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55)
“观澜……沈观,澜……”他哽咽着,终于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在心里被悄悄呼唤了无数次的名字。
沈观澜咽下了嘴里的唾沫,含糊的应了一声就继续舔了。他也没有再说话,又忍了一会后开始不自觉的挺着腰,显然是想要被含的更深。
沈观澜的咽喉被他顶到了,生理性的反胃感窜了上来。可沈观澜没有推开他,而是忍着这种感觉继续,在快速的吞吐中,那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带着咸味的津液从嘴角滑落,还有些滴到了徐宴清的腿根处。
沈观澜用拇指按压着欲望末端的神经,换来了他一阵剧烈的抖动。听到他的叫声越来越频密了,沈观澜知道他要到了,就把他吞到最深处吸吮了几下,一阵热流便伴随着失控的叫声泄了出来。
沈观澜在吞下去的时候感觉了下,这个量和上次的差不多。他放下心来,想来崔曼玲对徐宴清用的应该只是迷药,没有影响到那方面。
他重新拧了把热毛巾给徐宴清擦拭着。那东西还没完全软下来,沈观澜一碰他就敏感的抽搐,等擦干净后,他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是不是很想睡觉?”沈观澜拿过毯子裹在他身上,把他抱在怀里。徐宴清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沈观澜胸口,刚才的高潮把他仅剩的力气都消耗光了,现在他连点头都做不到了,只能用鼻音回答。
“那就睡吧,已经没事了,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等你醒来了我们再说。”沈观澜吻了他的脸颊,可他听到这话后又勉力睁开了眼,有些浑浊的瞳孔中写满了不安和恐惧,手指也攥住了沈观澜的领子。
“怎么了?”沈观澜不解道。
徐宴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早上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醒了以后……”
他没有再说下去,沈观澜马上明白了,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抱紧他道:“这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都结束了。”
徐宴清闭上了眼,呼吸间满是沈观澜的味道,这宽厚的怀抱让他又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搂住了沈观澜的脖子,小声道:“不要走……”
“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沈观澜安着他的心,不时的亲一下他的额头,直到他的身子软了下来,呼吸也渐渐绵长了才放开。
徐宴清的眼角仍有些湿润,沈观澜擦掉了那痕迹,让他侧躺着,去衣橱里找了寝衣给他穿上。
沈观澜的动作很轻,就怕吵醒了他,等到穿好上衣后才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眉眼出神。
刚才的那一场闹剧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连带着还有崔曼玲那可怕的嘴脸。沈观澜怎么都没想到为了嫁给他,崔曼玲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一想到继续待在这个家里还会发生的事,他就觉得不能再耽误了。
他打开门,找了个丫鬟去把宣纸叫来,让宣纸去找江枫,就说有要事商谈,让江枫无论如何马上来一趟。
江枫很快就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意外之人。
徐洛宁一看到徐宴清这副惨状就破口大骂,转身就要去找崔曼玲算账,被江枫一把拉住了。
江枫让他先冷静下来,这件事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还要顾着徐宴清的名声。徐洛宁气的满脸通红,却真的没有再急躁了,他坐在床沿,看着徐宴清睡着的样子,难过的红了眼。
沈观澜把江枫拉到一旁,悄声问他怎么回事。江枫只得说宣纸来的时候徐洛宁就在他家里,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沈观澜也没空去管他俩怎么回事了,说按照上次的计划来行动。江枫听后没有说什么,只问他如果就这么走了,万一沈正宏撑不住去了怎么办?
沈观澜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看了眼床上的人,仍旧坚定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之前就是一直顾虑我爹才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要是让他继续留在这个家里,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可是观澜,万一你带他走了,你爹因此而气死了,你觉得你们之间会一点隔阂都没有吗?他会内疚吧?你也无法坦然的面对他的。”江枫劝道。
“别说了,要顾虑这个又要顾虑那个,岂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沈观澜不耐烦道。
江枫叹着气,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要带四妈
走,你爹肯定会知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去跟你爹坦白。”
“那不行!我爹肯定不会放过宴清的!”沈观澜立刻否定。
“你可以先把四妈送出去,我给你找个隐蔽的房子让他住着,等事情解决了你们再走。这样就不至于落得个私奔的名声,他心里多少会好受些,你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江枫苦口婆心的劝着。他能理解沈观澜焦虑的心情,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希望沈观澜因为冲动而害死了自己的爹,最后后悔的下场。
沈观澜目光复杂的看着江枫,心里那阵冲动因为这个提议而缓了下来。
确实,只要徐宴清不在这个家里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解决这件事。和他爹面对面的沟通,而不是用一走了之的方式。
再说了,就算他爹不同意,他也算交代过了,到时候再带着徐宴清走就名正言顺了。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免去了徐宴清的负罪感,确实比他想的好。沈观澜道:“那你马上去找,一定要隐秘,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江枫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亲自办这事,绝对能保证四妈的安全。”
第五十八章
这件事的动静太大,以至于一直在南院静养的太夫人都被惊动了。
江枫和徐洛宁前脚刚走,沈金玲就扶着太夫人来了西厢。
徐宴清的下身什么也没穿,沈观澜找了条轻薄的绸缎被面给他搭着,还把两侧的帐子放了下来。太夫人走到床边,隔着薄纱看了眼昏睡着的徐宴清,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糊涂啊,秀容太糊涂了!宴清这孩子这么乖,又怎会做出那种事啊!”太夫人气的手里的七宝佛珠都掉在了地上,眼角的皱纹也被泪水浸湿了。沈金玲怕她身子受不住,就劝着她去了桌边坐下。
秀容是大夫人的闺名。想到这个家里还有人肯信徐宴清,沈观澜就压不住心里的酸楚了。他蹲在太夫人面前,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悲愤的情绪:“奶奶,四妈太苦了,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太夫人摩挲着沈观澜的脸,哽咽道:“奶奶知道,这都是崔家丫头惹出来的祸,连你爹都被她气到医院去了,肯定不能就这样了结。”
“那您是有什么打算?”
“奶奶已经让金玲修书一封,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写清楚了。如今崔家丫头正在收拾行李,等收拾完了立刻走,连着那封信一起送回崔家去。”太夫人道。
“就只是这样?”沈观澜急道。
太夫人叹着气:“崔家毕竟是你妈的娘家,奶奶不好过分干涉。但是崔家丫头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把你爹气成那样,你妈也不会放着不管的。等你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奶奶会和你妈谈谈怎么解决。”
“是啊二哥,眼下家里乱成这样了,就暂且等一等吧,这事急也急不来的。”一直没开口的沈金玲也劝道。
沈观澜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了。太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发顶,叮嘱他好好照顾徐宴清,在沈金玲的搀扶下又回南院去给沈正宏诵经祈福了。
晚上宣纸来报,说崔曼玲和文月被送走了。崔曼玲走之前还一直喊着要见沈观澜,怎么都不肯挪动,好在沈金玲在场,让下人强行把她送上了车。
沈观澜冷漠的听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问医院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宣纸说还没有,到现在都没人回来过。
后半夜徐宴清终于退烧了,沈观澜稍稍放下心来,靠在他床头眯了一会儿。早上五点多宣纸又来敲门,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沈观澜立刻去了书房。他哥显然是一夜没睡,脸色难看极了,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怎么样了?”沈观澜上前问道。
沈蔽日直起上身,疲倦的摇头:“和你判断的差不多,医生说是轻度中风,不乐观。”
“有说大概多久能醒来吗?”沈观澜毕竟是学外科的,心脑血管方面的病他不熟。
“保守估计一到两周。”沈蔽日叹道,拿起面前的浓茶喝了一口,又靠回椅背上。
“俞天霖不是给爹找了个上海的医生?联系过没?”沈观澜又道。
“我昨天就打过电话了,那位医生手上也有几个严重的病人,实在抽不开身。”
“那爹多久可以转院?那位医生既然抽不开身,我们就把爹送去上海。”
“要等病情先稳定下来,现在也不确定多久可以。”
沈蔽日的声音比刚开口的时候又哑了些,沈观澜便叮嘱他好好休息,说自己等下就去医院看看。
早上徐宴清醒了一次,伤口比昨天更痛了。沈观澜喂他吃了点粥和止痛药,看着他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才叫来宣纸,让宣纸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则赶去了医院。
沈家的三位太太还在医院待着,每个人脸
上都是疲态,不过谁也没想着回去。沈金玲一大早就来过了,她马上要大考了,不能一直缺席,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观澜去找了主治医生,对方说的和沈蔽日说的差不多,目前只能等。他就去了骨科,把值班的医生请回家一趟。
骨科医生给徐宴清和骊儿分别检查了伤势,确定都是皮外伤后他才放下心来。医生开了外敷内服的西药,这个比中药的疗效快多了。沈观澜一天三次的给徐宴清敷,骊儿那边则交给秀莹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徐宴清就能下地走几步了,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去院子里散步,只是伤口被压到仍然会痛,晚上还不能仰卧着睡。
徐宴清这算是好了大半,沈正宏那边依然没有好消息。三位太太都坐不住了,沈蔽日也一再催促医生能不能尽早转院。
等到沈正宏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了,已经都一个月过去了。医生马上办了转院交接手续,由宜州医院派出专门的医护人员陪同,坐火车去上海。
上海的医生是俞天霖介绍的,沈蔽日肯定得去,三位太太也坚持要跟着。家里不能没人,就让沈观澜和沈金玲留下,陪着太夫人等消息。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出发了。
骊儿的伤好的比徐宴清快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坚持要回来伺候,徐宴清拗不过她,不过有她在确实方便许多。
比如沈观澜要来看徐宴清的时候,骊儿就很自觉的跑去外面守门了。
“他们都走了?”徐宴清从床上坐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