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上(115)
那些传言中,周瑾儿美的不似凡人,奈何经历情苦。而作为真正的受害人姜从灵,却成了一个善妒的恶妇,有人甚至觉得她因为当年王爷的一句戏言当了真,就做出这等毁人鸳鸯的事情,简直是皇城第一恶女,姜家一些尚未出嫁的女子也因此受了影响,简直有苦说不出。
而事发之后,宴礼气势汹汹的找到姜从灵,姜从灵刚喝完补品,气定神闲的放下碗匙,转头看向宴礼:“王爷是来问罪的?”
宴礼本就为之前暗线被拔出的事情恼火,加上窦正卿不知所踪心烦意乱,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要如果他这府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恨不得杀了姜从灵。
见宴礼几乎要喷火的模样,姜从灵轻笑道:“往日王爷说喜欢才娶的我,可惜王爷其实不喜,王爷又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养了个外室,王爷还说后院之事全凭我做主,如今我不过是处理了一个狐媚女人,王爷就这般兴师问罪,君无戏言,所以注定了,满口谎言的王爷,成不了君。”
这件事哪里最疼戳哪里,宴礼额间青筋暴突,双目赤红:“好一个王妃,这些年我当真是小看你了,竟如此能说会道,如今你让本王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对你有何好处?”
姜从灵道:“我一深闺妇人,要什么好处,不是都说女子短视吗,身为女子,我也只能盯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了,王爷不给我留脸面,难不成还要我识大体给王爷脸面?我姜家的人,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真当这些年我在你的后院毫无怨言吗?当初我便说了,你若不喜,大可不娶,你娶了,却视我为无物,我原本可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你毁了我,还让我对你三从四德?王爷可真是做得一场好梦。”
宴礼目光恨极:“你以为你是安国公的女儿就能为所欲为,你以为我奈何你不得?姜从灵,进了我王府,你的生死,不过我的一念之间,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姜从灵本就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这些年她早就失望到寒了心,所以听到这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连我的人生都被你毁干净了,我还在乎什么?孩子,你别忘了,这孩子有一半你的血液,我恨你都恨得如此了,你觉得我会在乎留着你血的孩子吗?”
宴礼此刻当真是恨极了这个女人,满眼的杀意毫不掩饰,即便这女人现在怀着他的骨肉。而姜从灵这种女人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此心狠,如此狠绝。
他这般气急倒不是多为周瑾儿,而是为名声,名声毁了,今后无论他做什么,这个污点将永远的跟着他!一个后院的女子,一个嫁进了他王府的女人,自然由他生,由他死。
就在此时,宴礼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匆忙来报,陛下宣他入宫。宴礼目光冰冷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的看了姜从灵一眼,转身便走。
宴礼走后,姜从灵身边两个侍女一脸冷汗,她们刚刚真的觉得要如果不是那侍卫来了,王爷会掐死她们的主子。对周瑾儿甩鞭子的姝儿更是略慌道:“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爷怕是真的会对您下杀手。”要弄死一个后院的女人太容易了,想要不着痕迹的弄死更容易,过不了几月主子就临盆了,那时候保小失大,简直易如反掌。
姜从灵轻笑了一声:“更衣,我们也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可惜姜从灵生错了时代
第78章 078
宴礼到的时候宴皇还在开小会, 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结果进去之后话都还没说,就有太监传报,礼亲王妃求见。
宴皇看了宴礼一眼:“你们夫妻倒是一条心, 闹出这般大的事情来,这是怕朕怪罪于你, 所以特来护夫的吗?”
宴礼皱眉不语,那姜从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候紧跟着他进宫, 也不知道又要闹什么。
姜从灵虽然孕肚很大,但她常年习武,身体好的很, 即便无人搀扶依然健步如飞,进了殿中,连看都没朝宴礼看一眼, 正准备跪拜, 宴皇道:“免了, 你这大肚子的, 赐坐。”
不等宴皇询问,姜从灵便先开口道:“臣妾今日求见,是想向陛下求个恩典。”
宴皇轻笑:“你尽可放心,朕叫宴礼前来只是询问,你这恩典啊,不用求了。”
姜从灵道:“陛下, 臣妾所求并未为礼亲王,而是为臣妾自己。”
宴皇倒是有些意外:“哦?那你所求为何?”
宴礼在一旁道:“从灵,这里是大殿,你莫要太过放肆!”
姜从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直把宴礼看的心慌,生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宴皇将他们二人看的一清二楚,眉头微挑:“姜氏,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姜从灵道:“请陛下准许我二人和离。”
宴礼厉声道:“姜从灵!”
宴皇看了他一眼:“宴礼,你给朕安静。”说完看向姜从灵:“若只是为一女子,你便要求和离,连腹中孩儿都不管了吗?”
宴皇话音落下,姜从灵就一颗颗的眼泪落下,并且抬手解开衣领:“并非从灵无容人之量,也不是不顾孩子,就是为了孩子,从灵才求陛下恩典,准许和离。”
当那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一片青紫的指痕时,就连站在宴皇身边的老太监都一惊,还忍不住看了宴礼一眼。
宴皇皱眉:“你这是?”
姜从灵道:“在陛下召见王爷进宫之前,王爷正在府中对臣妾兴师问罪,甚至言及自臣妾进府,由他生,由他死,臣妾毁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便容不得臣妾在这世上,恰好此时陛下召见,臣妾才得以活命,于是一刻都等不得的进宫,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宴礼当真是恨毒了这个姜从灵,这些年安安静静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还心机颇深。哪怕他刚才的确有直接掐死她的心,但他根本没有动她半根手指头。结果这女人竟然这样诬陷于他,当真是好狠。
宴皇叫宴礼进宫不过是因为外界传言太多,闹得沸沸扬扬有碍皇家名声,没想到竟然发展到了如今这般,顿时沉了脸:“宴礼,虽古语有言,出嫁从夫,但姜氏毕竟是安国公之女,你竟然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如此对待自己的王妃,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宴礼连忙跪下,这个锅他必须得认了,否则若仔细询问起来,身为王妃,宁可这样诬陷自己的丈夫也要求和离,这更值得令人深思,于是道:“皇兄,当时我听闻瑾儿容貌全毁,腹中胎儿也没了,一时气上心头,并非故意为之,臣弟今后一定会克制自己,不会再如此莽撞。”
姜从灵道:“陛下,王爷说的话,臣妾一个字都不信!”
宴礼藏于袖中的手拳头紧握,满心杀机。
姜从灵抬头看向宴皇,虽表情并不哀绝,却也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嫁于王爷多年,王爷踏入臣妾院内甚至不足十次,外界看来,我二人琴瑟和鸣,实际上那都是假象,若非陛下十分关心子嗣,王爷甚至连碰都不愿碰臣妾,否则为何多年无子,如今臣妾怀有身孕,原本想着,若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今后有子傍身也是好的,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养在外面的女子,王爷竟然对臣妾起了杀心,女子分娩本就半只脚踏入了棺材,臣妾实在是不敢将身家性命交于这样的男人,陛下,您当年赐婚本事一桩好意,也是希望从灵能幸福,求陛下再给从灵个恩典,哪怕余生常伴青灯古佛,从灵也想要求一个能陪着孩子长大的机会!”
宴皇看向宴礼:“你有何辩解?”
宴礼紧掐掌心:“皇兄...”
宴皇道:“当年赐婚,朕曾问过,你二人可愿意,姜氏心悦与你,愿意将一生交付,你呢?朕可曾勉强你娶她?”
宴礼声音略沙哑道:“未曾。”
宴皇:“既如此,你为何不真心待之,还多年磋磨,莫非,你是对朕有所不满?”
宴礼直接跪下:“皇兄,臣弟并未有所不满,只是...”
宴皇目光沉沉:“只是什么?”
宴礼道:“只是缘分来的太晚,从灵自是极好,臣弟娶她那日也决定,今后定然护她宠她,正如臣弟当日所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直到遇到瑾儿,臣弟才知,何为爱,臣弟的心只有那么大,只装得下一个人,臣弟真的不想的。”
姜从灵垂下眸子,眼中满是嘲讽。
宴皇也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感动:“你不想?若你心中有了所爱,为何当年不要求和离?虽是赐婚,但朕从来都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之人。你心系旁人,却将姜氏磋磨在后院,如此这般,姜氏如今毁了你那心爱女子的脸,也实属活该!”
宴礼眼眶发红:“皇兄!”
宴皇道:“这本是你后院之事,即便是朕也不好干预,但这桩婚姻是朕所赐,原本想若能美满一生也是福德,没想到竟成了怨偶,宴礼,朕问你,你可愿意和离?”
宴礼当然不愿意,给他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就想走人?可是刚才那番话已经说出口了,又能以什么理由不同意和离,脑中各种思绪闪过,嘴上却道:“皇兄,从灵肚中是臣弟的孩儿,臣弟如何能...”
宴皇倒是毫不迂腐:“即便和离了,孩子依然是你的孩子,况且,你不是还有个真爱吗?难道那女子毁了脸,就不是你的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