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男友(95)
西装外套早已被丢在房间,湿透的衬衫有些凌乱地贴在身上,变了调的禁欲装扮搭配一张浓墨重彩的脸,带来的冲击力足以让朵货真价实的白莲花眼直。
“……”
这,这该怎么办?!
谢宁彻底懵了。
浴室的地面光滑无比,半蹲的姿势本就重心不稳,滚烫的手掌倏地抓住他缩回的手,段绫没什么力气的一拉,他竟然被扯靠在了浴缸边。
下巴被捏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段绫目光迷离地看了他半晌,似乎在分辨他的脸。
十五分钟,足够药效将感官蚕食,理智也岌岌可危。
“段绫…你等等!”
意识到事态不妙,谢宁抽了口气,撑着被磕到的身子挣扎起来。
…他,他们可还没高中毕业啊!
而且原书里不是说段绫凭借超强的毅力撑下来了么,而且冲了这么久的冷水澡,多少应该清醒点了吧!
“等什么?”厚重的喘息声响在耳畔,当细密的亲吻印在耳廓时,谢宁狠狠打了个颤。
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段绫轻笑了一声:“不是说了,代替礼物,今晚做点别的么。”
…他果然清醒了!
谢宁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将手伸进口袋:“…等下!我准备礼物了!”
东西还没掏出来,手腕便先被禁锢在地。
脸颊边的细吻辗转到嘴唇,滚烫的体温与香味密不透风地包裹而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状态,反而像是单纯的催化剂。
“用不着。”
段绫哑着嗓子说:“帮我。”
与平时强势的态度不同,可能是药效的原因,话里竟然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示弱。
就是这么一点点,就足够谢宁僵在原处。
亲吻还在继续,半分钟后,他才慢半拍地将人推开,明明没用多少力道,段绫半撑得身体竟跌回了原位。
以段绫的状态,他就这么逃掉的话,绝对不会被追上。
…但只是帮忙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整间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段绫还处于难得一见,或者说再没有机会看见的‘任人摆布’状态。
清澈的眼底闪烁起异样的光,那一瞬间,谢宁混乱的大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冷静还是失了智,他鬼使神差地探上前,小心翼翼地擦掉段绫脸上的水珠。
接着在段绫幽深的目光里,犹豫了一下,又主动衔住了他的嘴唇。
即便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段绫身体里骚动的东西如同煮沸的水,霎时翻滚起来。
在意乱情迷的身体本能反咬上来前,谢宁微喘着推开距离,抚在他肩膀的手僵硬下滑,最后落到了裤带上。
不可能将他丢在这,又不想别人看到他这样,他们眼下又是恋人关系,不帮忙太不近人情了点。
只是,当个工具人还是有点不甘心。
“段绫。”对着‘任人摆布’的万人迷,他趁火打劫般谈起条件:“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别瞒着我。”
段绫只看到眼前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让他烦躁的很。
“谢宁,快点!”
努力克服住羞耻心,谢宁将手朝下探了探,在触碰到什么后,一张脸顷刻涨红,段绫闷哼了一声,眼里几乎要喷火。
谢宁颤声说:“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这次段绫勉强听清了。
单手扯住衣领将人拉至跟前,这一拉扯,身下再次被擦过,眼尾的红晕彻底爬进了眼眶。
谢宁慌张缩回手:“段…!”
“我答应。”
将他想挪开的手捉回原处,段绫胸腔起伏,忍无可忍地咬了上去:“不管什么,我他妈都答应你!”
第66章 吃糖吗?
浴室不是个好选择, 段绫更不会亏待自己。
…可这个帮,到底要帮到什么时候!
谢宁忘记是怎么挪到柔软的床铺的, 卧室的门被敲响时, 他衣衫凌乱地被按在床上,本能就要坐起身,却被段绫牢牢扣住了手。
“别动, 继续。”
低喘的声线刺激着耳膜,柔软发丝擦过脸颊,谢宁别过脸讨饶:“我手酸…”
“不想用手?”
“……”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开,刚才就应该直接溜了!
段绫是主角受,一本万人迷文的主角受, 在这种事情上,设定就是神仙体质。
简单来说, 他没完没了!
一开始, 谢宁还有点反应,一个多小时后,他只觉得又累又困,甚至还有点饿, 彻底成了个没得感情的工具人。
段绫眼神清明,即便这样也没放过他, 明明从药效中抽离, 还是强硬扣着他的手继续,现在有人来了,他还不肯停, 谢宁都想哭了。
“段绫,有人来了。”他眼眶有点红,那是方才被掠夺走空气的后遗症。
段绫敷衍道:“不敢进。”
“可是…”
唇齿交融,剩下的话被迫吞下,谢宁呜咽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倏地把手抽出来就要推他。
结果手刚刚抬起,就被段绫拦在半路。
他嫌恶地皱起眉:“这只手别碰我。”
谢宁:“……”
有没有这么过分的???
此刻宴会应该还没结束,段绫的房间内窗帘半掩着,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庭院里闪烁的灯光。
敲门声响了几下便停了,隐隐约约能听到管家在和谁说话。
不同于段绫的淡定,谢宁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耳朵竖得老高,眼睛圆滚滚的,一眨不眨盯着门板。
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段绫眉眼柔和下来,视线从他淡粉色的面颊滑到卷翘的睫毛上,眸色转浓。
残留的药效只需要洗个澡就能彻底消退,眼前的人将其诱发到最大而不自知。
谢宁的情绪很好懂,基本都表露在脸上,不情愿的时候水润的眸子里写满控诉,多半又敢怒不敢言,因此带着点委屈。
一般人瞥见这副神情,恐怕早就忍不住自责道歉了,段绫不一样,他只想将那杏眼里的水光挤出来,让谢宁反过来求饶。
等到门外的说话声随着敲门声一起消失,谢宁才眨了眨眼睛,长长呼了口气。
没有注意到段绫的异样,勉强算帮完忙,他问起正事:“你和韩骞去庭院里做什么?他给你吃什么东西了?”
目光滑到他挺翘的鼻尖,段绫说:“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谢宁轻蹙起眉:“难道真是在酒里?”
可从楼上下来后,段绫只喝了他手里拿着的酒,对方是怎么未卜先知的?还是说将敌意从段绫转移到了他身上,原本就打算加害他?
可在场的人里,除了何漫卷,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会参加。
药下在酒里的念头被否定,他努力回忆段绫被叫走后还和谁有过接触,而视线落在他嘴唇几秒后,段绫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什么。”
他用的是陈述句。
在庭院时,药效刚发作,谢宁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而且他一向胆子小,今天却反常地不请自来,段绫的智商不允许他忽略这些违和之处。
谢宁喉咙一哽,眼睛飞快眨了眨,装傻道:“…知道什么?”
“谢宁,你早就知道会出事?”段绫微眯起眼,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破绽:“所以你才来参加?”
“怎么可能。”谢宁竭力表现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又不是我下的药,我怎么会知道!我来就是想…想看看你在干嘛而已。”
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驻很久,看得谢宁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段绫才转开眼。
没有接着追问,反正人跑不了,段绫靠着床头坐起身,拿着手机,安排人去查今晚的监控。
最近这段时间,接连两次被人下了绊子,对于心高气傲的主角来说,堪比摔得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