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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上)(6)

作者:苍白贫血 时间:2017-11-02 09:18 标签:情有独钟  黑道情仇  

患者想了想,“很久没有过了。”
杨默书又给他做了相关检查,确诊后又开了收费单,
“这样,你先去交费,然后过来做初步治疗。”
等那人离开之后,又叫了下一个进来。
总之都忙活完了后,已经是上午十点。

杨默书伤心的拆开毛巾,摸了摸已经不热的灌饼,跑去窗户底下晒太阳。
老黄给自己沏了一杯日照绿,
“小杨,就算你长的白,也不能跑窗户底下去晒脸啊。”
杨默书咬了一口饼,发现老板因为着急忘记给自己放生菜,就有点生气,
“凉了,想着晒着吃好像能热点..”
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杨默书顾不得饼,赶忙将手机掏出来。
是条10086发来的短信。
不是许晚河的。

杨默书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从通讯录把许晚河的电话翻出来。

想起他昨晚上黑着脸警告自己必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万一找不到人,大家就走着瞧。
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他还是浑身滚烫一被窝地瓜眉头紧锁的样子最性感。

杨默书放下饼,将许晚河的名字改成了许老黑泄愤。
***


唐梓言真的将他手底下那几条线都交给了许晚河。
而且真的没耍任何花样。
这要是换做以前,许晚河真是求之不得。
毕竟在这么多年过来,自己攥紧拳头就是想去争,去抢。
但从今以后不用抢了,唐梓言都不想要。

其实能被利用挺好,至少说明自己对他而言,还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马上就要没有了。

用唐梓言的话说,烦了就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这么离开,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大不了再回来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轻描淡写,坐在窗台边,肩膀上落了一层朝霞。

反正都是身外物,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许晚河坐在屋子里擦了两个小时的枪,心情极其烦躁。

这他妈是脑子进屎了吧。

一对狗男男,祝他俩早得艾滋早散伙!

接着就把枪往桌子上一摔,一个人拿了车钥匙转身出屋。
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只眼睁睁的看着许晚河自己下楼发动了车,一个油门就窜出去。

许晚河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晃荡,非常想找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做做。
可是想了好几个去处,都觉得没意思。
老几样,早腻歪了。
没点新奇的东西。
于是许晚河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杨默书。

这个人非常奇怪,明明弱势,却又总在跟自己过意不去。
还蛮有意思的。

***
杨默书实在觉得这人太差劲了。
要了人的电话又不打给人家是什么意思。
这明显是把自己当备胎炮友呢。
杨默书狠狠的攥了手,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洗屁股了,还要猛吃大蒜和洋葱,熏死这个流氓。
正这么想着,屏幕上的许老黑就忽然蹦出来了。
杨默书先是一愣,后又接起电话。

许晚河的声音低沉,“在哪?”
杨默书长舒口气,却不敢吸气,“在家。”
“你家在哪?”
杨默书捂住鼻子,稍微吸气,“东方红街星火小区一单元202。”
“火星小区?”
“是星火..”
许晚河点了一颗烟,“你说话怎么发闷?”
杨默书夹着电话,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动作,
“我上厕所呢,捂着鼻子,所以你听着声音发闷,哎,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扑打衣服的声响,许晚河的声音隐隐愤怒,
“没事了!”
杨默书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了搅,待洒好味精后,便关了灶台上的火,
后才松开手,尽情的享受最完美的食物香气,
“啊...好香啊...”

“.....真恶心..”
杨默书嘴上挂着笑,“你问我家在哪儿干什么?”
“你二十分钟后到你们小区门口。”许晚河沉声厉喝,“把屁股给老子洗干净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杨默书看了一下时间。
反正也不够,还不如坐下来好好吃饭。
接着就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将菜和汤都摆上桌,还从冰箱里拿出了两样小腌菜,坐在桌子边儿开始细嚼慢咽。

许晚河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你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你?”
杨默书滋滋叽叽的喝汤,“我还没下去呢。”
“那你他妈在干什么?”
“洗屁股呢啊...”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杨默书想这人肯定走了。
不过没关系,就当给自己治贱了。

杨默书有点吃不下饭了。
胡乱扒拉了几口,将东西收拾好后,杨默书就穿着短裤拖鞋下去遛弯。
顺便不死心的去小区门口看看他还在不在了。
结果刚出楼道,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路虎。

楼下婆婆颤颤巍巍的提着一大筐菜,瘪着嘴抱怨,
“啊呀..谁这么大车都堵在门口了..”
杨默书赶紧上去帮老婆婆将菜提进楼道,送走了人后,就想过去跟车主讲理。

天已经很暗了,车上又贴了膜,杨默书实在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就趴到副驾驶的玻璃上。
车窗忽然降下来,杨默书险些扑进车里。

许晚河叼着烟,半边脸浸在阴影里。
这人乍一看长的一点也不英俊,甚至还很凶,但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就像是摆放在酒柜里最浓烈的白酒,让人在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一些词汇,比如火热,比如雄性。

杨默书呆呆的望着他,“你还在啊...”
许晚河开了口,却听不出半点怒气,
“你找死啊。”
说完就给车解了锁。
“滚上来。”
杨默书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子和拖鞋,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车门。
许晚河一脸鄙夷,却在看见他脚上的西瓜红拖鞋时,稍微缓和,
“拖鞋颜色挺好看的。”
杨默书看了看自己当年在大学澡堂门口花两块钱买的拖鞋,又看了看他身上价格不菲的西瓜红半袖,
“你的衣服也挺好看的。”

许晚河弯弯嘴角,极力掩饰着得意,“凑合吧。”

杨默书忽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就默默的掏出手机,
将通讯录里的许老黑,改成了许小美。

就算是对他的一种美好的祝愿吧。


16.

许晚河望着杨默书,
“过来开车。”
杨默书稍微侧脸,“啊?我不会..”
许晚河皱眉,“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连车都不会开?”
杨默书回呛,“会开车有什么好牛的,会老汉推车才是真男人。”
许晚河有点哽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便直接发动了汽车,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骂了一句,
“但凡有第二个人在,我都没开过车,你真他妈够可以的。”
杨默书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大喇喇的盘起腿,
“你明明就会开车,回头还要别人开,你又不是残疾,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许晚河抬手给了他一下子,
“你跟谁说话呢。”
杨默书捂着头,眼看着许晚河要发火,便赶紧表扬他,
“你的手链很帅。”
许晚河这回没有很高兴,“是手表。”
杨默书仔细看了看,这才看清许晚河手上戴的的确是手表,因为碎钻太多,表盘又刚好滑向手腕内侧,自己就有点没看清。

这时候许晚河接了个电话。
杨默书窝在副驾驶玩了手机,觉得实在无聊,就顺手开了一下旁边的储物盒。
结果发现里面有一把枪,便赶紧把储物盒合上。

许晚河挂了电话,烦的要命,摸了一下旁边的烟盒,结果发现没有了,就把车往路边一停,将钱包甩给杨默书,“去帮我买条烟。”
杨默书开车门下车,“你要什么牌子的?”
“黄鹤楼1916。”
杨默书打开许晚河的钱包看了一眼,待看见身份证的时候,忽然有点想扭头就走的冲动。
但转眼又一想自己的身份证照片也没好到哪里去,再说许晚河也不是靠长相的男人,也就无所谓了。
杨默书下车后找了个超市买烟,等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小青年,结果手一个不稳,钱包就掉在地上,翻开来,露出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杨默书弯腰正要捡钱包,却见那钱包给一双拖鞋踩住,

领头的小青年扬着眉毛,
“哎,我先看见的。”
杨默书望着他,“哦?谢谢,麻烦您帮我捡起来。”
后面的小弟开始嚷嚷,“操,没听见我大哥说我大哥先看见的啊!”
“是啊,我没说他没看见啊。”
“妈了个比我大哥的意思这钱包是他的!”
杨默书转转眼珠,
“里面有身份证,咱俩猜那身份证上的人叫什么,谁猜对了就是谁的。”
小青年面有怒色,“你有神经病吧。”
杨默书点点头,“我的确是神经科的大夫,有很多神经疾病患者。”
那人上来揪杨默书的领子,“你他妈找揍。”
杨默书攥着小青年的手,大吼一句,
“老许!”
这一句把小青年震的够呛,“操,还他妈跟我玩狮吼功?你就这点本事?哥几个?上!”

说话间,旁边的拐角处就驶过来一辆路虎,为了防止车祸,七八个人决定先让路再斗殴,安全起见。
谁料那车不但没走,反而停在让出来的空挡里,熄火灭灯。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脸色极其可怕,黑的锅底一样。

可这在杨默书眼里却简直帅呆了。



17.

许晚河上去给了最前头的小青年一个耳光。
非常响亮。
这一巴掌半点力没留,直扇的那小青年趴在地上,烧红了半边脸,耳朵里嗡鸣作响。
其他的小弟见许晚河这阵势就知道有来历,但又不认识也不敢冒然动手,再一个见大哥被揍的没脾气,也全都没动静了,放开杨默书就上去扶人。
“大哥,你没事吧…听力还好么..”
许晚河抬手就将杨默书拎回自己身边,
“你瞅瞅你这个窝囊样,买个烟都他妈能买出事来。”
杨默书兔子似的在他手间晃荡,“还不是你钱包钱太多了,要是只有毛票我也不会被劫,你没事塞那么多现钱干什么!去商场卖衣服刷卡就行个你个煤老板!”

小青年被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
许晚河将杨默书甩道身后,上去就是一脚,
“你他妈好好看看老子是谁!”
小青年给踹了个前趴子,正好扑到钱包上。
杨默书忽然想起来,“你钱包。”

小青年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身份证照片,顿时神色惊怖。
又看了看许晚河,便赶忙爬起来,拿大襟擦了擦钱包,
“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这是许哥的东西,求你回去别人许哥说..”
杨默书很快就反应过来,看许晚河一眼,
“虽说都不好看,但是差太多了,你当时怎么想的留长头发的,挺摇滚但是不太主流…”
许晚河黑着脸一把抢过钱包,“滚你妈的。”
说完了扭头就走,开门上车。
杨默书赶在他开走之前坐了进去。
许晚河将身份证翻过去插回钱包,气囊囊的开了一条街,中途接了几个电话。

杨默书也来了一个电话,是小区门口大爷打来的,原来是中午自己的快件就到了,大爷帮着收了,结果却忘记通知杨默书,这才想起来。
许晚河音色低沉,“你的意思是他想挖周五这个人?但周五没那想法?”
杨默书兴高采烈,“啊…我都等了好几天了,谢谢大爷啊..我等会就回去取..”
许晚河略微皱眉,“这样,你跟周五说我有个命案,让他替我背下黑锅,去北方躲两年,就说是我的意思。”
杨默书一拍大腿,“真的啊?那个杭州的包裹也到了啊!那是我朋友给我邮的粽子和切糕!真惊喜!”
许晚河眉间渐深,“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杨默书提高了嗓门,“谢谢大爷,这回能听见了么你,岁数大了耳朵背我能理解…”
许晚河腾出手照杨默书后脑勺就是一下子,
“你妈比你先闭嘴。”
后又跟电话里的人商量,“周五管着鞠金辉那一片地方,姓杨那小子觊觎那里很久了,我得断了他这个念想,让周五这么出去躲几年,先把这事包住,回头看我怎么弄他。”

杨默书心里记挂着快件,就在旁边指挥着许晚河,“左拐,绿灯还有十秒。”

许晚河打了一下方向盘,猛踩油门,“让田宝替周五行了。”

杨默书继续指挥,“你从这边逆行一小段过去..哎..等一下,红灯了。”
许晚河踩了刹车,“我了解周五这个人,这小子很有才,但耳根子软,这样也能试试他。”
杨默书看了看周围,“没摄像头,闯红灯吧。”
许晚河看一眼前头,踩着油门就过去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许晚河电话也打完了,杨默书也差不多到家了。
许晚河挂断电话,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哪儿..”
杨默书解开安全带,“你停一下车,我去去就来。”
许晚河实在是想发火,“你妈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呢?”
杨默书摇摇头,“没有,你在这等我一会,保证有好事。”

许晚河停好车,杨默书就下车跑到门卫那里取快件,拆开后从里面选了一样,又跑回车里。
杨默书选的是一双亮黄色的五指袜。
之所以选这个送他,是因为别的都是按照自己的尺寸买的,许晚河穿不了,但是五指袜是均码的。

最主要这袜子是店家赠送的。

杨默书将袜子递给许晚河,“送给你,谢谢你送我回家。”

许晚河垂眼打量他手上的东西,
觉得这颜色可真好看。
是经常有人给自己送东西,可从来没人送的这么廉价,却还挺合自己心意的。
许晚河接过来,“这是个什么?”
杨默书想了片刻,笑容狡黠,“是手套,你以后开车可以带上。”

许晚河冷睨他一眼,脱口而出,

“你他妈作死呢你个狗草的。”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愣了一会。


18.

如果这换成许晚河以往的床伴,都会非常识趣的将其掩饰过去。
至少也会尽量降低许晚河的尴尬。

但是杨默书却站在许晚河面前嘿嘿的笑了两声,
“狗子哥。”

许晚河火腾的上来,抬手去揪他,未料杨默书早有准备,拔腿就跑。
刘海都飞起来,露出一大块的额头,白嫩的豆腐似的,竟有点馋人。

许晚河反射性的追了他两步,却没追上。
这让许晚河些许挫败。
毕竟当初他打架的时候,不仅是拳头狠,起码追人的速度也是很可以的,没成想杨默书这小子平时一副弱鸡样,跑起来却是比兔子还快。
杨默书拿出冲打卡的劲跑进小区门卫,抱上粽子年糕又往自己家里跑。

许晚河开上车就开始撵。
只可惜杨默书住的屋子就在小区门口,许晚河一个油门窜过来的时候,杨默书已经跑上了楼。

老式楼房下的防盗门年久失修,大多时候都关不上,许晚河抬手一拉,跟在后头就上了楼。

楼廊里密集的脚步声,直听的人心头发紧。
杨默书玩命的往家门口跑,好容易到了,掏钥匙的时候,手都忍不住的发抖。
好吃的掉了一地,身后上楼的声音越来越近。

气息都有点不稳,杨默书焦急的往钥匙孔里插钥匙,等终于开了门,许晚河也跑到下层了。
杨默书抬脚就把掉在地上的食物袋踢进门里,刚要飞身往屋里扑,结果才跳起来就给拎着领子扥了出去。
两个粽子从包装袋里掉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停在冰箱脚下。
许晚河拎着杨默书的头发,将人嘭的往门板上一按。

杨默书双手捂着头发,眼睛亮莹莹的,
“...我不是狗操的,我是你操的...”
说这话的时候,杨默书面色微红,嘴唇微微的张着,呼出的气息软软的喷在许晚河的下巴上,像是撩人的羽毛。

许晚河还是火很大,但好像不是怒火了。

真他妈想啃这小贱.人的嘴巴。

结果这念头还没结束,杨默书就上来亲许晚河的嘴。
许晚河松手一躲,但还是给杨默书亲了一下。
杨默书的嘴唇很软,又有点凉,隐隐果味饮料的味道,
许晚河将人往肩膀上一抗,进了屋,回脚勾门,
杨默书轻声提醒,“地上还有一包吃的。”
许晚河顺带着将门外那包吃的也勾进门,接着又踢了一脚,屋门便应声上锁。

肩膀上耷拉的人稍微抬手,以指尖触碰墙上的开关。
屋里的灯亮了。
约莫七八十平的小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许晚河将人扔在沙发上,压上去就开始解他的扣子。
杨默书踢掉拖鞋,分开腿将身上的男人缠紧了,抬手掀起他的T恤,伸进去,抚摸那有力精健的腰际。
腰腹上的肌肉强硬,铁块一样,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杨默书胸口酥麻,摸够了之后,急切的将许晚河的上衣扒掉。
许晚河一把扯下他的短裤,粗暴的揉搓他的屁股,后又狠力拍打一下,
“骚屁股,扭的这么厉害,这么想我干你?”
杨默书的手隔着裤子不停的摩挲那已经撑起来的坚硬,“你怎么不说你是个老色狼,硬的要死想干我呢?”
许晚河直起腰身,解开皮带,将家伙掏出来,抵在杨默书嘴上,
“快吃。”
杨默书双手箍着那半硬的性器,起身下地,调整了个姿势,跪在地上给许晚河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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