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23)
“没有。”我火急火燎地解释完,才反应过来又上了当,“别装可怜扯开话题,是不是你骗阿虎的。”
物以类聚,能和张晋远这变态同流合污的人岂能是个善哉。
金易撸了把阿虎短短的发茬,眼里的危险一闪而过,脸上却是对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小崽子不听话,学人喝酒,吃点教训罢了。再说我也没舍得让他吃苦,小可爱这个哥哥做得不错。”
滴酒不沾的阿虎会去喝酒?我想到这几日未接的电话和辞了阿虎后他的难过,心下复杂,倒底还是要担上一份兄长的责任,金易这笑一出来,一对梨涡深到晃眼,眼角的细纹就有些明显了,我下意识地不客气道:“操,你多少岁了?”
“怎么,小可爱看上哥哥我了?”
金易这话是挑着张晋远进门的时机说的,我没管他这恶趣味的阴谋还是阳谋,更不在乎张晋远释放的低气压,没好气地说:“我不好你这口……你别冲我笑,如果和这玩意儿一样的兴趣,以后就给我滚远点。”
后面的话是对张晋远说的,金易在床上哈哈大笑。张晋远在我身前站定刚刚好挡住了金易的视线,他俯下身勾起我的下巴,舌头直直顶了进来,几番搅弄纠缠后退出,唇瓣贴着唇瓣说:“还好栩栩不喜欢,要不然哥哥可是要难办了。”
脑中闪过张晋远穿着黑色长裙的幻象,我瞬间恶寒,太太太他妈的恐怖!幸而这之后的几分钟,阿虎醒了。
我没管这个二愣子震惊到无以加复的表情,开门见山,“屁眼疼不疼?”
阿虎跟着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在金易身上扭腰抬腿,回答均是否定的,我心下这口气终于松下。之后事情弄了个明白,情况和张晋远和金易说的不谋而合,除了张晋远和金易对下药那人的闭口不答。
阿虎说他这几天心里难过所以去了酒吧,还喝了瓶啤酒,然后看到穿着黑色裙子的小姐姐就上去勾搭,没想到一勾就走。他醉熏熏地带人开了房,衣服都没脱下身就硬地难受,等发现被人下药后,金易已经脱光了衣服。阿虎反应过来时,浑身已是欲火难耐,最后是金易自己做的扩张,阿虎那时火烧眉毛的状态自然而然地插了进去,横冲直撞压根不管身上人的感受。
合着床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我问他为什么给我发求救信息,阿虎支支吾吾地最后还是老实交代,说后来身体确实是察觉到不对劲,想着我说不定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赶过来,他正好借机道歉,还说我最容易心软,这种情况肯定会原谅他,让他回来身边。
行啊,小兔崽子。合着所有的心机都耍我头上了,活该被个金刚芭比拆吃入肚,弯地一点都不冤枉!我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理都不理阿虎在后面道歉和金易安慰他帮他说好话的情形。
只是我没走多远,就被跟在身后的张晋远揽过肩膀,刷卡进入酒店这层的另一间房间。
他灯都不开把我抵在门口,双手死死地抱在我的腰上,“栩栩,哥哥想死你了。”
我用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心中到底是没放下阿虎,“那个金易到底是什么人?”
张晋远手往下揉上我的臀部,我气息加重地催促他快说,他喟叹一声像是满足了几分,“阿虎小时候走丢过,半年后,是金易送他回去的。后来,我在美国和金易又有了接触,金易喜欢阿虎。
张晋远话里的保留我听出了个大概,瞬间也想通了一些事情,阿虎一直以来的无忧无虑不是我那个没什么实权的堂叔和我能保出来的。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这金易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又重复地问了一次,张晋远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危险:“栩栩,你这么关心一个陌生男人,哥哥要生气了。”
“操,我是认真的。”
“嗯,哥哥的吃醋也是严肃的。”
我被张晋远不正经的态度梗地一口气堵喉间,在黑暗中气恼地寻到他的脸颊狠狠咬了口,“那文锦和金易是又什么关系?”
第29章
我这问话并非无中生有,梨涡只是其中之一,初见金易时只觉眼熟,今日再见,我终于发现熟悉感从何而来。金易笑起来的轮廓和文锦的太像了,文锦的笑容是当初我动心的原因,我印象深刻到不能忽略。
“啧,栩栩这么热情的吗?”房里实在太黑,我无法看清张晋远此时是心虚或是别的表情,只是话音里上扬的声调显示他的心情是愉悦的。他把被我咬湿的那边脸颊贴上我的,来回磨蹭。
“宝贝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
金易看着年纪要比张晋远来得大,如果早早就播下种子,那么有个文锦这么大的孩子也是合理,于是我说:“私生子?”
“哈哈哈哈哈哈,栩栩,你真聪明。”
“操!你个牲口别一直顶我。”张晋远下身越来越鼓,黑暗的环境放大了人体的感知,我有些燥热地推了推贴在身上的身躯,“我不猜了,关我屁事。”
“哥哥的大宝贝太想栩栩了。”张晋远又把我的屁股按了回去,下体撩骚般地在我下身碾压,我呼吸一乱,听到他说,“……金易是有个儿子,但不是文锦。
文锦是金易姐姐的儿子。”
操,还真有个儿子。外甥肖舅,那层血缘关系没跑了,竟是让我差不多猜出了个大概。
这个金易看着一点都不简单,美籍华人,张晋远去美国是否与他有关?一个疑问自心中生出,后面又接连衍生出一系列问题:文锦在我的过去到底扮演过什么角色,他为什么突然出现,今后他又要做什么,而张晋远是知情还是不知?
思绪越陷越深时,眼前骤然一亮。房间玄关处的门卡插入感应口,房里的电源接通了。我没来得收拾好脸上的神色,目光和凝视我的张晋远一触即离。慌乱间我低下头,企图掩藏好那份对未来一知半解的恐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使一直做着未来不由自己掌控的准备,但没人规定我不能害怕和恐惧。
张晋远深叹一口气把我重拥回怀里,宽大的手掌沿着后脑勺向脊背来回安抚,良久之后,他的话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入耳中——“哥哥许你的未来,永远不会变。”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此刻这个泛着冷香的怀抱正对我散发出如同罂粟般的诱惑,是靠近还是推开?某些光亮正在冲击我构筑的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未来。
最终我压下那股带着抗拒的矛盾欲望,眼睛越过张晋远的肩膀看向白色大床,手已经向下揉上张晋远挺翘结实的臀部:“鸡巴硬成这样了,还有功夫说废话。”
张晋远松开我,眼睛里的情绪翻腾不止,深不见底。我不自在地错开眼,不多时,他恢复成以往独处时不正经的腔调:“栩栩,你来摸摸,大宝贝想小宝贝想得都胖了。”
不该是想瘦了吗?
这话一入耳我就听出了不对劲,等想明白后,再次被张晋远的黄腔雷了得够呛。
反倒是凝滞的气氛瞬间自在许多。
接下来的事情算是水到渠成,衣服沿着玄关一路脱到床边。张晋远推着我倒在床上,温热的裸身贴在我身上暧昧地反复摩擦。
我这几日连自渎都不曾,皮肤相贴间身体的感知好似瞬间被唤醒,燥热难耐。
半软的下体立刻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换来张晋远一声呵笑。我没半点犹豫地伸手摸上他硬到流水的阴茎,圈在手里用力撸动几下后,适可而止地收回了手。
张晋远松开含着乳头的嘴,嗓音性感地说:“好栩栩,哥哥错了,不该笑你。
宝贝行行好,再摸摸哥哥的大鸡巴。”
湿热的气息喷到硬挺潮湿的乳尖上,我热痒难耐地往前送了送胸膛,催促道:“继续舔。”
手率先妥协重新按摩起粗大的阴茎,张晋远的气息更重,口舌在胸前来回撩拨,粗粝的指头也往后穴插了一根进去。
初始的不适过后,肠道在手指的来回插弄按压中逐渐泛起强烈的麻痒,我忍不住蹭着床单迎着他的指头摇了摇屁股,刚巧此时指头往内又插深几分。敏感点霎时一麻,我不能自已地发出一声呻吟,手无意识地碾着滑腻的龟头来回摩挲。
这时,体内的指头突然全部抽了出去,臀尖一麻,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栩栩,你要弄死哥哥吗?”悬在身体上方的张晋远呼吸急促,他把我的头按到下身,“乖,先帮哥哥吸出来一次,哥哥不想弄伤你。”
我从床边被推坐在地,上面铺着毯子,倒也不难受。张晋远硕大的龟头正一下下点在我的脸颊、鼻尖和唇瓣。
房里灯光柔和,我抬头看上去,避开狰狞的性器,张晋远长长的睫毛半掩在微红潮湿的黑眸,全身的肌肉紧绷,已然蓄势待发。下颚一滴汗液低落顺着结实的胸膛蜿蜒向下,与身上其他的水液体交融最后消失在腹部浓密的草皮中。
这个男人全身都处在失控的边缘,只是眼底的那抹柔光却奇异地软化周身所有的狂躁,脸上浓到化不开的情绪好像能把我整个都吸进去。我喉咙几番吞咽,心跳频率更加快速,霍然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发疯的冲动。
“栩栩,乖,哥哥忍受不住……。”张晋远挺着阴茎戳了戳我的嘴,不带强硬地诱哄着。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握紧的拳头已经松开去扶住他肿胀的阴茎。我伸出舌头,往草从中埋下脸去,用舌尖沿着阴茎上暴起的经络触碰着,手则在两颗囊袋上勾着手指用指腹挑逗似地摩擦,间或按压囊袋后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