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当绝美男配有了主角光环(幻想空间)(16)
倒是雷劫散后,那天边的云层就像是一颗待放的花苞,居然一层层的绽开了。竟是一朵金色莲花,美丽非凡,惹人注目。
再一个,明明只是幻象,繁濛宗上下却飘逸着清新淡雅的莲香。如此奇异现象惹得繁濛宗上下人心浮动,议论纷纷。无法专心修炼悟道,纷纷在猜测,到底是何人,引起了这些奇观。
此刻,清鸿道君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却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清冷的眼中依旧无波无澜。只是,转身却带着几分急促,进入了内室,向着密室玉门的方向走去。
他心底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越接近玉门,那莲香越是浓郁,不容多想,他便挥袖布下了一个法阵,将自己的洞府与外界彻底隔绝。防止莲香再外泄。
刚刚做完这一切,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背影。
那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广袖仙衣,乌发及腰,只被一根白玉羽簪简简单单的挽起。周身玉立,一种遗世独立,清雅淡漠的气质在他的周身流窜。
那道有些纤瘦的背影,对于清鸿道君来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音音?”他低低的唤了声,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丝丝期待。
“天降异象,看来音音这是不但渡劫择道成功了,而且前途不可限量!”他心道。
闻言,那人缓缓地转过了身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额际多了三瓣银色的莲花印。并且,看着也仿佛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的。
因为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深可见底的同时,又一片清明。
从前,纵然他也同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中会溢出些许波澜。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会浅笑,会依赖,会亲昵,也会无奈。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一下子,仿佛就能够望到底,空空如也,什么都消散了!
他莫名地感觉到了些许心慌意乱,带着几分侥幸,又再次低低地唤了声:“音音?”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犹疑与试探。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曾经心如止水的他,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的一丝丝变化,恍然乱了心神。
“师傅……”黎梵音淡淡的开口。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清鸿,似有千言万语,垂下眸子,不经意间又不自知地流露出了一丝脆弱,似有无尽委屈和哀伤,想要找个人以诉衷肠,或是找个地方,暗自舔伤。
然而最终,那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到底是收敛了眼中的万般无奈与情绪。
罢了,前尘往事,如今再回首,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清鸿道君面上还是有几分担忧,虽然他心中在暗自庆幸,虽然音音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他待他这个师傅,还是一如往昔。不曾凭生什么疏离之感。若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或者说是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显露出自己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面。
他上前,清俊的脸上满是忧虑,顿了顿方才问道:“音音,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师傅,一切都有师傅在呢!”
“音音,一切都有师傅在呢!”恍惚中,黎梵音似乎感觉到师傅与心魔劫中,站在路尽头的那道身影隐隐重合。同样的声音,这一刻,让人无比的安心。
他直直地望着清鸿道君的眼,那双清冷的眸子中不掩担忧。他突然间就红了眼眶,空空如也的心,浮现出了一丝暖意。
可是却还是说道:“师傅,谢谢您,一直这么包容我!今后一定多多保重!”说完,不待清鸿道君反应过来,便将一支翠绿色的莲叶放在了清鸿道君的手中,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音音……”他惊呼。
“音音……”
突然间,嘭的一声,一个人气急败坏的自洞府外,破除了禁制硬闯了进来。
“音音在哪里?”那人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衫,丰神俊朗,看着他眯了眯眼审视一番,眼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他自然是认得这人,他是音音的爹爹!想必那人也是忍得他,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又细细的瞥了黎暗轩一眼,不知为何,明明初次见面,可是,他同样不喜欢这个人!便语气冷淡的说:“他走了!”
那人自然是去清风阁寻人无获,又查了与意戒之后,确认音音完好无缺,随后又循着莲香找到这里的黎暗轩。
方才他也看见了天空中的异象。可是他却觉得那莲香无比熟悉。与音音初见之时,周围弥漫的,可不就是这香?想起这个,他便循着这莲香找到了这里。
闻言,黎暗轩眉头一皱,暗自气恼,心道:“竟是又迟了一步!”
可是听毕清鸿道君的话,却并没有立即追寻梵音的踪迹而去。而是面上似带上了几分疑惑道:“哦?那音音为何会在此处?”
“音音闭关择道,我这个师傅自然是要贴心守护!”清鸿道君清冷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情绪。
“什么,闭关择道?那岂不是……”黎暗轩脸色骤变,心中万般情绪在翻涌,自言自语道:“岂不是要渡心魔劫?”
“怎么会这么早?”他似乎一时间有些语塞,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那……”他迟疑了,突然想起了之前那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现在想起,心底还隐隐作痛。
“当时音音数次欲言又止,到底是想要说什么?难不成那碎了的人是正在渡劫中的他的一个投影?”
瞬息之间,他已是想明白了大概的来龙去脉,看来音音这次离开,怕也是受到了心魔劫的影响!大能终究是大能,虽然没有完全猜出来,但是心思玲珑的黎暗轩到底是猜对到了大半。
直至后来,黎暗轩才明白,为何一般人渡劫只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幻化的虚像。而音音却是出了识海,因为万物皆为基,这世间万物,便是他的识海!
想着,黎暗轩便循着那一丝丝浅淡的踪迹寻去。他本来想着,有与意戒的存在,定然能够轻轻松松的找到音音。却不曾想,那踪迹越来越淡,就仿佛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强行阻隔了一般。再次相见,已是多年之后……
在黎梵音渡劫之时,天蛰上空同样浮着一片劫云,只不过那在外人看来与往常一样的劫云,内里却乌黑一片,象征着不详……
黎梵音一个人一直走,他心底想着,不想要让所有的人找到他。所以他的道便将一切隔绝在了他的身后。因此,纵使是黎暗轩以及清鸿道君这样的大能,使劲了一切法子,也无迹可寻……
在寥寥的荒原,黎梵音孤独的身影就像是一片轻盈,到处飘摇的羽毛。他已经走到了界的尽头,而在两界相交处,是一条血红色的线,直直地伫立在天际。
黎梵音淡淡的看了眼那条线,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寂寥的荒原。轻柔的衣袂在微风中翻飞,暖色的夕阳打在他并不宽大的背上。
“到底是夕阳!看着那样温暖,可是触碰到了,才明白,那都是假的,夕阳到底是太凉了!我最后还是一个人!”他有些自嘲的想要笑一下,眼睛眨了眨,却想哭。
苦笑着叹息一声:“从此之后,这世间便再无黎梵音,有的,只是寂灭无涯!就如同无涯草一样,无处可依,半生漂泊……”
言罢,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而天际的那条红线也像是一道闭合上的门似的,渐渐地模糊,变淡,进而消失了……
“什么,音音已经择道?”一年后,面壁思过出来的两个人凭生第一次十分有默契的异口同声说一句话。
“难道,重来一次,依然无法改变一切?”他们有些哀戚的想。却立即转身离开了。
“不,我一定要找到音音!”他们不约而同的离开了繁濛,朝着他们认为的地方而去……
而黎暗轩循着黎梵音的踪迹一路找去,明明感觉到越来越近了。却不曾想,意外的进入了一处上古卷轴古镜之中……
彼此即将相遇的两个人,就此擦肩而过……
可是谁又知道,离别不是一次新的开始呢?
在黎梵音彻底的消失的那一刻,在花圃中浇花的花非凡突然间扔下了水桶,跑到了正在布阵的清鸿道君面前,又气愤又委屈的质问:“你把爹爹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的存在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清鸿道君顿了顿,清冷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寂寥的神色,手下却是未停,继续布着他的阵。心里却是一惊,彻底的乱了:“音音,你到底去了哪里?这是连师傅都不愿意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仙卷完了!作者君文笔不咋滴,望各位见谅,这个文便权当作是练笔,大家凑合着看吧!
小剧场:
众人:小妖精你要逃到哪里去?
黎梵音眯了眯眼:小妖精叫谁?
清鸿不说话,黎暗轩不说话,逐墨孟清尘但笑不语
花非凡气吼吼的来了一句:小妖精叫你哎!
黎梵音表情很微妙:原来是小妖精叫我啊……
意味深长的说:“那我为什么要听小妖精的?来去自如是我的权利,再说,他笑了笑,我也不认识小妖精……”
花非凡:“嘤嘤嘤,爹爹,你变了!”
修魔卷
第32章 美人
“呸呸呸……”面容精致可爱的少年,一脸嫌弃的将手中烤的黑糊糊的的三品雉鸡肉扔在了地上。更是十分气愤的一脚将其踢进了前方的草丛里。
沮丧着脸:“明明堂哥烤的就无比美味,为什么我烤的就是一个这?难不成这破烤肉还看人的吗?”
少年气鼓鼓的,两颊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嘴角沾着乌黑的焦渍,像个小花猫一样。
天真烂漫的他,显然与这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这里植被茂盛并且繁密,就像是上古的密林,到处是高大的植被。处处流露出一种粗犷,狂野,未开化的味道。比起人间来说,各种各样的植株像是被直接放大了好几倍。人间仅及脚面的草丛,这里直接与少年齐肩。
花朵也是既妖冶,也大的惊人,况且一个个都“脾气火爆”。不像是在人间,动不动就被一些什么人采掉了。这里是实力上演了什么是真正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它们可都个个凶悍的不能碰,这不,刚刚一只小雉鸡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被一棵长了牙的紫色花朵咬掉了脑袋。然后当成是零售咔嚓咔嚓几下“吃掉了!”
娃娃脸的少年看得是一脸的惊悚,完全呆住了。同样呆住了的,还有一旁的另外一只雉鸡。
然后反应过来的少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狠准地下手,敲晕了那只被吓傻了雉鸡。提溜着鸡,火速的逃到了这里,幸好那棵“暴脾气”的花是不能移动的,根是长在地上的。不然少年可真有可能被它追杀。
“哼,都怪你,什么都不肯教我,硬是什么都亲手处理好然后送到我面前,还把我的胃养的这么刁,现在我快要饿死了……你要负责……混蛋!”
少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俊逸男子温柔的笑脸。明明是一本正经,极为认真严肃的抱怨,字里行间,却流露出来了浓浓的委屈撒娇的味道。
他本来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突然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起初,他没怎么注意,紧接着只听那声音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清晰。
他这一刻正着饿着肚子,心情自然不甚美妙。直到声音越来越近,让他无法忽视。他才漫不经心的随意瞥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一看之后,他霎时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滋溜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只感觉头皮发麻。
“妈呀……”他哭丧着脸,没敢再回头,闭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跑着。
身后那大概有三分之一人那么大体型的密密麻麻的黑蚂蚁,简直要命。追着他不放,让他不得不狼狈逃窜,天大大,他真的都快要被吓得哭出来了。
“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他心里哭唧唧的想。他从小就对这种密集在一起的生物恐惧的不行。因为极度慌乱,他一时间竟然都忘记了使用术法。
脚下是极为松软,带着些许潮湿的沙土。一直火速奔跑着,连自己的一只鞋子掉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或许是太过于恐惧,他手中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召唤出了自己的青竹剑。一路跑,一路胡乱的砍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方才还让他还心有余悸的嗜肉花,都被砍死了一大片。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直到累的快要瘫倒了。他才停下,弯着腰,撑着剑急促的喘息着。伸手一抹,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还口渴的不行。
比起方才灌木丛生的高大原野丛林,这里的藤状植物便略显低矮了。其间稀稀落落的夹杂着几棵松树。
或许是因为树木稀少,放眼望去,整片平旷的地界,都被一种幽绿的藤状植物所占领,大概有半米高。却是生的极为密集,完全不留一丝的缝隙。藤上的叶子是心型的,开着紫蓝色的花。花旁边是一种鲜红色,灯笼状的果子。
少年实在是渴急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果子。乌溜溜直转的黑色瞳子,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使劲儿地咽了咽口水,“天哪哪,撑不住了!”他心里暗呼一声。
然后,在看着有虫子眼在花瓣和叶子上时,终于忍不住了。急吼吼地冲上去,撩起衣摆就摘了起来。一边摘还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面塞。
“呜呜呜……天哪!简直太好吃了!”果子汁液极为丰富,入口清甜醇香,对于好几个月没能好好地吃上一顿饭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正常味道,简直美味到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享受的叹息了。
少年一边摘着,一边吃着,可是他撩的是他自己的衣摆的一角。所以他这边摘着,果子在另外一边不动声响地掉着。
好大一会儿之后,“呃……”他狠狠地打了一个饱嗝,他终于吃饱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撩起来的衣摆,才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一点点。
“算了,等下再摘吧!”他想。准备坐下,才瞥见地上掉了一地的果子。
少年:“……”
他弯下身想要捡起来,却尴尬的发现,由于吃得太饱,呃……没办法弯下腰。只能先坐着消化一会儿。低头看了一眼被果子汁水染得斑斑驳驳的衣服,他一下子傻眼了。同时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好像是有很多个储物袋……
他到底是怎么了?干嘛要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用这么蠢的办法兜果子?再一个,这么大一片果子,又没有人和他抢,随时随地都可以摘啊!
想着,他满头黑线……实在是太蠢了!
“可是,都没有人提醒下他。”他有些委屈的想。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灯笼果旁边的一棵松树下,活像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狗……
数月来,每一天他过得都是心惊胆战,鸡飞狗跳的。这是第一次可以静静地坐下来好好地闭上眼休息。
“木木……快回来!”梦中,年轻男子的脸离他格外的近。琥珀色的眼中带着让人迷醉的温柔,色泽浅淡的薄唇微微勾起,就如同他每次叫他起床,而他却耍赖撒娇,他则是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一般。
“洛哥哥……”少年闭着眼睛呓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眉宇间微微皱着,显然是睡得极不安稳。
露在外面的脚上的绸袜早就和鞋一样不见踪影了。小巧精致的脚也如同他的人一样可爱淘气,几个脚趾蜷缩在一起。
若是他的堂哥箫式洛在这里,定然该极为心疼的叹一口气,“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呢?真不会照顾自己!”然后替他穿鞋子了。
而少年该是会不满的反驳埋怨:“还不是你把我宠坏了?”
夜里似乎是有些许寒意,少年实在是没办法睡着,便睁开了眼睛。
谁知道一睁眼,他又一脸懵逼,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白天还是好好的丛林,到了夜晚,就变成了一片幽绿的竹林?
可是,明明他采的灯笼果还在手边啊?
他到底来到了什么鬼地方?他内心已经开始崩溃了。为什么他老是碰见自己害怕的?
虽然他并不排斥魂修,可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每次吓唬人,都说,在一片寂静的竹林,有一片雪白色的衣角飘过……
“不行了不行了……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想要忘记那个家伙的话,可是心中那个家伙的声音却是愈发的清晰,甚至于一字一句都能够听得清楚。
他的后背开始冒冷汗……屈膝抱住了自己。嘴里还在碎碎念:“箫式洛,你这个混蛋,我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条眼缝,扯了扯自己衣服。结果无意之中瞥见前面飘过一片雪白色的衣角,他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断的催眠着自己。结果自己最后真的睡了过去。
等到一丝阳光照到他的脸上,他才再次睁开眼。结果这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坐在昨天的那棵树下,旁边是一整片的灯笼果的藤。进入这里这么久,讲真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可是他却已经不敢在这里待了,趁着天明,摘了些果子后,就向着另外一个丛木繁茂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溪,看见溪中自己的倒影:发髻歪斜,发丝凌乱,还插着几根草 ,衣衫染上了灯笼果红色的果浆液。脸上还有几块黑斑,真是活像是因为被仇家追杀而逃难的难修。
他撇了撇嘴,那么注重外在形象,发誓要找一个美人老婆的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他也开始嫌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