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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35)

作者:容黎 时间:2018-03-22 19:23 标签:强强 重生 打脸 业界精英

  陆爸还想说什么,被陆母拦下来说道:“她心情不好,忙前忙后那么久的事情黄了,给你受得了?当初你评职称那会儿,人家全评上了,就你不行,你不照样不高兴?你给我说说,怎么丢人了?”
  陆爸喝了口茶水:“大院的门卫换人了,不认识我,害得我在门口站了那么久,要不是遇到阮家的那个小子,我还得站在大门口丢人现眼。不说了,谁让咱们家没人家那个福气呢。快点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阮穆和朱清和回到姥爷家,刚进门见妈妈在整理红纸,很平静,好像并没有那天的事情而不高兴,见他们来了,温柔地问道:“快坐,我给你们倒点热水暖暖。”
  朱清和忍不住问道:“王老师,您这是要做什么?折纸吗?我帮您吧。”
  王咏梅边倒水边回道:“闲着没事,我打算和老爷子一起练字,顺便把过年的春联给写了,外头卖的哪有自己动手写的有味道?”
  阮穆见妈脸上的表情是发自真心的,这才放心,只听朱清和说:“王老师给我也写一副吧,我贴到墙上也有点年味儿。”
  阮穆接着说:“等你回去的时候再写也不迟,现在急什么?妈,今年咱们一起出去看灯吧。”
  王咏梅没开口,朱清和一个没注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想再住两天就回去了,我还是放不下家里,分出来的头一个年,要好好的过。”更是他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年,与他来说很重要,这种欣喜、欢快又有淡淡难过的心情他想一个人细细地品,那失败的几十年,总算彻底扭转了,再不用担心自己的日子会过得一团糟了。
  阮穆听了眨眼间阴寒遍布全身,两只眼睛里透出阴翳雾气,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在这里热热闹闹的过年不好吗?回去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我不让你走。”
  朱清和尴尬地和王老师笑了笑,与阮穆冰凉的视线相撞,他被里面的寒意给冰的直颤,安抚着说道:“村里有讲究,我也得随着,总不好坏了规矩。以后几十年都要在那里过,太特殊了和村里人不亲近,日子多难熬啊。”
  阮穆没好气地嗤笑一声:“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换了别人巴不得在外面不回去,你倒好,还想住几十年,真没出息。”
  王咏梅瞪了阮穆一眼,训斥道:“小穆,这话就过分了,清和和你不一样,别张嘴往人心口子上戳。”
  阮穆不忍心找朱清和的麻烦,但是一天都臭着脸,和谁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他就是不高兴,这是他和朱清和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可这人却是一根筋,他连着劝了几次想让朱清和打消念头,朱清和都是摇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有种被心爱之人舍弃的难过,他可以当朱清和对感情这事还没开窍,没关系,他可以等,多久都可以,但是不能接受一开始就被关在外面。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太过霸道的性格会让朱清和为难,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当少爷养着,没有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哪怕就是长到几十岁,只有再彻底经历过事情之后才能彻底醒悟。他上辈子太过顺风顺水,漫长的人生路太过索然无味,只有和朱清和纠缠在一起的日子才那么的有趣,心上的尘土被拂去,大片温暖的光照进来,是这个人教会了自己该怎么样生活,该怎么与心爱的人相处。
  太阳快落山了,王咏梅朝外面看了一眼,转头对坐在沙发里两眼盯着电视的阮穆说:“别让你爷爷奶奶担心,快回去吧,妈过两天带你们出去玩。”该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要过去的,想明白了,走出那个局,俨然像把紧闭的窗子打开,风进来了,一切都吹散了。
  阮穆虽然不情愿,还是站起身往出走,走到王咏梅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妈,您还在生气吗?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让您为难,不管您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您。我虽然想您和爸爸和好,可也不想看到您不高兴。”
  王咏梅先是一惊,而后摸了摸儿子的头,红着眼眶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愧疚笑道:“傻儿子,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当初是妈妈自私,让你那么小就受这个罪。再给妈妈一点时间,都会好起来的。”
  朱清和看着沉默往前走的阮穆,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地弧度,阮穆真是个孩子,但是不管他怎么不高兴,自己是肯定要回去的,朱家村有他的魂和根,不是轻易能割舍掉的,他会在那里站起来,让那些曾轻视与他的人,终有一天只能站在下面仰望自己。
  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最后一点余光将天边的云给侵染成一片瑰丽的景象。阮穆突然停下来,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暗笑自己幼稚,怎么还真成了十岁的幼稚孩子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时间还那么长,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朱清和喜欢自己的。
  朱清和疑惑地看向转过身的阮穆,轻声问道:“还生气?都说人有悲欢离合,我们不会一直是这么小的孩子。”
  阮穆摇摇头:“一起走,我不想一个人走了。”太寂寞,也太无趣了。但他的脾气也不是完全消了,他得好好的找找陆佩芬的麻烦才行。
  陆佩芬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饿醒,她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追在她身后讨债,还有人要撕她的衣服,现在回想起当中的一些片段,她都忍不住浑身发冷,她不想让那些人追上们来,到时候把面子里子全都丢干净了,在这座城里可怎么立足?唯一的办法就是,厚着脸皮去求那些看不起自己的朋友,只要能度过这一难关,保住陆家的颜面,她的那点名声算什么?她知道她跟了人的事情已经藏不住了,如果老天要是眷顾她,她迟早能嫁到阮家。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打遍了所有朋友的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用各种借口来拒绝,借了一圈只有一个她平日里看不上的胖小姐借给她一千块。只可惜还没高兴多久,那个借她钱的人重新打来电话,支支吾吾一顿才说:“佩芬,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问过好几个人,她们都想把钱借给你,但是那人我们惹不起,只能……你也知道,人家站在高处的人向来不屑这些,只有我们这种处处都得看着别人眼色的人得小心应付。我家得罪不起,这钱……对不起,我不敢借你。”
  陆佩芬不死心,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只有拒绝,只剩今天最后一天的时间了,要她去哪儿找那么多钱?她像是一头被关起来的兽,没有任何的路可走,只能撞着铁笼子,哪怕头破血流也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陆母从外面晨练回来,见女儿在电话旁抓着头发十分苦恼的样子,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
  陆佩芬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她跑到陆母身边,紧紧地抓着陆母的手,哭着说道:“妈,我怕,现在怎么办?我欠了钱,我向银行贷/款没批下来,我实在没办法就和城里的威哥借了五千块,明天就是还钱的时候了,我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有,真是要逼死我。那个院子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说是要和我一起办厂子,嘴上说的好听,不出钱不出力就想干坐着捞好处,我现在摊上麻烦了,那人一句和她没关系就撇清了,一屁股债压在我头上,我真是……”
  陆母宛如被一道雷给劈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哑着声音说:“威哥?是不是那种小混混?你欠了多少?你这丫头,你从哪儿那么大的胆子?我前阵子还听说有人被他们逼得给自杀了,人死了还不算,继续逼人家的家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人,谁知道你……陆佩芬,你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和你爸太惯着你,你就想方设法地给我们惹事?”
  陆佩芬还是第一次被妈这么吼,那样子大有不认她的架势,她心里的恐惧更深,赶紧哀求道:“我……明天得还九千,之后还有六千,他们说不给就不让我过太平日子。这一切都是阮林害的,要不是他抢了我的生意,那些人就不会这么逼我。妈,你得想想办法,我不想被他们逼死,我刚才已经去借钱了,也不知道是谁放话说不准借给我,肯定是阮林,我到底怎么他了,他要这么对付我?”
  陆母一个没站稳歪着身子跌倒在地上,指着满脸泪水的陆佩芬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正巧落下材料的陆爸开门进来,看到老婆躺在地上,当她得了重病,赶忙蹲下身子就要背人去医院,陆母摆摆手说道:“你现在还是先管管你姑娘的事吧,咱家……现在背了一万五的债,她和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借了五千,明天就是还款的日子,要还九千,咱们去哪儿拿这么多钱?”
  陆爸整个人都蒙了,好半天才问出声:“你,你说的这是……佩芬,这真是你干的?你好好的日子活腻了?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怎么招惹那些地痞流氓?”
  陆佩芬早已经被这件事情给压得快崩溃了,家人不安慰就算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数落她,要是有用,她恨不得捅自己一刀,当即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吼:“我还不是为了赚钱发财?凭什么她们就能住的那么气派,活得那么潇洒?我就要在这个破地方窝着?我比她们漂亮,聪明,学习好,阮家的人给阮宁物色相亲对象,我就在眼跟前,他们却看不到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只是你一个教书人的女儿?”
  陆爸的嘴角抽动,他的双眸蓦地瞪大,里面全是不可置信,老来得女自是放在手心里疼的,谁知道到头来疼成了错。所以她的意思是,她的一切不如意都是他们这个没出息的爸妈给害的?好一会儿,他收起怒气,平静地看着地面,声音里满是疲惫:“别吵了,想办法借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对面的人都不是好人,谁愿意招惹?孩子她妈,你也出去想想办法,我去学校找同事们借。”
  陆母出声道:“别,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让他们看笑话吗?老陆,你别这样,你在学校待了一辈子,怎么能到临退的时候……”
  陆爸没有犹豫地开门出去了,咔哒关门的声音挣断了陆母那根紧绷的弦,她用力捶打着眼前这个费劲他们两口子全部心血的孩子,像是恨不得打死她:“你这个畜生,你爸他都那么老了,你也忍心……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你要这样来收拾我们?你爸他清高了一辈子,在学校最重脸面,临末你让他成了一个大笑话。”
  哭过打过到最后还是得抹去眼泪,四处奔波借钱,一天下来,那些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全都自发避开,把他们当瘟神,而肯借的,一百块就是大额了,杯水车薪压根填不上这个窟窿。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坐在沙发里看着桌子上零散凑起来的两千块钱,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一片黑暗,没有希望,没有盼头,陆爸攥紧拳头,咬着牙说:“让他们来找我吧,随他们想怎么……”
  陆佩芬突然出声打断他:“爸为什么不找阮家的人?他们肯定有钱,你没看到阮穆那个十岁的小娃身上都有不少钱吗?爸,我知道错了,可是没办法了,我对不起您,可我不想被那些人给毁了。那人说,要是我还不上,就让我跟了他,我不甘心,我是念过书的,年轻漂亮,我只想嫁给阮宁那样的人,我一直觉得只有我能配得上他。”
  陆母这才发现,女儿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阮宁?她看向陆爸:“才找过阮老爷子,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再去一趟吧。他没有,阮林总有吧?这事就是他惹出来的。”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陆佩芬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脸高深莫测地阮穆。
  不可能,那个才十岁的小鬼……


第56章
  响个不停的电话铃音宛如一道催命的魔音, 陆佩芬的心缩成一团,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有道声音在劝她不要去接电话,但是心里的狂喊终究压不住身体的本能,四肢僵硬地走过去,拿起话筒,颤着声音道:“喂……”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十分准, 话筒那边传来威哥的声音:“妹子,看在咱们两有交情的份上, 哥提醒你一声,明天下午三点把钱送到老地方, 可别今天晚上睡过头给忘了, 到时候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要是拿不出来,不如就跟哥几年, 全给你免了, 毕竟得罪了人, 你这钱也不好借。”
  陆佩芬的瞳孔紧缩,握着电话绳的手收紧,沉声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给我下套?”
  那边的威哥发出意味不明地笑声:“我们这种人什么事情打听不到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要是改变主意,记得早点给我打电话,过时不候。不过说句实在话,你和那谁在一起那么多年,早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所以还是要见好就收。”
  陆佩芬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现在被人反复提及,只气得恨不得吐口血,哆嗦着身子用力挂断电话,她转身却撞上站在身后的陆爸,迎上那一双沧桑却又复杂地眸子,她心底地恐惧越发地泛大,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黑洞,它在不停地长大,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给遮掩。
  陆爸哑着声音问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瞒着我们做过什么事情?嗯?”见女儿目光躲闪,脸上满是愧疚,却是紧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顿时怒吼道:“问你话,有气就吭一声!你到底瞒着我和你妈什么事情?陆佩芬,你真是能耐了,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啊?说话!”
  陆佩芬身子抖个不停,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哽咽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出口:“他说我不还钱就让我跟了他……爸,我不想……”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愤怒的爸爸,本想藏起来的事最后在那两只如火般逼人的注视下不得不倒出来。
  陆爸想也没想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气,陆佩芬那张惨白的脸很快肿起来:“我真没想到,我会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你想嫁进好人家,我不怪你,你怎么能有这么肮脏的心?给人当情人?我的老脸往哪儿搁?这么大的城,有什么事情是能捂住的?我说这阵子学校里的同事私下里对我指指点点……”
  陆母也是要强的人,这辈子这个女儿处处给长脸,谁能知道……一口气喘不顺真晕了过去。整个家彻底地乱了方寸,陆佩芬看着爸从卧室里拿了存折出来,也没顾得上穿外套抱起陆母就出去了,她看着安静躺在桌子上的钱,冷笑着想,怎么不拿这个?多方便?
  陆爸那个年代的人最重脸面,她做的事情是让外面的人戳脊梁骨,损家风的,她知道这些是她自找的,她这不也吃到教训了?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人在帮她想办法了,明天她要怎么去应付那个地痞无赖?
  他们难道就忍心看她走上绝路吗?她不能坐以待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家门,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阮宁,能帮她这个忙的只有阮宁了。站在行人很少的路上,经过寒风刺骨的感觉她才想起来,这个时候阮家大门进不去,她也没本事能到阮宁的单位找人,难不成真要逼死她?她在从小长大的这座城却看不到半点希望。
  “怕了?”
  从自己脑海里闪过好几次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陆佩芬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绝望,错愕地回头,木着一张脸,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倒是心思重的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小看你了,你爸都没你这样的脑子。”
  阮穆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乖巧地笑:“我爸就是个木疙瘩,他到现在还没想到有人会在背地里算计他。陆阿姨真聪明,知道利用没什么见识又野心大的高美丽来搅和我爸妈的关系,最后还真如你所愿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进阮家的门?只要我要在阮家一天,你也只能做梦。漂亮衣服终于穿不下去了,把老底都露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陆佩芬一想到自己被这么个小鬼耍了一通,心里的恨就像在油锅里滋啦滋啦地响,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要打他,阮穆利落地躲开:“你个兔崽子,我就说好端端的阮林怎么会盯上我……我明白了,高美丽那件事是你和阮林捅给那人的老婆的?你真可怕,你一个小孩子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阮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怪物?”
  阮穆冷笑一声:“是天看不惯你给你报应。你做的事情别想没人会知道,我忍了很久,等你上门说想给我当后妈才动手。我爸长得好又有前途,陆阿姨,这么好的人可别放弃了,多可惜,你说不是?”
  新仇旧恨,他会一并还给她,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翻身。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她的贪心而起,上辈子妈妈早早不在了,父子关系疏远,如山一般的遗憾一直压在他的身上,他恨不得当下就让她送命,不过折磨人,还是要看着她的脊梁慢慢弯下去才有趣。
  “陆阿姨,你本事多,可别让我一个小孩子看了你的笑话。人的命多宝贵,可别想不开,咬咬牙说不定就挺过去了,天无绝人之路!”
  陆佩芬曾怀有的最后一分希望终于破灭,阮宁有多疼这个儿子她不是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找钱。要是早知道在暗处潜伏着一条会咬人的蛇,她就……可是现在这条蛇精准地锁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没办法喘息,那道幼小的背影逐渐在黑夜中消失不见,她愣了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心里放心不下又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过去,最后在离家最近的那家看到挂着吊瓶输液的妈妈,还有坐在椅子里像是丢了魂的爸爸。
  她站在门口,垂在身侧地手用力抓着衣摆,既然这道难关用体面的法子过不去,那她还要什么脸?她不想让爸妈跟着为她惹出来的事情费心难过。
  还是陆母看到她在门口,冲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你也别急,你爸就是气得狠了,脸还疼吗?现在太晚了,等明天让你爸去求求阮老爷子,先把钱给补上,以后咱们好好的赚钱还给人家,你也别再想阮宁了,要是有差不多点的就嫁了吧。现在咱们家也没什么资格挑人家了,只求一切顺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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