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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后宫叛变后(23)

作者:任旸生 时间:2018-03-25 12:29 标签:强强 穿书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洛九韶的心里涨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总之他高兴坏了。洛九韶想自己的运气还是非常好的,他喜欢沈画没有多久就能得到他的回应,还能被他当成孩子一样珍视,也称得上是天道眷顾。他把头埋进沈画的颈窝里,抱住他,迟迟不愿意松开。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抱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天衍城发出告示,通知青州全境魔物出世,下令众人往中原搬迁。而沈画和洛九韶也架起剑光往中原方向直去了。
  中原,南苑山脉。
  此时已是午饭时刻,跟随伽蓝寺上南苑山脉的众多村民早已燃起炊烟,烧火做饭。他们围着临时搭建起来的灶火互相交谈着:
  “俺们来这多久了?”
  “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吧,那小和尚和俺们说过以后,俺们就跟着这寺里的和尚上这来了。”
  “感觉好像没啥事儿啊,你们说这和尚们是不是在骗俺们啊,俺地里的菜还没收呢。”
  “你这张脸皮子咋比村东口王二烙的那张大饼还大呢,啊?人家大师都搬过来了,为啥偏要骗你啊。你又没有钱。”
  “你可知足吧,你那是没见过真骇人的。前两天不是刚上来了一拨人吗,好像还是仙人。俺看他们吓得可不轻呢,其中还有个是个小女娃娃,身上都沾满了血。人家是仙人都应付不过来,你还想着你地里那点菜。”
  “这么骇人的吗?那俺们现在安全吗?俺看这伽蓝寺收了这么多人,保着俺们到现在也没出事挺厉害啊。”
  “也不能这样说,就是大师肯定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俺看他们整日里来来去去,有时候身上都泛光,肯定是在弄那个什么阵法,下来的时候脸都卡白卡白的,瞧着也怪辛苦。不知道大师们吃不吃俺们这粗饭,他们要是饿了俺们还能帮点忙。”
  “好像有的不用吃饭吧,说是什么‘屁股’。”
  “呆瓜!那叫辟谷!好像到一定境界了就不用吃饭了,其他的还是要吃饭吧,要不俺去问问,不能老在这占人家便宜,人家收留俺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要是有的要吃,俺们明天做饭的时候也好多弄一桌。”
  “走!带上俺,俺也去问问!”
  普敏抿着嘴唇,听罢这话匆匆转头从另一条道上跑到新的一排僧舍里。
  他走进其中一间,就见洪觉正坐在蒲团上,面前的桌案上供奉着一尊小佛像,佛像前燃着一盏长明灯。
  普敏低眉敛目道:“师父,外面的魔物越来越多了。”
  洪觉缓声道:“大凶没来之前都不用惊慌,外面的魔物再多,以这个阵法,它们都是看不到的。”
  普敏道:“是。”他说完后,却站着迟迟没走。
  洪觉道:“还有什么事?”
  普敏道:“师父,方才师兄和师弟来信了,说是昆仑宗的护山大阵已被大凶破坏,现世的魔物越来越多,让我们小心。”
  洪觉沉默。
  普敏小心翼翼道:“师父,如果大凶真的现世,我们该怎么办?”
  洪觉叹了一口气,他睁开眼,停下转动手中的佛珠道:“倘若大凶真的现世,为师也没有办法。但为师绝不会叫你走在我的前面,等为师去后,这伽蓝寺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普敏急道:“师父!”
  洪觉道:“如果大凶真的现世,这是迟早的事。你大师兄和小师弟叫他们小心着点儿,魔物诡谲,大多阴损,我还真怕他们吃亏。”
  普敏站着没动。
  洪觉重新闭上眼睛,重新转起佛珠道:“下去吧。”
  普敏只得退下。
  
   
    ☆、乱世(十二)

  香, 好香。
  自从万年前魔界入口被封,它就再没闻到过如此香的味道。相较于魔界黑气盛行,难闻难吃的喽啰,这些混合着五谷芳香的血肉更令它沉醉, 尤其其中有些血肉还混合着天地间的灵气, 软而嫩, 香而甜,于它而言真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好香啊好香啊。
  它迈开沉重的步伐朝最香最大的那一块走过去,一路上踩倒无数树木,压死无数魔物, 涎水淌了一地,落在地上“兹兹”作响, 继而升腾起一股烟雾,散发出恶臭。
  终于到了最香最大的那一块地方,原来是在个小土丘上。土丘上面有许多黑黑的,在蠕动着的小不点, 就是这些小不点的血肉散发出的香味。它迫不及待地张大了嘴,却在一头低下去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
  它着急起来,好吃的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于是它就开始哐哐撞击起来。
  至于那膜一样的东西给它的伤害,它可是大凶饕餮, 那伤害打在它表皮上就好像挠痒痒。
  普敏冲进了僧舍。
  他气喘吁吁道:“师父!外面有大凶在攻击阵法。”
  洪觉坐在蒲团上不紧不慢道:“我已经知晓。”
  普敏见师父如此镇定,惊慌的情绪降下来一些,他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师父?”
  洪觉站起身,手中捻着佛珠,问道:“我前几日令你熟背的阵法图你还记得吗?”
  普敏点头道:“记得。”
  洪觉道:“真是个好孩子。”末了,他又叹道:“我还记得你当初刚拜入我门下的时候,小小的一只,光着个小脑袋,穿着一件很大的灰色僧衣,被你师兄领进门来,磕磕绊绊地向我行礼。我说什么你听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比你师兄小时候顽皮捣蛋,比你师弟成天木着一张脸都要好太多啦。”
  普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他强忍住了,轻声道:“师父。”
  洪觉道:“那时候我就想着,你从小就这么懂事,该受多少委屈。出于私心,我不想让你当伽蓝寺的方丈,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多少身不由己的事情等着你,只会让你受更多的委屈。可惜就你师兄师弟的性子,只有你能担起大任了。”
  普敏道:“我愿意一直为师父分忧解难。”
  洪觉道:“我原来想着,反正我寿命还长,能帮你多担待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就不学师父师叔他们那套长老制度了。只可惜,这样的担待终究是要到头了。”
  普敏哽咽道:“师父。”
  洪觉道:“虽然在外界看来,我们伽蓝寺避世名声不好听,可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收留了多少人就够了。人在做,佛祖也看着呢。总要有人为这些凡人提供庇护的。”
  普敏泣不成声。
  洪觉最后笑道:“为师最后送你一样东西吧,就在你禅房床头的那间抽屉里,本来为师还想多替你保管一段时间的,只可惜时候终究是到了。”
  普敏说不出话来。
  洪觉慈爱地看着他道:“去吧,去拿吧。”
  普敏冲着洪觉深深鞠了一躬,轻声道:“师父。”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洪觉想了想,将手里的那串佛珠放在了桌子上,他有些留恋地摩挲了一会儿佛珠凹凸不平的表面,然后转身开了门,面上仍是一副慈悲的模样。
  饕餮仍在撞击,它发现这玩意儿比自己想象中要结实得多,正准备再用力撞一次时,自那金钟罩似的地方走出来了一个小黑点,灵力醇厚,闻起来十分美味。
  饕餮的涎水滴了下来。
  洪觉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凶,它身形巨大,南苑山脉不过是它肩高的一半。这大凶羊身人面,人面上却没有眼睛,空长着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口,它底下的四只爪子倒是长得人手一样的形状,不过覆满了坚硬的鳞片。那四肢同躯干相连的地方,倒是遮遮掩掩露出一双眼来,那眼睛巨大,瞳仁红得要滴血,正正看向洪觉的方向。
  倒是一副全副武装的好身躯,想要下手真是不容易。洪觉如此想到,摘下了脖间那串佛珠。
  这佛珠是洪觉从他的师父那里拿到手的,据说是伽蓝寺上千年的传承了。他本想把这佛珠也给普敏留着的,可惜面对着上古大凶,他一个大金身不敢逞能,连生还都没有想过,只盼这佛珠能助他重创这大凶已是上天万幸。
  洪觉将佛珠往空中一抛,手上打过一道灵力,将这佛珠打散开,另一只手掐诀,口中喃喃念词。
  饕餮看着这小黑点停在它面前不动。它有些好奇,想知道这小黑点在做什么,但更多的还是对这小黑点的垂涎,散发着灵力香气的血肉对饕餮这种贪吃的大凶来说简直是美味,更遑论这是一个纯净的大金身佛修,必然灵力充沛,精气旺盛,入口大补。
  一大滴涎水滴到了洪觉的面前,形成了一大滩,散发着腥臭。洪觉视若无睹,口中仍然喃喃念词,那串佛珠开始按序排列,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阵法。被盘了上千年的佛珠光滑而有韵泽,在空中渐渐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饕餮终于忍不住了,它大口一张,俯身向着地上的小黑点冲去。
  洪觉额上冷汗滴落,他一掌打出,佛珠碎成齑粉,一道巨大的金光手印自洪觉的掌中破出,迎着那血盆大口而出,直直打进了饕餮的肚中。
  饕餮一声惨叫,声音有些像虎吼,低沉而嘶鸣。它沉重的身躯倒在地上,地面扬起万丈尘埃,无数树木纷纷被压倒。
  这是佛门独有的大般若金刚掌,是普惠在群英会上打出的般若金刚掌所完完全不能比的,这一掌,就几乎耗尽了一个大金身期佛修全身的灵力。饕餮倒在地上的身躯又站了起来,它腋下的双目圆睁,正在往下滴血,直直看着洪觉,看起来极为可怖。
  饕餮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暴怒着将已然毫无灵力的洪觉一口吞下去。刚刚那一掌虽然要不了它的性命,但却正打进它肚子里,打在它柔软的内脏上。它一时半会儿愈合不了,却需要新鲜的,充满灵力的血肉来治疗,那就正好把这个黑点吃下去!
  饕餮暴怒着想要用獠牙撕碎它口中的洪觉,却感觉那黑点几个起落,就滚进它肚子里去了。
  它的不对劲开始很快显现。
  这巨兽开始腾空跳跃,暴怒地吼叫,四只人一样的巨爪在丘陵上抓起大片的树木和草皮。最后这饕餮似乎疼的狠了在地上打起滚来,一时间整座南苑山脉尘土飞扬,阵法内受伽蓝寺庇护的众人只觉外面的天都灰暗了不少。
  打着打着,饕餮的肚子越胀越大。紧接着,它的肚皮上隐隐露出一线金光。金光越扩越大,饕餮慢慢地不再动弹,嘶鸣吼叫也渐渐微弱下去。没多久,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饕餮的肚皮炸开,血淋淋的脏器乱飞,胃中的残肢断臂,黑气缭绕的魔物都飞落出来,一片血雾中凌空滚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来。
  接到消息的普智、普惠和广空赶到时正看见这载入史册的一幕,漫天的血雾,山一样的巨兽,以及对比之下格外瘦小的血人。
  普智和普惠扑上去,急切喊道:“师父!师父!”
  平日里花白胡子眉毛,慈眉善目的洪觉,现在已经全身都是血污,胸腔以下几乎炸成了粉末,再也不会回应他们的这一声师父了。
  普智痛哭出声,而普惠已经泪流满面。广空在旁站着,小脸煞白。
  绣着金线的红色袈.裟下摆出现在三人的视线内,三人齐齐抬头,就看见了普敏。他穿着之前从未穿过的袈.裟,脖颈上套着长长的拖珠,一只手中拿着顶端缀着降魔杵的法杖,另一只手中正转着一串表面凹凸不平的佛珠。
  他面色苍白,却神情镇定,道:“师兄,师弟,广空。”
  普惠道:“普敏师兄。”
  普敏道:“贫僧乃是伽蓝寺弟二百七十三代方丈普敏,特此下山来为大师洪觉超度。”
  众人说话间,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形已经开始消散,点点星光从洪觉的身上飞出,渐渐消失不见。
  普敏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念经,面上一片悲悯。虽然小金身以上的佛修逝去后,魂魄不入轮回,但普敏仍然为他师父默默念着往生咒,一股佛门燃香从他的袖中袅袅散出,驱散了血肉的腥臭。
  当星光消散完毕,普敏睁开眼。
  普惠看着徒留一片血印的地面喃喃道:“连个舍利子都没留下。”
  普敏摸着手上那串佛珠道:“大师使出大般若金刚掌,再自爆元婴,灵力已经完全用尽,自然不会有舍利子留下。”
  那小山一样的巨兽忽然动了一下。
  普智和普惠瞬间警惕起来。
  普敏淡淡道:“它还没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大般若金刚掌将伽蓝寺千年的传承化在了它的体内,令这魔物断口不可再生,血液不可止流。它最后会因血液流光而亡。”说到最后几个字,普敏的声音都变得冷硬起来。
  他看了一眼普智和普惠,行了个礼,转身往南苑山脉上去了。
   
    ☆、乱世(十三)

  洛九韶揽着沈画在空中御剑飞行。
  沈画忽然道:“修为涨得好快。”他方才内视经脉, 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从群英会那会儿的刚入筑基晋到了筑基后期,他回头问洛九韶:“你呢?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洛九韶内视后道:“我这应该算是魔丹大圆满。”
  沈画又惊又喜道:“这么快吗?”末了,他的眉间现出一抹忧色:“这么快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你最近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九韶笑道:“没有,我哪里都很好。”语罢, 他凑近沈画的耳边低低笑道:“不过我的小兄弟不是很满意, 可能需要你多安慰安慰他。”
  沈画斜了洛九韶一眼, 笑道:“登徒子!难道我还会拒绝你吗?”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就听见前面一个声音远远道:“哎,我可算找着你们了!”
  两人抬头一看,沈画眼神一动, 惊讶道:“陈升?”
  “是我!”那剑光掠至他们面前,剑上站着的人满面尘土, 外袍破破烂烂,正是陈升。
  沈画道:“你这是?”
  陈升道:“别提了,你们可知中原九婴现世了!”
  沈画和洛九韶对视一眼,他回道:“未曾,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晚,九婴一路过去,地动山摇,昆仑宗和寒山剑派都群起攻之,现在大家都快支撑不住了。我趁着那九婴正与众人对战跑出来, 想将你们找过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沈画道:“那九婴是何模样?”
  陈升道:“它生有九个蛇头,四只虎爪,两条牛尾, 整个身躯像昆仑宗凌云峰那样高大,十八只眼睛都像熟透的酸浆果那样红得滴血,一开口竟然还能说人话。”
  沈画道:“那情况不是十分糟糕?”
  陈升道:“是啊,所以你们快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他们!”她说着,一只手伸过来,似乎想拽过沈画。
  下一刻,洛九韶带着沈画纵身一跃,往后连退几丈远,半空中一道符箓打过来,正将陈升袖中飞出来的黑色虫子打掉,细微的雷电在空中滋滋作响,将那魔虫一瞬间烧的一干二净。
  “陈升”愕然,然后她的面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画道:“一开始就发现了。”
  “陈升”道:“敢问我是哪里出了破绽?”
  沈画道:“倘若真的大敌当前,陈升不会走,更别提找两个虚无飘渺的人。”
  “陈升”道:“你们师承不同门,竟还能如此熟悉。”
  沈画但笑不语。
  洛九韶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害沈画?”
  “陈升”嘴角一咧,那笑容看了让人极不舒服。她道:“我都是为了仙君您啊。”
  沈画和洛九韶都没说话。
  “万年以前,您曾是重华仙君,教养他,”那假陈升手一指,指向了沈画,道,“这个魔物长大。我当时是您身边的侍童,亲眼见您将这个天生地长的魔胎从老槐树下抱回来,将他悉心养大,可是他做了什么?!”
  假陈升的面目一瞬间扭曲起来:“他天生魔物,也妄想攀上仙人?!他先前向您求爱,爱而不得就转投了魔界的怀抱,继而魔君出世,血洗下界。您那段时日痛苦不堪,形容憔悴,我现在都还记得。”
  “后来您还是看不下去他为害人间,用探渊引天雷将其斩于剑下。可惜您心软,到底放了他一条生路,叫他万年后又转世到了您的身边。”假陈升怒道。
  洛九韶一挑眉:“单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假陈升道:“不信的话,这魔物脖子上的往生瑗就是证明!这曾是您项上之物,被用来封锁住这魔物的一念元神,叫他吸万年天地精华才又修得肉身,又回来祸害您了。您曾是上界仙君,光风霁月,差一步即可成圣,却终日为这魔物的情思所困而主动废去修为来到下界。如今又被这祸害缠上,教您生生堕入了魔道!”
  洛九韶道:“我并不信你说的,若你真的曾是重华仙君的侍童,又怎会出此下滥手段?”
  假陈升亦哭亦笑:“我最后悔的是没趁当初仙君刚入魔道虚弱之时,除了这个祸害!”她指着沈画,面容扭曲,形容可怖,嘴中的舌尖蠕动:“若非他,您何必到此地步,连我也不认了。”
  那假陈升说完,似乎怕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似的,转头离去了。
  洛九韶道:“他来的莫名其妙。”
  沈画笑道:“他走的也莫名其妙。”
  洛九韶道:“不,这应该证明他应当是不能很快战胜我俩,所以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沈画道:“你信他说的吗?”
  洛九韶道:“不信。比起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更相信讹兽。讹兽说我是重华仙君,那我就肯定不是。”
  沈画道:“我倒信他后面说的一点,我之前带你逃亡的时候,外出捡过枯枝烂叶,确实在那荒郊野岭的地里感受过有人来探查。好在你很快就醒过来了,这倒真是多亏了李岚师姐替你挡的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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