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游戏(27)
这话真扎心,走的近?他妈的他都让我死心了。
退烧以后我就没再骚扰他,不是说爱一个人就放他走吗?于是我退出得悄无声息,也很彻底,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与聊天记录,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
甚至为了证明我不是非他不可,我跟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就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大一的妹子。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校园里,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就是想让他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了,或者,偶遇他,看看他。
一天我送她回宿舍以后收到了一条没存储姓名的号码发来的消息:你有女朋友了?
这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我盯着手机愣怔出神许久,在路灯旁傻站了许久,只回了个“嗯”字。
那天睡前他又发来一句: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我呵呵笑两声,向左一划,把信息删除了。
谁不要脸,你让我死心又来撩我,你才不要脸。
我在校园里看见他很多次,但大多时候离得很远,只能瞥见他一个背影,或者在几米之外,他看到我后怒气冲冲的转身。
但还是迎面撞上过一次。
在一个路口,是真的胸贴着胸,鼻子对鼻子的撞上了,他双目含刀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乱如麻,隐隐作痛,思念开始狂风大作。
我想问问他撞疼没,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女生突然中暑晕倒,我背她去了校医院,医生给输了一瓶葡萄糖,缓过来了。
接着我又一次收到了那条号码发来的短信:你女朋友没事吧?
—没事。
—我有事,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你在哪儿?
—宿舍。
我联系她同学来照顾她,飞奔到苏暖青宿舍,发现他好端端地在上铺坐着,翘着腿,悠哉的模样,表情十分不友好。
“你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说。
“没怎么那我走了。”
在我转身之前,他突然从上铺跳下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他走近了对我说:“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真不要脸。”我说,“你不是让我死心吗?还看我做什么?”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把他压在墙上一通猛亲,他对我拳打脚踢,骂我混蛋,朝三暮四,见异思迁,骂我人渣,有女朋友还来欺负他。
我忍受着他的打骂,一边亲一边说:“喜欢我还不承认?你身上的醋味都飘出十里地了。”
他被我激怒,用膝盖顶我的胯,双眼通红地瞪着我:“你混蛋!那是我初吻!”
我被他说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但其实除了他顶我胯那一下,打我踢我那些下使的都是棉花劲,做做样子罢了,即便是初吻,也给我了。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天晚上在他宿舍楼下摆满了花灯,喊他的名字。我下定决心,他要是不下来我就等一夜。
好在他没忍心让我等太久,更深露重,他下楼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件外套。
我怕他又甩出什么让我死心的话来,抢先一步说:“宝贝,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走的,而且我也没什么见鬼的女朋友。”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一笑:“宿舍门已经关了,我跟你走。”
☆、番外2
从此我再也没有羡慕过任何人。
那天晚上他跟我回家,我把他扒光了抱着他心满意足地说:“我终于可以抱着什么都不穿的你入梦了。”
他一点没躲,安静地让我帮他脱衣服,安静地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我也什么都没穿,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们面对着面贴得很近,呼吸交融,两个生龙活虎的小兄弟在相互打招呼。
我突然觉得有点亏,已经转正的我居然抱着他香软的身体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做,于是我对他说:“我虽然初吻不知道给谁了,但我从没给人做过这个,你是第一个。”
接着我伏下头去,他手抓着我的头发阻止我,但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我猜他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虽然我也毫无经验,章法全无,但很快就让他升至云雾中。
他高潮的样子很可爱,眉头紧锁,双眼紧闭,脚趾都崩直了身体如痉挛一般,手却依然抓着我的头发不肯松开,直到这股热浪渐渐退去,一切回归平静,他才睁开眼睛开着我,傻乎乎地问我以后能不能别这样,然后无力地伸出手指为我擦去嘴角的残液。
我摸摸他的脸,告诉他:“没事儿,我乐意这么做。”
我是真的愿意,一点没觉得屈辱,但他仍然认为我受了委屈,加倍对我好。经常来我家帮我整理房间,臭袜子湿内裤也帮我洗,网上查菜谱给我做饭,还省出零用钱来给我买礼物。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于是更卖力地回报,他便更加对我好,如此循环往复,生活不能更美好。
虽然他不需要,但我仍然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一半来给他,他乐得眉眼弯弯,问我:“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给我?”
这傻子,才这点钱就把他搞得感天动地的,我说:“当然了,工资得上交媳妇嘛。”
反正我花没了他还会再给回来。
他气哼哼的:“谁是你媳妇。”
我想叫我哥和嫂子来家里吃顿饭炫耀一下,可是我电话还没拨过去,我哥就提着一个行李箱上门了,他眼睛血红,好像哭过又好像一夜未睡,他作势要去卧室补觉,我拦住他说:“哥,里面有人。”
“谁?”
我跟智商不够似地吞吐着说:“我嫂子……”
见我哥眸光骤飓,我连忙把话补充完整:“我嫂子的弟弟。”
我哥骂我欠揍。他状态特别不好,我不敢问,后来苏暖青告诉我他们离婚了,我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但又一想,嫂子那么多人追,把我哥踹了也正常。
我哥在我家住下了,我敢怒不敢言,也因此我跟苏暖青亲热搞得跟偷情似的,我们喜欢在沙发上,在餐桌上,在浴室里,在玻璃窗前,把彼此揉进对方身体里,为所欲为。
但是这之后,我只能躲在卧室里掩着门赌着他的嘴,或者听到钥匙响声就整理战场,身体里的火发泄一半憋一半。
我带他出去开房,定的是水床,他先是嗷嗷嗷乱叫夸我会玩,过了一会醋劲上来扯着我的耳朵问我是不是带别的女生来过。
我不想隐瞒,风流债确实挺多的,但都不怎么走心。他问我后背那处洗掉的纹身纹的是什么,我骗他说:“精忠报国。”
他当然不信,问我:“是不是哪个女生的名字?”
我坚定地不肯说实话:“不是,就是随便纹个图案,觉得好玩刺激。”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但是他突然心疼起来,扑到我怀里说:“多疼啊,我听说洗纹身更疼,你以后可别乱纹东西了,我想想就疼。”
我抱着他进入,他抓着我娇喘,到达顶峰的时候我咬着他的耳朵说:“宝贝,我纹个你的名字吧,你喜欢哪个部位?”
他怎么都不同意,说:“我名字笔划多,可舍不得你受这份罪,万一你又想洗……我得心疼死。”
我骨头都酥了,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却没有一次这样过,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掀起狂澜,无法平静。
我打算瞒着他去纹,纹锁骨上或者脚踝上,一撩衣服一提裤子就看得到。
但上次洗纹身给我留下了惨痛的回忆,为了壮胆,我找了一个朋友陪着,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苏暖青知道后打车到纹身店里把我骂了一顿,逼我跟他回家。
所以就没纹成。
后来他跟监视犯人似的二十四小时掌控我行踪,一拖再拖,拖到了事态爆发的那一天。
许玥然和她闺蜜要出国玩,请我做免费顾问,因为她一直喜欢的是我哥,所以我没做他想就帮了这个忙,事后她和她闺蜜请我吃饭,强烈要求带家属,我就更没多想。
都是过去的事了,放不下才需要躲着藏着呢。
可万万没想到,吃饭那天她带了两瓶五粮液,我说我男朋友喝不了,她说那你就替他。
更没想到的是,她酒量不咋地,酒品也不咋地,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往外抖搂,还骂我怂,说我纹她名字在身上都不敢告诉她,说她要是知道,没准会考虑我的。
我回到家就开始解释,可怎么解释苏暖青都听不进去,他发了疯一样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摔,甚至拿花瓶把我脑袋砸开花了。
还没好多久,我们就开始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但最后还是和好了,分手那段时间我瘦了十多斤,连我哥这个看见我就烦的,都心疼了。
我这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和好那天我就向他求婚,没过几天我们就去领证,从民政局出来我解开衣服扣子露出锁骨给他看:“我前天去纹的,喜欢吗?”
“你的名字确实比划很多,但是一点都不疼。”
“也永远都不会洗掉。”
他闪着盈盈的泪光骂我:“一点都不疼你骗鬼呢,你个混蛋玩意就知道让我心疼。”
我亲他带着戒指的手:“真的不疼,想着你就一点都不疼。”
对于我们先斩后奏这件事我父母是宽容的,但是他父母却不太高兴,觉得我把他们儿子带坏了,说他之前从来没有不跟家里商量就做这么大的决定。
而且,言语中委婉地表达了,我们处朋友他们是不反对的,但结婚是不太妥当的。
言外之意就是嫌我不够好,而他门的宝贝儿子值得更好的。
我也知道我不上进没追求,得过且过,日子过得很随意,但我还是不能忍受这样的评价。
说实话如果他们不是苏暖青的父母,我是会拍拍屁股走人的,但苏暖青比我还激动,他扯着脖子对他爸妈喊:“爸妈你们别说了,我跟他跟定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操,又是这句话,事到如今听着依然扎心。
接着他爸爸居然说他一个同事的儿子在哪里开公司,想见个面认识一下。
去他妈的想认识一下。
这要还能忍我就是个棒槌,我站起来礼貌地鞠了一躬,语气非常平和:“叔叔,阿姨,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婚姻不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你们问问苏暖青,换个人他能硬起来吗?你们想让他下半生没有性生活吗?”
说完我就走了,苏暖青追出来给了我一拳:“你他妈当着我爸妈的面说什么呢?”
我把他的拳头握在手里:“我说的不对吗?”
我以为他会拉下脸来或者再给我一拳,可是他却点了点头,魔怔似地抵着我的头,话语柔柔地落在我心间:“你说的对,我对着别人硬不起来。”
第二天我们跟我哥和嫂子去郊区游古镇,我这个人心大,那丁点反对声音根本没放在心上,要说担心,我只担心苏暖青会受父母挑唆而放弃我,至于其他的,都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