧。
短暂的感叹后,又问起拍戏的事,他的戏份拍的快,原定七天的戏再两天就能拍完,金祺泽走了,那拍摄周期是不是要延长?
说好了一周回家的,大佬会不高兴的吧。
范锐及时道:“小余,这件事我会和剧组沟通,你先换衣服休息。”
金祺泽到底怎么了,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这件事得了那位的吩咐,不会对祝余透露,所以范锐及时截住了话头。
祝余相信范锐的能力,没再多问。
只叮嘱一句:“原定的拍摄周期不能延长,我得回家。”
拍戏他很喜欢,可许诺一周就回,只能短不能长,毕竟本职工作还是做抱枕,收了钱的,哪怕从抱枕变成了吉祥物,该摆哪儿就得哪儿。
想一想下午没事,又有点高兴,能送大佬去机场。
正琢磨呢,福三江过来了。
趁着那位打电话偷偷过来的,想他一个堂堂大导演,找个演员还偷偷摸摸,也算长经验了。
他来和祝余商量加戏的事。
原本的剧本中,少年皇帝的戏份不算少,后来找不到合适的人,就缩短了戏份,求个贵精不贵多。
现在,能都拍出来,再好不过。
福三江也干脆:“祝余,剧本放这里,你抓紧时间看,至于片酬,你的助理和副导谈,会给你优待。”
想起上午被那位大佬叫过去……金祺泽这混账,眼光倒是好,就是胆太肥,也太将自己当回事!
连带着他也跟着丢脸。
天知道被叫去处理这件事……幸亏祝余不会知道,否则老脸真是一掉再掉。
祝余:“导演,剧本我不看了,回家还要上补习班,没时间了。”
瞎掰呢,什么补习班,他不给人补习就不错了。
福三江:“……你不愿意?”
还没有人在这方面拒绝过他,加戏啊,又不是别的。
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赖。
看祝余平淡的语气,心里也没谱儿了,有些人并不露出什么坚定、固执之类的神情,可外柔内刚,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轻易改弦更张。
没辙了。
最后一点灵光,将剧本推了推:“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你该看也看看,对下面几场戏有帮助。”
这就是瞎话了,剧本哪有原著全,而祝余,可是个将原著通读好几遍的人。
不过福三江想赌一赌。
他不会看错,有些人天生是戏痴,好的本子在这里,忍住不演,那得多大毅力。
就使劲勾搭呗。
祝余和周嘉荣一起吃午饭。
问起周嘉荣什么时候走,他有时间去送他。
周嘉荣:“你还有两天杀青?我们一起回去。”
心里想,如果今天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小崽子……剧组不安全,两天而已,他要看着,至于再深处的一点渴望,却是想都不敢拿出来想。
不敢想,仍旧希冀能保留再多一点,温暖、依赖或者别的什么。
回润园,一堵墙,什么都不会是他的。
祝余:“公司的事怎么办?”
周嘉荣给他夹干炸小黄鱼:“这边有事处理。”
祝余就不再问。
不过有件事得解决:“周叔叔,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神经骤然绷紧,周嘉荣毫无波澜的看向身边的少年:“什么意思?”
快速回忆昨晚的事,满足了温度的小崽子,睡觉乖的很,除了无意识的用脸颊蹭他脖颈,偶尔唇瓣都贴上来,再没怎么动。
而他自己,即使再克制,也禁不住掌心柔.滑的吸引,有从腰.间挪到肩胛骨微凸的背部,只有两次,碰的很轻。
那是确保怀中人睡着的时候。
第三次,他没敢。
再碰一碰,他怕真的忍不住,那里痛.热到喧嚣鼓噪,禁不起一点刺.激了。
包厢里的桌子挺大,但祝余是和周嘉荣挨着坐的。
在家里就是这样。
两个人吃饭,又不是什么上下级或者别的,凑近了吃,有气氛。
距离近,他能看到男人平静而俊挺的面容,觉得有点不对头,莫名的压力感,是大佬在无声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