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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28)

作者:容黎 时间:2018-03-22 19:23 标签:强强 重生 打脸 业界精英

  却说朱玉田去礼房先生那里上礼,看着那几张零钱凑成的三块钱,接过来,笑着说:“你这当爹的连儿子都比不上,这可不成啊?我瞧着朱清和那小子日子过得很舒坦,也没管管你们?”
  朱玉田一脸不解,在看到礼房先生指着的东西时,脸色微微变了变,强扯出一抹笑说:“叔这是说哪儿的话。”心里却不是滋味,村子里一般都是两三块钱,就连大哥这个村长也不过才上五块钱,朱清和那个兔崽子居然上了二十,在众人中间显得突兀,他咬紧牙关,在心里骂,真是有钱烧得不行的人,做什么不好,偏偏就这样白白给别人送了人情。十几块,可是能干很多事了。
  回去他把这话和朱妈说了,朱妈也是一脸叹息:“咱们上礼的钱花的都是你大哥给的,上次嫂子还跟我说这事儿没办成,能不能把钱还她。我真是没法开口,借的那些钱全花在家里的开销上了,哪还有钱还他们?要是清和愿意和咱们一起过日子还好,这样也能顺畅地喘出一口气,现在可倒好,连和他说句话都难得很。这将来要是真出息了,怕是眼里也容不下咱们两口子了。”
  朱玉田叹口气说:“那你也别太灰心了,忍心都是肉长的,要是他不敢反抗你说明咱们就是有希望的。他看着狠心,心里却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一犹豫你还怕什么?捡好听的往他耳朵里灌,让他回来发展,也好提拔提拔咱们这些坚强的后盾。”
  朱妈却觉得朱清和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和他们来往了,劝?能和她说上两句话就不赖了,她实在不知道愁的该怎么办好。朱家人就像是讨债鬼一样,不憋到你绝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朱清和更加厌恶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他们把一切都想的太好,天真地以为只要抹去朱清和心里的仇恨就能一切如故,也省得他在大哥面前因为钱的事连头都抬不起来。
  村里看好罗有望的人越来越多,就算被几个人动员过了,但是入眼的这些实打实的东西才是她一直盼望的。朱玉田也有些固执,他现在就想着朱清和能早点忘记那些不愉快,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自己身上养家的担子也能轻松点。
  虽然他一直找机会和朱清和说话,但是朱清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转身走了。村里人眼尖,全都看出了朱玉田的心思,却没戳破,这一家子倒霉的人家,他们沾染那个霉气做什么?
  大龙吉时动身迎新娘子去了,鞭炮声震耳欲聋,朱清和穿着阮穆寄来的衣服觉得很暖和,他一直和打扮体面精神不少的富满叔和婶子说话,朱玉田两口子一直示意他,他都没理会,吃完饭就回去了。
  当着村里人的面,朱玉田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热切,难得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去了。之后想和朱清和说句话更是难上加难,朱清和的心眼活,每次都能躲开,眼看着朱玉良的脸色越发难看,朱玉田也没了办法,反正是到了他手里的钱别想要回去了。
  十二月二十五这天是星期六,朱清和推开门迎面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不过一晚上,外面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早,原本穷酸的四处全被这层白雪给挡了起来,难不成是想告诉人们,这个村子要从头到尾大换血?积攒了多年的一摊腐烂,终于被人掀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朱玉良此时的脸色想必很精彩,他的‘土皇帝’做派也到头了。
  朱清和过两天要去县城参加数学比赛,王老师要亲自给他辅导,所以这两天不能到城里帮忙了。他锁了门,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前世所见的雪不过薄薄的一层,没多久就化成了水,还是北方的雪够劲,让人看个饱,更为它的磅礴大气折腰。
  他去王老师家里抄了近路,在村大队门前看到朱玉良蹲在门口,冷着一张脸不停地抽烟,想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已经没多大希望了,脸上好像被人糊了煤面,黑的厉害。
  朱清和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辈子他虽未做什么,但是当前的形势大扭转,这些人再没法像前世那般嚣张了!与他来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新开始!
  而此时在北京的阮穆正让阮林帮着自己装修新房子,经过这么久的盼望,他终于快等到妈妈和朱清和回来了,空了这么久的心也终于要被填满。


第46章
  朱玉良已经在门口蹲了近半个小时, 整个身子都发麻,抬眼看到朱清和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把自己这次连任失败的原因全都归在朱清和身上。
  就算人走远了,朱玉良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活像是恨不得把对方的皮都给扒了。这几天他虽然在家里待着,但也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夸罗有望好, 说这人没忘了朱家村是他的根,自己赚了钱还想着村里这些日子难熬的人们, 有这样的心还愁管不好朱家村?而他却成了众人口中的周扒皮,头号没良心, 墙倒众人推, 他怕是难翻身了。
  朱清和未将身后那道满怀愤恨的目光放在心上,在王老师家一直补习到太阳落山, 吃了晚饭, 回去的路上听到坐在一起的人们说闲话。
  “老朱家这回全跟霜打了茄子, 统计出得票朱玉良才十几票,要我说就是老天爷收拾他,前几年你看把他能的, 去求他办个事还得求爷爷告奶奶,活像咱们天生就这么下贱,这回可真是出了口气。”
  “你们没听钱达佑在人们跟前是怎么骂他们兄弟两的,要说他当初和朱玉田那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那一家子, 现在可真是臭不可闻了,以后可得离着远些。”
  “要我说罗有望就该好好的查查朱玉良的账,这么多年,我们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我总觉得他私下里肯定吞了不少钱,一告一个准。”
  “这不好吧?好歹咱们是一个村的,要是真揪出来,他不就得去吃牢饭?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朱清和凉薄的唇微抿,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将他拉下马真是便宜他了,要是真关进去……朱家人终究成了村人嘴里的笑话。
  这个结果与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消息,复习也有劲,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比赛的日子。
  路上见不到太阳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积雪,他跟着王老师去了县城一中,县里最好的学校。
  王老师带着他找考场,笑着说:“这三年多用点心,你要把一中当成你的目标。虽然现在就算读个中专就给分配工作,终归不如大学毕业后吃香,我希望你能往更远的地方走。”
  一中被占用的教室门上用面糊贴着座位安排表,他站在王老师身后跟着找,目光在看到一个名字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周维申……应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吧?但是他清楚的记得那年此人说两人算得上老乡,只是村子离得远了,在出来干活前一直念到初中毕业。两人差了一岁,要是细细算一下,周维申很有可能比他小一届,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
  朱清和将这种复杂的心情压下去,听王老师叮嘱了一番,这才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前面空荡荡还没人的桌子发呆。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进来,眨眼功夫教室里被填的差不多,他前面的那张桌子还是空的。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门口,进来一个,不是,又一个还不是……直到看到跟在老师身后进来的人,他的眼睛蓦地瞪大。
  只见进来的人生得白净瘦弱,留着板寸头,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补了不少了补丁但胜在干净整洁,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一如他第一次见到这人时那般舒服,是个温和有礼貌的人。
  周维申越走越近,在他前面的位置站定,回头看了眼朱清和桌子贴着的名字,眼尾上扬:“你就是朱清和啊,你考了全联校第一,连我们老师都夸你。”
  朱清和的心情难以平复,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多余的表情,冷冷地,像是目中无人一般,周维申见他不理人,只是笑了笑,坐下来拿出笔,橡皮擦和练习纸,等老师发卷子。
  这个年纪的周维申虽然长相显得十分稚嫩,但是往后的十多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个会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声音爽朗又温情喊他“清和”的人。
  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只能存活在黑暗中。一起活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亲近,好像只要能看到彼此就很满足。曾经他想,自己的生命里能有这样一个人陪伴,他就知足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只觉得这种平静舒服的感觉将心里的孤寂全部埋葬,终于不再空落落了。等家里日子过得好了,他就一门心思为自己打算,在这偌大的城市过得体面气派虽然不可能,但是在远离城市中央的地方买一座只容纳两人的小院子,他还是有信心的。
  谁知道老天却在他开始安排以后的日子里给了他狠狠一巴掌,这一切不过是假的,周维申收拾东西从工地离开,简易大门外停着一辆气派的轿车,驾驶座上坐着打扮浓艳的女人。当中所含着的意思,他看明白了。
  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并没有要死要活的难过,只是涌起些许惋惜,好不容易满当起来的心又要再遭受一次空洞。也许他们之间一直没有爱,只不过是两个相互寻求温暖的人,突然在某天发现了同类,所以才会如此罢。
  说是恋人,他们之间做的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拉拉手,偶尔一个拥抱而已,朱清和虽然比周维申大一岁,也冷静的很,从没有往更深一步的走。两人都不提,全都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他才想明白,他们虽然脾气相投,却也明白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两相保留之后,让周维申能如此轻易的抽身而退。
  第一次‘恋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如果不是正巧遇到,也许朱清和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个人和那段平静的日子。
  重活一世再看周维申,朱清和依旧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被女人包养,有力气能跑能跳的男人哪个能接受?当然之后的十几年当人们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地享受着富婆给予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俗人,谁都会为了那三斗米折腰。
  老师等人全到从牛皮纸袋里拿出卷子:“这是教育局统一出题,你们都是各校的尖子生,我相信你们会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不东张西望,靠真本事说话。从前往后传,认真作答。”
  周维申回头往后传卷子,冲着朱清和笑了笑,这才转身看题,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朱清和冷巴巴不理人,可他却对这个人的印象颇好,说不明的感觉。
  这次着重考语文数学还有思想品德,考完连一天都用不了,只是出的题不像以前那么中规中矩,好像披了层骗人的衣服,靠着两只眼睛去发现当中有用的东西,稍一步想错,就会连累到后面的一切步骤全都是错的。
  朱清和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的难题,不过人既然开窍,这些聪明就不会袖手旁观,朱清和其实心里也挺紧张的,他是活成了老妖怪,但是对学习这回事却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老师没讲过的题,他都是靠着感觉走。自卑懦弱了一辈子,他终于学会了昂首挺胸,再不为别人考虑,瞻前顾后,现在哪怕他所做的事情是错的,也只是他自己实打实的决定,与别人无关。
  王老师抽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解释上个礼拜为什么没给他打电话:“县里办了个比赛,我给清和补课,所以没进城。但愿他能明白念书对他才是真正的帮手,能帮他走出这座小城。”
  阮穆脸上挂着笑,宽慰道:“清和那么聪明,肯定能给妈拿个好成绩。妈,要是成绩出来了,你记得和我说一声。”
  阮穆虽然对朱清和有说不完的话,但是也不好写的太露骨了,怕朱清和一个恼火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有就是怕妈不小心打开箱子,要是看到自己写的那些话多尴尬。他不想给朱清和带去别的麻烦,所以他会想办法在妈能接受的范围内将两人的关系告诉她,他知道朱清和最敬重自己的妈,不被王老师接纳,肯定会成为他以后抱得人归的最大麻烦。
  他想好了,要是朱清和这次考的好,他就写的欢快些,再多扯些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好让朱清和知道自己最近的动向,虽然两人之间隔着太过遥远的距离,他照旧得想法子挤进朱清和的生命里,让他一直记得有一个人十分喜欢他,很想和他在一起。免得自己一个不注意,朱清和被哪家的姑娘给拐跑了,死缠烂打,一直能让他记着这回事。
  要是朱清和这次没考好,阮穆打算给他寄点甜的东西来,心里甜了,一切就都不是事了。
  王老师只当他是关心好兄弟,心里很高兴,二话不说就应下来。


第47章
  考完试后, 太阳还没有落山,朱清和买到东西后,到面摊上和老板娘说了一阵话才和王老师回村里。
  在坐车的地方又碰到了周维申,缩着身子坐在最后面发呆,朱清和刚要转开视线,他也抬头,两人视线相碰, 朱清和的心跟着跳了下,面上却一片平静, 转身上了另一辆车,很快离开, 没有在意那道紧盯着他的目光。
  王老师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 同样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老师和家长的关心有时候只会给孩子压力, 所以她绝口不提这事, 让朱清和跟自己回去吃饭。
  朱清和笑着摇头说:“罗叔当上村长了, 我得过去给他道个喜去,那天放学遇到他,他还怪我没把他放心里。”
  王老师拍了拍他的头, 这个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刚才从一中出来,有些紧张地问她能不能一起去趟县城里最大的商店挑样东西,那副样子让人怎么忍心拒绝。细问之下才知道他这东西是要买给新村长罗有望的,说是罗家现在遇到喜事了,他又受了人家不少的帮助, 拿样喜庆的东西道个喜也是应当的。
  “是该道个喜去,往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少不了还得麻烦人家。记得早点回家去,天黑的早,免得撞上什么。”
  朱清和也听说了,前两天夜里有人晚归,再要进家门的时候看到两只发绿的眼睛,瞪大眼才看清那分明是会吃人的狼的眼睛。冬天活物少了,这些凶恶的东西到村子里碰运气来了。
  朱清和住得远,离山近,要是真碰上……可真是不敢想。他点头道:“我会早点回的,到时候和罗叔找个火把,狼怕这个。”
  北方的天冷的快,赶车的老伯挥着鞭子吆喝着马快点跑,风打在脸上生疼,好在不是太难熬,说话间就回到村子。朱清和同王老师分开直接往罗叔家去,不过今儿他去的不大巧,罗家有人在,不用看都知道是村里人想来套近乎的。
  罗有望坐在炕上喝茶,见朱清和进来,笑着招手说:“回来了?这一路上可受冻了,题难不难?也别太把对错放在心上,下次咱在努力就是。”
  那人看着朱清和一点都不客气地坐下来和罗有望有说有笑的,倒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笑道:“有望和朱家的这小子可真是亲啊。”
  罗婶从外面倒了杯热水进来递给朱清和,笑着说:“可不是,我们家不怕多个儿子。他刚从县城里考试回来,你当谁都能去的?咱们这边也就出了一个清和。有时候我都想掉个个儿,恨不得这个才是我亲生的好。”
  朱清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很感激罗婶,这样抬高他,为的是不让村里人把他和老朱家的那些人给拉扯在一起,好的靠不上反倒沾染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说道:“叔遇到好事了,我正好路过商店,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瞧着这个好看也敦实就买回来了。”
  朱清和买的是个摆件,虽然贵了些,但是很值得,就配罗叔这样的大老板,好看还有不错的寓意。
  罗有望和罗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心上都暖暖的,罗婶回过神赶紧说:“昨儿我娘家的大哥送了些羊肉来,我这就去收拾出来,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菜去。”说着看向在一边坐着的人:“他大伯,你也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那人赶紧摆摆手拒绝道:“不让大妹子麻烦了,我这说会儿话就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等着呢。”
  朱清和觉得罗叔谈事情他不方便在一边坐着,起身要出去帮忙,却被罗叔给拉住了:“坐着吧,和你伯伯还怕生呢?你也是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你也怪不容易的。”
  朱清和抿嘴说道:“正巧碰到了,寓意好,图个喜庆。”
  下雪之前罗有望的砖窑厂就停下来,虽然那段时间一直不停地烧砖,但是存下来的砖瞧着也不够卖的。除了收钱的时候他去一趟,这阵子就在村里忙着熟悉村务,一天也很少有个闲的时候。怨不得人说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成了撞钟的和尚,有些事情只要不会连累到天塌下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混过去就是了。
  眼前这人为的是自家那两亩地的事,与别家不一样,他的地紧靠着从村里穿过的大金河,一到下雨天气,水漫上来全灌进地里了,全家人都指着这两亩地吃饭,水一灌能给淹死不少,等收割的时候人家喜笑颜开,只有他们一家子愁眉苦脸。当初也不是找朱玉良说过这事,朱玉良用村里没有多余的地给打发了他,他连着闹了几次这才划出两级地来给他种,可是照旧糟心。
  朱清和记得大金河的水没有这么狠,听过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河水带来的流沙将河道给堵了,水拥挤到一处,自然往能去的地方去,所以一股脑儿全都往村子里来了。就算他是朱玉良的侄子,听着还是生气,这么多年这片土地虽然太平,但是灾害来的时候谁能预料到?大伯只顾着自己贪,不做一点好事,万一要是哪天要是全倒灌进村子里闹出人命来,他就甘心了?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把他拉下来是好事,目光短浅又自私自利的人,白让他站在众人头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
  罗有望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召集大家伙儿去疏通河道,让水走它该走的路。大哥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难事,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办到的,只管来找我就成。”
  那大伯感激地说:“成,大家伙都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们朱家村的天可算是开了。对了,有人说应该查查朱玉良的账,这事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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