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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65)

作者: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2-04 10:40 标签:强强 娱乐圈 破镜重圆 校园

  “我接个电话。”徐以青抬手勾着他脖子,手掌撸了撸他的后脑勺,“乖,等我。”
  他说罢,站起来往外走去。
  徐以青的反常让陶函马上意识到,早晨高高说的那件事情居然真的和徐以青有关。毕竟徐以青接个苏虹的电话为什么还要避开他?
  兴许是徐以青对他太过于放心了,知道他不一定会跟着自己去偷听,但陶函实在是觉得难耐,踢掉了棉拖鞋,赤着脚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往屋外走去,生怕徐以青听见。
  结果徐以青并没有站在屋内,陶函看见他的风衣还在,说明他压根儿没穿外衣就出去了。
  陶函察觉了屋里没人立刻在楼梯上一顿乱踩,三两步就下了台阶。跑到窗边一看,又立马蹲下来。
  徐以青就背靠着站在院子里。
  陶函半蹲下来,悄悄开了点窗。为了偷听还要蹲成个很羞耻的姿势,只是刚把耳朵贴上,就听见徐以青对着电话道:
  “你没事就行了。”
  “你拼命什么?拿什么拼?”他语气有点急躁,“这点伤还不够你受的,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是打算让我怎么办?”
  “行,行行……算我求你了行吗妈?”徐以青说,“我们能不折腾么?我说了我来解决就我来解决……”
  他来回踱了两步,叹了口气:“没……我没告诉他……没什么打算,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他。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不希望他有太多负担……”
  “我们?我俩没事,挺好的……”
  陶函手扒着窗,有些呆楞。这些句子在他脑中一过,他基本已经确定了七七八八,对于早晨的那些传言,他猜出了个大概来,总而言之,肯定是和他有关系。
  但是事到如今,他又不想和自己说。
  每一次碰见这事,陶函那肚子里压不住的火就往上窜,明明知道自己非常不喜欢徐以青这么做,但他偏偏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当外人,这次似乎也不例外。
  ……
  徐以青挂了电话,站在院子里出了口长气。他手捏着手机站了一会,想调整好脸部的神色,怕回去陶函看见自己的慌张,殊不知刚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陶函。
  “你……”徐以青吓了一跳,丝毫没想到对方为什么会站在院子里,还这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徐以青才说,“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大部分……”陶函慢慢走近他,“你妈妈她怎么了?”
  徐以青摇摇头,和他擦身而过:“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了。”
  “站着。”陶函转身抓着他手腕,把他拉定在了原地。
  “真没大事。”徐以青说,“她就是……”
  “我以为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了你会有点长进,但是你完全、完全没有!我在小心翼翼地和你过日子,我希望你开心,希望我们未来能好好的,您呢?您从头至尾是不是就把我当个外人啊?”陶函最后几句话声音越说越高,干脆把人扯过来,指指自己,“你看着我!”
  徐以青垂眼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没有表情。
  “我知道你辛苦,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不想把我的火发到你身上!但你态度……你对我一直以来的这些态度,你自以为是觉得是关心和爱护,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陶函扶着他的双肩,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对不起……”徐以青双目失焦,低声说。
  “你除了会对不起还会什么?”陶函双臂用力,连人一起往后推了一把,大声道,“你要不打我一顿好不好,我不要你这个样子,你背这么多不累吗?”
  他连推两把,第三把时徐以青的后背撞到了没有关上的门。失重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向后仰躺倒去,陶函一愣,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已经来不及。
  徐以青重重地倒在了门口的棉毯上方,陶函半途还想把他一个用力翻转过来,无奈徐以青已经带着他的肩膀,把人死死箍牢在怀中。
  陶函就露了一双眼,侧躺在徐以青的旁边,他愣了三秒,从地上翻身爬起来:“哥哥?”
  徐以青微微侧开他的手,没有接话,他动了动腰部,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也没伤着,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陶函有些懊恼道。
  “没事……”徐以青站起来拍拍灰尘,“我有点累了。”
  “……”陶函看着他,“那么你又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是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那我今天陪你一天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我觉得我自己很傻啊。”
  “你和我待在一起一天很没意思,是么。”徐以青手指掠过衣摆弹了弹。
  “……”陶函双手插腰叹了口气,“随便吧,随便你怎么想吧,以后你的事儿我再也不问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陶函,我们不说气话……”徐以青拉拉他的手。
  “不是气话。”陶函眉头一拧,“不是!”
  徐以青看着他,手松了慢慢放下去。
  陶函知道他开始有些动气了,他一生气就这样,能忍则忍,要不就是气到极点越来越平静,眼神冷却下去,脸上却不会见到什么怒意。
  “我累了。”徐以青又重复了一次,似乎在示弱哀求,又像是夹杂着怒意,“如果你执意要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办法谈下去。”
  他说罢,转身就往楼梯上走去。
  陶函的嘴里还有方才亲吻时留下的一丝丝唇膏中的草莓香气,他舔了舔嘴唇,啧了一声,从沙发旁边的衣架上抓起风衣和包,推门出去了。
  许久没有抽烟,似乎都快忘记烟草的味道了。
  陶函偏头点了一根,快步走出了长长的通道,离开了院子之后,才狠狠吸了两口,差点难以忍受得想咳嗽,才发现自己戒烟颇有些成效。
  快接近凌晨,街道上鲜少有人,偶尔一两辆的车开过,把陶函的衣摆吹起一个角。
  已经不是冬日寒风的刺骨了,夜里贴着脸却还是微凉。前一秒还在恋人怀里温存着接吻,后一秒赌气跑到大街上吹冷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因为五点起床,这一天似乎格外格外漫长,回忆起来都有点恍如隔世的不真实。
  陶函没开车开车,知道附近有个酒店,他不想回去和徐以青睡在一起,两个人冷静一晚上也好。
  走到了酒店里开了房间,才想起来忘记带充电线,他此刻拿出来本身电量不足的手机已经关了机。
  陶函问前台借了一根,慢吞吞走向房间,心道徐以青如果担心自己打电话过来,感觉到自己关了机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担心一下?他肯定会担心……那就让他担心一会吧。
  他就算不想给徐以青添麻烦,到头来,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回去插了电,手机上显示在充电的标志。陶函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听见了熟悉的开机声,一下跳到床榻上,双手抱住了手机。
  滚出了一条微信消息。
  却不是徐以青。
  徐以青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过。
  陶函那瞬间泄了气,不知道徐以青是故意的,还是他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走了。毕竟他今天很累,是不是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已经睡下了?又或者,他当时生气了的那一下,到现在也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在逐渐把怒意消化后,陶函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又冲动了的举动。
  而且,徐以青的妈妈苏虹应该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事情,可能是和那个“威胁”有关系的事情。
  陶函手撑着头翻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漫无目的滑动了两下,忽然想到自己亲自问问苏虹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这个点不知道苏虹睡了没睡,陶函先试探性发了个“虹姨,睡了吗?”
  一分钟后,苏虹直接回了他个消息:
  ——还没。
  陶函舒了口气,连忙打了电话过去,苏虹接了,语气还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啊?打电话给我干嘛呀?”
  “阿……”陶函本来想叫“阿姨”,忽然想起上次让他改口叫“妈”,这踌躇半天又觉得害羞,怕苏虹硬生生怼回来,踌躇半晌,还是轻声道,“妈……你怎么也没睡?”
  “……”苏虹听出了他语气的怪异,“你怎么了?以青不在你旁边吗?”
  “不在。”陶函说,“我出门来了,今晚住外面。”
  “喔唷,吵架了?”苏虹说,“吵架了不会来找我撒娇吧你,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
  “……”陶函轻声问,“妈,他不告诉我您怎么了,您能给我说说吗?我担心您也担心他。”
  苏虹平时说话语速就不慢,总是声音有些尖锐和嗲劲,却每个吐字发音都精准,兴许是早年在沪剧团工作的缘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他也小题大做的,你们还为这事儿吵架,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惊小怪?我也就是被人用刀划了两下手臂而已啊。”
  陶函因为这语气太四平八稳,差点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事”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嗯”,忽然反应过来,一口凉气倒吸,声音都破了音:“什么?划手臂?”
  “嗯。”苏虹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谁做的?”陶函从床上爬了起来,“您现在有事儿吗?怎么不早点说!”
  “你俩真绝配啊,说的话都一样。”苏虹说,“……别急啊,就是破了皮,伤口也不深,都不用缝合,现在打了针破伤风已经没事了。那我说给你听就行了,你也别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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