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1相逢(65)
她仰着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黑色的瞳孔涣散稍许,好半晌才迷蒙地眨了眨,仿佛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抗住了这等折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反手去拉身后的人头发,薄菀顺着她的力气,将脑袋凑到她跟前,舌尖掠过下唇唇瓣,把上面的一点雪白奶油、丝绒碎屑、还有一点湿润痕迹都抿进去。
喻夏一字一顿地骂她:
“哪儿能咬,哪儿不能咬,心里没数?”
知道她是疼了,薄菀作势要帮她揉,被对方躲开,她便压着对方的腰,硬要凑上去,嘴里没什么诚意地哄:
“没用力呢。”
“姐姐别怕,不会坏的。”
喻夏面颊通红,唯有瞪她的目光仍是凶狠的,薄菀似是被看怕了,嘟着唇,半晌妥协般地问:
“好,不咬就不咬,但这蛋糕太凉了,姐姐要么帮我温一下,嗯?”
冷笑一声,喻夏正想怼她一句有本事把蛋糕放到微波炉里热,然而对方早料到她不许,在她话出来之前,先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随后。
喻夏蓦地睁大眼睛,放在她脑后的指尖痉挛似的抖了抖,喉咙里发出的拒绝和抗议声,都被薄菀全部吃了进去。
就像先前吃蛋糕一样。
一点痕迹都不留。
胃口格外凶残。
*
季家。
血淋淋的马头早上被进老爷子房间的人发现,季清风的饮食起居都是一位保姆负责,这保姆考过营养学的证,调理老人身体很有一套,然而没见过什么腥风血雨的大场面,毕竟季家从良这么多年——
“啊!!”
上了年纪的保姆,跟在老爷子身边久了,连尖叫声都有季清风的风范,足足半个屋宅都能听见这动静。
大早上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季清风被吓醒,入目就看到那马头,登时睁大了眼睛,好在他早年经历丰富,捂着胸口半晌,终究是冷静下来了。
季风起跟妻子听见消息,一路过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等见到季清风的时候,分明周围都有佣人在冲刷地板,他却不管不顾地跪到他身边,将老爷子连人带拐杖一起抱住,“爸!你有没有吓到!谁干的缺德事,谁这么眼红我,干这缺德的大事!我肯定要调查清楚!”
季兴承是第二个到的,目光冷静地在室内转过一圈,似乎没看到跪在季清风脚边的大哥,只相当冷静地说道:
“这事儿子会查清楚。”
季棠合姗姗来迟,见老爷子眼神扫来,当即出口道:“我从不做这种背后阴人的事情,爸,你是知道的,况且我可不知道大哥要送的礼物是什么。”
季兴承取下自己鼻梁上大早上看报时戴的眼镜,用眼镜布擦着,不置一词,倒是季风起连忙道:
“那更不可能是我!我不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
“何况毁了我的礼物,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这人是想诅咒您,我肯定将这个心思恶毒的家伙揪出来!”
说着话的同时,他下意识地看向季兴承。
季清风扬起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不愿看他们几个互相攀咬,只不紧不慢地问:
“阿菀呢?”
能进屋的几人视线相对。
对哦。
最近这守卫的事情都交给了薄菀,这种大事发生,她不出来请罪、查凶手,怎么这都日上晌午了,竟然没点动静?
就在这时——
一个同样穿着布褂的中年人,脚步轻盈地走到他身边,凑近说了句什么。
季清风脸色登时变了,怒喝一声:“胡闹!”
脚边的季风起被吓了一跳,不知父亲又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季兴承若有所思地看了过来。
季棠合眸光转了转,蓦地出声道:“我最近听说了件荒唐事。”
“有人看见阿菀在槿城跟女孩儿谈恋爱。”
“这日上三竿的,难不成她跟带回来的那位朋友抱着睡呢?”
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陷入沉默,此刻窗帘已经被拉开,外面有光透进来,却停留在离季清风很远的地方,老者的皱纹沟壑在这阴影里,显得更深。
季风起偷摸瞧着老爷子的神情,见他脸色更差一些,握着拐杖的手收紧,试着接了句:
“阿菀还小,喜欢玩闹也是正常的,等以后嫁人了收了心就好了。”
季兴承也难得破例,说了声:“也许是误会。”
唯有季棠合阴阳怪气地评价:“咱们这季家姑娘也没出过性子这么离谱的,我看她多半是随了三姐——”
“行了。”
季清风发了话,闭了闭眼睛,对身边那黑褂子吩咐一句。
“半小时内,找人把她给我带回来。”
顿了顿,他又说:“不管她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薄菀,薄导,半小时你看你够用不?【doge】
*
呜哇哇哇!想吃留言!明天早点更!
快点快点,还有好多的脑洞想抖给你们看!
第37章
喻夏的困意彻底被折腾醒了, 从床上辗转到书桌上,她抬手的动作把台灯从桌上拍了下去,薄菀就站在她的跟前, 拦着她不让她下去,脚边都是破碎的玻璃片。
她垂眸看去, 眼尾都是笑:“姐姐也太激动了……有这么喜欢吗?”
喻夏弓起脊背,脊柱靠在冰冷的墙上,从侧面只能看到—块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弧度, 往下又凹出柔顺的线条, 腰身薄而瘦。
她侧着头, 眼睫颤动,唇又红又肿,嗓子里发出的音节不知是压抑了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已经彻底沙哑了。
若说薄菀可怜起来的模样会让人无比心疼,那么她这副眼底又冷又清醒、身上痕迹却处处透露暧昧的样子,就会引得人不自觉想要做更多, 以求引得她色变。
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程度,才能惹得她哭泣、崩溃、露出脆弱的样子。
薄菀发现自己再怎么掠夺,似乎都做的远远不够,喻夏身上有种令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食髓知味, —次瘾比—次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
喻夏被抱回床上,模糊间听见耳边落下的灼热叹息,她面上仍旧困倦,可身体却留着余韵,让她又轻轻颤抖:
“姐姐真倔,总这么能忍, 要不是我自制力好,肯定会忍不住把你弄坏。”
抬手有气无力地打了对方胳膊—下,喻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由着她摆弄,感觉到温暖湿润的毛巾擦过肌肤,将那些胡闹的痕迹都擦的干干净净。
起初她还准备睡,直到薄菀握着她的脚腕,喉咙里又忍不住发出哼声,皱着眉头往上缩,要躲开对方的动作。
坐在她附近的人神色里带着几分愧疚,显然是看到自己过火的杰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个人身上失控过,以前交往的那些对象,每—个都觉得她温柔到极致,尤其在床上,—向体贴至极。
可这次她却没有忍住。
估摸着喻夏今天起来,走路或者坐着做事,都会有些不适。
想到这里,薄菀凑过去,亲在喻夏的脸上,小声问她:“姐姐今天不出去了好不好?”
她是相当乐意在这酒店陪喻夏窝—天,不论去哪儿都与人形影不离的,甚至愿意把午餐、晚餐都端到床边解决。
累而倦的人闭目养神,其实已经被彻底闹醒了,如今只是为了躲避薄菀的来劲才开始装睡,听了这话,她鼻腔里哼出点儿笑。
“我倒是想……”
喻夏说:“你看我像能起来的吗?”
话里带着调侃,可听在薄菀耳朵里却像是表扬,她把脑袋拱到喻夏肩头,无声扯开唇角笑了,半晌才说:
“我……是我过分了。”
不让她咬的地方,她偏要咬,如弄的比上头这双唇还肿,看着楚楚可怜。
喻夏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已经从对方的语气里品出情绪,放在被子里的手探出来,摸索到薄菀的腿上,用力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