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关系:宠你没商量(144)
阿御和莱德一听到这种蠢回答差点没倒下去,“你到底要不要说啊?!”阿御拍桌。
“算了啦,阿御,我想他可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就别*他了。”我说。
……吃过晚饭后,我和谷川帮忙阿御收拾桌上的碗盘,而莱德又回去后院准备喂小树吃晚饭,至于待在客厅的爱纱则是找乙守陪她一起玩对打的游戏,悠二则在一旁看着,就好像要是乙守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给爱纱听,那悠二可能就马上往他脑袋敲下去给他警告。
我和谷川以及阿御把全数的碗盘都移到厨房,“我先去擦桌子喔。”我拿了块抹布,并且在流理台前大概洗一下后便走出厨房。
等我离开以后,谷川才问着阿御∶“天冥,你和桐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问题?”阿御没看谷川,直接开了水龙头开始洗碗。
“刚才莱德问的话,你们两个好像在怀疑他什么似的。”
阿御手没停下的迅速洗好了一个碗盘,准备接着洗下一个才说∶“你的脑袋不笨嘛,不过这很重要吗?”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和秀树比起来哪个重要?”
“……当然是秀树。”
“那你就别多问了,懂吗?”阿御回头对着谷川挑眉。
……夜。
悠二把二楼的房间让给谷川睡,而自己就带着爱纱去睡空间较大,且有冷气可吹的舒适和室房,至于乙守也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晚安棉,秀树,天冥。”
“晚安。”我也说。
谷川对我和阿御挥了挥手后,走进阿御房间隔壁的房,但阿御好像对刚才我向谷川道晚安的样子相当不满,一脸相当不爽的瞪着谷川关上门为止。
这时候,通往三楼的楼梯间传下阵阵的二胡声,特有带着哀愁的旋律,缓慢不杂的节奏,形成了好似摇篮曲的悦耳声调。
“乙守从以前就是喜欢在睡前拉个十几分钟。”阿御解释,接着看着我问∶“会嫌吵吗?会的话我上楼叫他别拉了。”
“不会啦,只要小树没在一旁跟着唱歌,其实也很好听呢。”
“是吗?”阿御淡笑了一下,突然吻了一下我的嘴说∶“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阿御说完,就直接转身走进了他自己的书房,而我还愣在原地。虽然阿御不是第一次这样偷亲我,不过我刚才还以为他会直接扑上来呢……真想不到他今天晚上那么乖啊。
午夜。
银月高挂夜的上空,伴随稀疏的星光透进阳台内的书房,静坐于沙发上的人,等待墙上钟内的秒针陪同短针与长针穿过如同在宣告什么的数字十二,下一秒静坐在沙发上的人金色双眸一睁,拿起放置在桌上的长刀便起身走出了书房。
阿御不带任何细微声响的缓步走上楼,而刚踏上三楼的第一步,莱德也同时从自己的房间走出,两人对看了一眼,不用言语表达便会意该做些什么的同时走到乙守的房间门口。
莱德负责打开房门的同时,阿御也摆出准备拔刀的动作,但门一开之后,漆黑的房间内,唯一闪烁淡淡火光的油灯摆放在空无一人的床中央,就好像是刻意告诉这两个人这房间的人早已不在此地。
逃走了吗?正当这两人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传出拉二胡的细微哀愁声传入耳中,阿御和莱德再度对看一次,便离开了房间往楼下的后院方向走去。
弯过长廊走到和室上的走道,往庭院内一看,前方的石椅上坐着一个背对着这两人的人影,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银白色的发丝孤寂的伴随二胡声随风飘逸。
阿御率先走到乙守的背后,脚步才刚停下来的一瞬间,乙守也停止了二胡的声响淡淡的说∶“呐,我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叛徒吧?”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阿御想都没想的拔出刀来对准乙守的脖子横砍下去,但没想到乙守往旁边挪了一步,接着以琴弓“锵!”的一声,直接挡下了阿御的刀锋。
“什……铁做的?”阿御有些惊讶。
“是啊,流浪时出了点小意外让我的琴弓断了,所以才换成铁的。”乙守莞尔。
这时莱德也冲向前掏出短刀向乙守刺去,而乙守用二胡对着阿御乱挥了一下*阿御退后一步,接着踩到石椅上往莱德的反方向一跃,就好像在耍杂似的凭空翻了几圈着地。
“啧……想不到他的动作那么敏捷,果然是天冥家派来的卧底。”莱德。
“呐,有话好好说嘛。”乙守回过头看着阿御和莱德,“反正我是死定了对吧?光凭我自己也没办法打赢你们这两个杀手前辈,不如先听我供出另一个叛徒吧。”
还有另一个?“……你是有什么阴谋吗?既然是自己的同伙,为什么还要那么轻易的告诉我们?”阿御问。
“因为那个人是你自己认识的人啊。”乙守单脚半蹲的盘起另一条腿,就好像在坐空气椅似的又开始拉起二胡,“可悲啊可悲,另外一个人就连我也想同情他了,而他自己却没发现自己就是叛徒啊。”乙守随着二胡声鼻哼起自己编的小调。
“……你是在耍我们吗?”莱德对乙守的态度有些不悦。
“现在这种情势我怎么敢呢?我可是胆小鬼啊。”乙守挥了挥琴弓又说∶“再说,你们的事我也只有对曜少爷说出桩小姐结婚的事,以及御仔改名的事,其余的我就没说了。”
“为什么?”阿御不解。
“自幼被抛弃的我,也只不过被天冥家的人扶养到国小毕业为止,而那些奇奇怪怪的训练,我也只不过学了三个月而已,就因为我是白子,天冥家的老爷也很嫌弃我呢。”乙守止住了微笑,难得皱起眉头看向阿御,“所以我……一直很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我只不过跟别人长的不太一样而已,为什么却是我那么悲惨?像你们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根本就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我也是孤儿,也是成了天冥家的叛徒,不过我还是不了解你说的话。”莱德。
“呐,橘仔,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人养大的狗啊。”乙守又勾起了笑容,“不过……毕竟都是从外面捡回来的,野性难改,所以才会有自己的想法而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天冥家你们的全部,只因为我还蛮喜欢御仔你这个朋友,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歧视我,傻傻的,无话不谈,和我心里所想的大少爷完全不一样,只供出了那一些,那也只是报答养育之恩而已。”
“那真正的叛徒是谁?”莱德问。
“那个叛徒啊……”乙守好像终于觉得脚了而站直了身子,“很久以前还在当他的同班同学时,在某次的班级话剧表演被我陷害去当了长发公主,表演结束后,有个傻小子好像爱上公主,不过一发现公主竟是男的就失望而归,但他也为此下定决心留了长发。时光匆匆,虽是流浪却偶尔在附近徘回的我,看见他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人,把自己搞的营养失调且精神错乱,不知不觉之中……”乙守停顿,突然用琴弓指着阿御。
“怎么可能……”莱德睁大双眼低语。
第零章:九十六
“不可能的。”莱德皱眉,“一定是你在说谎。”
“你当然会觉得我在说谎啊。”乙守把二胡像是在拉小提琴似的放到自己肩上,有模有样的拉出不规则的旋律,“毕竟我也算是叛徒吧?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呐,是不是真的,就请教御仔吧。”
……“我是……叛徒?……叛徒是我。”
“……主人?”
都是我害了秀树?真的是我吗?为什么……仔细想想真的有这回事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是什么时候?我好像有跟什么人对话过……天冥曜?
“想不起来吗?”乙守拉出好似送葬曲的声调,“给你一点提示吧,我认识的御仔并不是叛徒,但……潜藏在你内心的,也是在天冥家所诞生的天冥狱呢?”
他的意思是……精神分裂?莱德怀疑的瞥向阿御。
“这种事……”阿御嘴角上扬了好几度,金色双眸透出骇人的杀意举刀指着乙守,“我才不相信。”
“哦,这倒也是,那就请你杀了我吧,天冥狱少爷。”乙守莞尔。
阿御朝着乙守冲了过去,正要挥刀砍下去前,“主人!请等一下!”莱德抢先一步挡在乙守面前,“碍事。”阿御立即反刀用刀背向莱德的左腹砍了下去,万万没想到阿御真的会下手的莱德,直接挨了这刀往左边倒了下去。
“住手!书呆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悠二,从阿御的背后强行拉住阿御拿刀的右手,“就算这怪胎白目到不行好了,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棉唆。”
阿御甩下悠二的手,接着又用右手肘朝着悠二的腹部顶了下去,趁着悠二吃痛的退了几步,阿御想都没想的继续往乙守靠近,依然在拉着不规律的送葬曲的乙守,丝毫没有要逃的想法好似在替自己演奏最后的曲调,映月的银色利刃逐渐往自己的脖间杀来,乙守依然挂着属于自己的笑容面对。
“呐,下辈子再当朋友吧,御仔。”
“咚!”的一声,阿御意外从自己书房内的沙发上摔落,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坐回沙发上,身穿的衬衫都被自己冒出的冷汗浸湿一片,而自己的爱刀和手机就放在桌上,手机上的显示时间为凌晨五点多。
是恶梦啊……好像很久没这样睡到摔下来过了……阿御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浏海,一面想着昨晚的事。竟然连什么时候回到书房都忘了,我好像没杀了乙守吧,被悠二给阻止了……我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吗?不知不觉中,那该死的叛徒居然是自己……“唉……”阿御边叹气的站起身,便把手机收回口袋,以及把名为月虹的爱刀绑回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