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男友(45)
“不……不是……”见乘客好像生气了,司机赶紧解释,“两个男人谈恋爱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别看我是个开出租的,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这种事不是几千年前就存在吗?既然存在肯定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感情这种事谁控制的住。我惊讶的是,你们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路泽摸了摸脸上的口罩轻笑,不管司机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怕得罪客人才这么说,总归是没有对他们恶言相向。
其实他也不敢肯定如果没了这层掩饰,他们是否也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握住了他的手。
路泽将那只手反握住,其实别人怎么看他们根本就不重要。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了暮沉所住的小区外,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酒醒了不少,脑子也清晰了。
从下车到家门口,暮沉掏钥匙开门,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才分开。
打开门,暮沉先进屋开了灯。
“进来吧。”暮沉从鞋架上拿出两双拖鞋。
两人换好鞋后进了客厅,暮沉的家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小,两室两厅,客厅很大,摆放着一张样式简单的玻璃面茶几和一套十分宽敞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发,沙发的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
除此之外并无过多的陈设。
平时暮沉在外拍戏的时候,助理也会安排人过来打扫,以方便他回来就能住。
这房子还是三年前暮沉还清了梁肖的钱后买的,当时他也就图这里的环境安静、隐蔽,自然不能和其他明星的豪宅别墅相比,这些年住的习惯了,反正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呆在家里,他也就没有另外买房的打算。
暮沉摘下口罩,连带着钥匙一起丢在了沙发上,“我离开家一个多月了,昨晚才回来,所以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你的,你随意吧。”
路泽取下背包和口罩扔在地上,然后上前一把抓住暮沉的手,拖着人滚到了沙发上。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谁说沉哥没东西招待我了,既然沉哥让我随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他便将人给吻住。
这一路,暮沉乖顺的靠在他的怀里,无论是身上的酒气和发间洗发水的香气,以及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都在不断的诱惑着他,他早已控制不住。
暮沉难得没有拒绝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紧紧的抓住他的肩头,回应着他的吻,酒香在二人的口中传递,让人迷醉,唇舌相依,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安静的屋内只剩下二人重重的喘息声和渍渍水声。
就在暮沉的唇被吻到发红发肿发疼的时候,路泽才放开了他。
路泽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俯身看着他,深邃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不安。
“沉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安恒、安琰的关系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安恒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安琰是我堂兄,安琰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安远胜是亲兄弟。”
暮沉完全没料到路泽会在这个时候把他的家事告诉他,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路泽和安家的关系。
路泽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姓安而我姓路,那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安远胜为了得到路家的财力帮助,做了路家的上门女婿,我母亲事业上全心全意的帮助他,而他却早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比我还大了好几岁,他和那个女人逼死了我的母亲,如今他的儿子还来逼着我交出安氏的股份。现在为了我的母亲,我必须得回安家,前面有什么等着我,我不知道,或许到最后在那个盘踞着豺狼虎豹的魔洞里,我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什么都不怕,可是害怕他们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会对你下手。”
路泽抬手轻抚上暮沉带着几分惊讶,泛着红的脸,“所以沉哥如果你后悔了,现在就推开我,我绝不再勉强你。”
暮沉原本抓着他肩头的手突然松开了,路泽的心也更着沉了下去。
他以为暮沉知道他的身世后悔时,一个巴掌用力的拍在了他的脑后,打的他眼冒金星。
随即那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姓路的,你他妈这是想始乱终弃?老子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暮沉一次次的看着身边的人离开,他已经怕了,过去那些人不在乎他,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可是这个人他不能不在乎,他已经发现自己无法对路泽放手了,有了从前的教训,这一次他一定要主动出击,把人留住。
“我没有。”路泽有些慌了,若非形势所迫他怎么可能对暮沉放手。
暮沉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安家的人能对我怎样?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除了这条命和你我怕是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拿的了,所以不要在别人从我身边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前,先擅作主张的从我身边离开。”
说完,暮沉便抬头主动吻住了路泽。
第一百零六章操劳过度
暮沉主动献吻这绝对是一件稀罕事,可更让路泽意想不到的是他说的那番话。
是酒还没醒?就在几分钟之前,路泽都还在担心暮沉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他,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暮沉跟他在一起很勉强,大部分时间都是被他强迫的。他也曾想过,暮沉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习惯了身边有他这个人存在,经历过亲人、曾经的恋人的离开,不愿意承受再被人丢弃的滋味,所以才试着接受他。
他还真不敢想象当暮沉主动喜欢上他后会是怎样的情形,他曾以为单方面追逐暮沉的日子不会太长久,或许终有一天会因为厌倦了这种求而不得的感情,而选择忍痛放手。
他不曾想过,自己也能被暮沉重视,重视到暮沉不愿让他离开。
终于能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纵然前方千难万阻,他也不肯再放手了。
暮沉趁着酒劲难得主动一回,身上的人却在走神发愣,他有些不高兴了,惩罚性的在路泽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被唇上的疼痛拉回思绪的路泽,倒吸了一口气。
暮沉撑起身子,摸上他的脸,质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路泽给出答案之前,把人抱住就是一顿深吻,直到吻的暮沉一阵眩目,他的唇才不舍的离开,“我听见了,什么都听见了,我不会离开沉哥的,也没人能让我们分开。”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让暮沉重新平躺在沙发上,然后伸手解开身下人西装上衣的扣子,,“沉哥,过了今晚,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暮沉的手臂重新攀上他的肩膀,微微侧过头去,轻咬了咬唇说道:“我不是早就没有退路了吗?”
是啊,从这小子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似乎就没了退路。
路泽看着暮沉别过去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连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
他忍不住笑了笑,“沉哥,接下来我们是要做一件增进我两感情的事情,不是上战场,你可不可以不要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暮沉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做爱吗?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不做我就睡觉去了。”
路泽捧住他的脸,“明明刚刚才说了那番让人感动的话,怎么现在又耍起脾气来了?做,当然要做,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话落路泽的唇再次覆了上去。
……
次日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暮沉只觉身上每一寸皮肉筋骨仿佛都被棍子打过了一样,疼的他连脚趾头都抬不起来。
昨晚路泽害怕弄疼他,先带他去了浴室,两人在浴室做了两次后,他就已经没了力气,结果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他被那小子连哄带骗的又做了一回。
路泽还没满二十,年轻体壮,他虽然年纪不算大,可这几年工作体力耗损的大,他昨晚真担心自己会精尽人亡,好在现在还能醒来,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暮沉趴在床上,感觉到身边没有动静,伸手摸了摸,床上一片冰凉,路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想到昨晚路泽对他说的话,暮沉心里突然慌了,那小子该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先回安家了吧。
他回去可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想到路泽可能会不告而别,暮沉吃力的伸出手往床头摸了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手机在客厅。
这才咬着牙忍着痛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厅。
客厅里依旧没有路泽的影子,暮沉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路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骂了起来,“姓路的,你小子就是个拔屌无情的家伙,上完了就走是不是?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给我滚回来,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此话一出,暮沉立刻觉得眼角有些酸痛,连心脏都跟着抽痛了起来。不管有多么重要、多么着急的事情,他也不希望路泽不告而别,明明昨晚还在这间屋子里亲热恩爱,今天却要他独自一人面对冰冷。
他不想再过这种被人丢弃的日子了。
“你快给我回来。”暮沉冲着电话喊了一声,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他陪着他闯就是,他不要这种在寂静中等待的日子。
“沉哥,我没走。”电话里终于传来路泽的声音,“我现在就在门外。”
电话里路泽声音响起的同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声,很快门被打开了。
路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换鞋,暮沉就朝着他扑了过去,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路泽扔下东西一把将人搂住,“沉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还真没见过暮沉这般黏人的模样,“我起床后肚子有些饿,把你家冰箱翻了个遍一片面包都没有找到,于是就去附近超市买了些吃的。我走时你还睡的正香,所以没叫醒你。”
“我没事。”暮沉咬了咬牙,原来只是误会一场,他才不要承认刚才那么脆弱的一面,也正是这不经意的瞬间,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看重路泽。
“下次你去哪儿,给我留个纸条。”
“好。”路泽没有问原因,因为他知道原因,只是暮沉嘴硬不愿说而已。
路泽把人扶回客厅,又才回到门口把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捡了回来,然后摊在茶几上。
他买了面包牛奶这些东西,还有一些零食,瓜果蔬菜肉类大米这些也买了。
可是他根本不会做饭,看着买回来的东西,他有些犯难了,从当中拿出一瓶牛奶递给暮沉,“沉哥,要不你先喝点,我去查查菜谱看看怎么做饭。”
暮沉皱眉看着他买回来的菜,“等你学会做饭我岂不是要饿死?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其实是想让我做给你吃吧。我真是个劳苦命啊,要陪睡还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