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gl[娱乐圈](56)
只是,那未免也太辛苦了一些,想到之前的种种,谈斯诺忍不住的一阵心疼,她是顶着多大的阻力在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曾经的迷失,曾经犯下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易安自己在一点点的弥补,她在用自己的力量,顶着心酸和苦楚,修补着过去那碎掉的感情。
“不重要?”谈月看着地上碎了的录音笔:“那你说什么重要?”
“妈,我以为我对您来说是重要的。”谈斯诺缓步上前,轻轻的拥抱着谈月:“可是,好像不是,我在您的心里不是重要的,当然您在我心里也不是重要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我只是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者爱上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人,您说您至于吗?”
不等谈月说话就松开了手:“真的不至于。”
“咱母女的关系本来就一般般,真的当不起您这样折腾。”谈斯诺苦笑道:“费劲心思的扒出来易安没失忆,然后呢?我们分手?然后呢?不然我就照着您的意思,直接睡了关潇?”
关潇脸色苍白:“我没有,谈总您……”
“你闭嘴!”面带微笑朝关潇威胁道:“不想从这儿出去就丢了饭碗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呆着!那都是不肯能的,我们已经分手过一次了,至于原因,您也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您说您折腾了这些年又是图的什么?我们分布开了,哪怕她是骗我的,哪怕她就是有心利用我的,我心甘情愿行不行?我愿意让她骗,我愿意让她利用行不行?我就高兴她哄得我团团转,只要她还在这儿,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行不行?”
“你……”谈月脸上的血色褪尽。
“我不想再跟您在这儿折腾着玩了。”谈斯诺后退一步:“来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将计就计,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结果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过如此而已,反正你们就只有那一个目的,不就是要我们俩分手吗?我就直接说了吧,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行了吗?满意了吗?”谈斯诺盯着谈月的眼睛:“妈,我最后再喊您一声妈,没有谁家当妈的,会这么对她女儿的,既然母女已经走到这地步再走下去就没意思了,依我看,就这样吧,从今往后,您还是您高高在上嘉影董事长,娱乐圈里的大姐大,我带着易安我俩要生要死都跟您没关系成吗?”
“要生要死没关系?”谈月唇色惨白,直接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再给我说一遍!”
半边天通红的谈斯诺仰头仓促的一笑:“这是长这么大您第一次打我,真的是第一次打我,我竟然觉得有点、高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反正我是不会改的,要怎样都随您的意吧。”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谈月的那一巴掌实在是打的狠,谈斯诺半边脸已经彻底的肿了起来:“易安的那份被您藏起来的合同,我之前也不懂,后来找了律师研究了一下,您就藏着吧,总归是我们违约,合同要不要的都无所谓。至于我这边就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嘉影本来就是留给我的一个空架子而已,您是老玩家了,耍的一手好手段,但那又怎么样呢?大不了我们俩一贫如洗上街要饭去,您总不至于连大马路都要管着吧?”
嘴里有一股子的血腥味,谈斯诺张嘴吐出来一口血水,有些没意思的说道:“其实何必呢?何必非要把路堵的那么死呢?高高在上的滋味是不错,可高处不胜寒呀?你早就习惯了被人捧着的滋味,下不来了,既然下不来那就在上面待着吧,犯不着跟我这儿费尽心机的,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回头的,只要梁易安她一天说跟我在一起,只要她一天还说爱我,哪怕她是骗我的,我也甘之如饴愿意听她骗我一辈子!”
第55章 松手
松开手的那一瞬间, 谈斯诺竟然觉得原来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过, 看着谈月脸上的震惊, 她知道她做到了, 她已经不在乎这个女人的任何想法了,虽然她身上流着谈月的血, 但那一刻,所有的亲缘羁绊好像都到此为止了。
现在她看着这个女人真的就跟看个陌生人一样, 原来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她竟然会那么的轻松, 背负着多年的压力, 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她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变的透亮。
谈斯诺清楚的明白, 她的选择会给谈月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她竟然有种畅快的愉悦感,一种负罪一般的愉悦感,原来把那些虚伪的假面撕破是那么的畅快, 她后悔自己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不是谈月, 她不习惯演戏, 她喜欢做真正的自己。
“你去哪儿!”
在谈斯诺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 谈月慌忙的喊道:“我错了,妈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不好?斯诺!”
走到门口的谈斯诺脚下步子微顿,并没有回头, 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话、您自己信吗?”
说完不等也不等谈月的反应,直接大步离开了茶馆。
“董事长!”关潇眼看着谈月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赶紧去扶她,谈月一把手紧紧的拉着关潇,咬着牙齿逼出一句话:“让她回来!”
“好好好,我去叫她,我叫她回来,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关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往外狂奔,在谈斯诺正准备拉开茶馆的大门离开的时候,一把拽住了谈斯诺的胳膊,喘着粗气说道:“董、董事长她晕过去了!您快回去看看吧,谈总,算我求你了,那是你妈呀,她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这么气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松手!”谈斯诺一把扯开关潇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冷淡:“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过没有?呵,你没听过我倒是听过了很多次,当初她骗我出国的时候也是跟我说自己身体不好,后来骗我回国说的也是身体不好,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何必来回的折腾?”
“谈总!”关潇直接上前挡住了谈斯诺要离开的路:“就算是那又怎么样?那毕竟是你的母亲呀,她现在是真的不舒服了,你什么时候不能跟她闹,非得这个时候闹?我们先送人去医院好不好?”
“我的母亲?”谈斯诺讽刺的冷冷一笑:“已经不是了。我给你机会了,好好表现,送董事长去医院吧,你的前途光明着呢!”
说完就一把拽开了关潇,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房间里,谈月按着自己的胸口唇色苍白,眉头紧皱,她心口是一阵阵的钻心的疼,这种感觉她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在包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也不管杯子是茶水,直接就着杯子的水,把药给吃了。
见关潇一个人回来,谈月的手微微的颤抖,努力平静了半天之后才说道:“她不肯回来再看我一眼?”
“董事长,我们先去医院吧,我送您咱先去医院看看身体再说别的。”关潇不敢再说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谈月:“斯诺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开了,就好了,您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咱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谈月摆摆手,眼神有些苍凉:“她不会回头了,我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终于还是被毁了!梁易安,你可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呀,我一个亲妈都比不过你一个外人,厉害,当真是厉害的很!”
“董事长……”关潇还想说什么,就被谈月打断了:“送我回家。”
一句话才说完,谈月就捂住心口,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她扶住椅子缓了好大会儿,呼吸才慢慢的平稳下来,一边站着的关潇看的心惊胆战,可也不敢在和关头忤逆了谈月,生怕万一再给她气出个好歹了,那到最后都是自己的麻烦。
手上的冰袋覆着半边脸,谈斯诺看着手上的美人,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衔着花的姑娘,这是之前易安拍的那一组宣传片里面被她私扣下来的一张,露了大半的肩膀,垂涎欲滴的模样,她时常自己拿出来偷偷的看一看。
只是今天再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有点疼,却也带着甜。
谈月以为她知道了易安骗她失忆的事儿必然会大怒,可殊不知,那一刻她心里的滋味,脑海里全是那人无助的眼神,她想把那个小姑娘狠狠的抱在怀里,跟她说一声委屈你了。
她爱着易安,她从来都知道这个姑娘带给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可再大的冲击在谈月告诉她易安没有失忆的那一瞬间都被抵消了,覆之以新的感受!
在两个人的感情世界里,曾经她以为她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后来才发现原来易安受的委屈跟她一样的多,可那时的谈斯诺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易安,大抵只是两个人吃的苦相互抵消了而已,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梁易安,一个明明那么娇弱的女孩子,小小的身躯里却偏偏藏着巨大的能量,她自己守着一片初心,就那么等着斯诺回来,谈斯诺此刻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的话,那易安真的会一辈子就这么等下去。
她回来了,带着大家所认为的“荣光”站在了人群里最“闪耀”的位置,自视甚高的看着那个姑娘,带着不屑,带着恼羞,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她。易安呢?她说自己失忆了,用着失忆的盾牌挡住了所有的伤害,依旧对着她笑颜如花,哪怕是满身的伤痕,哪怕这些伤痕全部都是来自于她,可易安却从未停止过向她靠近的步伐,哪怕那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她也从未放弃过!
“嘶!”一声抽痛声,谈斯诺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太重,急忙拿开了冰块,对着镜子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顿时就有些脾气了。
她想现在就去看看易安,哪怕只是视频通话也好,可现在难道要她顶着一张肿成这样的脸?别说她没法儿解释,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释,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易安看见她这个样子!
办公室外许牧凡探头探脑了好半天,忽然就听见里面的谈总烦躁的语气:“进来,晃悠什么呢!”
“哦,就算有些文件上次审批没听过,我又把材料整理了一遍你看看还少什么东西不少?”许牧凡抱着一摞的文件夹,咽了口唾沫:“怎么更肿了?冰块儿你用了没?”
谈斯诺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冰块儿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什么破法子,你确定真的管用?去去去,买点消肿的药,我这还怎么见人?”
许牧凡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一边检查冰块儿一边说道:“怎么不能见人了?你这不是已经在办公室晃悠了一大圈吗?公司上上下下的都知道谈总这是被家暴了。”许牧凡打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等下,咱梁老师不是工作了去了吗?那你这脸是谁打的?谈斯诺你不会是又找了个小的吧?你还有点良心吗?”
“滚!”谈斯诺直接拿冰块儿砸在许牧凡身上:“说的什么玩意!这我妈、谈月打的!我跟她彻底闹掰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走我的彩虹桥,她走她的阳关道,谁也碍不着谁!”
“谈董事长?”手上是冰凉的触感,许牧凡率先想的却是:“那嘉影怎么办?还有梁老师呢?”
“什么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钟亦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易安直接转到她的工作室,你把违约金准备一下。”谈斯诺说着话就扯到了嘴角,咧着嘴疼了半天才继续跟许牧凡交代:“该怎么办你是知道的。”
许牧凡犹豫了一下:“这笔违约金恐怕不会少的,尤其你跟董事长闹掰的话,这事儿只会大不会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易安姐签过来,徒增一道麻烦。咱账面上确实是有些钱,但是要都赔进去的话,除非短期内再签一笔大单子,否则怕是会把我们也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