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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抢亲小队(15)

作者:柚于子悦 时间:2018-07-29 09:32 标签:强强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复仇虐渣

  两个女子走得近了,与他们擦身而过,提着野味的女子还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看得他心都酥了半截儿。
  同僚见他这般神游天外走不动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了一脚:“看看看,没见过女人哪,有点出息成不?你家里还有一个母老虎,你招子还要不要了?”
  守卫心里一个激灵,对,差点忘了这事儿!
  “走走走,回家回家。”守卫乖乖的收回心思回家。
  这两个女子,正是白玉烟与贺若玘。
  那日从珈兰谷出来,两人并未回先前那个落魂山脚下的小镇,反而钻进了山林中。
  白玉烟摸黑打了几只野味,生火烤来吃了,两人便围着火堆靠着树干睡了一小会儿。梦也还未来得及做,天就大亮了。
  两人从林子另一头出来,正巧听到一位踩空摔下陷阱的妇人求救。白玉烟轻轻巧巧的将人从坑底拉起来,妇人感激她二人救命之恩,将两人带回家里好生招待了一番,两人身上的喜服也终于是换了下来。
  后又在妇人家中住了两日休养生息,打听清楚所在之地是何处,两人才辞别妇人,往最近的大集镇——邱水镇而来。
  邱水镇也在落魂山附近,不过与先前的小镇隔着一座山,若要沿着官道往来,还需绕上很长一段路。
  两人如今改头换面,即便消息传到了这镇上,她们也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便这般大摇大摆的进了镇中。
  邱水镇相当的繁华,即便是早上,行人商客也是络绎不绝。
  白玉烟在对贺若玘嘻嘻哈哈的讨论方才镇口的守卫:“...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真是太好玩儿了。我们身上应该没什么奇怪之处吧?他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贺若玘轻轻咳几声,“许是我们这一身打扮,与相貌不符吧。”
  何止是不符,简直是丝毫不搭,不伦不类。她也就罢了,她这副身子弱,瞧着病态,还不打眼。烟儿长得好看,举手投足间又是一身优雅的世家气息,若是叫有心人见了,没准就会多想。
  白玉烟伸展双臂,低头看了看这上下一身:“我觉得挺好的,又合身,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不搭呢?”
  “小娘子,你这野味要出手么?”一个声音插进来。
  白玉烟转头,原来不知不觉中,她们在一处酒楼门口停了下来。而她方才这一番动作,正好将手上的一串野味递到了守在门口的小二哥面前。
  “出出出,”白玉烟立刻换了脸色,脸上笑容明媚,晃花了小二哥的眼睛:“还请你们老板给个价吧,这一串活蹦乱跳的,都可以卖给你们。”
  她提着这一串野味来就是打的这么个主意,毕竟她们现在还身无分文呢。
  “二位小娘子稍待,我这就去叫掌柜来。”
  白玉烟的这些野味很容易出手,这般活蹦乱跳的牲畜,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新鲜。
  掌柜出来与她二人一番往来,也没怎么压价,以一个很是公道的价格将这些野味都买下,甚至贺若玘手上的那一篮子野果也一并包圆了。
  白玉烟很满意,掌柜的也很满意。因为很快便有亲眼见证这场交易的客人上门了。
  “小二,给我来一只汗蒸鸡!就用刚才掌柜买的那只。”
  “老板...”
  “好嘞~”掌柜的向两人拱拱手,笑嘻嘻的回去了。
  白玉烟将手上的半吊钱抛了抛,对贺若玘说:“这老板可真会做生意。”
  贺若玘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一人,神色骤变。一张苍白病弱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森森黑气,一双眼睛更是充血赤红。
  “李奇...”
  白玉烟被贺若玘风云变幻的脸色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除了来往不停地行人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阿玘,怎么了?”白玉烟略有担忧,是谁能让阿玘露出这般刻骨的仇恨之意?要知道,先前提起吴家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大反应。
  贺若玘闭了闭眼睛,她失态也只是那一瞬间,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没事,烟儿,我没事。”贺若玘眼中暗藏着令白玉烟看不懂的黑暗情绪,贺若玘显然不想多说,白玉烟也只能憋着不问。
  目光落在手中挂着的铜钱上,白玉烟眼珠一转,唇角一勾,拉着贺若玘往前走:“我们去买新衣服吧,阿玘不是说我们身上穿的这一身不搭么?我们去买合身的。”
  买衣服,总能让人开心起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不是故意短小,今天出门一趟,回来思路有点乱。
  谢谢宝宝关心。
  昨天_(:з)∠)_求安慰,今天收获了一堆同样_(:з)∠)_的小宝贝儿们...心情嘛...有点高兴又有点...奇怪?


第19章
  白玉烟拉着贺若玘走了许久,才找到一家成衣店。
  百姓的衣服大多是自己织布自己做,极少会有人在外面买。而稍微体面一点的人家,也养着一二绣娘解决家里的穿用。因而,成衣店的生意是不大好做的。
  这家位于小镇中,位置半偏不僻的成衣店,也许是镇上唯一的一家了。
  两人踏进门,坐在柜台前拿着鸡毛掸子发呆的老板娘就双眼亮了:“二位姑娘可是来买衣服的?我这里都是时下最新的款式,保准花样新鲜。料子也是上好的布料,价格还公道实惠...”
  老板娘脚步利索的窜到两人面前,一叠声的好话往两人身上砸。又是夸漂亮,又是夸气质,一点也不嫌弃两人身上土里土气的衣服。
  白玉烟半闭着眼睛听完这一串唠叨,终于在老板娘喘气时插进一句话:“老板娘,你们这儿有没有穿着舒服,又耐磨耐穿的衣服?”
  白玉烟不怎么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是江湖人,难免打打杀杀磕磕碰碰的,还是这种坚实又舒服的衣服穿着舒服。
  老板娘哪管有没有啊,不管怎么样,先答应下来再说:“有,当然有了,我这里齐全得很。”
  白玉烟点点头,又问身边的贺若玘:“阿玘,你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找了这么一圈,贺若玘的神色也已经彻底恢复如常,听白玉烟询问,说:“不拘什么,同你一样的就好。”
  白玉烟了解了贺若玘的意见,便对老板娘说:“那请老板娘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嘞!”
  白玉烟问贺若玘的那会儿,老板娘已是将与她所说的要求相符的衣料从脑子里搜了出来。白玉烟一发话,就带着两人来到边角的一处柜子面前,打开柜门,将叠好的一摞衣服抱出来。
  拿自己的裙角擦了擦矮柜的顶部,老板娘把衣服小心放上去。
  把其中一件暗麻色的衣服抽出来打开,这是一件上衣,款式是干练简洁的风格,裁剪的线条看起来很是舒适。白玉烟一看就觉得不错,伸手摸了摸料子。
  “这些衣服啊,都是奴家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这些线头针缝的都藏的好好的,”老板娘将衣服翻过来,露出内里,一些角落缝隙都翻给她们看,果然如她所说,看不出一点线头的痕迹,“保准姑娘穿着舒适。”
  “别看这衣服颜色不鲜艳,料子好着呢。这是我们邱水镇特产的一种水苎麻做的料子。虽是麻制的,但并不粗糙,你摸摸看,柔软得很。”
  “这水苎麻的衣料,穿着又舒服,又柔软,还耐磨。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颜色不好染。因而这种衣料的衣服,颜色都是灰扑扑的,姑娘可别嫌弃。”
  白玉烟摇头:“这种颜色才好,又不显眼,又耐脏。摸着是挺舒服的。”白玉烟又将一只长袖子递给贺若玘让她试试看。
  贺若玘其实对这些衣服没什么想法,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寻常的凡物,既不能加成术法,又不能防御攻击。哪怕是那些上值千金的极品衣料,在她眼里也与一般的粗布没甚区别。
  她也不过是陪着烟儿罢了。
  接过白玉烟递过来的衣袖,贺若玘点点头:“倒还不错。”
  “耐脏是真的耐脏,”老板娘说:“说这料子不好染色就是因为它一旦下水,甚至都不用怎么搓洗,那些染料就被洗得七七八八。若是沾染了脏东西,只要将衣服一过水,就又是干干净净了。”
  白玉烟听了,半开玩笑似的说:“那若是沾了血呢?也能洗得干净么?”
  老板娘看她俩一身粗布麻衣,虽样貌与一般的村妇不一样,却也只当是天生丽质,没往别处想。
  这会儿听她问血污,也以为是平日杀鸡宰鸭的这些活计,便说:“我也不瞒您,血污是最不好清洗的,即便是水苎麻,也得浆洗好几遍才行。”
  白玉烟不过一个玩笑,没想到老板娘回答得这么正经,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那您这衣服怎么卖?”
  老板娘正要说话,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衣服拿了去:“这衣服看起来不怎么样,倒是挺实用的嘛。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白玉烟早察觉到有人进了这成衣店,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这人竟横插一手,截了她的胡。
  竖眉望去,这位“夺爱”之人竟是一位男子,他两只手将衣服牵开,胡乱打量,一边还点头:“不错不错,老板娘,多少钱,我买了。”
  白玉烟嫌弃的说:“你一个男子,竟然有脸来抢我们女孩家的衣服,你还害不害臊了?”
  男人将衣服搭在臂弯,挑挑眉:“我观这款式并未分男女,自然是男子女子皆可穿的。这衣服与我身形相仿,自然可以买来穿,姑娘你也还未付钱,何来抢女子家的衣服一说?”
  又转向老板娘:“你说是不是,老板娘?”
  老板娘有新生意上门来,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是,我这小店,平日也没有客人上门,做的衣服除了特别的料子,大多都是不分男女的。”她也不知道要买衣服的究竟是男是女,做得就比较讨巧。
  像这种水苎麻的料子,购买的大多都是一些干活的人,又不是穿出去好看的,男子女子都无所谓。
  不过,老板娘也打圆场道:“这料子的衣服还不少,二位也不要着急。”将身后的那一摞抱出来:“随您几位挑。”
  其实方才那件衣服对于白玉烟与贺若玘来说,有些偏大了,她并不是真要那一件,但不要是一回事,被别人拿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玉烟斜抿着嘴,显然心里不大高兴。
  但她也未发脾气,挑了两套小一号的衣服,付了账拉着贺若玘走了。临走前,贺若玘的视线落在那男子身上,倒是有些意味深长。只顾着走的白玉烟和那男子都未曾发现。
  白玉烟从成衣店出来,不太开心。
  “好了,烟儿,”贺若玘安慰道:“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白玉烟抬起头,狠狠地说:“若不是顾忌着老板娘的店,我肯定会痛扁他一顿。那人真是...太,太贱了!”白玉烟显然对这种粗口并不在行,飞快的说完,补充道:“你没看到他刚才的表情,简直太欠揍了,他就是故意的!”
  看她从嘟嘴生闷气,变得鲜活,贺若玘掩着嘴笑,“那,下次在合适的时机看到他,你再揍他也不迟啊。”
  “等着吧,我一定会的。”白玉烟将手指头掰的咔咔响:“我已经记住他的样子了。”
  “我这人一般不记仇,”因为有仇的当场就已经报回去了,“他还是唯三的一个让我记仇的!”前头两个是那对婚礼私奔的狗男女。
  贺若玘眼波里流转着笑意,就这么看着她,两人沿着大路走,进了一家客栈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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