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男朋友(122)
“铛铛铛铛!”陶免扒在他背上,就贴着他的耳朵大声问,“如何!”
房间里的灯全暗着,面对眼前燃着二和五两根数字蜡烛、巴掌大的小蛋糕,当时方祈的心跳就快了。
他忍不住背着陶免弯腰凑近那个小蛋糕仔细端详,指着铺满碎屑的蛋糕面上、被陶免藏在几颗草莓和玫瑰花底下歪歪扭扭的“FQ”问他:“这是你写的吧。”
“全部都是我做的好吗!”陶免邀功似的在他背上拱了拱,“中文太难写了,这俩英文字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方祈登时意外的侧头看他。
虽然这个蛋糕造型不复杂,但样子很精巧,蛋糕边上还围着一圈黑红相间的桑葚。
数字蜡烛是单独出来的两个小烛台,没有插在蛋糕上,斜斜的为这个巧克力色调的小蛋糕打着光。
除了自己名字的缩写字母显得不太和谐,其他都还挺像那么回事。
“今天白天做的?”方祈扭头问他。
陶免在他脖子旁小鸡啄米式点头,抱怨道:“光是中间那个蛋糕胚我都磨叽了半天,我还没急,差点把那糕点师傅急死了。”
“做了多久?”方祈眼里全是柔柔的笑意,让陶免捣鼓这些真是非常为难他了。
陶免想了想:“四五个小时吧,主要是那朵玫瑰花我弄了好久。”
方祈更意外了,蛋糕上那朵玫瑰花他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在烛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他还以为陶免只是负责把它一整朵搬上去:“也是你做的?”
“对啊!这可都是一瓣一瓣拼上去的!我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拉花上了,真的太难了,真情实感的挑战到我了。”陶免边说边拿自己的脸疯狂磨蹭方祈的脖子,“我差点就跟人师傅说不要玫瑰了,给你摆朵小野花得了。”
这一朵花下来少说也得有十四五瓣,它们竟然是被陶免那双手拼起来的,方祈觉得神奇的不得了,下意识就想伸手去碰那朵玫瑰花的花瓣。
却被陶免一把打开,凶的根本不像是做来送给人家的蛋糕:“不许碰!我辛辛苦苦做出来不是给你吃的!”
方祈失笑出声:“蛋糕不拿来吃拿来干吗。”
“看啊!反正不许吃!”陶免的神逻辑又开始了,“给我端回你家冰箱里好好珍藏起来!谁动剁谁手!”
方祈又是一阵笑,连连应下。
“快许愿快许愿。”陶免再次开始在他背上拱,“蛋糕不许动,蜡烛还是能动的。”
方祈偏头看他,在陶免的注视下嘴角往上扬了扬:“我……”
“嘘嘘嘘!”陶免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妈没教过你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方祈弯着眉眼,看着他表示自己明白了的点了点头,示意陶免把手拿下来。
但陶免霸道的很:“不行不行,你连许个愿都没经验,我还是帮你捂着吧,你许完了我再放你吹蜡烛。”
方祈被逗得不行,却也依他。
就着这个并不雅观的姿势,开始对那两个数字烛台默默许愿。
陶免一会儿盯那两支蜡烛,一会儿盯方祈的侧脸,看他笔挺的鼻梁上被烛光打上的高光,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直到方祈将眼睛缓缓睁开,冲他眨了眨眼陶免还不肯放手,硬要再确认一遍:“许完了?”
方祈点头。
陶免这才松开手,让方祈吹蜡烛。
等到两簇火苗熄灭,房间重回黑暗,陶免箍在方祈脖子上的手便开始往下滑,从外套剥起,然后是腰间的皮带:“等愿望实现了再告诉我,要是一直没实现,就一直别告诉我,请你把他烂在肚子里。”
方祈任由陶免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所以现在……”
“嘘——”陶免一把拽开他的皮带,将人转过来凑近道,“吻我。”
恭敬不如从命,方祈在被陶免使唤这方面绝对一流。
毕竟这么长时间,就是训练也训练出来了。
那天夜里,两人在找不见一丝光亮的房间里做着爱。
直至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了他们的气息,陶免脱力的大字摊开躺在床上,胳膊横在自己的眼眶上,对身边人喃喃道:“祝你生日快乐。”
方祈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漆黑中的天花板,嗓音低哑道:“祝我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搜“125”
☆、第 126 章
那天以后方祈忽然就忙了起来, 具体在干吗陶免也没多问, 估摸着应该还是他们方家那点破事。
期间,陶永杰问了陶免无数次:“人到底来不来我们家过年三十啊,你最近咋都不出门了。”
“我出门你也说, 我不出门你也说,你是不是有病。”陶免窝在沙发上看综艺看得正欢, 没好气搭理他。
“那你们到底说好了没,再没两天就年三十了。”陶永杰不依不饶。
陶免在二楼看电视, 被陶永杰闹得烦不胜烦,抓起手边的抱枕就朝一楼坐在他茶海上喝茶的陶永杰扔:“你有种去问我妈!成天就知道逮着我逼逼。”
那一抱枕差点把陶永杰一桌茶具全碰翻,气的他头顶冒青烟, 指着楼上的陶免就骂:“你个小畜生, 你老子这是为你好!白白在别人家受欺负,还不让还手了。”
两人隔着一层楼两两相望,交流的毫无障碍。
陶免满脸怒容:“你牛逼你去把人方世直接收购了!又不能, 在这儿嘚嘚嘚, 嘚嘚嘚。”
“咋不能了!”陶永杰也怒了,跟自家儿子说话又开始不过脑子了,“老子随随便便再使把劲儿那方世就得改姓陶!”
陶免反应一如既往的快, 立马把脑袋转向了楼下瞪着他的陶永杰:“什么意思。”
陶永杰这才猛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若无其事的端起跟前的茶杯啜了一口,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你干吗了到底。”陶免时常搞不明白这样毫无演技的人都是怎么把钱赚到口袋里的,这欲盖弥彰的明显有问题,“什么叫随便再使把劲儿方世就改姓陶了?”
陶永杰手指点在茶海上顿了好几秒才一脸不耐烦的摆手道:“哎烦死了, 就一开始跟方世合投会所,顺便收了他们几个散股,结果谁知道第一次跟那臭小子见面,发现他竟然戴……”
说到这里,陶永杰像是突然找到了可以撑腰的理,登时拍桌质问道:“对啊!我还没找你这小畜生算账呢!老子费心费力的找人给你刻字母,你就这么转手送人了?”
这个问题上次就让陶免栽了个跟头,他自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反击道:“又没往外送,我送你儿媳妇你就这么不乐意?还是说其实你觉得你儿子是嫁出去的那一个?”
陶永杰:“……”
陶免哪能不知道。
两家一直坚持要在各自家过年三十,可不就是因为他和方祈都是男的,要争出个哪边是夫家,哪边是妻家。
他鄙夷的看着被自己哽到说不出话的陶永杰,嫌弃的追问道:“收散股,然后呢然后,别瞎打岔好不好。”
都到这份上了,陶永杰也懒得再瞒了,放弃挣扎:“然后老子就发现方家那个臭小子戴着你的表!”
主要那款表实在不在街货的范围,当时自己盯着方祈手腕上那块表看的模样,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对那块表垂涎三尺。
“你妈先前在你朋友圈看到你和那臭小子的照片就觉得不对了,后来又发现你竟然还找肖家那小丫头买了酒。”陶永杰说起来就觉得气,“就你那点生活费,买个屁的酒,花别人的钱。”
最后半句话陶永杰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不愉快的心境溢于言表。
陶免当时就不高兴了,把沙发另一端被自己一直踩在脚下的抱枕抬手就砸了下去:“你他妈才花别人的钱!老子花的都是自己赚来的!”
陶永杰原本还因着这一抱枕不偏不倚把他的茶具砸了个正着,茶水洒了他一身觉得恼火,但一听陶免后半句话就卡住了自己即将骂出嗓子眼的话:“什么玩意儿?你自己赚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在家里人面前说这些,跟在旁的人面前说这些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陶免不自然的换了个坐姿,故作镇定道:“怎么了,我就不能自己赚钱了。”
“不是。”陶永杰牵着自己被打湿的衣服抖了抖,“那酒是不贵,但也要个小几万,你可买了不止一次,你上哪儿挣的钱。”
“拍片啊拍片!”陶免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你每年交一万多的学费,我就不能从学校学点东西了?”
谁知道……
“什!么!!!”陶永杰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着一桌的茶水开始死命的拍,“你说你干吗!拍片???”
陶免:“……”
陶免:“…………”
陶免:“………………”
“你他妈当你儿子是穷疯了吗???”陶免仅存的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也被陶永杰打散了,匪夷所思的看着楼下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揣测自己亲儿子,又没文化的爹啊?”
“你自己说你……”
“陶永杰你知道你儿子读的什么专业吗?”陶免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陶永杰努着嘴卡了两下,梗着脖子支支吾吾道:“就……就传媒啊。”
“那您知道传媒是干吗的吗?”陶免话音里全是看好戏的嘲讽。
“就……电视台娱乐圈什么的呗!”陶永杰一发现自己还知道点东西,瞬间语气又硬了,“我又不学你们那没用的专业,我知道这些干吗!”
陶免一声嗤笑:“你这一句恨不得把我们整个学校的专业都说进去了,那既然你不想知道,就别再问我这钱怎么赚进口袋的了。”
其实还是挺想知道却拉不下面子的陶永杰:“……”
“我找萱姐买酒,然后呢然后,跟你说了别!打!岔!”陶免也开始拍沙发了,就是没他铺了层水的桌子拍得响。
“然后你妈就找你萱姐打听了,说你真跟人处着对象,还同居。”陶永杰郁闷的又拉着自己被打湿的衣摆开始来回扇,“我那天再一看那臭小子手上的表,这不就彻底对上了吗,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