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140)
“所以倒下什么的……”
“不是说了是贫血么。”廖三哥道,“严重贫血,就晕倒了。”
“那你们……”
廖修话没说完,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他这一跪,屋里的几个人全傻眼了
“我就说给小修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说太多,他最担心爸的身体,你说成那样他怎么受得了!我听的都要吓死了!”廖大哥一脸不快的职责廖智。
廖四哥委屈,“当时不是初步判断是贫血么!其他检查不是还没出来呢么!你不让他回来等着行么?报喜不报忧要真出事儿了小修他不恨死我们了!”
“都是你的错!”廖二哥将矛头转向了廖三哥,“你刚让小修先进去看看咱爸不就完了么!弄的神经兮兮的板着张死人脸说换个地方说,你成心吓唬他吧?!”
“关我什么事儿啊?!医生说的爸操劳过度睡眠不足,他需要休息不让任何人去打扰,爸一看到小修还能睡觉么?我不是怕爸听到他的声音才带他走的么!”
廖修:“……”
廖修的四个哥哥在他面前吵了起来,他一脸懵逼的听着,过了很久,他终于消化也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爸没事儿,不严重,提着的那口气这才算是慢慢放出去了。
四个人吵了一通,又想起廖修,再一看,廖修从跪变成了坐,他没起来,还在地上。
众人心虚,光顾着吵架忘把人扶起来了。
“小修,你别生气,三哥不是故意的。”
“让你担心了,怪四哥没把话说明白。”
“爸没事儿,你别这样了,快起来吧。”
“吓着了吧?都是他们说话没头没尾的。”
众人围成一圈,廖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
“小修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闻到酒味儿了么?”
“小修你喝酒了?”
“这么大味儿,没少喝啊。”
廖修两眼发直,显然是喝多了,随着体温的升高及情绪的发'泄,他身上的酒味儿越来越浓,几乎弥漫整个屋内。
“小修喝酒很有分寸的。”
“是啊,他很少喝多。”
“怎么喝了这么多?”
“小修你还清醒么?知道我是谁么?”
“二哥。”这个问题似乎得到了回应,廖修抬起头来。
廖义一点头,“对对对,我是你二哥,你怎么样了?别坐地上快起来,凉。”
廖修扶着门,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一点点站了起来,“今天和谷昭一起吃的饭,喝的有点多了。”
“谷昭?”廖礼诧异。
“嗯,还有他妹妹,在谷晴家吃了顿便饭。”廖修站直,除了脸有点红,眼睛略直之外,与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要不是一身酒味儿,根本不像喝多的样子,他偏头,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须臾,廖修不悦道,“谷晴对牧千里有意思,挺烦人的。”
哥哥们:“……”
“我不高兴。”廖修抬眼,看着他们,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儿,一字一顿的说,“很、不、高、兴!”
“嗯嗯嗯。”廖二哥点头,半哄的态度说,“哥懂你。”
廖智先回过神来,知道廖修这是真喝多了,而且喝越界了,他都忘了廖修上次喝多是什么时候,廖智觉着有趣,打趣道,“小修,要不四哥找人把她给做了?让你高兴高兴?”
廖修面瘫脸看着他,“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廖智:“……”
“我还没碰呢。”廖修低下头,小声嘟囔了句。
哥哥们:“……”
廖二哥哈哈大笑,简直要笑的站不住,“小修你四哥是要把谷晴做了,不是小千里,小千里是你的,你想怎么做都行,怎么开心怎么做,怎么舒服怎么做,放心没人敢动他,他是你的,绝对是你的。”
廖大哥不满的瞪了廖二哥一眼,“这是什么话……当哥的和弟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是我说的么,是他自己想歪的好吧!”廖义委屈的大叫,但脸上是绷不住的笑意。
“哦。”廖修大概弄清了这个逻辑,去看他四哥,“四嫂就交给你了,把她做了,她就不能碍我眼了。”
哥哥们:“……”
“我地妈啊……”廖三哥捂住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他家小弟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好想哭啊。
不止是廖三哥,其他人也是。
廖修从小到大都是一本正经的,特别正直,特别严肃,像一朵圣洁高贵的白莲花。
从什么时候,廖修变成这样了,这一张嘴就是半荤半素的……
是他们平时了解的不够多么?
可是他们是看着廖修长大的啊!
这世上没谁比他们更了解廖修了,连他穿开裆裤,连他尿床的样子都见过了!
廖三哥放开手,愤怒的对着窗外狠狠一指,“那牧千里就是毒瘤!是毒瘤!你们看他把小修祸害的!”
他们第一次对廖三哥的指责无言以对。
众人沉默了半晌,廖四哥慢悠悠的到里面拖了把椅子过来,扶着廖修坐下,然后他蹲到地
上,小红花似的双手托腮看着廖修,“小修,你跟四哥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千里啊?
”
“口辱、〇”
“是不是特想和他快点结婚啊?”
“口辱、〇”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想和他抱在一起睡觉啊?”
这个问题让廖修一僵,继而微微偏了下头,本就发红的脸上又晕出一抹异样的红,廖修点廖智差点笑出来,他咬着嘴唇肩膀发抖。
“老四你差不多了。”廖二哥虽然听着新鲜,也十分激动,但心里难免打鼓,“小修他……虽说一喝多就变得很老实很听话,可他很少断片儿,他要是记着你问他的这些事儿,恐怕……你时日无多了。”
廖智看着廖修微笑,“百年难遇啊,该怎么说呢?死而无憾?”
众人竖起拇指。
“那小修……你和小千里,亲过了么?”廖智再次把目光转向廖修。
“嗯。”廖修诚实点头。
廖修的回答让其他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看向彼此,廖家的小五子长大了啊。廖三哥蹭到墙角,绝望的开始薅地毯上的毛。
“那……摸过小千里的小……”
“廖智!”廖大哥适时出声。
廖智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把问题问完,“小手了么?”
廖仁:“……”
“大哥你的思想好复杂哦。”廖智无辜的看着他大哥,“大哥以为是小什么?小……那啥
么?”
廖仁:“……”
“小修啊,四哥再问你,很严肃的问题,你和小千里,你们俩,发生了婚前性'行为么?
所有人:“……”
廖修抬眼,与廖智对视。
廖智笑的一脸天真。
廖修道,“二哥。”
“诶?哎,在呢!”突然被点名的廖义赶紧上前。廖修扶着椅子站起来,“这是你的房间对么?”
“嗯对。”
“抱歉,我想吐。”廖修说。
“那去卫生间。”廖义赶紧带路。
“嗯。”廖修点头,继而走向他的床,捧起床边的广口古董花瓶,一张嘴,吐了。所有人:“……”
廖义崩溃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小修二哥那花瓶好几千万呢……”
廖修吐完,脸色惨白的看着廖义,把花瓶递过来,“二哥,还你。”
所有人:“……”
廖义哭了,也不去接,“你四哥祸害你,你祸害我干嘛啊……”
廖智啧啧两声,完全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他失望道,“就差一点就问到关键了。”“你差不多点得了。”廖大哥皱眉。
“诶,大哥,你不想知道小修和小千里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么?”
所有人:“……”
廖三哥从角落里抬眼,“老四你懂得挺多啊。”
廖智:“……”
廖修在自己的床上坐起来,发现他上身赤膊,只剩一条内裤。
廖修揉揉脑袋,太阳'穴阵阵抽痛。
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但没多到断片的程度。
发生了什么他都记得,只是没有自制力了,分不清是非好坏,顺着脾气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在酒桌上他就有点高,不过脑子没乱,把要办的事儿办完了他还陪谷昭喝了会儿茶。从谷晴家离开的时候酒劲儿就彻底上来了,那会儿廖修有点发飘,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他是来谈正事儿的,但思绪一直围绕在谷晴看牧千里的眼神,谷晴带着牧千里参观房间,谷晴挨着牧千里有说有笑的事情上。
牧千里需要谷家的背景,同时牧千里也需要谷晴。
谷晴对牧千里的好感以及琼鳌岛舍身相救的事情,会让谷晴对牧千里忠心不二。
廖修也知道,谷晴只是动了点小心思,没有别的意思,可既是这样他还是相当的不爽。越想越不爽。
所以他就……
廖修揉'揉脑袋,昨天牧千里要是不来搂他,估计他们能平安的到达牧千里家里,然后再
牧千里一碰他,他就控制不住了。
再然后,他四哥来电话,说他爸倒了。
廖修揉'按的动作更快。
酒醉之后遇到打击,要么清醒,要么更糊涂。
廖修觉着他是后者,当时他脑子乱成一团,大概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更多的时候是乱糟糟
的。
直到回到家里,他们说只是贫血。
廖树恩的身体一直不好,晕倒什么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换做平时他一定会问清楚,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根本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知道他爸没事儿,他一下就轻松了。
然后酒劲儿彻底上来。
想到这里,廖修猛地停住。
然后他的脸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黑。
廖修梳洗之后就去看了廖树恩。
廖树恩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樵悴了点,廖修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报纸,见到廖修廖树恩将报纸放下,“我听说,昨晚因为我,耽误了你和千里的约会。”
廖修一僵,想点头又想摇头,似乎很纠结。
廖树恩看到他这个反应直接就笑了,“坐着吧。”
“爸,”廖修坐到床边,看到检查报告就先拿起来了,他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事儿后才道,“说过很多次了,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我们能做的事情尽量交给我们,爸,你不是不知道爷爷他……”
“我知道,”廖树恩笑着打断廖修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会注意的。”
廖修皱眉,廖修的爷爷早就没了,然后这位置传给了廖树恩,虽然大家都说他爷爷只是年纪到了,但廖修总觉着他爷爷是劳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