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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9-21 04:47 标签:强强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成长
这一年总是无常,明舒遭遇了两出变故:
  其一是交往了八年的女友选择回归“正常”,要跟男人结婚;
  其二是店里来了一年轻模特,叫宁知。
  宁知性格差,脾气挺冲,不仅跟那位刚分手的女友很不对付,还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时间久了,某些藏着的心思渐渐显露。
  店里的员工讨嫌,故意乱讲,直白问是不是喜欢这里的谁。
  对方死倔,不承认。
  有人开玩笑:“别是老板吧?”
  破天荒的,宁知像被踩了尾巴,明明平时那么专横的一个人,当时却一下子瞪大眼都快炸毛了,憋了半晌,慢慢从脸红到了耳朵尖。
  28 x20
  成熟稳重·独立工作室老板x张扬跋扈·混血长腿模特
  避雷:暧昧期特别长。
  【划重点:这是一个趁虚而入并疯狂撬墙角的故事,介意勿入】
  
  内容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舒,宁知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口嫌体正直
  立意:积极弘扬敬业精神,将实干路线进行到底。

第1章
  Z城。
  七月初的天干燥,温度居高不下,从早到晚都沉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热意,黄昏过后的庆北路却依旧热闹,到处都熙攘拥挤,路上许多地方都亮了灯,街头巷尾依然通透明亮。
  从街道中段进去,向东转进分岔路口的巷子,再穿行一条两侧种有银杏的直道,尽头便是玉林苑,一处位于金融城附近的住宅区。
  明舒的新房子就是这里,上个月才搬过来,独居在二栋18楼东侧。
  外面的天儿愈发黑了,没开灯的浴室内光线昏暗,静悄悄的,显出冷清空荡,沉寂又压抑。
  彼时明舒正合眼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一只手搭在边沿上,红唇翕动,饱满的胸口时不时轻微起伏,呼吸匀称平稳。她整个人有些乏,脸色略疲惫,颈侧黏了几缕头发,瘦削的锁骨上也有,到处都湿嗒嗒,分不清是水还是汗,亦或两者皆有。
  炎热的天气不适合泡澡,温水里待久了就难受,这人却像是没感觉似的,许久都一动不动,直到置物板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才慢慢睁开眼,终于有所反应,稍稍坐起来一些。
  不过她并未翻看手机,知道是谁发了消息,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没多余的心思应付对方。
  毕竟已经结束了,旧情人的关系摆在那儿,没什么好说的。
  ——合则聚不合则散,向来都是这么回事,总有一方要决绝一点,当断就断,继续纠缠下去真没意思,没那必要。
  再有,到底处了八年了,两个人曾经风风雨雨相互扶持,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如今各自留两分体面,日后再见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掬一小捧水浇肩上,明舒缓了缓,扬扬下巴,看了眼时间。
  将近八点了,一晃就是个把小时。
  洗去颈间的汗,用干毛巾擦擦水,起身,就那样光脚踩在干净冰凉的地板上。
  浴室门反锁了的,明舒没讲究,径直走到盥洗台前,捡起台面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夹在白细的指间,温吞地含进嘴里。
  也不点火,先咬着过过瘾。
  她平时不怎么碰这玩意儿,最近压力大才买了一盒,没抽几支。
  这阵子事情多,工作和生活上的麻烦都积一块儿了,三两天没法儿解决掉,挺愁。
  对着镜子看了眼,明舒又抬手擦头发,胡乱揉搓几下,一面朝架子那里走,扯下挂在上边的吊带睡裙。
  开关在三四步远的地方,过去时顺便就打开了。
  柔白的光一照,封闭的空间陡然变了个样,隐在暗处的物件轮廓都显现出来,东西不多,灰色系的极简风格有些单调,但不失轻奢感。
  吊带睡裙是蚕丝面料,光滑柔软,长度差不多到大腿中间,比较衬身材。
  明舒个子高,172,不算太瘦,可腰细,该长肉的地方都不含糊,成熟风情十足,这么穿隐隐可见湛青色布料之下的有致曲线。她是中规中矩的直长发,不烫不染,皮肤白,细眉长眼,五官较深,面相偏八。九十年代的大女人风,越看越有味道。
  盥洗台上还放着一杯寡淡的苦荞茶,等三两下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又转回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太热了,嘴里都干巴。
  天气大,可以不用吹风机,放下杯子,明舒将窗帘拉开,默然地站在落地窗前站了十几分钟,心不在焉地望向远处,也不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重新低头吃住烟嘴,摁下打火机,咔嗒一声轻响……
  窗外的世界繁华,车辆穿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一层层往外扩,放眼瞧去都看不到尽头,漫无边际。
  这个城市宽广,日渐兴盛,比之八年前更加国际化,钢筋水泥和玻璃组成了独特的标志,暴露在辉煌的光里,耀眼且美丽。
  明舒安静地远眺,思绪忽远忽近,一直在想事。
  夜色降临得很快,先前的天空还勉强有亮光,没多久就彻底笼罩下来,黑漆漆一片。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稀少,显得过于沉郁。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隔绝了外头的喧闹,将嘈杂都挡在了玻璃之外,几乎屏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声响。
  烟燃了半截,明舒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偏白的灰便掉落在湿漉漉的地上,融进水里。
  手机又震动了一次,有短信来了。
  她还是没管,完全不为所动,好似听不见。
  纪安黎一整天都在联系她,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发微信短信,甚至托朋友帮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应该不是急事,只是像之前那样。真有要紧事早找上门来了,又不是没有这里的地址。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拉扯了,早些年分分合合的,尤其是还在读书那会儿,吵架冷战都经历过,甚至一度闹到要断绝来往。而纪安黎也从来都是如此,要求各自冷静些,谈一谈或怎样。
  总得有人向另一方妥协,做先低头的那个。
  有时候是明舒,有时候是纪安黎。
  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走得比较艰难,一道道坎横亘在前方,老是有那么多无法忽视的矛盾。
  这一回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纪安黎做的决定,一方面迫于家庭方面的无奈,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准备找男人结婚,另一方面又不甘心放弃这段感情,于是有了两面抓的打算,希望明舒能退一步,各自忍让一点。然而明舒不接受,无论是真结婚还是形婚,始终不同意。
  两人观念有差,没法儿求同存异,只能以分手收场。
  明舒离开了昔日同居的湖边别墅,搬到这儿,纪安黎没阻止,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她俩都固执,一旦决定什么就很难改变。
  深夜的金融城灯火如昼,远处高楼顶上红色的高空障碍灯一闪一闪,过于刺眼。
  明舒最后吸了口,不慢不紧地吐出淡淡的白雾,抽完了,捻灭火星子,将烟头留在窗台上。
  没所谓地拿起手机,穿鞋,开门出去。
  客厅内,林姨刚打扫完毕,见到人就说:“正想着要不要叫你呢,都进去那么久了。”
  明舒边走边说:“还早,没到九点。”
  林姨关切道:“泡久了会头晕,下次注意时间。”
  她点点头,没太在乎。
  林姨是帮佣,也是半个长辈,本地土著,与明舒的父母是老熟人,是明舒毕业做生意后从家里带过来的,平日里负责照顾这人的日常起居,有五六年了。
  “这天儿真是遭罪,一天比一天热,明天更恼火,能有三十五六度,出门记得防晒。”林姨柔声提醒,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舒嗯声。
  林姨问:“明晚回来吗?”
  “要回,”明舒说,“会早一点过来,六点左右。”
  “行,”林姨应了一声,和蔼笑笑,“明晚我煮凉茶喝,太燥了,败败火。”
  明舒说:“少煮一些,喝不了太多。”
  “只煮一小锅,不会多,到时候可以分袋装好,喝不完的可以放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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