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贼姓苏(19)
作者:爷子
时间:2019-02-12 18:45
标签:情有独钟
“喂?!喂!!!”苏遥气得那就一个牙痒痒,对着手机大喊几声后无奈地抓起了头发!!
天哪!!!他上辈子到底是欠了沈子清多少钱啊!!!凭什么这辈子要这么变态地听他的话??!!
他要是不去的话,那沈子清准没给他好果子吃!!那他去是去干什么!!
没准那沈子清是想看他笑话,拿他来消遣的吧??!!
天哪!!!
这是什么情况啊!!!
烦闷地抓着头发,苏遥不爽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他底吼了几声,才推开椅子往外走,“我出去一下,不用问了,是我那个变态上司!!!”
“臭小子记得多说好话,不然干一辈子也升不了职!”林如花虽然没有目送他离开,但话里依旧藏不住地透出对对方的着想。
钟书绮也站起身来,“多照顾好自己。”
“安啦,又不是去上战场,搞得老子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一连串的话噼里啪啦地道出,在苏遥匆匆忙忙离开甩上门时被隔绝。
看着被甩得轻微晃动的门,钟书绮禁不住笑了起来,“遥总是这样,还是没改变啊。”
“他就跟他爸一个样,神经大条还整天神经兮兮的,干什么事都没好过!!”林如花也跟着碎碎念起来,她挠挠方便面般的卷发,给钟书绮夹了好几块肉,“来来来,小绮,咱们继续吃,不用管那小子了!!”
“阿姨你也吃。”钟书绮笑笑,刚坐下给对方夹了菜,眼角便瞄到了方才苏遥位置上的黑色外套,他皱眉看向窗外一直摇晃的大树,不禁又站起身来,“遥穿得那么少,我现在给他送下去应该来得及的。”
伸手拿过外套,钟书绮对林如花抱歉地笑笑,“阿姨,您先吃吧,等我回来再陪你。”
还没等她回话,他便抱着外套飞也似的冲出了房子,直给林如花留下了纤瘦的一抹背影。
“诶,那小子冻不死的,小绮!!”林如花试图大声嚷着让对方回头,但老半天客了也没动静,她才死心地回归饭桌上,叹了口冷气,“这孩子啊”
就算是个陌生人,钟书绮也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给予帮助,他性子温和又没有心机,怎能让人不担心。
要是被人欺负也只会把委屈吞进肚里,这孩子简直是太好脾气了。
可惜了,就是性取向不太正常。
“唉”
第28章
傍晚时分的风总是格外冷冽,温度低得可让身体失去感觉,似乎连骨头也冻得咔咔作响。
钟书绮跑了五楼楼梯,但在大街上被寒风一吹却仍能感觉到冰冷,他裹紧外套,在逐渐昏暗的街道里寻找苏遥的身影。
其实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要找一个人还是容易的,所以钟书绮还是很快在对面街头看到正在拦车的苏遥。
“遥!”钟书绮大声嚷着,看着苏遥仅着一件毛衣,更加确定要把手中外套送过去,无奈他的声音过于温软,对方丝毫没听见。
最后不远处的苏遥还是成功拦了辆计程车,隐隐约约见他说了些什么后,才打开车门缩着身子进入车里,那车子打了转弯便快速驶去。
“唉。”钟书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抱紧手中的外套,转身欲回温暖的房子里。
但他才转过身时,眼角便瞥到了对面街道上的两道身影,脚步是骤然一停,钟书绮顿时是惊愕得无法动弹。
冷风吹得脸颊生疼,似乎连眼球也要刺得一阵涩疼才肯罢休,不知愣了几分钟,钟书绮才猛然回过头去,脑里的那根弦也跟着猛烈绷断。
怀里的外套静静滑落,钟书绮看着那对亲密无比的男女,脸色苍白得如白纸般,冬风扬起他身上的衣物,似乎也要将他吹倒。
脑袋一阵胀疼,钟书绮突然迈开脚步沿着街道奔了上去,隔着人行道他便颤抖着声音喊道,“拓原!”
空旷的天空下是少有的行人,只是这饱含着哀痛的呼唤却吸引了他们,在寂静的环境里似乎有回音在荡漾。
对面那正准备拐弯的两个人脚步葛地停下,高挑的男子更是顿时愣住,搂着女子的手也逐渐收紧。
“拓原”
这场景让钟书绮更加确定了那个熟悉的人就在对面街道上,他看着那相依相偎的两个人,身子是摇了摇,差点倒下,脑袋愈加疼痛,他挪动着双腿,缓缓朝对方走去。
纤长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起来疼得麻痹,他像被催眠般横穿大街,渐渐走至中央,连逐渐驶近的轿车也没有注意到。
快速驶来的轿车在靠近钟书绮时霎时踩下了刹车,刺耳的声音将寂静的天空残忍划破,直逼进人的耳膜里,那准备再次跨开脚步的男子被刺得耳膜发疼,当下愣了好一会才猛然回过头来。
路灯在此时恰巧亮了起来,洁白的灯光打在男子脸上,映出了那冷冽残酷的美丽五官,那双长眸里透出的点点光芒却惊人得很。
高挑的身材穿上黑色风衣便如暗夜鬼魅般散发出阵阵慑人的气息来,也让旁边的女子有了小鸟依人般柔弱可人的气质。
命差点断送在司机手里,钟书绮却像没知觉般继续行走,那满面怒容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开口便是粗话,“你他妈的没娘养的,眼睛长xx上去了,他妈的再有下次老子撞死你”
叽叽喳喳念个不停,司机见钟书绮像活尸般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自认倒霉地边骂边发动引擎离开了。
此时只有风呼呼吹动的声音,钟书绮眼眶一阵发热,走至离男子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便停下了。
心猛烈地锥痛起来。
疼得窒息。
“honey。”穿着极其性感裸露的女人嘟起红唇,在男子怀里蹭了蹭,“他是谁啊?你认识的吗?”
眼角注意到钟书绮脸色愈加苍白,男子却只是对女子笑笑,但眼里仍然是残酷光芒,“别问太多。”
声音低沉极有磁力,让人不觉听着听着就着了迷。
钟书绮看着两人,只觉得心里闷痛得像要裂开一般,他捂住心口,想要挪动却动弹不得,许久才微微开了口,但声音已沙哑,“拓原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为什么总是伤害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男子淡淡开口,看着他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竟残忍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广了?还有,你回国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见你”试着走近一些,原本是在质问对方,钟书绮却搞得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忙开口解释着,“你都很久没回去了,我担心你”
“怕我死了?”搂紧怀里的女人,男子丝毫不为对方所动,当下气势便格外吓人,“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管我么,家族是我在管理,我天天忙着,难道你不知道么。”
在场的气压低得连呼吸也只能小心翼翼,钟书绮一听那感情淡得可怜的话语,放在心口处的手渐渐揪紧胸前的衣物,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又走了一步。
“honey。”女子似乎是看出了两人间僵硬的关系,忙趁机讨好着男子,示威般藐视地看了一眼钟书绮,“好冷啊,人家都冻死了,我们可以走了吗,honey~”
火辣的身体在对方身上蹭着,似乎在炫耀着那魔鬼般的身材,男子只是笑着搂紧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钟书绮接下来的行为震住了。
一见女人不断地挑逗男子,钟书绮又气又心疼,当下不知哪来的勇气,大步向前便一把拉开了女子,力气虽不大却让女子呱呱叫了起来。
他拉住男子的袖口,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着,“拓原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要我了吗”
泪水已经快要决堤了,男子却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神无比冷酷,让钟书绮寒得想发抖。
“honey~”女子夸张地揉着手臂凑了上来,她双眼湿润,语气极为委屈地抱怨起来,“人家好疼啊honey~”
梨花带雨式的哭法让男子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右手一挥,甩开了钟书绮,不料力气过大,将对方间接推倒在地,但选择了忽视的男子只是将女子搂进怀里哄着,“来,我吻吻就不疼了。”
跌坐在地的钟书绮顿时呆住了,他看着男子亲吻的那只手,中指上套着个银色戒指,闪得极为刺眼。
下意识地握住戴有戒指的右手,钟书绮只觉得尾指上的银环冰得吓人,让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着疼着却又麻痹了,他抬头看着卿卿我我的二人,不知不觉眼前已一片模糊。
原来,原来他也不过像是街边随便一找便能找到的过路人。
原来,原来他做得再多也比不过别人一刻的温度。
原来,原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
蓝黑色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也蓄满了哀痛,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男子,脸上是懦弱的泪水在肆虐着。
男子看了他一眼,愣了三秒过后才冷冷地丢下一句,“足りる。”
语气残忍无情,即使钟书绮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但他却搂着女子转身便离开了。
鬼魅般的身影残酷慑人,却将钟书绮的心碾成了粉末,被风吹散。
“あなたが他人を愛するは気にしない、気になるはあなたでさえ分少しは愛は私にもしない、私はあなた心中はこれまでない点に位置し、あなた根本は私を愛してない!!”
不顾一切地大喊着,钟书绮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一切委屈和伤痛,温软的嗓音回荡在大街上,流利的日文饱含的是爱也是深深的伤痕。
成功收住了男子的脚步,钟书绮却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得泪水狂涌而出,他捂住想要哭喊的嘴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男子伟岸的身姿,当下心疼得想要窒息,脑袋随着心脏不停地胀疼起来,似乎像要把他的灵魂也撕裂一般。
这时,黑压压的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响,蜈蚣一样诡异的闪电也骤然划破了天际。
也对,林如花说的,这雨晚上就会下了。
在男人回头之际,钟书绮便再也克制不住地转身奔走了,那人不屑一顾的眼神,他又怎么会有勇气再去看第二次。
那人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他为他放弃了一切,他爱得那么惨,可是对方不爱他!
他根本就不爱他!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反应,肯定又是毫不在意,毫不心动。
疲惫的身体好想倒下,钟书绮抬头看向天空,一滴水滴却径直砸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便是两滴,三滴直至数也数不尽。
靠着路灯便瘫倒在了地上,钟书绮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他抱住僵硬的双腿,埋在膝盖里抽泣着。
下雨了,下的是绵绵细雨,后来逐渐转大,豆大的泪珠砸在钟书绮背上,被厚厚的衣服吸附了,黄色软发被打湿滴着雨水,钟书绮却越哭越凶,让路过的人也随之感到压抑的哀伤。
谁也无法理解,钟书绮为什么会哭得这么绝望和伤心,他搂紧身体,双肩微微颤动着。
“拓原”
你不爱我。
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1足りる:够了。
2あなたが他人を愛するは気にしない、気になるはあなたでさえ分少しは愛は私にもしない、私はあなた心中はこれまでない点に位置し、あなた根本は私を愛してない:你爱别人我不介意,可我介意的是你连分一点爱给我都不肯,我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一点位置,你根本就不爱我
第29章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方才的细雨已转为现下的倾盆大雨,这是苏遥出门前并没有考虑到的,而那市区酒吧外霓虹招牌稳稳地亮着,被挂在正中央闪闪耀眼,街道旁的路灯打亮了前方,远处驶来的轿车射出的白色车灯将雨线割成一截一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