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127)
荆天月捧着手机,懒洋洋地说:“本来是要有的,结果戚絮出事了呗。”
肖绒:“她看上好像身体不好。”
荆天月:“看着而已,骨头硬着。不过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我和她一样差,她比我更倒霉,找一个被渣一次。”
“就那个拍《江海奔流》的导演你知道么?”
这部剧其实有些年头了,早个十年是电视剧的黄金时代,每次角逐都是微末之差。
肖绒手指缠着荆天月的头发,想了想,“是不是民国的剧,什么媒妁之约?我好像小时候看过。”
荆天月顿了顿,她还在购物的页面,啧了一声,伸手揉了一把肖绒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小啊。”
倒也没错,十多年了,肖绒不就是小孩么。
肖绒翻了个身,抱住荆天月的腰,头蹭着对方的肚子,“是君生我未生。”
荆天月笑了一声,的“还挺有文化。”
肖绒:“别笑我。”
“那戚絮姐跟那个导演?”
“她那会也才二十吧,反正跟那导演一起,我本来以为会结婚呢,结果那男的□□被抓了。”
肖绒:“……”
戚絮比荆天月大一岁,只不过没荆天月家庭条件好。
不少人说她一路找干爹睡上来的,十四五岁是嫩模,十五六岁去拍戏,第三部 做了主角,直接拿了影后。
可惜不是国内最年轻的影后,那时候荆天月已经名声大噪了。
饶是荆天月再不想承认,自己跟肖绒好像的确不是一个现代的。
她十几岁的事儿都在论坛里被妖魔化,肖绒说的好像是被夸张了无数倍的传闻。
“她也挺不容易的,
说清高吧感觉过头了,偶尔还挺圆滑,反正我跟她合不来。”
这倒是真的,荆天月跟戚絮见过无数次,片场没缘分,摄影棚啊颁奖典礼啊什么电视节目里还能见到。
完全没话聊,干巴巴的。
戚絮瞧不起她养尊处优的做派,她瞧不起戚絮故作清高。
但也没正面怼过,偏偏媒体爱挑事儿,同框的版面互相她俩什么宿世累仇一般。
“你也不容易。”
肖绒拿着手机查了查,荆天月被绑架之后沉寂了一年多,那一年正好是戚絮崭露头角的时候。
第二年荆天月复起,资源瓜分,才隐隐有了南北玫瑰的称号。
荆天月啊了一声,低头亲了肖绒一口,亲在脑门,倍儿响亮,“心疼啊呢?”
肖绒:“我只恨我自己太晚出生。”
荆天月捏了捏她的脸,“这有什么的,早晚我们都会在一起。”
她这人说话向来说很满,像是什么都游刃有余。失败的婚姻在她心口插了一刀,她以为终生不会愈合,没想到肖绒治愈了她。
这话肖绒爱听,她抱得更紧,“我运气真好。”
荆天月:“你真爱满足。”
肖绒:“那没有,你可不可以再亲亲我。”
荆天月:“那客人你想怎么亲呢,深入点的还是浅一点的还是深入浅出的?”
这腔突然开到了别了地方,肖绒攀着荆天月的身体,脸都埋到人胸里,声音都变了调:“可不可以来个全套?”
荆天月:“不是说帮你对台词么?”
肖绒突然泄气,趴了回去,“我好想……”
荆天月低头,脸凑在肖绒脸边上,“好想什么呢,小姐姐?好师姐?”
她怎么这么爱演。
肖绒:“好想去睡觉。”
肖绒突然揉了一下荆天月的脸,迅速地窜起来,踩着拖鞋要逃。
结果还是被人拉了回去,直接按回了床上。
挠痒痒挠得满床滚,求饶着说不要不要。
荆天月看着她的脸,隔了几秒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话题拐得也很快,肖绒愣了几秒,又慢悠悠地滚了两下,把自己翻了个面,“以前想过,现在没那么想了。”
荆天月也趴在床上,“为什么呢?”
肖绒蹭了过来,挨着荆
天月,“我从小就在福利院,后来被现在的爸爸妈妈带走,想妈妈这种情绪,小的时候天天有,可能是太多次了,就淡了吧。”
她抱着荆天月的胳膊,“亲妈妈可能不想要我,我再想也没有用的。”
两个人挨得很近,体温都传导,荆天月低头,肖绒抱着她的胳膊,垂眉颔首,浓密的睫毛颤着,明明只是这样的动作,都能激起人无限的怜爱之情。
“真的不想找吗?”
肖绒没有回答。
她很少说自己从前的事,反而很喜欢听荆天月说以前,也无所谓有没有秦冕。
她的爱意滚烫又炽热,石像都要被打动,又何况是被她注视着的荆天月。
想对一个人好,就会想知道很多很多。
荆天月很有耐心,片刻的安静,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肖绒:“我有你就够了。”
荆天月:“虽然我很开心你这样说,但是你心里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吗?”
她伸手搂住肖绒,安抚得特别温柔。
荆天月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过了多少年,在肖绒心里始终如一。
又可以说是肖绒在很多年前就以一种非人的敏锐,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了那个温柔的灵魂。
没有刺的玫瑰。
肖绒是一个很寡言的人,倒不是她吝啬说话,也不是她假装高冷,尽管能跟熟悉的人唠嗑,也改变不了她性格里的沉默。
在剧组的时候荆天月就觉得这人始终带着点忧郁。
忧郁这个词其实很抽象,也不是说你吊着眉毛你就是忧郁了,还得是长得好看的人才能有先决资格。
可也不是好看的人都能有的。
所以娱乐圈可以拿阳光,拿温柔,拿直爽等等做人设的卖点,却没人卖忧郁。
不正能量,而且一不小心就被群嘲,吃饱了撑着,明星有钱有活干还每天愁眉苦脸。
可是忧郁也不是愁眉苦脸。
当初荆天月站在楼上看肖绒,那天下雨,穿着沙滩裤的肖绒站在一边抽烟,漫不经心地抬眼看雨。
那一瞬间荆天月脑子里就冒出这个词。
肖绒的魅力不仅仅是脸,而是她的经历带给她的洗练,年纪不大,偶尔显露出来的满腹心事,和疏朗的性格糅杂在一起,让人忘不了。
肖绒没
想到荆天月会这么问她。
隔了许久,她才说:“我想妈妈,我叫院长叫院长妈妈,叫养母叫妈妈,可是,她们始终对我不是那种感觉。”
“院长妈妈会有很多人叫她妈妈,养母也有了亲生的小孩,长辈都觉得我是被领养来的累赘。”
“没有人爱我。”
肖绒很少去回忆小时候,N-O-I上节目难免会碰见小时候的问题,她都是半真半假地说,毕竟跟梁伊衣还有赵茗砚这种一看家里宠大的不一样,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温扶好像跟她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比肖绒灵光许多,话题一下就揭过去了。
她压根不知道她现在说话的神情让人多心疼。
荆天月叹了口气,抱住肖绒。
她的味道让肖绒很安心,肖绒闭上眼。
“你知道吗,”肖绒顿了顿,她是一个很容易哭的人,声音都有点哑了,“只有你看到我了。”
肖绒不是不想吃蛋糕,也没有特别想吃,福利院的规则和被领养后家庭的规则都让她学会了不争不抢。
一开始不要想自己会得到,所以自己没有也不会难过。
她年纪不大,已经很会掩饰自己的喜好,懂事一点,就会好过很多。
但是真的好过吗?
她又不愿意想了,多想也没意义。
“我就看了一眼那个空箱子,知道没了也无所谓,就要走了,你……”
肖绒抽了抽鼻子,“你就让人把你自己那个蛋糕给我。”
荆天月真恨自己的记性,只有朦胧的一片,根本不是肖绒这种清晰得像是发生没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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