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重生给土匪当孕夫这件事(3)
“是的。”顺子认真回答。
“小姚,有热水吗?”萧艾问。
“有,”小姚回答,“后面厨房在烧,少爷要热水做什么?”
“端盆热水过来,里面放些盐,给这两位兄弟暖暖手。”
两位兄弟,无疑指的是阿栓和阿顺。
“你想做什么,”阿栓把长有冻疮的手藏进了衣服的袖子里面,“怎么,是想往咱的伤口上撒盐来报复么?小姚,别听他的!”
“如果这位兄弟不嫌麻烦,可以选择摘些老樟树的鲜叶和枝条入锅加水煎成浓汁,然后再涂抹在冻疮位置,”萧艾淡笑道,“只是可能不如盐开水见效快,这二位兄弟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带着冻伤的手做事情,想必会觉得有些不方便吧。”
“是的。”顺子认真的回答。
“是你个头啊!”栓子眤了顺子一眼,“胳膊肘往外拐!”
“艾少爷说的是。”小姚立刻起身,“嗨,这个小时候我娘也给我泡过,挺见效的,少爷不说,我都忘记了。”
“小姚,你当真?”阿栓疑问。
“真!哼,你不要,我给阿顺一个人泡手就好。”
“好的。”阿顺认真的回答。
“你……你们几个!”阿栓牙痒痒,“真是不知道节约资源,一盆水一个人泡手不嫌浪费么!”
萧艾笑而不语。
此时,邺天爵送完客人,走进了堂屋。
全屋安静下来。
扫了萧艾两眼,邺天爵径直朝楼梯方向走去。
两秒后,萧艾跟着邺天爵走上了楼梯。
“你的房间在一楼。”打开房门后,邺天爵对站在门口的萧艾冷冷地甩了句话。
“嗯,我知道。”萧艾客气地回答。
邺天爵用头指了指楼梯口方向,示意让萧艾回到自己房间。
“邺先生真的这么想的?”萧艾问道。
邺天爵愣了愣,继而冷哼了一声,来到萧艾面前,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尔后缓缓道,“邺先生?这叫唤,有点意思。”
“如果让我叫您‘爵爷’或是‘少当家’也都可以,取决于您喜欢哪一个称呼。”
“怎么,是之前把‘土匪头子’这个称呼叫腻了,想换来个斯文点的叫法么?”邺天爵冷笑。
“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萧艾浅笑地看着对方,语气十分缓和,“如果以前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还希望谅解才是。”
“怎么,现在怀了个孕是成佛了吗,这么客气?”邺天爵把萧艾的下巴捏的越来越紧,眼神里布满了阴鸷,“我叫你下去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站在这里废了这么多话!”
短暂的沉默后。
“小姚说,我之前是同您一起睡的。”萧艾淡淡道。
“所以是赶不走你了的意思对吧?”邺天爵满头黑线。
“好,那我下去了。”萧艾转身,但并没有要迈开脚下楼梯的意思。
邺天爵的脾气,似乎还比较容易摸清。
“等等!”
意料之中,被叫住了。
“你要是半夜三更又想着拿刀片那玩意儿来割我的喉咙,我会立马一枪毙了你!”邺天爵松开萧艾,狠狠地朝对方吼了一句后,朝房间里面走去。
拿刀片割喉咙……好强大。
萧艾不禁在内心感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不会的。”萧艾道,“请问您……”
“我说你是窖子里头拉客人的老\鸨\子么,一口一个‘您’‘您’‘您’。”邺天爵不耐烦道。
萧艾乖乖地打住了嘴。
“说啊,要问什么?”邺天爵脱下过膝的长衣外套,往床旁边的衣架子上扔过去。
“那个,淋浴间在哪里?”萧艾继续问道。
“急什么,待会儿我带你去不就知道了。”
第六章:开始
走着进浴室,扛着出浴室。
过程,翻云覆雨。
“不是说只是给我带路吗?”被公举抱的萧艾一阵羞耻。
“你脸红了。”邺天爵十分满足地调侃道。
“只是洗澡水太热而已。”萧艾不屑。
有过三年同志间性/生活经历的萧艾大概猜测到了两个大男人同进一个淋浴间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近人情”,怎么不温柔就怎么来!
“这可是你自己缠着我,要跟我一起睡的。”邺天爵鄙夷地说道,“切,赶都赶不走。”
呵呵。
萧艾嘴角一抽。
即使不主动提出来跟你一起睡,你也会跑下来到我的房间,或者以某种方式把我弄到你的房间吧!
一个三番五次想要逃走的男宠,甚至半夜还会要你命的男宠,还能端茶送水留着条活命这么好生伺候着,之前那么犟都能被你拉到房间里同你一起睡,现在换了个不想跟你计较的主儿,说是要分房睡,谁信啊。
走进房间,邺天爵把怀里的萧艾轻放到了床上。
“你早该失忆的。”邺天爵给萧艾掖上被子,“这样就给省事很多。”
透过床头暖黄的灯光,萧艾注意到了邺天爵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在这张俊逸的脸上,显得有点刺眼。
其实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
“盯什么盯。”邺天爵白了萧艾一眼,“还不是被你给砸出来的,切。”
“不好意……”
“行了,行了,别说话整的跟个小娘们儿似的。”邺天爵打断萧艾,“早点睡吧,你身子还要给好好养养,这病怏怏的脸老子看着难受。”
那为什么你刚才在洗澡的时候不这么觉得。
萧艾无语。
关灯后,萧艾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感觉有一条麒麟臂死死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修养,萧艾的脸色好了很多,之前几乎只剩下骨架子的身体,也渐渐匀停了起来。看着镜中眉清目秀,爽朗清隽的自己,萧艾还算满意。
这才接近自己重生前的样子嘛。
好在换了个身体,记忆还没有消失,要是把曾经勤勤恳恳学的医学知识全都忘光了,就太可惜了。这些知识放到现在,养养身子倒是足够的。
虽是冬天,今日却艳阳高照,早上冰勾子融化的时候把人冻得直哆嗦,到了中午之后,天上的太阳倒像是刚点着的火炉子,扑腾出了些许暖意。
明月府前,人马武械,样样俱全。
明天晚上就是邺天爵与林大金约定好的去码头抢“红年糕”的时间了,今天天气又正好,大伙儿喂马的喂马,装械的装械,磨器的磨器,颇有一番关公战李逵——大刀阔斧的架势。
六子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耍起大刀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流畅的动作,稳健潇洒,若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好!”
萧艾刚出门就见着了这一幕,不禁拍手叫好。
“少爷见笑了。”见到萧艾后,六子收刀,恭谨地欠了个身。
艳阳当顶,庭前枯枝折草,百里无绿,凛冬的肃杀使得万物都萧条了起来。
其实众人本没有注意过这周遭一草一木的样子。吃管饱,穿管暖,丈管赢,命管饱才是所有人毕生的追求。
只是当萧艾走出门的那一刻,众人感觉到了不配。这冬日里残败的景象,配不上这个人。
萧艾披着一袭雪白的斗篷,站在阳光正好的位置。
温雅高华,敛眸浅笑,一瞬间,让所有人触目惊心。
“你们几个愣什么愣,还不给我好好准备,是想明天晚上吃败仗,回来给我挨板子么!”邺天爵大声吼道。
“是是……”大伙儿惊魂甫定。
媳妇儿的美貌是老子一个人看的,你们几个糙汉子跟着凑合什么劲儿!
邺天爵如是想。
萧艾扫了邺天爵一眼,不作多语。
阿栓把玩着手中的飞刀,时不时投向五十米开外的靶子上,百发百中。
阿顺一语不发认认真真地磨着手中的飞镖,直至把飞镖头磨到锃光瓦亮后,才换到下一个继续磨。
其他人也都各自准备着各自的东西,小姚也在一旁端茶送水尽力帮忙。
眼前的场景,就仿佛是做着行军打仗前的准备。
萧艾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闲下去了,虽然与这些人才认识了一个星期左右,但整天被这群人好生歹生地伺候着,心里也过意不去。
所以,即使这位爵爷不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点忙。
再说了,这身子骨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准备准备想个离开这儿的办法了。毕竟,得先找到苏冽,才能解开自己现在这个身体还有所谓肚子里孩子的谜团。
第七章:杂碎
“去哪里?”
见着萧艾朝着后院的方向走过去,正在调整脚蹬子的邺天爵扯了扯僵绳,骑着马来到了萧艾面前。
萧艾停下脚步,看了邺天爵两眼,接着又迈开脚步。
“你要是不放心,怕我逃走,跟过来就好了。”萧艾淡淡道。
哪知话音刚落,整个人腰间一紧,唰地一下就被邺天爵给抱到了马背上。
“这可是你说的。”邺天爵左手揽着萧艾的腰,右手拉着缰绳,声音缓和道,“说吧,想去哪里。”
萧艾头上连着斗篷的帽子在被抱上来的过程中给蹭掉了,此刻,右耳旁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延绵的呼吸。
“前两天同小姚去后山采些疗养身体的草药时,看到了几棵果子快熟了的野猕猴桃树。”萧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回答道,“估计现在已经熟了。”
“哦?”邺天爵慢慢地将脸凑到了对方白皙的脖子跟前,语气若游丝般轻和道,“要野猕猴桃做甚,你要是想吃,我现在就托人给你去集市上买最大最新鲜的。”
萧艾淡定地伸出右手挡住了对方离自己更近一步撅起来的嘴,依旧很平静地回应:“承蒙邺先生如此体贴的关照,倒不是我需要这些猕猴桃。”
“哦,那是给谁。”邺天爵肉渣子没舔成,心里有点不爽。
“你的那群兄弟,”萧艾解释,“习武之人,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也没错,补充能量蛋白质。但是大冬天严寒干燥,容易缺水贫血,猕猴桃里面富含维C,可以缓解一下。”
邺天爵一脸懵逼。
“就你能耐。”邺天爵趁萧艾没注意,赶紧下口往对方脸上啄了一下,尔后满意道,“用手挡什么挡,还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萧艾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倒不是嫌弃,只是怕这唾沫的用量能在脸上结层冰。
邺天爵头靠在萧艾的肩上,骑马走了一路。
最近媳妇儿的样子一天比一天俊儿。
当初刚从公子山驮回来的时候,好看是好看,就是人太瘦,回府后,每天软硬兼施,也没能喂下多少饭菜。
现在倒是乖巧儿了,不仅吃的多了起来,还知道各种食材搭配着给自己补营养,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这相貌,也是益发白净柔嫩,前所未有的好看。
“想不到你还懂这么多医生的玩意儿,”邺天爵环紧萧艾的腰,“我还以为你只知道些唱戏的东西呢。”
“唱戏?”萧艾疑惑。
难不成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个戏子?
“怎么,之前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也忘记了?”与其说此刻邺天爵的语气是疑问,倒不如说是平静地陈述,“当时把你带回府子里头时,你全身上下就藏了一本《金玉奴》的戏曲谱子。后来你不吃饭,我还以烧掉这本谱子当作威胁,硬逼你吃了两口呢。”
这么供认不讳,是不是应该夸你两句实诚。
萧艾心里不禁想道。
“哦,这些我倒是忘了,可能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一些,又选择性地记起了一些吧。”萧艾回答。
“我家里也有那么一本戏谱。”邺天爵的眼神将远方的回忆慢慢拉近了些,“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
萧艾听小姚讲过,邺天爵的母亲是上海戏班子里头的一名花旦,后来被邺宗堂娶回家做了老婆,当心肝宝贝疼爱,可是在生邺天爵的时候不幸难产过世了。
“对令堂的事感到抱歉。”萧艾把一只胳膊轻搭在了邺天爵的肩上,以示安慰。
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还是媳妇儿会心疼人。”于是又被啵了一口,于是又要用手帕擦拭一遍。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跑来浙江这块地方当……”说到这里,萧艾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到不该说的了。
“草,我就知道你还是把我当土匪。”邺先生不开森道。
“额,不好意思。”
虽然不想这么说你,但是横竖看你,也不知道你还能有什么其他职业称号。
“让我伸手摸摸你肚子,我就原谅你。”邺天爵谈条件。
这人……
萧艾知道,如果自己越是不答应,对方就越会难缠,最终还是得被迫答应。
“那你得先把手搓暖和了,免得冻着我。”萧艾回答。
“我的手一直很暖和。”邺天爵将手从对方的腰间慢慢游离到了对方的腹部,“无论何时,只要看你一眼,我就会全身热血沸腾,哪里都是暖和的。”
“说话能不能正经点。”萧艾脸有些发烫了。
“怎么,还不让孩子他爹摸他了?”邺天爵调皮,“不过你好奇也是正常的,想我邺家家大业大,在上海呼风唤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我都没有来这里干这些的必要。”
“如果只是好玩消遣,就另当别论了。”萧艾试探着回答。
“嗯呢,你暂时可以这么想。”邺天爵用手摩挲着对方的腹部,语气幽缓道,“好玩消遣,顺便除掉一些我看着不爽的杂碎,让我邺家的路走得更顺畅一点。”
“什么意思,”萧艾疑惑,“难不成,这里有些挡着你们邺家道的人?”
“嘘。”邺天爵用食指挡住萧艾的嘴巴,耐心回答道,“以后我们的儿子要是晚上睡不着,要爸爸给他讲故事,我就把现在他父亲做的英武的事迹讲给他听,只不过,当下这个故事正在发展当中,离结局似乎还有点早。”
第八章:相见
后山,群峦叠起,曲折绵延。
每到冬天,山顶至山腰一片雪白,山下的松柏郁郁葱葱。日下,就仿佛一位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冰肌玉骨的体表之外,裹上了一层浮翠流丹的外衣。
故名曰,公子山。
“那我先送你到这儿,晚些时候,再过来接你。”来到几棵猕猴桃树前,邺天爵小心翼翼地把萧艾抱下马,“我回去要跟兄弟们准备下明天晚上的事。”
“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过来了。”萧艾回答。
邺天爵收拢缰绳,踩紧脚蹬,小腿敲打下马肚后,马儿朝往回走的方向掉了个头。
“半个时辰后过来接你。”低磁的嗓音在越行越远的山间飘渺开来。
直至骑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萧艾兀自叹了口气。
这个躯壳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宝贝。
照到山间的阳光,不烈,却有些刺,丰硕的果实在光照之中,被裹上了一层金黄的微茫。
萧艾戴上手套,来到一颗猕猴桃树跟前,一只手握住果实的底部,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扶持果皮上部,而后轻轻往上一抬,果柄便掉了下来。
越往后摘,果子便越高,萧艾不得不踮起脚。
身体虽然长了些肉,但休养的时间太长,都没怎么运动过,现在随便做点小事,稍微久点,整个人就有点吃不消。
“噔”的一声,萧艾踮起脚时,身体没稳住,朝前打了个趔趄,几个猕猴桃掉了出来。
山路有些陡峭,果子沿下坡方向滚去。
树上的果子估计也难得够着了,思量了片刻后,萧艾还是决定去捡掉在地上的那些。
明月府依山傍水,山顶融化后的积雪化作潺流小溪,沿蜿蜒的山体由缓入急地下泻到山底的湖当中。
水花扑腾一下溅起,一个果子掉入了溪水里面。
捡起其他的那些后,萧艾朝水中看了一眼,没有做过多的理会。
大冬天的,虽然太阳很大,但是小溪里水的冰冷程度,可想而知。倒没必要为了那一个猕猴桃去做出过多的牺牲。
正准备往回走时,小溪里漂下来的一样东西引起了萧艾的注意。
一只死去的蝴蝶。
蝶翼绚丽多彩,在斑驳的阳光下,似奢华的绸缎。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
萧艾疑惑地再次朝溪流边走去。
发现这样的蝴蝶不止一只。
出于学医的职业本能,萧艾脱下右手的手套,拾起一只蝴蝶观察了一番。
刚死不久。
往水流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些蝴蝶。
萧艾把装着猕猴桃的袋子放在了一旁,好奇地沿着水流的逆方向走上去。
袋子顺着下坡的方向倒了,几乎一半的果子滚出。但此时的萧艾已经走了十来米远,没有顾及到这些。
越往上走,水中的蝴蝶越来越多,五彩斑斓,若颜色形态各异的花瓣一样。
难道是山顶上有个蝴蝶的巢穴,然后巢穴被大风大雪给毁坏了,将这些蝴蝶都冻死了?
正想着,耳际传来一阵瘙痒。
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从眼前翩翩而过。
一只活着的蝴蝶!
萧艾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它,可是落了个空。蝴蝶也受到了惊吓,快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