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心脏后,我看上了影帝(23)
“花以洛。”郝在泽叫住了他。
“好巧。”花以洛转过了头向郝在泽礼貌地笑了笑。
“下个月,杨月生的生日,你去吗?”郝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
“去。”花以洛脸上的笑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回了郝在泽的话后,拉着杨月生要走。
“是和他一起吗?”郝在泽咄咄逼人道。
“你去吗?”花以洛看向了杨月生。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杨月生,只感觉很尴尬。音乐厅的观众都散场了,此时就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这里,都好奇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走。”杨月生害怕花以洛被人拍到照片传网上去,抽走他衣服领口挂着的墨镜给他戴上,然后拽着他就往出口走去。
“你在关心我。”花以洛俯下身靠近杨月生小声说道。
“我不想被牵连进去。”杨月生放开了他的手,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饿了。”花以洛像快口香糖一样黏住了他,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肚子。
“这么晚了,你想吃什么?”杨月生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外面都是夜宵居多。
“吃大排档去。”花以洛冲他眨了下眼睛,可惜墨镜挡着,杨月生看不到。
“你疯了?那么多人。”杨月生停下了脚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花以洛不由分说,拽着杨月生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杨月生刚要准备系安全带,却被花以洛一把按住了。
“别动。”花以洛说着,从驾驶座那探过半个身子,缓慢地,一点点贴近了杨月生的脸。
“你干嘛?”杨月生脸一红,脑袋往一边歪了过去。
“给你系安全带。”花以洛抬起头朝他眨了下眼睛,而手已经把安全带给系好了。
杨月生不说话,心虚的,脸更加红了。
本来就皮肤白皙,加上脸红,看起来白里透红的,让花以洛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杨月生的嘴唇。
杨月生惊得眼睛瞪成了铜铃般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看到这样的杨月生,花以洛满意地一笑,故意在他面前用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坐直了身子准备开车。
一路上,杨月生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好奇刚刚那个人是谁?”花以洛转过头看了眼不说话的杨月生,找了个话题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没兴趣。”杨月生一副淡然模样。
“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杨月生这才有了反应,转过头对上了花以洛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认真开车!”
这四个字逗笑了花以洛,只见他坐正了身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是,夫人。”
“喂,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杨月生怒嗔道。
“请别打扰我开车。”花以洛却一脸正经模样。
杨月生咬牙切齿地看着花以洛,却无力反驳,只好作罢。
“下个月陪我去趟上川市吧。”花以洛看着前方的夜路,道。
“拍戏。”杨月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是投资方,准你两天假。”
听完花以洛的话,杨月生心里也明白了,那部戏,根本就是他给他下的套。
“老板,我要下车。”杨月生面无表情地说。
“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花以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那我跳车了。”杨月生说着,解开了安全带,一只手做推车门的姿势。
吱——
花以洛一脚踩死了刹车,看向了杨月生,问:“生气了?”
“我累了,你一个人去吃吧。”说着,杨月生推开了车门。
“这里是郊区,你要怎么回去?”花以洛下了车,身子靠在车头那,挑了下眉问道。
杨月生这才发现,花以洛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郊区来,四周除了路灯,车辆都很少经过。
“我打电话让助理来吧。”杨月生说着,就掏出了手机要去拨白水婉的电话。
花以洛见状,上前一步夺走了他的手机,又把他往车门那一推。
杨月生靠在了车门上,看着朝自己逼近的花以洛,赶紧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见杨月生乖乖上车后,花以洛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回到了车上继续开车。
爷爷去世
“卡!”导演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地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抬起头喊停后,说:“先休息下。”
杨月生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走到阴凉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已经在剧组里拍了十来天的戏了,每天在烈阳下暴晒,皮肤却没有晒黑,反而站在阳光下像个发光体一样,白得晃眼。
“感觉怎么样?”白水婉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瓶冰水。
“还可以。”杨月生有点没从戏里走出来,眼神都是疯魔的状态。
化妆师等杨月生喝完水,上来开始给他补妆。
杨月生吹着风扇,才觉得整个人好了许多。
为了不暴露自己会拉小提琴,杨月生每次在镜头前都是摆好姿势乱拉一通,可一旁指导的小提琴老师却说杨月生的姿势很标准,不需要指点,后期加上背景音乐,就可以完美连接一起了。
补完装,杨月生掏出了手机看时间时,发现短信箱里躺着一条未读消息。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你爷爷去世了。
杨月生瞳孔顿时放大,心脏莫名地紧收了一下。
他反复看着那条短信,不知道那个给他发短信的人是不是发错对象了还是恶作剧。
为了确认是否搞错对象,杨月生这半年多来,第一次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月生躲在了角落,听着妈妈的声音,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真的太久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内心的情绪一下子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喂?”妈妈见对方没出声,又好奇地出了声。
“您好……”杨月生差点就喊妈妈了。
“有事吗?”妈妈问道。
“那个……我是月生的朋友,之前和他去过他爷爷那玩,就是想问问,爷爷他身体还好吗?”杨月生默默地流着泪,随意扯了个理由。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沉默。
杨月生不敢继续说话,他怕自己会伤到妈妈。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断断续续道:“他爷爷,在昨晚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月生大脑“轰”地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雷击中般,怔怔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爷爷去世了……
杨月生只感觉脑袋有些眩晕,眼前一花,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晕倒在了地上。
他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白水婉坐在床边玩手机。
“你醒了?”听到床上有动静,白水婉抬起了头。
“……”杨月生看着天花板发呆,泪水却默默地流了下来。
“你中暑……”白水婉刚要说什么,见他在哭,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帮我买张今天去上川市的机票,我要早的那班。”杨月生擦掉了眼泪,拔掉手上的点滴,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下去。
“喂,你现在这么虚弱,有什么事就不能等身体好了再去做?”白水婉一把按住了他,生气道。
“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杨月生嘴里呢喃着,推开了白水婉下床穿鞋。
现在的他,脑袋一片混乱,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快回去,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你疯了?”白水婉继续拦着他。
“让他走。”而这时,花以洛推开了门,对着白水婉说。
“老板,他这是怎么了?”认识杨月生也一年多了,白水婉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你先回去吧。”花以洛没有回答白水婉的问题,嘱咐了一句后,跟着杨月生出了病房。
而杨月生根本就没心思再去管花以洛为什么会来这,低着头用手机在订机票。
“我帮你订好机票了。”花以洛一把拉住了差点撞到别人的杨月生,说。
“你早就知道了?”杨月生终于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红着眼睛瞪着花以洛。
“先去机场再说。”花以洛看了眼朝他们看过来的人,压了压帽子,拽着杨月生去坐电梯。
杨月生行尸走肉地被花以洛一路拽着去了机场。
离登记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花以洛取了票,抓着杨月生直接去检票登机。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谁?”上了飞机后,杨月生渐渐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问向身旁的人。
“我之前只是猜疑。”花以洛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杨月生问道。
“圣诞节。你和夏子昂,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却在葬礼的那天,出现在了坟墓前,还去看了那个给你捐心脏女孩的坟墓。”花以洛转过了头,看着他,回道。
杨月生没再说话,笑了下。
被花以洛揭穿后,他反倒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至少,他再也不用伪装了。
到了上川市,杨月生和花以洛直接去了乡下爷爷的家。
果然,门口挂着“奠”字灯笼,院子里站了很多人,还有远远就能听到的哭声。
杨月生和花以洛的到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以洛来了?”杨妈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双眼通红地看了眼花以洛,目光落在了同样双眼通红的杨月生身上。
“姐姐,这位是月月的好朋友夏子昂。”花以洛拉着杨月生向杨妈妈介绍道。
“你就是白天打电话的那个同学吧?”杨妈妈的声音,苍白而又无力,几乎沙哑着嗓子问道。
“阿姨好。”杨月生拼命克制住情绪,向自己的妈妈问好。
“先进屋喝口水吧。”杨妈妈虽感激他们过来参加爷爷的丧事,但她却不愿和他们多接触。
因为,看到他们,就会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
“我,能去看看爷爷吗?”杨月生在后面喊住了自己的妈妈,几乎是乞求道。
杨妈妈转过了身,诧异地看着杨月生,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说:“我带你们去吧。”
跟着杨妈妈进了爷爷的房间,里面有个亲戚在那烧纸,见来了两个陌生面孔,好奇地抬起了头。
杨月生没有去在意身边的人,他站在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爷爷,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哭出来,他想到了从小到大和爷爷一起的种种,最后低下了头转身离开了房间,一个人跑到外面的漆黑角落默默地哭着。
花以洛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远远地看着他,没有上前去。
“是我害死了爷爷……”杨月生哽咽道。
“……”花以洛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我,爷爷也不会气病倒。”
杨月生哭了会儿,自责地用拳头砸在围墙上。
花以洛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