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gl[娱乐圈](17)
一路回了房间,梁易安在里面冲澡,小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温彤报备了一下,温彤那边乱糟糟的,好像在某个现场,还能听见何种粉丝的欢呼声,小景简单了把事情说了一遍,有些感叹:“彤姐,我觉得梁姐自从失忆之后,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要是搁在以前,她多半也就忍了,怎么可能会主动动手。”
“行了,我知道了。”温彤叹息:“不然我怎么就把你放她跟前了?她以前性子软,容易被人欺负,才让你装的不懂事点,你又练过好歹我不在的时候能多护护。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她现在荤素没个顾忌,打了那个姓黄的说大不大,可说小这也不是一件小事,下次尽量避免,知道吗?”
“知道了。”小景应了,又说道:“彤姐,还有那个施雨童,她看到了,还把姓黄的带走了,当时也是帮着我们的,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施雨童不简单,你暂时不要管,她应该不会背地里耍阴招,可能就是真心想帮你们的。”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温彤,温彤应了一声之后才对小景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一下,易安是嘉影推荐给彭导的,姓黄的他不敢得罪嘉影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马上拍摄就结束了,最近这段时间多注意点易安的安全问题,防止姓黄的耍阴招。他不敢耽误拍摄进度,但是你们把人打了,他怎么着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等梁易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景已经挂完了电话,将温彤的话转述过后才有些担心:“梁姐,你拍戏的时候多注意点,尤其道具什么之类的,在这上面吃亏的艺人海了去,姓黄的这次吃了闷亏,彤姐的意思是怕他暗地里再找回来。”
擦着头发的梁易安坐在床沿,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彤姐还说别的了吗?有没有跟公司说?”
“没有吧,这种事怎么能跟公司说呢,说了对梁姐你也不好吧。”
“哦。”梁易安眼里闪过一丝的失落,很快就借着擦头发的动作掩盖了去。
正说着话,房门就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小景看了梁易安一眼,才去开门。施雨童一进门二话没说就先往梁易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梁姐姐你可真是勇气可嘉呀,看把人给打的,他已经跟彭导请假走了,估计到拍摄结束都不会再来,姐姐,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十七岁的女孩儿歪着头直接靠在了梁易安的肩膀上:“幸亏是我去了,这要是别的人看见了,你俩明天都得上热搜。梁姐姐,下次动手你得找人,背地里的那种,哪有自己动手的?不嫌手疼啊?”
“嫌。”梁易安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才说道:“谢谢童童,辛苦你了。”
施雨童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儿,我就是明天有一场戏不是很理解,彭导也跟我说过了然后让我自己琢磨,我琢磨半天了,钟、那谁一直都说感觉没找对,我就想出来溜达溜达,这不是知道你好在那个角落自己对戏嘛,我就寻思过去看看找找感觉,然后我就过去了,然后就碰见了。”施雨童耸了耸肩膀:“他自己也是心虚,梁姐姐你放心,他不敢声张的,我就来看看你,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梁易安起身去送了送施雨童,对门的房间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是施雨童那个一直带着口罩的经纪人,施雨童的经纪人不常在剧组就跟温彤差不多,也是偶尔过来看一眼,然后又匆忙离开的那种,只是人家来的要更频繁些,温彤那儿从开机到现在总共也就只来了两次而已,这位就基本上每周都会过来,每次她来的时候施雨童都是格外的用功,特别会表现。
回身就看见小景一脸的若有所思,梁易安关了门问她:“怎么了?”
“不是,梁姐。刚才那个人你看见了没?”小景有些乱:“就她刚进门,我看见她把口罩拿下来,好像是钟亦。”
“不会吧?”梁易安狐疑的看了一眼小景:“你是不是看错了,钟亦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童童的经纪人?怎么可能,钟亦是什么身份,你肯定看错了。”
“可能是看错了吧。”
钟亦是什么身份,自打成名以来,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各种奖项几乎拿到手软,去年还刚刚收获了天女奖的奖杯,那可是圈内名副其实的殿堂级影后人物,且不说她高达十几亿的片酬足够《双姝记》整个剧组的运行成本了,就是想请人家,也得有那个人脉才行。
翌日拍摄还在继续,梁易安飞着威压拍打戏。杀手组的姐姐因为要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刺杀任务,任务完成归来时遇到埋伏受了伤,为了赶在妹妹生日之前能将礼物带回去,一路快马加鞭,等到赶回之时不顾满身的伤痕洗去一身的血污,才带着礼物来找妹妹。
施雨童今天的表现意外的好,收到礼物的欣喜,发现姐姐受伤时的担忧和愧疚,整个节奏下来无比的顺畅,两人配合的很好,一次过,彭导借着这个感觉又补拍了一些前面的镜头,中场休息的时候,梁易安看着正在补妆的施雨童,就见施雨童侧了下身体对她小声的说道:“梁姐姐,我表现怎么样?”
“特别棒!”梁易安举了个大拇指。
关于施雨童的演技,在梁易安刚进组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人是彭导亲自定下的,天分很足,演技很好,可实际接触下来就知道,这话真不知道是赞美彭导还是赞美施雨童,总之不管是哪个,水分都有些大。《双姝记》其实是施雨童真正的第一次进组拍戏,既然是第一次,那青涩总是难免的,平时两个人总是一起对戏,也算是共同进步。
只是施雨童有个缺点,她对人物的情感把握总是欠了那么一点,可能还是年龄小人生阅历也少,太复杂的情感就要自己揣摩很久,像今天这么顺的时候还真是不多见。
“我昨天收到礼物了。”施雨童小小声的凑过去对梁易安说:“梁姐姐,其实我昨天生日来着。”少女稚嫩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绯色,戏中的情节她亲身经历了一遍,再把握起来自然就能更加的投入。
想到小景昨天说的话,梁易安再看施雨童的眼里带了几分探究,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能被眼光挑剔的彭导亲自定为女主,还不是因为她卓越的演技,难道那人真的是钟亦?
这世界,还真是奇怪了。
花市机场。
谈斯诺推了推墨镜,接通了电话:“人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的为难:“找到是找到了,不过对方已经成家,他表示不想为了之前的一些小事儿让家里人误会,他很爱自己的妻子,至于从前跟梁易安的那些,都是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不希望再拿到名面上说来说去,徒增不快。谈总,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在一起过,那时间未免也太短暂了。我怀疑他说谎,或者是被人授意的。”
“他不愿意见面?”谈斯诺眉目清冷,有些不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现在人在花市,明天必须让他跟我见面!”
谈斯诺要见的这个人就是当初她误会的最源头,那个给易安戴上戒指的男人。
当初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现在她要一定要弄明白!
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谈斯诺拖着行李箱走在当初的街道,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期,外婆去世后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却没想到又站到了熟悉的门前。
望着窗台上垂下的已经有些枯黄的绿萝,谈斯诺神情有些恍惚,她记得那个是易安的房间,她最喜欢摆弄房间里的几盆绿萝,从窗台上垂下,一片绿荫是她最爱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小玩意儿,谈斯诺也剪过几支可自己从来也有养活过,还总被她笑话。
而如今,原本葱郁的绿萝,却已经枯黄。
谈斯诺单手拉着行李箱,按响了门铃,不大会儿的功夫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谈斯诺刚想说话,就见对面的谈母脸色一变,直接将房门拍上了,声音很大,谈斯诺伸出去的手生生被拍在了门外。
她又按门铃,只是这次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谈斯诺不甘心,放弃了门铃直接开始拍门。这个小区挨着大学城,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梁家父母的同事同学,老人家爱面子,谈斯诺拍了一会儿就见梁母脸色铁青地再次打开门。
“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撑着门,梁母小心翼翼的往两边邻居的方向看了看那才继续说道:“快走吧,别来了。”
“阿姨,我有些事想跟您了解一下。”谈斯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梁母打算关门的手:“就耽误您一会儿的时间,我求证一些事情之后,马上就走。”
“没什么好说,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趁她爸不在,你快走吧,别让他回来再看见你,又……”梁母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眼不见为净,快走吧!”
“因为我跟易安的事对吗?”谈斯诺还想再问,忽然就被人大力的一把推开,连带着她的行李箱直接被人从门口扔出去老远。
谈斯诺踉跄着才站稳,就看见花白头发的梁父怒目而视,原本整齐的西装衬衫也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还凌乱,梁母一脸着急的拉着梁父,努力的隔开他与谈斯诺之间恶毒距离,十分着急的对谈斯诺喊道:“让你走你就走,还不赶紧走!”
“我……”谈斯诺还想说话。
就被梁父一声怒吼打断了:“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也不欢迎那个兔崽子!”
“她爸,她爸,缓缓气,缓缓气。”梁母神情焦灼的替梁父拍着胸口,又从地上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个小药瓶赶紧喂他吃了,才扶着梁父回屋,期间没有再看谈斯诺一眼。
谈斯诺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看着他们进去,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大声喊道:“易安失忆了!”
谈斯诺盯着那扇门,缝隙里看见梁母眼中的泪光,直到那扇门缓缓的合上再也看不见,那滴泪却始终清晰可见。
她小的时候就很羡慕易安,她永远是家里的小公主小太阳,爸爸妈妈疼在手心里的宝贝,她们一家是谈斯诺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温馨和睦的家庭,那是一种欢快温暖的氛围,让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青春期留守的谈斯诺感受到了温暖。
那是她渴望又羡慕的温暖,在后来的无数个深夜里,谈斯诺一度怀疑自己当初会爱上易安,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家庭,她渴望那样的家庭,也渴望融入那样的家庭。
只是现在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倚着窗台,谈斯诺点着一根烟缓缓的吐着烟圈。她忽然发现很多事情都跟她之前以为的不一样,她跟易安虽说两小无猜,可真正在一起却是在俩个人高考之后来到新城,热恋的时间甚至没有曾经暧昧不清的时间长,她一度以为这段感情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哪怕最后分手后谈月发现她状态很差,可不管谈月怎么问,她都没有说出过易安的名字。
可现在看来,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双方父母都是知情的!
而且还不仅仅是知情那么的简单,谈月的轻描淡写,梁父的怒目而斥,梁母的无可奈何这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究竟?
想了一会儿,谈斯诺看着那个新拿到手的梁母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了出去。
书房里,梁母翻着手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犹豫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办公的梁父,合上书叹了口气:“她爸。”
“别说了。”梁父戴着老花镜,敲着键盘,眼底依旧是怒意:“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好她吗?我教她年纪轻轻就跟人私奔的?我教她好好的学不上去做戏子的?我教她连家里的父母都不要就为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