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者掰弯后(52)
徐串串:“……”
冰箱里根本塞不进这么多东西,塞完荔枝就只剩下一点空间了,徐串串干脆把西瓜劈成两半,用勺子挖到碗里,再放进冷冻层速冻十五分钟。
冰冻过的西瓜可谓是消暑神器,半个西瓜下肚,徐串串晚饭基本解决了。为了能把那半个西瓜塞进去,她拿了些荔枝出来洗,一面看剧一面剥着吃。
这荔枝太好吃了,口感甜糯,粒大核小,一口下去全是汁。徐串串一吃吃上瘾了,不知不觉把洗的那些全干完,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莲姨人太好了,先是请她吃了一顿饭,又是送瓜送果的,徐串串感觉受之有愧。要不是莲姨住在慕容诗家,她真想亲自上门去感谢。
徐串串绞尽脑汁想了很久,点开淘宝,买了一个小型的震动按摩仪。
中老年人或多或少有些颈椎问题,徐串串之前给老妈买过一个,她老妈用着很好,所以她想把这个作为礼物送给莲姨。
歇了一会儿徐串串就去洗澡了。
平时吃水果多数是点外卖那种切盒装的,总是觉得口感不太好,今天吃了莲姨送的瓜果,徐串串才发现原来水果这么美味。她心情大好,躺在床上,又是一声喟叹。
谁知道到了半夜的时候,徐串串悲剧了。
她是被强烈的腹痛弄醒了,开灯,去了洗手间,一泄如注。
差点在马桶上睡着了,重新爬回床上,趟下没多久,结果肚子又开始发作,徐串串忍痛又爬了起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徐串串最后虚脱地回到床上时,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她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一下子吃那么多冰西瓜了。
拉肚子还不是最惨的。
闹钟响的那一刻,徐串串张开眼,爬起来要去关闹钟,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头还很痛。
明明开着空调,她却出了一身的汗。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刚坐起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徐串串只好认命,给老大打电话请假。
她先去烧了一壶水,刚把湿毛巾塞进冷冻层,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慕容”两个字,徐串串意识清醒了一半。
上次慕容诗给她打过电话,她就留心把号码存了下来,想着总有一天会用到。没想到她还未主动拨出,又是慕容诗主动打了过来。
只是不明白这次慕容诗找她是因为什么。她按下接听,嗓子哑得说话都费劲:“喂——”
“真发烧了?不会是因为昨晚荔枝吃多了吧?”
“……”徐串串愕然,感觉自己脸更烫了,“可能是吧……”
那头的人悠悠叹了声气,说:“昨天忘记提醒你了,莲姨叮嘱我要告诉你荔枝不能一下子多吃,否则的话很容易上火,没想到我还没说你就先着了。”
徐串串:“……”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吃药了吗?”
“咳,没。”
一壶开水要烧将近五分钟,水还没烧开,徐串串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上班,徐串串现在又是一个人住,她以为自己是烧糊涂幻听了。
直到敲门变成了砸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徐串串,给我开下门。”
水壶里的水沸腾起来,有“咕嘟咕嘟”的声音干扰,加上隔着一扇门,徐串串听不出来是谁在说话,她第一时间想到了Linda。
可是当她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慕容诗。
“你、你怎么上来了?”
慕容诗看了看她绯红的脸蛋,说:“上次我发烧还剩了点退烧药。”
话音刚落,将一个朔料袋塞进她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大家反应太强烈,把上一章慕容说的话改了一下,删了最后那句“一点也不好玩”。
卡文卡得我全勤奖都没了,能准时更我都会更,上次作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再赘述。喜欢就继续看,不喜欢就撤,不必为难自己。
(划重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催更,没有谁愿意半夜三更还在用命码字,不能体谅作者的可以换别的作者的文去看。
第45章
慕容诗应该是很少主动关心人, 她表情不太自然, 语气生硬, 动作也很生硬。
她招呼不打就把东西塞给徐串串, 徐串串慢半拍地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眼睁睁看着那朔料袋“吧唧”掉在地上。
两人对于意外状况都有些反应不及,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 几乎是同时蹲下去。
“咚”地一声, 两个人额头毫不意外地撞到了一块儿。不重, 但是徐串串却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
在她愣神时,慕容诗已经把塑料袋捡了起来, 本来想重新给徐串串, 却发现她眼神空明,表情有些呆滞。
慕容诗顿了顿,突然伸手探向徐串串额头。
徐串串倏地瞪大双眼。
不过好在慕容诗只摸了一下就收回手, 皱了皱眉,说:“挺烫啊。”她指了指手中袋子, “这里面除了药还有体温计。”
人果然一生病就容易脆弱, 徐串串暂时忘记了跟慕容诗之间那点不愉快的事, 她接过朔料袋,轻声说了声谢谢。
慕容诗听出她嗓子有问题,看了一眼她干燥的唇,问:“嗓子难受吗?”
何止是难受,徐串串现在连最基本的吞咽动作都不敢做, 她尽量避免少说话,只点了点头。
慕容诗无奈道:“你昨晚到底吃了多少?”
徐串串指了指客厅茶几旁满满的垃圾桶,想笑笑不出来。
慕容诗走进去查看,默了默,说:“怪我,昨天走得急忘记把莲姨吩咐的事跟你说了。”
徐串串讪讪地摸鼻子。
慕容诗叹了声气,盯着冰箱问:“还有吗?”
徐串串点头。
“给我拿个碗。”
徐串串的碗是个超大号的保鲜盒,她以为慕容诗是要吃荔枝,赶紧去房间里把昨天吃西瓜用的碗拿出来,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碗还没洗,里面残留着红色的西瓜汁,要不是一直开着空调,估计早就馊掉了。
她支支吾吾:“我……我只有这一个碗……”
慕容诗似乎不嫌弃,二话不说将碗拿走,转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她见徐串串还傻站着,提醒说:“你不难受?赶快量体温吃药啊。”
“哦……”
慕容诗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出一把荔枝,小心翼翼剥开,把一颗颗果肉放到碗盖上,将荔枝皮丢进碗里。
徐串串很是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荔枝皮煮水喝了可以祛火,昨晚我看莲姨弄过。”慕容诗抽空看她一眼,“你怎么还不量体温?”
徐串串打开朔料袋才发现慕容诗给她的是电子体温计,这种她倒是用过,要么夹在腋下要么放嘴里。可是她一想到这东西慕容诗之前用过,就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指了指体温计,迟疑地说:“你之前是怎么量的?”
“含在嘴里。你不会用?”
“会倒是会……”
“那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
嘴上说着没问题,徐串串却没有动。她还在纠结。
像是发现了她的顾虑,慕容诗停下手中动作,面无表情地说:“第一,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口臭。”
徐串串:“呃……”她是知道啊,可是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强调吧?
就因为慕容诗说了那样一句话,徐串串感觉自己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偏偏慕容诗很淡定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跟她说:“第二,里面有瓶酒精,你先消毒了再用。”
徐串串扒开朔料袋,才发现里面果然有酒精和医用棉花。她一面擦拭探头,一面注视慕容诗的表情,欲言又止。
慕容诗专注剥荔枝没看她。
徐串串暗暗想:既然这东西是被慕容诗含在嘴里过,她当然不好意思塞到自己腋窝下。
可是如果这东西直接放进她嘴里……她觉得这样很像是在和慕容诗间接接吻……
完了,脑子烧坏了,她为什么要想这些?!
幸好慕容诗没注意到她。
徐串串晕乎乎地把体温计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完后,她把探头小心翼翼放进嘴巴里,舌头被压制住,一时没办法说话。
她静静看着慕容诗剥荔枝。
慕容诗手很美,五指纤长,指甲盖圆润闪着健康的光泽,皮肤白皙,近看都看不到汗毛。这样一双手去当手模足够了。
徐串串不禁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跟慕容诗的手一比,她感觉自己的就是鸡爪子。
美人剥荔枝,随便一拍就能入画了。凝脂一般的手剥出一颗颗白胖胖的荔枝,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徐串串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
慕容诗一口气剥了十来个,临了捏了一颗荔枝塞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嚼,眼睛微眯,一脸享受的样子。
徐串串不自觉地跟着她的动作咽了口唾沫,扯得嗓子一阵干疼,她龇牙咧嘴。
慕容诗没发现她的异样,舌尖一抵,将小巧的果核吐在手心,扔进垃圾桶时,发现徐串串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慕容诗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平静,问:“你老看我干嘛?”
徐串串神志瞬间被她这句话拉回现实,晃了晃不算清醒的脑袋,掩饰性地低下头。
慕容诗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自顾自地又说:“想吃也得忍着,等你病好了再说。”
嘴里含着体温计不方便说话,徐串串放慢速度,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好奇你到底要剥多少个。”
慕容诗居然听懂了,看了看碗里的荔枝皮,说:“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要拿去洗。
徐串串条件反射地也跟着站起来。
刚好慕容诗回过头来,两个人险些又撞上。
慕容诗面色如常,问她:“有锅吗?”
徐串串摇头,突然灵机一动,指了指放在旁边盛水的热水壶。
“用这个?”慕容诗想了想,“应该也行。”
要不是嘴里含着体温计,徐串串真的想对她说:“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可是慕容诗看都没看她又进了洗手间。
徐串串紧跟上去,试探性地想要拿过她手里的东西。
慕容诗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格开,同时瞪了她一眼,说:“我又不偷东西,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
徐串串:“……”
慕容诗打开水龙头,又补充了一句:“生病了就好好待着。”
徐串串灰溜溜回到了客厅,呆坐着,任由昏沉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慕容诗上来时应该没人注意到吧?她还真挺怕别人误会她和慕容诗的关系的,尤其是强吻事件发生后,每次跟慕容诗相处她都如履薄冰。
放着工作不做,慕容诗上来就是为了照顾她?
徐串串不知道慕容诗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她也没有自恋到以为慕容诗是对她怀有别的目的,因为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所以她坐立不安。
慕容诗拿着洗好的荔枝皮出来时,时间刚刚好,徐串串拿出体温计。还没等她看上一眼,体温计就被慕容诗拿走了。
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啊……
慕容诗的动作实在太自然了,自然到徐串串有一种她们关系很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