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深入(21)
邢仲晚这么一侧身,整张脸都对着祁匀,祁匀忍不住探过身子双手摸索着,在他的嘴边亲了一下。
嘴角弯起,如果不是他眼睛看不见,眼睛无神,这时候满眼定是浓浓爱意。
“就是这么喜欢。”
邢仲晚醒来的时候感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身边暖呵呵的。他从小睡觉有个习惯那里暖和靠哪里。而现在的情况是,邢仲晚将祁匀当成抱枕抱着,左腿横在他的**,头靠在他的肩窝边,这个姿势怎么想怎么暧昧,更糟糕的是横在祁匀**的那条腿很清晰的感觉到祁匀硬了……
邢仲晚黑着脸将自己的腿小心的挪下来,这么一来多少有些摩擦,本来就坚硬的东西更加硬了几分,邢仲晚黑着脸,刚想转身就被祁匀一把揽住腰,“再睡会。”
邢仲晚张着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阳光洒在祁匀的脸上,带着点点亮影,那浓密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睛张开颤颤的投下一片阴影在高挺的鼻梁上,邢仲晚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忙闭上眼睛,“老天啊,不要一大早上就用美色引诱我好不好。”
祁匀弯了嘴角笑了,“我好看吗?”
邢仲晚脑子炸了,祁匀笑了,那张冰块脸就像裂了一个口子,暖风带着一丝凉意挠的人心头痒痒的。
本就完美的容颜,这么一笑就如同百花齐放,邢仲晚捂着鼻子,感觉鼻头热热的。慌忙推开祁匀从他身上下来,跑进洗手间。
祁匀收回脸上的笑意,闭上眼睛,如果刚才没感觉错,晚晚,硬了……
邢仲晚显然没有从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硬了这个强大冲击中缓过来。一大早去找薛清顺便问问祁匀的病情,高教授过两天就要走了,时间紧迫。
和高医生聊完,邢仲晚去找薛清,薛清将手里的纸袋扔给他,“给你的,看你一大早心情不好,老娘特意跑了半个城给你买来的,对你是真爱吧。”
邢仲晚打开一看原来是艾草团子。邢仲晚爱吃这口全然是因为只有这家的艾草团子最像他母亲的味道。每年他回来祭拜母亲,总要吃上几个,没想到这里也有分店。
“快点趁热吃,和姐姐说说,干嘛一大早像被人轮了,啊!?”
邢仲晚拿出团子,将纸袋扔在薛清头上,“滚远点,你能像个女人说话吗?你说就你这样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嫁出去。”
薛清点燃香烟,“你可得了吧,老娘要做黄金单身汉。”
邢仲晚咬了一口团子,有些踌躇,“你说我要是对一个男人有反应是不是不正常。”
薛清一口烟吸进去忘了吐,大声咳嗽起来,“你说啥!?”
邢仲晚嫌弃被她喷了一脸口水,薛清缓了缓神,“姐给你分析分析,其实男人么早上比较敏感,受了一点刺激有反应也是正常,你不用太在意哈,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是正常早晨该有的生理反应。”
邢仲晚看她一本正经说胡话,“说重点。”
薛清秒变八卦脸,“老邢,你不会喜欢上祁匀了吧。”
邢仲晚拍开她的脸,“不可能。”
薛清很潇洒的抽了一口烟,“这种事情可难说,你没听过日久生情吗?”
邢仲晚:……
“日久生情不可能,日久结婚倒是真的。”
薛清又一次成功的被呛住,咳得撕心裂肺,眼中带泪,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说什么?”
邢仲晚咬着团子,“和祁匀结婚,我!”
薛清睁着大眼,“要给红包吗?”
咳咳咳,这回换邢仲晚成功的被团子呛住了……
第三十章 祁家的媳妇都是这么背进来的。
薛清打开驾驶室的门,看着邢仲晚上车,双手撑在门上看着他,一张帅气的脸少了轻佻多了严肃,“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
邢仲晚发动车子,“的确很诡异,我到现在还找不到头绪,目前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也是假结婚,先把我妈迁回去。”
薛清盯着邢仲晚,看得他浑身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薛清挤进驾驶座,“老实说你是不是对祁匀有意思,我们这么多年兄弟,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邢仲晚嫌弃的一把推开她,“一边去,老子现如今做着糊涂事,脑子却没糊涂,我和祁匀不可能。”
薛清哼了一声,这小嘴硬的,是谁暗喽喽的还要拿个团子回去给人家尝尝,人祁匀以前啥好东西没吃过。
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香水扔过去,“呐,我来的时候娘炮吩咐我给你带来的,说是算着时间旧的你应该快用完了。你说你这人矫不矫情,用个香水也要订制。”
邢仲晚接过那瓶香水,“多和老成学学,心多细啊。”
薛清翻了个白眼,“他是你的大内总管,他不心细谁心细,你快走吧,再晚你家祁匀要哭了。”
邢仲晚骂了一句神经,重重的关上车门,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邢仲晚刚进别墅,就看见祁匀穿戴整齐的已经在门口等他了。邢仲晚下了车奇怪道,“今天有什么事情吗,你穿的……这么正式?”
祁匀神色淡然,却见一边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祁夫人的秘书。
“少奶奶,今天是您和三爷登记的日子。”
邢仲晚诧异的看了一眼祁匀,这么快?这个决定都还来不及消化就要付诸行动了?
上了车,邢仲晚垂下头低声道,“喂,你妈搞什么?不会真拉我们去婚姻登记处吧?”
祁匀微微侧过头,“我母亲最擅长演戏,你不妨好好欣赏这出戏。”
邢仲晚心道,只怕在你母亲眼中我们才是戏中人吧。
祁匀侧过身子,靠在邢仲晚身上,闭上眼睛,今天晚晚身上的松木香味浓了一些闻起来很是舒服。
邢仲晚下意识的往一边靠了靠,今早的尴尬还没消散,这会就得去假结婚,邢仲晚觉得自己的脑袋真是坏掉了。
突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有一个艾草团子,拿出来碰了碰祁匀的手臂,“哎,要吃不,艾草团子哦,很好吃的。”
祁匀听着他那献宝的声音,好奇的挺直身体接过手中软软的带着清香的不明物体……
张开嘴小口的咬了一口,邢仲晚一脸期待的看着,“好吃吧?”祁匀点点头,“很特别的味道。”
邢仲晚笑道,“还是没有江南总店的味道好,总店的艾草团子浓浓的艾叶香,可好吃了,真想回去吃几个。”
祁匀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拿起来咬了一大口,“等这边事情完了,我们去江南住一段时间。”
邢仲晚诧异的回过头,“为什么?”
祁匀道,“听着你口中的乡音,我就很想去看看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邢仲晚一愣,盯着祁匀嘴角那不知道什么时候黏在嘴边的芝麻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的为他抹去。
等做完了,邢仲晚才觉得有些尴尬,这个动作怎么都觉得有些暧昧。将手帕胡乱的塞回口袋里,一把拿过祁匀手中吃了一半的艾草团子,“不喜欢就别吃了。”顺手塞进自己嘴里,刚塞完才发现不对,只能硬吞下去,不小心咽住了,忍不住敲了几下胸口,祁匀眉心皱起,“怎么了?”邢仲晚咳了半天,好不容易吞下去,憋得眼睛都红了。
祁匀将身边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保温杯递给邢仲晚,“喝点水。”邢仲晚接过,打开杯盖喝了一口,祁匀拍着他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邢仲晚心虚的盖上杯盖,看着祁匀脸上隐隐的担忧,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祁匀还是很了解他母亲的,做戏果然做的很充分,果然是来了婚姻登记处只不过是在VIP室,早就有人在里头等着了,文件也都已经准备好,只要两人进去签字就好。邢仲晚很是仔细的将结婚登记申请看了一遍,别说还真是正正经经的按照程序走的。
只是他的的那一页,上头也没写他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晚晚,性别那栏也是空白。邢仲晚好笑,祁夫人你这是在正经部门扮家家酒呢,你这么牛逼,婚登处长知道吗?
邢仲晚在签名处很是应景的写上晚晚两个字,一边写一边忍不住笑出声。等签好字,看一边的祁匀正神情严肃的握着笔,邢仲晚笑着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手来到签字处,“来,写在这里。”
祁匀点点头,很是郑重的签下名字。
两人从婚姻登记处出来,祁匀将放着两人结婚协议的文件袋牢牢的捧在胸前,邢仲晚不解,“废纸而已,你抓那么牢干嘛?”
祁匀的双手抚摸着粗糙的文件袋,“这不是废纸,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变成真的。”
邢仲晚嘴边的笑渐渐隐去,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到底答应你妈什么了,她肯这么陪你玩。”
祁匀看着前方,嘴角轻弯,“晚晚,现在才刚刚开始。”
祁匀回别墅让邢仲晚将文件袋放进保险箱里,邢仲晚关上保险箱,“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有必要吗?”
祁匀躺在床上怔怔的道,“它很重要。”邢仲晚不想和他讨论几张破纸的重要性,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弄吃的。
祁匀叫住他,“晚晚,我说去江南是真的,我们后天就走,我已经让陈瑛联系好那里的医院,我可以直接过去复健。”
邢仲晚怀疑自己听错了,“还真要去啊,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一算时间清明快到了,他也要回去祭拜母亲。
“你妈能让你离开吗?”
邢仲晚说出心中的疑问。
祁匀道,“晚晚,你扶我起来。”
邢仲晚过去将他扶起来,祁匀靠在床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我和你结婚。”
邢仲晚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虽然很好奇。
“你但凡要是个女人,可能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祁四是个什么人,我太了解了烂泥扶不上墙,我母亲不可能靠他出头,他只是挡箭牌。她如今最需要的是个可以被他控制的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最好有沈家的血脉。我爷爷孙子太多,只有这个优势才能让她手中的权利稳固。”
祁匀停了停,看着邢仲晚的方向,
“我是被她放弃的,她不会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但我的孩子可以。我孩子的母亲必须是她亲自挑选出来握在手心的人,你姐姐邢仲洁并不是故意逃跑,而是当初她和邢正平交易的时候指明就不要女人。”
“你生不出孩子,而我又喜欢你,陪着我们玩了一场闹剧,就当是安抚一下我的心,让我以后乖乖听话。”
邢仲晚眉头紧锁,“祁匀,你和你母亲的交易就是给她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