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上(91)
可是让他完全的弃之不顾那也明显不行,他需要皇宠固位,就不能少了寒宁。见寒宁身边四下无人,太子沉了沉气,满脸笑容的朝他转过身去:“宁儿今年可还要与哥哥比赛?”
寒宁静静的看了太子片刻,才道:“太子哥哥忘了我刚中毒未愈吗?”
太子一愣,随即露出懊恼的表情:“看我,宁儿身体还没好全呢,宁儿想要什么猎物,哥哥去给你猎回来可好?”
寒宁笑了笑:“我想要什么自然有皇叔给,无须太子哥哥费心。”
太子微微皱眉:“宁儿,你对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近日你的言行越来越奇怪。”
寒宁凑近了太子几分:“我有没有误会,太子以为呢?我再说一遍,别把我当傻子,事不过三。”
寒宁说完直接转身就走,动静大到座椅的声响让整个太学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只看到寒宁的面无表情离开的模样,和太子的面沉如水。
以往两人好到同进同出,这几日着实古怪,现在更像是闹翻了,他们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也不敢贸然打听,这会儿见到明显不欢而散,刚刚还笑闹的众人连忙回到了各自的位子,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惹怒了面色黑沉的太子。
众人怕惹怒太子,二皇子却不怕,他虽然有些意外寒宁直接对太子黑了脸,但这场面实在是看得人太高兴了,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寂静的太学内,二皇子的笑声越发显得诡异,太子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二皇子懒散的挑眉:“看我做什么,你的宝贝金疙瘩要飞走了,你还不去追?”
太子冷哼一声,不欲与他计较,这时姬游拿着新领的白麻纸进来,直接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太子跟寒宁之间的问题,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姬游而起,一时间太子恼怒的猛一拍桌:“放肆!你这个罪妇之子,见到本太子竟然如此无礼,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
太子身边的太监连忙应声进来压人,姬游两脚踹过去,两太监哀嚎倒地,腿上鲜血如注,甚至腿骨外露。
谁都没想到,姬游敢反抗,谁也没想到,他下脚如此之狠,在姬游来太学第一天就狠狠欺负过他的长公主之子晋谦,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腿骨隐隐作痛。
太子也被姬游的反抗弄懵了一瞬,姬游冷冷回视:“敢问太子,我如何无礼了?”
太子面目森冷:“见到本太子不下跪行礼,这就是你学的礼节?”
姬游轻笑了一声:“这里是太学,礼已经行过,莫非太子口中的礼节就是见到你就要下跪?那这太学里众位皇子公子干脆别坐着了,全都跪着学吧,太子是这个意思吗?”
太子眼露杀意:“姬游,你以为仗着宁王,就能如此猖狂吗?他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姬游闻言又是勾唇一笑:“太子放心,这种小事就不劳太子忧心了。”说罢不再搭理太子,任由他气得跳脚。
回到座位后,姬游还嫌不够地道:“太子殿下日后可要看管好你的狗,虽然是条狗,但打死了也是一条命。”
太子张嘴就准备问罪,下手如此狠毒,尤其是动的还是他身边的近侍,这也够惩治姬游了。
不过他还没开口,姬游就打断道:“无论我母妃有何过错,我都是三皇子,父皇既然没有废黜我,那我就该享有皇子之尊,一个狗奴才随便就对本皇子动手,太子身边的人若是就这般礼数,那我可要去找父皇好好说一说了,省的今后太子被这些奴才带偏了,失了一国储君的风度,那就太丢人了。”
一连看了两场戏,还是不带停歇的,看着太子暴怒却无法发泄的脸色,二皇子直接笑到拍桌:“今天这太学没白上,哈哈哈哈哈。”
下了太学,姬游准时准点的去长宁殿报到,看到寒宁正拿着长针在一个满脸生无可恋的小太监身上扎着,小太监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趴着不敢动弹,就连一旁的弘一都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同情。
见到姬游来了,寒宁笑道:“听说你今天把太子气到直接拂袖,连剩下的半堂太学都没上,下午的演武场更没去。”
姬游满脸委屈小可怜:“他先找我麻烦的,还准备让人抓我去打棍子,我就踹了那两个太监两脚,谁知道他们那么不经踹,一下子就腿就断了。”
寒宁听的嘴角微抽,上下打量了姬游片刻,这家伙真的是伙食跟上了,就像吃了饲料一样蹭蹭往上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好药材给他泡多了,这段时间力气是越来越大了,感觉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真的能徒手撕鬼子。
嗯?鬼子?
见寒宁沉吟不说话,姬游蹲在了寒宁的旁边,明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皇子了,还是将自己缩成一团:“阿宁,你是不是生气了,那我以后不跟太子对着干了。”
寒宁回神看了他一眼:“没,我在想什么是鬼子。”
姬游:“鬼子?”
寒宁摸了摸下巴:“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姬游哦了一声,视线对上那个可怜的小太监,便忍不住道:“阿宁,你在给他治病吗?”什么病需要扎的满身针。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熟悉穴位,只可惜这针打磨的不够好,总感觉还能打磨的再精细点,粗细不同,长短不一,又金有银才好。”
说话的时候,弘二从屋内抱出一套猎服,全黑色,用金线镶边,银黑色的线刺暗花,低调又华丽。
寒宁朝姬游挥挥手:“你去把衣服试一试,大小不合适再让弘二改。”
姬游没想到寒宁竟然会帮他准备衣服,上一世寒宁已对他极好,不过平日几十上百人上赶着伺候的小王爷即便有心,也注意不到这种小事上来,所以看着这套猎服,姬游是有些意外的,却也满心欢喜,十分听话的抱着衣服就跑到一旁去换了。
寒宁见姬游欢喜的摸样,忍不住感叹了一番,到底是缺失了童年的小孩,一套新衣服就高兴成这样,再对比上一世最后黄袍加身的样子,竟然莫名有几分心酸。
秋高气爽,宴皇出行,寒宁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宴皇的御撵。除了太子单独占据一辆马车。以往太子这一辆都能省了,因为他会跟着寒宁一起上御撵,今年他怕寒宁能在父皇面前直接将他赶下车,以防万一还是乘坐自己的车辆比较安全。其余皇子共乘一辆,随行的公子们要么骑马随行,车架也是多人同坐,否则算上朝臣,那出行的架势就太浩大了。
很明显被人刻意为之,姬游没有上皇子马车,反倒是被安排在了一群武将公子的马车上。太子的用意也很明显,身为皇子却没有皇子的尊荣,一般自尊心强的都受不了。不过这反倒令姬游舒服了几分,比起那些个笑里藏刀的皇子,他更喜欢跟单纯的武将在一起。
宴皇早就听闻他家小宁儿跟太子闹翻了,这会儿见宁儿并没有邀请太子同坐,宴皇好笑道:“你太子哥哥怎么你了?听说你小脾气大的很,好几次都当众给太子冷脸。”
寒宁撅着嘴不满道:“皇叔这是来给你儿子找回场子吗?”
宴皇捏了捏他简直能挂油壶的小嘴:“你个小白眼狼,皇叔真是白疼你了!”
寒宁打掉宴皇的手,爬到他身上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宴皇:“那我要是以后都不喜欢太子,也不喜欢皇后了,皇叔会不会也不喜欢我了?”
宴皇最见不得的就是他摆出可怜样,连忙往怀里抱了抱:“怎么会呢,皇叔是不是最喜欢你的还用问吗,告诉皇叔,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太子和皇后了?”
寒宁拽着宴皇的衣带道:“那天我去找太子哥哥玩,我听到太子在跟皇后说话,皇后在问太子的学业,还问我在太学表现如何,太子说我最近跟姬游走的很近,皇后就说,一个冷宫出来的皇子,若是看不顺眼赶走就是,太子没说话,皇后又说,让太子好好将我拢住,这样才能固宠。”
宴皇轻抚着寒宁的脑袋,语气听不出喜怒:“皇后这样说?”
寒宁点头:“嗯,我亲耳听到的,所以太子对我好,只是因为皇叔喜欢我,利用我固宠,皇后对我好也不是真的,我不喜欢他们了!”
寒宁真真假假一说,倒不是想要将太子如何,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后,若是不犯违逆大罪,基本都不会如何,但却可以让宴皇多一分防备。上一世,皇叔一开始身体还可以的,是后来一年寒冬染了风寒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不过他也听过一些传闻,据说是皇后想要邀宠,用了虎狼之药,结果伤了皇叔的身。那时候寒宁自然不信一国之母的皇后能做出这种事,但后来几年皇叔甚至不曾踏入过栖凰殿却是真的。
现在皇叔身体还挺好,不管这个传闻是真是假,防着总归没坏处,而且皇后虽然不曾伤害过他,但为了儿子一面包庇一面又向他露出慈爱的表象示好,他就觉得可怕,还是远着点好了。
宴皇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宁儿喜欢谁就跟谁一起玩,不喜欢的就不用搭理,皇后太子也一样。”
寒宁笑嘻嘻的将侧脸贴在宴皇的胸口:“皇叔最好了,宁儿最喜欢皇叔了!”
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小脑袋,宴皇满眼复杂,最后只剩一片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