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快穿](14)
作者:公子优
时间:2018-03-15 09:14
标签:快穿 强强
现在正是盛夏的时候,烈日当空,毫不吝啬的散发出滚滚热量,墙脚下的月季开得热闹,仿佛对炎热的夏气毫无畏惧。
容祁优雅的坐在软塌上,软塌的旁边摆了张案几,案几上放着几碟未动过的点心果子和一杯已经喝了大半的茶水,容祁捏着本棋谱研究,时而蹙眉,时而眉心舒展。
因着教养与女子相似,现在容祁眉宇间总是透着几分温柔淑雅,五官轮廓也较一般男子柔和,再加上自小服药,他的身体生长缓慢,身形虽然比一般女子要瘦长些,却远不到男子该有的程度。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特别注意,也极少会有人疑惑他的性别。容祁想,等过些时候还是想办法离开京都才好,不然身体一直被抑制着,这辈子也逃不过早死的命。
容祁看了棋谱半天,其实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并没有许多,他垂眸看着手腕上引人遐思的碧玺手链,他本想将手链并着其它一起取下的,可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手链是周文帝所赐,原主自戴在手上,就从未取下过。
冬霜轻轻掀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见容祁还捏着棋谱看,便捂着嘴笑:“公主,您怎么还在看这一页啊?是还有哪里没有想通吗?”
容祁摇了摇头,随手把棋谱放在案几上,压着嗓子问道:“驸马呢?”
冬霜脸色微变,说道:“回公主话,驸马正在养伤呢。”
冬霜很不喜欢驸马,公主深情,他非但不感恩,竟然还做出如此令公主难堪的事情。这些日子,她虽然久待公主府,却也能够想到外面的人如何谈论公主,如何将公主当成饭后谈资。
三年前那场婚礼有多盛大,公主现在就后多难堪。
公主自醒来之后,一直没有提起过驸马,冬霜以为公主已经对驸马不抱有希望了,谁知道……公主还是放不下驸马。
容祁倒是不知道冬霜在一瞬间里竟然想了如此之多,他只是微微颔首,说道:“你去将这三年里驸马所有的支出都算算,统计个大概的数目,找个时间给驸马送去。”
冬霜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目光凝然的盯着容祁:“公主?”
容祁唇角微扬,说道:“本宫的钱也不是水冲来的,为什么要随意给别人用?”
冬霜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喜悦,畅快,高兴,庆幸……以及隐隐的解脱。公主终于不用再夜夜倚栏相望,只盼驸马能归了。
冬霜高兴的视线乱飘,看到杯中水没有了就立刻手脚麻利的续上,她脸上傻愣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冬霜见案几上的茶点和果品几乎没用,就问容祁是不是这些茶点和果品是不是不合口味,是否要重新更换。
容祁吃了几年的药,嘴里早已经习惯了苦涩的滋味,这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适应甜味,偏生甜腻的味道是原主最喜欢的。
容祁转身望着窗外,正好看到原主养在湖里的仙鹤展翅而起,跃上盛开的荷花,引颈高鸣,亭亭玉立的模样。
容祁头也不回,慢慢的,语重心长的开口:“习惯也是可以改的。”
冬霜以为容祁指的是对驸马叶承浩的习惯,若不是谨记双方的身份,她一定会高兴的欢呼,说这个习惯早就该改了。
冬霜没有再问关于甜腻糕点的问题,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去将驸马这些年来的支出算出来,然后在将账单甩在他的脸上,让他好好看看他用了他们公主多少银子,浪费了他们公主多少心血,也辜负了他们公主多少感情。
当然,冬霜最想看的,还是驸马爷在看到账单之后难看的表情,她幻想着,或许驸马爷会痛哭流涕,会哀声求饶,但公主已经死心,绝对不会原谅他。
冬霜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一会儿皱鼻子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咧嘴傻笑的。
容祁是被冬霜的傻笑声唤回头的,他回头就看到冬霜一副把握在手跃跃欲试的模样,他顿了一瞬,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许是想象的世界太过美好,冬霜一时半会儿还不想回来,她听到容祁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道:“在想驸马爷跪地公主原谅的时候公主要怎么拒绝才好。”
容祁嘴角微颤,他忽然想到从上一次轮回中听来的一个词,叫做中二!根据容安的解释,中二意思中含着幼稚热衷,倒是与冬霜现在的情形相符。
其实,容祁觉得冬霜的想法是异想天开,叶承浩恃才傲物,为人自负骄傲,他已经将他的自尊摆的比什么都高,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跪地求饶的事情来的。容祁想,等这几年的账单送到叶承浩手中的时候,他该是会恼羞成怒,然后傲气十足的说定会将银钱归还。
容祁并没有把冬霜从想象中拉出来,他又拿起之前放下的棋谱,慢慢翻看起来。
冬霜回神,立刻跟容祁告退,风风火火的去准备给养病中的驸马爷的大礼去了。
冬霜虽然不是公主府的管家,但她深得长喜公主宠信,也拥有调动公主府部分力量的权力。
第28章 公主在上2
冬霜离开之后,容祁又陷入了沉思,他右手的食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手链,碧玺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摸着很有几分清凉的感觉,让容祁略有些浮躁的心暂时平息了下来。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的生母宸皇贵妃每年都会给他吃一种血色药丸,原主不知道那种药丸的功效,容祁却是清楚得很,算算时间,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容祁微叹了口气,宸皇贵妃是真心疼原主的,当初会让他男扮女装也只是把两个孩子的性命都护住。古人有言,一胎双子是为不祥,须以其中一子之命天祭,以求平息神明怒火,不降罪于王朝。
宸皇贵妃为了不让原主露出破绽,在原主懂事之前都是她亲自教养,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德容女红,原主懂事之后就被安排了专门的教养嬷嬷,那时候原主的性子早已稳定,且乖巧聪慧,教养嬷嬷所费心思并不很多,如此原主的身份又少了几成被拆穿的可能。
周文帝子嗣不丰,且早立太子,诸皇子之间虽也有争斗,但并不明显,总的来说,大周王朝的朝廷还算清明。只周文帝为中庸帝王,本身的能力并不出众,又对权臣的依赖性过重,以至于权门门阀众多,寒门学子难有出头之日。
说起原主和叶承浩之间的缘分,连容祁都不得不叹一句造孽,原主是身份高贵的长喜长公主,叶承浩只是出生寒门的穷学生,按理说两人之间该是云泥之别的。可有的时候,姻缘的安排就是诡异。那是六年前的元宵节,原主随兄长容逸出宫游玩,那一日的京都街道是人山人海人不绝,欢歌笑语声不断,火树银花天不夜,灯烛斑斓明不歇,真正的热闹非凡,原主就是在一个猜灯谜的摊子上认识叶承浩的,那时候的叶承浩隐没在灯火辉煌的地方,他青衫加身,盈盈浅笑,周身的才气在灯谜的摊子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原主就在那一场绚烂璀璨的光影中对叶承浩一见钟情。
之后的两年,每逢元宵佳节,原主总会央求兄长容逸携他出宫,只为见见那位风度卓然的青衫公子,短短几次相遇,长喜长公主对青衫公子叶承浩情根深种,为了叶承浩,原主唯一一次动用了长公主的权力,任性了一次,他跪在周文帝面前,固执倔强的请求周文帝取消他与萧长清的婚约,将她赐婚与新科状元叶承浩。
周文帝拗不过原主,只得在问了叶承浩和萧长清的意见之后,答应了原主的请求,并在数月之后将原主风光大嫁。
三年前,叶承浩也是应肯了婚事的,如若不然,依着原主的性子,在得知叶承浩不肯且有心仪之人的情形下,也绝无与他成亲的可能的。
在容祁看来,原主和叶承浩之间,其实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孽债,只原主付出了感情和钱权,叶承浩付出了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原本这也就罢了,偏生叶承浩在利用原主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清高自度卓尔不凡的模样,这让容祁极为不舒坦,他不舒坦了,就不想让叶承浩过得太舒服。
容祁向来都不是大方的人,他心比针尖,锱铢必较,他现在就很想看看,看叶承浩在没有了公主府的帮扶之后,他是不是还能如以前那般春风得意。
想着想着,容祁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期待着叶承浩举步维艰的时候。
午时刚过,容逸就带着一身热气和两箱冰冻荔枝到了公主府,荔枝来自南边,运输途中需要大量的冰块,便是如此也极难保存,在大周的京都,荔枝是皇室贵族才能用得起的果品。原主喜欢荔枝,周文帝又宠爱原主,每年都会花费大的财力和人力前往南边,只为运回一些新鲜荔枝。
容逸命人将两箱荔枝都搬到了容祁房间,摆在了他的面前,得意道:“怎么样,还是你哥比较厉害吧?”
容祁用修长分明的手指弹了弹冰凉的木箱,而后从中捡出两颗剥开吃了,荔枝保存的还很新鲜,入口凉甜,是盛夏解暑的好果品。
容逸见容祁吃了,这才喋喋不休的说:“这些荔枝都是今天上午才运到的,父皇见你身体不好,担心你见着荔枝就停不住口,让病情加重,就想着等你身体好全了再遣人给你送来,这两箱荔枝是分派给我和母妃的,我们一点舍不得吃,全都给你送了来。”
容祁和容逸是同胎双生的兄弟,相貌有七八成相似,但两人在周文帝处的待遇却大不相同,容逸与其他皇子一般被周文帝严格要求,一言一行都必须规范,所求所需,必须有价值。但是对于容祁,周文帝是恨不得将天下所有好的,有趣的,以及容祁喜欢的都送到他面前,让他慢慢选择。面对容逸等皇子,周文帝是严父,奉行棍棒底下出天才。可在面对容祁的时候,周文帝就成了毫无原则的昏君,只要是容祁看得上眼的,就全是他的。
比如,这些从南边运来的荔枝,不管皇子和宫妃有多喜爱,他们能得到的都只有一小木箱,还是周文帝给容祁选过剩下的,而容祁则是能够得到所运总数的六成以上。
容逸看着容祁略显苍白的面容,心底浮起沉沉的疼痛,他的妹妹,即便是受尽万千宠爱,却无丝毫任性刁蛮,乖巧的让人心疼。
容逸本来还想问问叶承浩的事情,但他怕惹了妹妹的伤心事,所以这个念头只在心底转悠一圈就缩了回去。想到叶承浩,容逸心中就不受控制的浮起些许戾气,要是早知道叶承浩是个如此恶心的玩意儿,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妹妹下嫁给他的。
容逸见容祁只吃了两颗荔枝就不吃了,心中担忧,便开口问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新鲜了么?”
容祁摇头道:“不是,是我大病初愈,不宜多食温湿之物。”
容逸从善如流的将装着荔枝的木盒收了起来,又出门叫了丫鬟进来,要她们将荔枝送到冰窖去,说等公主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
容祁只让丫鬟留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让容逸全部带回去,他压着嗓音,尽量用原主的语气开口:“三哥,荔枝是不能久存的果品,我这里留下一些解馋就好,剩下的你带回去和母妃一起尝尝。”还不等容逸开口,容祁又叹道:“是我让你和母妃担心了。”
容逸最是看不得容祁这幅悲叹的模样,也无法拒绝如此形容的容祁的任何话语,他又想到了害得妹妹忧郁多愁的罪魁祸首,想着这些荔枝即便是留下怕也是入了那玩意儿的口,倒不如他带回去,以后来看妹妹的时候,随手带着就是。
容逸没有在公主府坐太长的时间,他看着容祁神情露出几许疲倦就起身离开了,还顺手带走了两箱荔枝。
送走了容逸,容祁大松一口气,说实在的,原主的性格和口气并不好模仿,与容逸相处的时间越长,他露馅的几率就越大。
此后几天,容逸同往常一般,天天到公主府报道,每次到公主府的伴手礼都是一些看着还算新鲜的荔枝,但每天都品尝荔枝的容祁却知道,容逸带来荔枝的滋味是一天不比一天。
又半个月之后,容祁身体完全康复,冬霜给驸马爷准备的大礼也已经备好,只等送到驸马跟前,给他一个惊喜了。
冬霜将叶承浩这些年在公主府所用花费做了统计,现在账本就清清楚楚的摆在容祁面前,冬霜站在容祁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容祁对这些账本一目十行,她心中忐忑,因为她不知道公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容祁翻完十三本账册,这才真正知道,叶承浩这些年的义气究竟是怎么来的,感情是没有花用他的俸禄,所以出手才格外大方?
容祁右手随意搭在账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账册的表面,他眉目微凝,唇线微抿,若有所思的模样。
冬霜垂首以待,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安的绞着,在公主沉思的时候,她不敢擅自猜测公主的想法,也不能出声询问,只能安静的等待着公主的最终决定。
良久,冬霜才见公主叩击账册的节奏慢了些许,她悬着的心紧了紧,还是没有说话。
“随本宫一起把这些账册都送到驸马那里去。”容祁淡漠开口。
冬霜不解,她还是不知道公主想要做些什么,但习惯了遵从主子命令的她,还是很快抱起了账册,亦步亦趋的跟在容祁身后,往驸马住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客院中的叶承浩正在谢静姝的搀扶下小步行走,可还没有走几步,他的额头上就积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煞白着脸颊将谢静姝推开,咬着唇坚持独行。
谢静姝抹了把眼泪,踉踉跄跄的跟在叶承浩的身后。
没有了谢静姝的搀扶,叶承浩才走了两三步就跪倒在地上,他拽紧了拳头,疯狂的捶打起只有些许痛感的腿脚,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
第29章 公主在上3
谢静姝见叶承浩这崩溃的模样,心里像是被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步伐轻移,跪坐在叶承浩身边,红着眼眶,哭得梨花带雨。
叶承浩被谢静姝凄惨哀怨的哭声激得心生烦躁,他不耐的抬起头,神情冰冷的盯着谢静姝。
谢静姝心中一颤,惴惴的止住了哭声,眼泪却还是无声的垂落,模样可怜。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爱人,叶承浩也不忍太过苛责,他抿了抿唇,终于还是伸出手,将谢静姝抱在怀中安抚。
谢静姝在叶承浩怀中靠了一会儿,沙哑着声音道:“承浩,京都的大夫咱们已经请遍了,现在还有希望医治你的身子的就只有宫中的太医。只要公主愿意,就能召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来帮你医治,我现在就去求公主,不管公主要把我怎么样都好,只要你能好,我都心甘情愿。”
叶承浩紧紧抱着谢静姝,他很想骄傲拒绝,但只要一想到他几乎瘫痪的双腿和渺茫的前途,他就提不起任何拒绝的勇气。他自小苦读,寒窗十年,所求者不过是入朝为官封侯拜相。现如今,他遭今上厌弃,百官鄙薄,想来仕途之路再不会平坦。然,求仕毕竟是他自小心愿,他绝不能轻言放弃,所以这双腿,不能废。
叶承浩捧着谢静姝的头,在她的眉心落下轻柔一吻,温声道:“静姝,带着孩子离开公主府吧。”
谢静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凝望着叶承浩,她不停地摇头,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她好不容易住进公主府,眼看着就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她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公主府,绝对不能。
谢静姝抽噎道:“承浩,我现在就去求公主,求公主请太医为你治疗,你的腿不能等了,等你好了,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看着谢静姝慌而无策的模样,叶承浩不由得想起了长喜公主,他在想,长喜公主遇到这样的情形会怎么办,她可能也会慌张害怕,但她定然也能将一切安排得妥帖有序。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只是偶感风寒,公主都会派人召来太医为他诊治,尽量让他不感受到生病的痛苦。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自从天牢出来,就没有见过公主,也不见公主派遣任何人来看望他,更不用说是为他请医诊治了。叶承浩不相信,不相信长喜公主会不知道他的现状。
叶承浩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也没有细听谢静姝的言语,见她哭得眼红眸肿满脸泪痕,只胡乱的点头。
谢静姝扶着叶承浩起身,又搀着他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抬着凌乱虚浮的脚步的往外面跑,还没有出门多远,谢静姝就看到风华卓然的长喜公主缓步朝着这边走来,谢静姝杏眸中飞快掠过一丝嫉恨,随即又摆出一副我见犹怜风吹就倒的模样。
容祁是第一次见到叶承浩的外室谢静姝,她的相貌并不出众,但胜在有一张白皙莹润的面皮以及一双时常氤氲着水汽的剪水双瞳,她看上去十分天真,低头间温柔毕现,婉转可怜,凄凄楚楚。
谢静姝双手交合放在腹侧,对着容祁盈盈一拜,声音沙哑低哀:“妾身见过长喜公主。”
容祁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径自越过她,朝着屋里走去。
冬霜连看都没看谢静姝一眼,兀自随着容祁进门。
待容祁和冬霜走远之后,谢静姝才慢慢抬起充斥着怨恨的眼睛,恶意的盯着容祁和冬霜的背影。
谢静姝的恶意太过明显,容祁想要直接无视都不行,他转过头正好看到谢静姝满脸慌张和来不及收回的恶意,容祁唇角微扬,对着谢静姝挑起一抹略带意味的笑,成功看到她面色惨变。
容祁进门就看到叶承浩静默坐在椅子上,他双目的神采有些涣散,周身散发着些许忧郁气息,这种气息并不是会引人不悦的颓然,而是最让原主迷恋的深沉。
容祁缓步行过,在叶承浩的对面坐下,淡然温和的开口:“驸马近来可好?”
叶承浩像是被容祁的到来惊了一下,他俊逸的脸上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像是高兴又像是不悦,他淡淡开口:“公主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容祁最是看不惯叶承浩这种目中无人自恃清高的态度,他也不准备与叶承浩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直接冷笑着开口:“自然是来看本宫用命护着的驸马是不是过得很好?”
叶承浩眉心微蹙,似是不明容祁态度大变的缘由,他静默的盯着容祁,眼神尖锐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