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在上(gl)(42)
祯金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惊喜的表情让男子觉得有戏,以为对方还有什么要求,男子将耳朵微微侧近,想要听个清楚。
祯金左手悄悄摸到别在腰间防身的小弯刀,麻利地抽出,就朝男子的脖子抹了过去,一个恶心至极的臭虫,竟然也敢肖想她看上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男子瞪大了双眼看着寒光逼近,速度之快根本无法闪躲。结果他的身子突然被人拉住,往后倾了倾,是以逃过一劫。
萧乐原本坐在位子上,看着祯金与那人,也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
原本也没打算太过关心二人的谈话,可是祯金突然对着那名男子就笑面如花。熟知她本性的萧乐,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祯金可不是什么善类,她要对你笑,就必定留着陷阱等你跳。
果不其然,被萧乐发现了祯金一边与那人说着些什么,左手却不知何时搭在了腰间的刀鞘上,这种信号萧乐再熟悉不过了。
立马起身冲向那名男子,结也果真如她所料,祯金真的想取人性命,虽然她拉人拉得及时,可是此人脖子上,还是堪堪留下了一道血痕。
祯金一击未得手,抬头一看发现救这个臭虫的人竟然是萧乐,脸上不由得更加恼怒了。
还要出手再补一刀,被萧乐抓住了手腕“祯金,这里是大夏,杀人是要偿命的。纵使他有什么言语之间的得罪之处,你也不应该伤人性命!”
萧乐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祯金为什么出手就要夺人性命,更不知道事情皆因自己而起,所以语气说的很重。
那名男子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跑回自己同伴身边。
“你知道什么,这只臭虫竟然打你的注意,想要跟我买你做娈童!”
祯金见自己处处维护萧乐,竟然还被对方当成一个娇纵之人,心中着实气不过。她难道看着就像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吗?她自问手上染的鲜血不少,但是从来不曾杀过一个不该杀之人。
萧乐听她所言微微诧异,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祯金于是趁机甩开了她的手,负气而立。那边桌上的三人见萧乐不再阻拦祯金,脸色也是一变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出手就要取我性命,姑娘莫不是真当江夏城,是你家的后院不成!”
祯金哪里会受他们的威胁,手执弯刀,冷笑道“那你且看看我取不取得你们的命。”说着就要动手上前,三人一惊,连忙惊慌失措的朝楼下跑去。
祯金见状也没有追上去,刚刚那一下着实是被气昏了头,现在冷静了下来,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自然不会蠢得在大夏境内惹是生非,只是嗤笑了一声,便将弯刀收起。
再回头看看萧乐,被人当做娈童买卖,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说了他们指不定是在看你,将军的姿色还属上乘,难怪这些人心痒难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这一片停电了 绝望
第52章
“惹了麻烦还不赶紧走!”萧乐看祯金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将银子放在了桌上,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拉着就走。
“你说清楚, 惹了麻烦的是你好不好..我的小吃还没拿呢!”
萧乐拉着祯金走得飞快,祯金的模样太显眼, 守城的士兵见到他们还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萧乐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便带着祯金急急忙忙的出了城, 直奔营地。
祯金气不过萧乐把自己的零嘴丢在了酒楼“我们为什么要走?我堂堂一个公主, 你一个将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
“你不要忘了, 你是溜出来的。”
萧乐一句话, 让祯金把剩下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军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半月之后, 回到了平京。抵达平京之时已经是傍晚。北胡的使团直接住进了驿站,次日朝会之时再觐见帝皇。
萧乐下马以后, 没有回府, 而是直奔皇城, 连身上的甲衣都未曾来得及换下。此时此刻只想快些见到心心念念了数月之人,以解相思之苦。
苏洛阳早间,便收到大军今日会抵达平京的消息,今日一整天做起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而阿诤也早早的, 就侯在了永和殿的大门口,翘首以盼,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会的是她的情郎。
好不容易等来了萧乐的身影,这会反倒不肯轻易放行了,待到萧乐走到近前,还未等她打招呼,便先行开口了
“萧将军此时求见,可是有要事要禀?”
现下正是日落西山,黄昏之际,萧乐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微臣急着向陛下汇报此次出征的情况。”其实圣谕早已下了,为了以表圣上的体恤之情,让两位领帅,与北胡的使团明日清早,再一起觐见。况且就算是要汇报,也不该只是萧乐一个人来。
阿诤假装不知道萧乐在信口雌黄,若是为难得狠了,里面的那位主子怕是会要收拾自己了。这二人总是聚少离多,就连自己这位旁观之人,都忍不住唏嘘。
“既然如此,将军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候多时了。”阿诤微微侧身,萧乐对她拱了拱手,以作谢礼,然后便三步作两步,急匆匆的踏进了殿内。
殿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萧乐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步子微微缓了缓,心也渐渐的沉淀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么急切了。她缓步行至内殿,伸出手来掀开了珠帘,入眼的便是一道负手而立的背影,一手至于背后,另一只手放置身前,好似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阅读。
萧乐在看到此人的那一刻,心就莫名就平静了下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那人仿佛不曾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乐放轻了步子走过去,行至此人背后,停下,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将自己半边脸颊贴至她的脊背之上,嘴中喃喃道
“我好想你阿。”像是一个许久不归家的孩子,在外面经受了风霜雨露之后,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回到了温暖的避风港。
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可是卿乃佳人,若我是红妆呢?
早在萧乐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苏洛阳就知道了。当她掀开珠帘之时,苏洛阳也知道日夜思念之人就在身后,但是却迟迟没有回头。等到萧乐拥住她的时候,嘴里喃喃轻语,这几个字不过寥寥数语,却直叫她心中一颤。
萧乐紧贴着她的体温,快要灼伤她的心脏。苏洛阳稍稍定了定神,背在身后的手也绕回了身前,手心轻轻合在萧乐的双手之上。
她很喜欢这样的萧乐,会抱着她诉说衷肠,会带着盈盈笑意叫她‘陛下夫人’,会温柔的在耳边与她说些情话。很想将此时此刻的萧乐永久的收藏下来,她不用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也不用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她现在已经贵为天子,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心仪之人,能够陪伴左右。
她已君临天下,江山如画,需要人陪她共赏。
“长途跋涉定是累了,我早已命人备好酒菜,先用晚膳,不然要凉了。”苏洛阳握住萧乐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挪开,转过身来,将她牵入偏殿。
萧乐也不说话,就这样任由她牵着,心里却是满满的全是暖意。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少女心了,而且女帝陛下的一举一动仿佛都系着她的心,这样真的好吗?
二人行至偏殿,首先入眼的就是桌案上早已备好的酒菜,芬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开。
“咦..这个是。”萧乐松开了苏洛阳的手,走到桌前拿起勺子舀了舀。
“是‘馄饨’,是叫这个名吧?”
“没错!”
萧乐脸上有兴奋之色,立即拿起的勺子,舀了一个放进嘴里,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不愧是宫中的御厨做出来的食物,比之几年前,在幽州吃的那一碗,简直不要好太多。再环顾一桌的菜肴,竟然全是自己喜爱的菜式。
恍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一年从河原归来,苏洛阳特地为羽歌所设的接风宴,特地破例叫上了当时还是一个小都尉的自己。
那时候桌上的酒菜,也全是自己喜爱的菜色,只不过当时自己还未开窍,并未想到这一层上来。心间顿时划过丝丝暖意,苏洛阳拥有世间上最尊贵的身份,却对自己处处上心。
苏洛阳不知道萧乐此时思绪已经飘了那么远,只拉开萧乐身后的椅子,自己则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傻站着干嘛,坐下用膳。”
“还有酒?”萧乐拿起面前的银壶,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地方上进贡的果酒,味道很是香醇,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不过后劲有些足,喝一点倒是无妨。”说着苏洛阳接过萧乐手中的酒壶,为二人各自满上了一杯。萧乐看着身侧的佳人,认真服侍自己的样子,酒还没喝就已经有些醉了。
“你真好看。”萧乐痴笑了一下,丝毫不觉得,自己沉迷于眼前之人的美色有何不妥。
苏洛阳听得此言,嘴角微微扬起,虽然面上没有多大反应,但是耳根却有些微微泛红。纵使是帝王之尊,但终究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哪里有面对心上人的夸赞,毫不羞怯的道理。
二人一边用着晚膳,一边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好几次苏洛阳都被萧乐逗得笑出了声,古人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到了二人这里,着实算是作废了。
之前还不觉得,杯酒下肚之后,萧乐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毕竟身上还套着一层铠甲,苏洛阳此时两颊也是有些微微发红了,足以证明这个果酒,还是有些劲头的。
萧乐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拿过酒壶甸了甸,发现只剩下一点点了。于是拿过苏洛阳已经空掉的酒杯,满上,然后将酒杯推至她的眼前
“最后一杯,给你。”
苏洛阳皱了皱眉“若是不够的话,我让阿诤..”
“不了,喝酒伤身,喝多了明日起来就该头疼了。”
萧乐笑笑,拒绝了她的提议。此刻酒足饭饱,好不惬意。苏洛阳也不疑有他,既然是萧乐亲自斟的酒,她当然不能不喝,于是端起酒杯,微微仰颈,酒水流入口中。
萧乐瞧着眼前半露出来白皙的颈部,眼神有些闪烁,突然站起身来夺过她杯中剩下的半杯酒,挑了挑眉,摇头道“你这样喝不对。”
苏洛阳被萧乐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只当她是不胜酒力,酒意发作了。于是换了个姿势,左手放在桌案上,拖起脑袋微微抬头看着对方无奈道“如何不对了?”
萧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教你。”
说罢,将杯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含入口中。
苏洛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欺身而上,萧乐微微俯身,双臂撑着桌案将她困在中间,无处可逃。双唇相触,苏洛阳只觉身上宛如闪过一丝电流。
萧乐轻轻叩开她的牙关,将口中的酒慢慢渡入她的口中,顿时间唇齿留香,酒香肆意,苏洛阳感觉自己的酒量如此不济,确实是要醉了。
末了,萧乐轻轻咬住她的下唇,品尝着山珍海味都不及的甜美,伸出舌尖勾勒了一番,偏过头去,附在她耳边轻声笑道“甜不甜?”
暖暖的呼吸打在苏洛阳的耳廓上,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不好意思说,真的很甜。只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莫不是刚刚那杯酒,下了什么迷魂药不成?不然怎会让人,如此沉沦其中。
萧乐见她不经意间微微抬头,迷离的双眸定定的看向自己,满满的温柔与妩媚。心间好像有一块地方,瞬间崩塌了下去,满满的只剩下柔情。
这般美好的女子,竟然是属于她的,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她揉进骨子里,与血液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