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
殷朝暮,出身世家,品貌出众的傲娇草包男,因符合X点炮灰条件,成了顾疏成功路上踏脚石。
那么,当炮灰有一个机会重新来过,“主角”顾疏还能轻易解决掉这块绊脚石吗?而这一场热血励志升级文,又该怎么演……
怎么演?擦,实在不行就改成耽美,爷豁出去了,就这么演!
说明:
1 主受文,HE不解释,文中只有一对CP
2 第一卷校园,第二卷娱乐圈,第三卷回到港岛商战
3 不虐,坚持腹黑攻X淡定重生受
4 剧情需要,某些该时代不出现的东西会穿越进去。
内容标签:重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朝暮,顾疏 ┃ 配角:顾禺,陆维,韩之安
编辑评价:
前世只因一幅画像,香港富家少爷殷朝暮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落得惨淡退场。所幸的是机缘巧合下,殷朝暮重生回二九年少时。虽明知此去大陆仍躲不过前世仇人顾疏,但殷朝暮也只能无奈的再度踏进久违的学校。顾疏为人清冷,之于殷朝暮的印象便是才华横溢却心狠手辣,是个强劲的对手。这一世,已有自知之明的殷朝暮不为报前世之仇,只愿能有与顾疏良性竞争的机会,扳回一局! 棋逢对手,亦要旗鼓相当!殷朝暮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世祖,想要与心机深沉的顾疏一较高低,必然少不了磨练。故事在此为殷朝暮提供了极大的成长空间。他是怎样脱掉窝囊废的臭皮囊?成长后的他又能赶上顾疏的几分?这些都为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文中对于殷朝暮在家中时的描写港味甚浓,将香港富家子弟的优雅讲究表现的淋漓尽致,人物对话也拿捏得当。作者文笔细腻,极具画面感。醉酒的细节,眼中暧昧的情意,笔尖复杂的思绪,皆令人心中微微一动。
第一卷
第1章 死后重生(一) …
殷朝暮的一生,是一个反面典型案例。
就是X点热血种马文中,为衬托主角奋斗拼搏终获成功的对立面——出身名门、相貌俊美、有些小天分的反派酱油君。当然,最后因为自身傲慢无能,结局惨淡、恶有恶报。
他出身港岛上流社会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虽然殷氏远不能做到顾氏那样,翻手为云覆手雨,但要保他这么个不学无术只有一身臭少爷脾气的子弟一生无忧,毫无问题。关键在于,同所有反面惹人厌的世家子一样,殷朝暮不仅事事讲究做派,还有着一股子眼高手低、盲目自大的要命脾气。
他不听家里安排,觉得他母亲对自己能力估计不足,留在殷家屈了大才,于是一个人偷偷跑到大陆,打算闯出一片事业。
港岛水深,大陆水更是浑。
他这一身斤两剥了殷家的保护色,在大陆闯荡了没几年,就被活生生刮下一层皮,卷着铺盖灰溜溜回了家。他母亲沈倦早知这结果,倒也没说什么,只拣几句老话不轻不重教训一顿儿,便给他安排好路子。这位夫人以寡居之年独力撑起殷家一片天地,自然手腕儿狠辣、眼光老道。她这儿子性子软糯,欺负欺负比他弱的也倒罢了,真遇上事,那是半点儿反手之力也无。殷夫人原想着,这个性子开拓不足,守着殷家基业也不至于流落街头,于是事无巨细铺好后路,撒手归了尘寰。
谁知殷朝暮在大陆惹到不该惹的人,等余威尚在的沈倦一去,那人三两下,便以霹雳手段收拾了殷家将倾大厦。
至此,殷朝暮殷大少,终于走投无路,在一次筹资不果后,一咬牙,做出了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自己滚到了车轱辘底下。
等殷公子再次恢复意识,竟发现自己身量缩了一圈儿,远不是当初死前落魄的面骨枯黄、一团死气,反而皮肉细嫩,脸上虽有些苍白颜色,到底还带着年少时满腔热血。这股精神头儿,恰恰正是当年尚未在大陆遭逢打击的世家公子哥儿模样。环视一圈儿,殷朝暮发现,眼前诸般摆置较他接手殷家后外强中干撑台面来说,虽老旧些,却件件欧式精品,整个房间弥漫着殷夫人尚在时的冷肃与严苛。
外面飘着雨,酷冽的雨点儿毫不留情敲打着透光性不算好的玻璃窗,上面彩色琉璃拼成的圣经故事殷朝暮就是闭上眼,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迦南妇人,他这间屋子与阳台相隔断的玻璃门上拼刻的玻璃画,是他母亲钦点的《新约》故事《迦南妇人》,旨在教导他明白,即便是正确的事,仍有人不支持不理解。
一份决定若要顾忌大多数人意见,那便永远也做不成。唯有当断则断、下手果决,方能在错综复杂的藕丝盘桓中,斩出一条生路。
商界的事,本就逐利弃义,谁更狠些,谁就活的久些,若能再不时摆出些儒商姿态来,还可博一分半分好名声。当然好名声要建立在稳固的基础上,只是当初刚接手偌大基业的殷朝暮不懂,事事力求哪方都好、哪方都不得罪,反而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等懂了这从小看到大的道理时,身后早已没了殷夫人擦屁股,后果也就更惨烈些——把自己小命儿赔上去交了学费。
这一幅玻璃画,他从出生看,一直看到沈倦死后、殷氏垮台不得不抵了老宅子,才没再看过,如今重新见到,殷朝暮恍惚一阵儿,一个大胆又荒谬的念头兜兜转转窜上心来。
身上是他常穿的白绸睡衣,因他少年时讲究,最爱穿白,等到接手殷氏难以服众,整日里庸庸碌碌,才没了闲心注意这些。也是直到那时,他才了然殷夫人替他挡住的是怎样一份疲苦算计、他的“讲究”之下,又是多少人如猪似狗的奔走才供起来这一场体面。
心中那个荒诞念头怎也压不下去,殷朝暮跌跌撞撞颤着脚穿了几次拖鞋都穿不上,越发急切,索性赤着苍白的脚趾,踉踉跄跄走过空无一人的卧室、推开厚重欧式木框玻璃门。门外垂首立着的下人对他这个钟点儿,以这幅颠三倒四的形象出现自然大吃一惊。
“少爷日安。”
这一句问安的话,音调儿标准,这是上流社会里雇的那些受过专业培训、会说普通话的佣人,而不是殷朝暮三十岁左右勉力强撑请来的港岛本土人。他心里惊疑不定,正要开口喊人,就见走廊里过来个身材矮小的精干男人。男人见到他呆愣站着,眉目间凌厉全化作温和,牵了殷朝暮一只右手握了握,皱眉埋怨:“少爷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地上凉,身体才刚好,还请少爷注意不要再这样让人担心。”
这人姓严,不只殷朝暮,连他父亲若是活着,也要恭敬称一声严叔。严叔在他父亲在时就担了管事一职,连续带了两代殷氏男丁,身份不同一般。他一生没有子侄,对殷朝暮极好,大事小事没少替他操心。被严叔握着手,他心里说不清是恐惧多些,还是惊喜多些,嘴上不受控制地答道:“哪有那么夸张的,我不过出来瞧瞧……瞧瞧母亲。”
这话显然比他忘了规矩人鬼不似地发疯跑出来还要令人惊诧,旁边下人脑袋半埋在胸口瞧不清脸色,严管家却是他殷氏老人,说话也没那许多顾忌:“少爷怎会突然说这种话?夫人好端端的,要瞧什么。”
殷朝暮一生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到最后房屋变卖公司转让,迫不得已一人租了屋子住,母亲沈倦早早撒手去陪地下的父亲,最后唯一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只有这位面淡心热的管家大叔。直到昨天他心下已打定主意去做最后尝试,不成功便成仁,操劳大半辈子的老人家仍是把他当宝一样倚在门口为他整理衣衫,嘱他早去早归。大概这位心里,不管他如何无能如何失败,总还当他是之前光华满身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小时被这位管家教导,心底自然而然有畏惧,但一世生死,才知人心,此时重见却不觉害怕,只想多说一会儿话。
“没事便不能瞧么,叔这么说,倒显得我不孝了。”殷朝暮也知自己平时躲沈倦还不及,这时候多半惹人生疑,便想微笑转移话题。严管家面上不显,心里其实最疼他,只要随口糊弄两句便能混过去。果然老人家叹了口气:“少爷还是回去穿上鞋整理形容,夫人瞧见又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