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安可(38)
汪司年睡没睡相,侧着蜷着,还经常抬高一条腿,直接搁在涂诚的身上。睡梦中手都不安分,伸进那身宽松的病号服里,摸他一身完美似古希腊雕塑的肌肉。
有时甚至连胯间私处都不放过,搓揉抚摸,成心似的。
活了二十八年,三分之一的人生也就正经开过一次荤,哪儿经得住恋人这么撩拨。涂诚忍得气海翻腾,苦不堪言,心说这可比越野行军、攀崖跳伞辛苦多了。
后来汪司年体恤男朋友忍得辛苦,趁四下无人,悄悄用嘴、用手替他排遣过两次。但到底是隔靴搔痒,还是不够快活。
所以一旦伤势稍微好转,涂诚就不打算再忍了。他用单臂将汪司年抱起来,然后扔到了大床上。汪司年比涂诚还心急,对方刚刚脱下上衣,他就已经一丝不挂地张着腿,摆出邀请的架势。
他以警嫂自居,笑盈盈地问涂诚:“我这算不算间接为国捐躯了?”
涂诚俯下身来,吻住这张总要说出傻话的嘴,然后挺枪进入。
汪司年原本也既期待又欢喜,待真的与涂诚合而为一,他就暗自叫苦不跌了。上回在雁眠山的水洞之中多是由他主导,所以这活好活差也不明显。涂诚也不是不温柔,能看出他已经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过于强蛮硬来。但一根铁杵似的悍物毫无章法地在你身体里捣弄,谁也受不了。偏偏一个特警还精力十足,两个人几换体位,到头来还是在不断机械地打着桩。
老子又不是捣药的钵,汪司年试着跟涂诚打商量,说你这伤还没好透,要不我自己来动?
涂诚起初心情矛盾,既想把憋久了的欲望一下全泻在汪司年的身体里,又怕自己乱来把他揉散了,搞坏了。但听到对方这么拐弯抹角地嫌弃自己活不好,瞬间就羞恼了。他一言不发,用一只手臂把汪司年从床上托起来,抱着他弄。
后来还是让了一些,汪司年举上坐下自得其乐,许久之后两个人同时达到高潮,相拥着倒了下去。
夜凉如水,晚蝉带声飞,他们静静拥抱,亲密无间,像两半终于被完整拼接的玉璧。
“我爱你四天,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爱你三遍,十遍百遍千万遍,我爱你到天荒地老世界尽头,”爱人的精液自股间穴口慢慢滑出,顺着大腿内侧淌落,汪司年感到安心与满足,一双眼睛媚若春水地望着涂诚,问他,“你爱我有多少呢?”
刚刚射过精,涂诚微有倦意,已经合起了眼睛。听见这话又睁开眼,想了想说:“半斤吧。”
“半斤?”汪司年恼了,一下弹起,气咻咻地垂眸瞪他,“我爱你那么多,你居然才爱我半斤?”
“笨蛋。”涂诚浑浊地笑了一声,强行又将汪司年按倒下去,让他的脑袋贴着自己的胸膛,说,“我说不好,你自己听。”
一个人的心脏重约250克,这是一颗比普通人还更热诚无瑕的赤子心,它正以撼人肺腑的跳动声诉说着全部爱意。
离开荧幕与舞台,他原以为会不甘,会不舍,毕竟这个梦想比春天的花圃还没,是自己打小的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松快与舒坦,连着窗外浓稠的夜色都跟着亮堂明媚起来。他想,所有的不甘是因为求而不得,所有的不舍是因为还存爱恋。
如今的他,所求皆遂愿,所爱在身边。
如此想着,一阵暖意流入心底,汪司年又支起身子,跨在涂诚腰上,扶着那根再度勃起的性器坐了下去,梅开二度。
“安可安可,”他低下头,调皮地笑着咬了咬涂诚的鼻子,说,“一般演唱会到这个时候你就该返场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祝大家所求皆遂愿,所爱在身边。下篇文我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