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55)
那男人很快就回来,沈为拧开解酒药,掐住吴真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的嘴,咕咚咕咚把药水灌下去,黑暗中,沈为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吴真被呛的伏在靠背上,激烈的咳喘不止。
车子越开周围越黑暗,直到最后停在洱海边的一幢独立的别墅前,沈为把他拽下车,吴真的脚步更踉跄,周航先他们一步抵达,他要伸手扶吴真,沈为却已经揽紧他的腰,一路胁迫着向里走。
推开一扇门,吴真被沈为摔到床上,沈为的手下把刚才在路上买的那箱子东西送上来,周航把着房门不松开,“沈为,你疯了吗!他不是你的玩物,你不能这么对他!”
房门被沈为狠狠摔上,所有的人都被隔绝在外。
吴真仰倒在床上,再次想要站起来,但晕眩的根本站不稳,双手撑在床上,头低垂着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沈为已经扑过来,把他摁倒,吴真跟他拉扯,但此时的他哪是沈为的对手,沈为用膝盖压制住他的腰身,把吴真翻转过来,等到吴真感觉到手腕上冰凉,已经看到一幅铮亮的手kao把他双手锁死在实木床柱上。
不是玩具,那是一幅真正铁的手kao,吴真拼命挣扎,但粗大的床柱纹丝未动。
手腕被勒的痛楚不堪,吴真怒吼着骂道:“疯子,沈为,你这个疯子!”
(一四四)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卧室宽大豪华,整面玻璃墙外是夜色月光下浩淼的洱海,沈为喘息着松开他,从卧室的小酒架拿下一瓶干邑,启开瓶盖,他连酒杯都没拿,直接对着嘴猛灌下几口。
沈为的喘息粗重,他再回到床边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吴真,沈为的眼里布满血红,鬓发零乱,胡茬乌青,整个脸颊都凹陷下去,但是,眼里的神色狂野危险。
吴真视若无睹,骂声不绝,沈为握住吴真的领口,把他拉起来,声音从喉咙深处,嘶哑的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问出来,“这三天,玩的痛快吗?”
吴气怒气更甚,“就算我跟别人上了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你自己能有多干净?”
沈为的眼光倏忽如火焰燃烧,他突然抬起手,吴真怒视着他,没有退让分毫。
沈为高高抬起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栗着,他紧紧咬着牙,最后,手握成拳头咔咔作响,他猛的一拳擦着吴真的鬓发重重砸在床上。
吴真看着他,嘲讽的冷笑。
沈为的眼光从火焰转成冰湖,漆黑不见底,“他一个人怎么能满足你,宝贝,这回,换我伺候你。”
沈为的声音冷的每一个字都如寒冰,吴真大骂道:“禽兽!”
沈为突然笑出声来,脸色却更苍白阴霾,“你想要这种玩法吗?没问题,我今天一定让你明白,什么叫禽兽。”
一脚踢开床边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应声散落在地毯上,沈为捡起来一条鞭子,吴真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qing qu用品。
“又是这招,色厉内荏说的就是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吴真的笑声凄厉。
沈为俯到床上,一把撕开吴真的衬衫,他紧实的胸膛暴露出来,沈为没有回答,一鞭子对着吴真的胸口抽下去。
纵然不是真的马鞭,但牛皮编制的鞭子抽到皮肤上,还是火辣辣疼,白皙的肌肤登时一条红痕。
沈为两手握着鞭子,“还要吗?”
“疯子!”吴真挣扎起来,手kao撞击在床柱上咣咣作响。
沈为笑的歇斯底里,“是,我本来就是疯子。”
他压制住吴真,贴着他的耳边,“我早就已经为你着迷的发疯了,难道你不觉得有成就感吗?你不就仗着我对你的迷恋,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沈为的言语暧昧,但声音比刚才更冰冷。
吴真猛的转过头,“你仗的又是什么!”
沈为从他身上来,第二鞭已经挟着风又抽下来,第三鞭,第四鞭,吴真胸口片刻鞭痕交错。
拿起酒瓶把干邑倒在他身上,鞭痕沾到酒精,火辣的疼痛,吴真的骂声更甚。
“你喝醉了不是很浪吗?我看你在酒吧喝的还不够多,浪的还不够彻底。”
狠狠捏住吴真脸颊,强迫他的唇齿张开一条缝隙,洒液灌进来,吴真被呛的几乎窒息。
他的叫骂声在激烈颤抖的咳嗽里,再也听不见。
沈为抽出吴真的皮带,吴真的长腿拼命踢踹着,但酸软无力的感觉比刚才更甚,长裤被褪下,沈为用裤腿把他从小腿到脚踝牢牢捆住。
(一四五)
就算意识再模糊,吴真也知道沈为不会放过他。
他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个禽兽的?
占有欲那样强的一个男人,但凡有半分以己推人,也该知道最基本的忠诚,可沈为呢?
体力已经接近虚拖,他知道那种箱子里都会装什么,当冰凉的润滑液洒满下身,吴真本能的颤抖起来,根本没有扩张,一个cū硬的物体已经探进他身体里。
无论如何竭尽最后一分气力挣扎,都无fǎ阻止那个东西擦的越来越深,不是人身体的wēn度,冰凉cū硬,那是一个假yin茎。
他不愿意认输,想紧咬这牙关挺过去,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却好像都不能由他控制。
眼眶是湿热的,但完全失去的主泉的烦闷与郁燥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泪水,终于没有liú下来。
冷硬的抽擦翻搅,变化角度chuō击内壁,意识里只剩下疼痛,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痛的让人窒息。
在他意识将要涣散殆尽的时候,齿辱的疼痛又让他清醒,一次一次,无休止地反复。
不知道这酷xíng一样的折磨到底有多久,时间以秒计算,吴真已经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能听见自己拖力的呻吟声。
当那个巨大可怕的东西终于抽离他的身体时,吴真颤抖的瘫软着,搂住他的腰,贴着他脊背的沈为一丝不挂,“宝贝,这回换我了,你喜欢吗?”
话音未落,沈为已经从背后一下贯穿到底。
吴真虚拖的瘫在床上,任沈为肆意抽擦,冷汗从额上滚落。
无休止的凌迟,一下又一下,疯狂。
当吴真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沈为突然提起他的腰,在身下塞进枕头,强迫吴真跪在床上,抬高tún部迎合他的撞击,“我不能满足你是吗,宝贝,对着我你都不能bo起?”
沈为喘声cū嘎沉重,情绪失控的激动着。
突然xí来的剧痛,让已经半晕厥的吴真惨叫出声,来自下体撕裂一样的痛苦,让他疼的不住颤抖着蜷缩,又感觉到那个冰凉恐怖的触感,和沈为一起,贯穿着他的身体。
就这样sǐ掉也好,或许这一晚他真的熬不过去了,凌迟般的疼痛,无休无止。
很多个画面,关于他和沈为的,曾经纠结的,wēn馨的,缠绵的,火热的,甜蜜过的,痛楚过的,在不甚清明的大脑里,交织着纷至沓来,又一个个离开。
泪水从眼角滑落,起初wēn热,最终混着汗水,逐渐变得冰凉。
(一四七)
沈为端着温水回来时,吴真侧卧在床上,勉强支撑的体力一点点流失散尽,纵然伤口肿胀着,随着每一下血脉跳动而疼痛如灼烧,他还是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把杯子轻轻放在边桌上,沈为把被子拉上来盖好,拂开吴真面颊上汗湿的乱发,他的脸色苍白,浓长的睫毛纵然闭合着,依然颤抖,呼吸间夹杂细微痛楚的呻吟,沈为隔着被子拥住他,脸埋在吴真身上,洒落的月光下,能看到他的肩膀极力压抑的耸动。
吴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一直在做梦,错乱纷杂,似乎睡着,又似乎醒着,即使再睁开眼时,依旧疲倦不堪。
落地窗外,是洱海上第一抹霞光,徐徐在厚重的云层里拉开深蓝的天幕。
房间里事物隐约可现,这样的僵卧,他的脊背和肩膀都酸楚不堪,转过眼眸,看到沈为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头低垂着,枕着手臂。
勉强挪动一下身体,下体撕裂的疼痛又锥心的传过来,咬紧嘴唇,吴真没有发出呻吟,他的动作很轻,但沈为还是一下子抬起头。
两个人在将明未明的黑暗里,无言对视着,吴真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为同样沉默,他倾过身揽住吴真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帮他翻过身到另外一边,床头的水早凉透,沈为端着杯子离开,片刻后,又再回来,蹲在他身边,用小汤匙把水一勺勺的喂到吴真已经干涸脱皮的唇间。
虚汗出了大半夜,喉头焦渴到灼痛,吴真略微撑起头,干脆拿过杯子一气喝光,沈为怔了片刻,沉默着把空杯接过去放在床头。
沈为应该是彻夜未眠,神色疲惫且憔悴,他现在的小心翼翼和昨晚的疯狂狠戾对比鲜明,吴真从没见过比沈为,更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
一连三天,吴真不能下床,留下的护士每天给他换药打针,有次房间里恰巧没有陪护的人,午后的高原艳阳灼的眼睛疼痛,他挣扎着起身去拉下窗帘,但最后扯裂伤口,疼的摔倒在露台的石砖上,睡裤被鲜血再次浸透,沈为闻声冲进来,抱起他放到床上,吴真转过头不看他,但能感觉到沈为的手颤抖的环着他的肩膀,不肯松开。
三天来,沈为不知道让什么地方送来的补汤,一盅盅滚热的端上来,又一盅盅冰凉的端下去,除了每天注射的葡萄糖营养液,吴真根本不吃任何东西。
只不过三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俊美的面容上,一双浅色的眼眸,更加醒目。
沈为的消瘦比他更明显,本来英俊的面容瘦的棱角分明,沈为的眼下,是乌青的阴影,吴真晕沉睡着时,沈为醒着,他醒着的时候,沈为,也从来不曾入眠。
吴真不肯进食,沈为也是除了站在窗边抽烟,没有见过他吃任何东西。
精美的食物每天有人送进来,有时候是其他人,有时候,是周航,怎么送来,怎么拿下去。
周航进来的时候,吴真探究地看着他,周航微眯一下眼睛,转而,微笑着看向沈为。
(一四八)
第三天晚上,沈为睡下的时候,抚摸着吴真的脸颊,“明天,我们回家。”
吴真冷笑一下,他连坐起来都不可能,怎么回去,再说,现在无论去哪他身边大概都是这群人,去留有什么区别。
但他也没反驳,第二天清早来接他们的是一辆商务车,驾驶座后面座椅已经拆去一半,还算宽敞,窗边放着担架车,沈为抱着他把他放上去。一路侧躺着,总算能少遭些罪。
车驶离大理市区,到昆明已经是正午时分,副驾座上,周航转头看向沈为:“午餐已经安排好了。”
沈为抬头看着吴真正挂着的营养液药瓶,药水没剩下多少,“不吃了,尽快安排起飞。”
本来只是沉默地观察着那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听到沈为的话,吴真愣了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能今天要乘坐的,并不是航空公司的客机,转而想着沈为的话又啼笑皆非,他看了眼周航的背影,果然,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