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不能随便收(9)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软趴趴的小东西开始动了，他撞击着蛋壳，应该是要孵化了。娄青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着。
小东西似乎是先天不足，他奋斗了好久才弄出一条缝，细微的光线从缝中洒下来，娄青从那条缝里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蛇。
这条蛇的鳞片是金色的，在阳光的下闪着耀眼的光。但金色的鳞片并不是这条蛇显眼的地方，这条漂亮的大蛇背生双翼。
这是腾蛇。
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
娄青下意识的就同意了这个看法。也只有腾蛇才像眼前这条高贵的蛇。
咦？我是在哪儿见过腾蛇吗？我怎么知道腾蛇是什么样的？
娄青这点小小的疑问没有人会回答，他注意到这一窝小蛇除了自己这条之外，似乎都已经快孵化出来了，速度最快的那条已经半个身子在外面。
刚出生的小蛇不像大蛇，它们看起来软趴趴的，身上细嫩的鳞片并不如它们的父母一样坚硬，颜色也没有那么深，是漂亮的浅金色。此时那些小蛇正努力从蛋壳里游出来。
而自己这一条……？
自己这条小蛇，努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那条小小的细缝变大了许多，但还是不足以让它出来。
这时候娄青的视角从固定在小蛇身上，变成了上帝视角，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这一窝蛇上方。
就算是刚出生的腾蛇背上也长着小小的肉翅，上面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细小的羽毛。
这一窝蛇蛋一共四个，除了那条似乎发育不怎么好的小蛇之外，其他都已经离开了它们的蛋壳，大蛇一共两条应该是小蛇们的父母，一条稍小一点的围着刚孵化出来的孩子们，嘶嘶地吐着舌头，另一条，就是娄青看到的那条在还没孵化的蛋壳旁边守着。
小蛇似乎真的太虚弱了一点，它已经挣扎了很久，蛋上的裂缝还是那样，没有扩大，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两条大蛇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失望。
这样虚弱的孩子，就算孵出来了也活不了多久。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不适合它。
两条大蛇似乎已经准备带着小蛇走了，可这时候，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传来。娄青往声源看去，那个迟迟没有孵化的蛇蛋上的裂纹一下子变大了，然后是层层叠叠的碎裂声。
一条漆黑的小蛇从里面爬出来。它不同于父母，鳞片闪着幽幽的冷光，两条大蛇的眼睛都是金色的，而这条小蛇的眼睛是翠绿色的。现在，那对蛇眸正紧紧盯着打算抛弃孩子的两条大蛇。
无良父母被当场抓包这几个大字出现在娄青的脑海里，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点笑容。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从蛇脸上看出心虚的，反正他觉得这两条蛇现在非常心虚。大蛇游过去，用尖尖的脑袋蹭了蹭它幼小的孩子，不过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讨好。
此刻的小黑蛇已经不复当初的虚弱，它直起身体，背上的翅膀张了张。
没飞起来。
娄青：噗。
小黑蛇显得有点无奈，它爬上大蛇的身体，大蛇很顺从的低下头，让小黑蛇爬上他的脑袋。
尼玛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另一条蛇身上也缠满了小蛇，两条腾蛇张开背上的翅膀，起飞。
哇，飞的好快。
娄青抬起头，用一只手遮住刺目的阳光，两条比他人还大的腾蛇现在已经成了两个小黑点。
现在我该何去何从？
他还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一阵巨大的牵引力袭来，娄青整个身体都被拉起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一窝蛇飞走的方向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娄青的移动速度（←被迫）飞快，比他坐过最快的云霄飞车还要快许多，一路上的失重感让他不由自主尖叫出声，重点是，只是快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现在这是按照腾蛇的飞行路线飞的，还是就是瞎捷豹飞，娄青算是体验了一把这辈子最刺激的云霄飞车。
先来个三百六十度回旋，再来个高难度急速转体，最后一个掠地飞行，娄青嗓子都快喊哑了，这惨绝人寰的折磨还在不停继续。
哦，这真是太悲惨了。
娄青先生双脚着地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软的不行了，他几乎是跪在地上的，干呕了好一会儿，一张小脸白得像张A4纸一样。
腾蛇一家停的地方像是个灵山，周围云雾缭绕，娄青扫了一眼发现这些水雾都是浓郁的灵气。
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不愧是腾蛇找到的。
他在一边围观这些蛇作窝，和预想的不一样，稍大的成年腾蛇居然直接变成了一个男子，一身金灿灿，审美捉急。他随手用法术飞快砸出一个洞府，然后布好结界和娄青看不懂的阵法，再顺手把自己的孩子从他们母亲身上拿下来丟进去。
娄青：……好粗暴。
小黑蛇的待遇比他兄弟们好了不少，他是被捧在手上带进去的。雌蛇身上的孩子被雄蛇弄走之后也化成人形，但那张脸却让娄青觉得非常熟悉。
应该在哪儿见过，可是在哪儿见到的却想不起来。
“广卿，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
那位柔美的雌蛇，哦，女子带着忧色问她的丈夫。
男子倒是不在意，他随手一指，被他指到的恰巧是那条指着身子试图用眼神鄙视他爹的小黑蛇。
“他就叫一，一生万物，万物归一。”
作者有话要说：
哦对了,之前那章忘记了_(:з」∠)_
感谢duolaameng小天使的火箭炮
虽然很感谢你但是真的不用炸的!毕竟作者拖延症严重,埋下一颗火箭炮也不会收获好多好多更新的.埋下啥都不会收获好多好多更新的.
读者小天使们能喜欢我开的脑洞就好啦←v←
第26章 马上要去东海了好兴奋哦!
事情像是在冥冥之中被牵引一样，小黑蛇叫一，其他几条小金蛇分别叫二宝，狗蛋，土根。
都特么是放屁！虽然这条叫广卿的雄蛇看起来是好好的给小黑蛇取名的，但事实上完全不是，他想到什么就叫什么！
你看其他几条小蛇！这种名字真特么的丢人啊！
娄青都从最小的那条，现在叫狗蛋的小蛇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委屈。
它们都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吧！你到底是不是亲爹啊！你这样在现代是会被孩子告上法庭的我跟你说！
几条漂亮的像奢侈品一样的金色幼崽成功刷满了娄青的好感度，他此刻崩溃的试图抓住广卿的衣领，让他好好取名。
可是没有什么屁用。
娄青此刻只是在一段记忆里，他无法干涉过去，过去的记忆也看不到他，他们在不同的时空里。
雌蛇在听到一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还好，但听到之后三个名字时，脸色一线变得苍白（←气的），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来（←还是气的）。
这位有着江南女子温婉气质的，柔美的母亲，以一种娄青看不清的速度冲向她的丈夫，一拳头把人砸到地底里去，完了还不解气，恨恨地往那个被她砸出来的大坑里吐了口唾沫。
哇，看起来好痛的。
娄青在一边冷冷的看戏，没有丝毫同情心。
广卿从坑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向他妻子解释，那小小的拳头就朝他门面砸过来。
妖兽和人类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腾蛇已经脱离了妖兽的范围，算是神兽。就算外表再柔弱，那力量也是小不到哪儿去的。
“粽子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
广卿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崩溃，他一边躲避着妻子的拳头，一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听他解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暴怒中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听无责任父亲的诡辩呢？
被称作粽子的雌性腾蛇，似乎比广卿要强上不少，她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广卿面前，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看起来很吓人。
一场写作单方面殴打，读作家庭暴力的战斗开始了。
为这个不负责任的爹默哀两秒钟。
鼻青脸肿的广卿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幽怨地看着几条小蛇缠绕在他们母亲手上。
粽子满脸慈爱，丝毫看不出前几分钟殴打丈夫的人形女暴龙样，她重新给小蛇们取名。
“你是第一个出来的，就按照颜色来叫，你叫金。”
小雌蛇的眼神有点发飘。
“你是第二个，嗯，我想想，现在是春天，那你就□□吧。”
明显是男孩子却被取了一个偏女性的名字，他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嘶嘶吐着舌头。
“你是第三个，就叫莓，我不管，我想吃树莓。”
这条小雄蛇深知反抗无效，之前叫土根，现在叫莓，真是日了狗了。
“你…”
粽子看到小黑蛇的时候倒是停了一会儿，她仔细看了看它，拍板决定。
“我觉得叫一不错，就像广卿那个没用的东西说的，一生万物，万物归一，你会变得很强的。”
画面到这里就停了，娄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意识回归，他看了看手上的苍生录。
这本来路不明的书现在一副“我是正经书”的样子，好端端的放在床上，已经从自己手上脱离下来了。
娄青按了几下太阳穴，这梦做的脑袋发疼。他也不知道这点记忆看了有什么用，是好是坏，只是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有可能是曾祖想让他们知道的。
这是男人奇妙的第六感！不容质疑！
↑你可拉几把倒吧。
他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换衣服，迷迷糊糊的带着书下楼，然后就看到大厅里东倒西歪的一票人。
除了穷奇和二爷爷和殷爸爸之外，一个个都像睡眠不足一样，眼下挂着显眼的黑眼圈。
这是干什么啊这是……
“十八。”
十六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不过搭配上他那张因为两个黑眼圈而显得很可笑的脸来看，再严肃的气氛都被毁了个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们都莫名其妙的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精神都不太好，像是被吸了精气一样。”
娄青下意识看向自己带下来的那本书。
苍生录三个字正在泛着淡淡的光。
好了，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幺蛾子绝对是它搞的。
十六的目光也盯在书上，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曾祖的法器会搞事儿，但现在看来似乎还真的是它弄的。
二爷爷朝娄青招招手，娄青屁颠屁颠迅速跑过去，把书放在伸来的那只手上。
现任家主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把一群人全部提出了祖楼。
被踢出去的所有人：……
虽说知道今天要去东海吧，但这么果断真的非常伤人啊爷爷。
抱怨也没有用了！大门当着他们的面被“砰”一声关上，带着他们回家吃早饭的梦想一起破灭。
唉，早饭都没得吃，作孽哦。
除妖师出行一般是步行的，如果路途实在遥远的话，那就乘公交，挤地铁。
为啥这么穷酸？
那是因为大家都很穷。
虽然说出来丢脸，但事实就是这样。
大部分除妖师没有炼器的本事，没办法炼器换资源。但没有法器又不行，还得拿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出来换法器。
听着就很凄惨_(:з)∠)_
更凄惨的还有呢，以前的修道者啊，除妖师啊，那都是各占一个山头就建立宗门的，门下弟子去进行人物，以物换物，还有一些专门来中指作物。所以那时候的除妖师们才不缺东西吃。
而现在？
山头都是国/家的，你自己占一个回头就被铲了。地皮都是要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哦，现在不叫银子，叫人民币。
哎呀不管了，反正都是一种东西，听得懂就行。
这代表什么你们知道吗！这代表了，现在没办法一占就是几百亩，没有地给你种粮食！
而且娄青所在的S市，寸土寸金，一平方米几万块，穷一点的除妖师毕生积蓄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最重要的是啥？
除妖师，他们都是东跑西跑的，都忙着和妖兽作斗争啊，谁有空去上班？谁有空去赚钱？
很长一段时间里，除妖师基本是靠着他们帮到的普通人的接济生活的。直到俞欢把除妖师协会建起来了，出任务终于有钱拿了，才渐渐好转起来的。
可他们依旧穷。
除妖师协会，任务的地点是随机的，比如你今天在S是，接到了一个B市的任务，要不你放弃，付一笔违约金，要不然你就买机票或者坐火车过去。
唉，路费也很贵的，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这两天忘记更新了...理由是...
我找到两本超棒的无cp小说啊!真的超好看的!!
是三水小草的《心有不甘》和《还你六十年》
真的好看!怎么能这么好看!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向大大表白!
然后我重头看了看我写的这篇.
这什么狗东西,绝望_(:з」∠)_
哦,其实我说这么一大段的重点就是给你们推书的.
《还你六十年》,《心有不甘》真的!真的非常好看!
萌漫威圈的还有一本叫《不!我反悔了》也好看!
然后我最近在看《原始战记》,也好看,怎么都这么好看!
_(:з」∠)_哦,我又跑题了.
那啥,最近FGO要开新活动了,我得去肝火种了.
还有黑狗要开卡池了,我要沐浴焚香去求神拜佛了.
停更三天.
嗯,三天.
↑臭不要脸的你偷懒偷三天!
第27章 会长大人的跟踪狂
殷家的经济条件算是除妖师里比较好的那一类了，他们选择的出行方法，是更高端一点的地铁！避免了在公交车上人挤人的惨剧。
但其实地铁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他们挤得是早高峰。
别的城市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总之S市的早高峰，一节车厢里人挤在一起，矮一点的估计脚都碰不着地，一站一站却被挤到腾空，非常吓人，非常恐怖。
偏偏一行人里还有穷奇这个没用的东西，好好看前文的小可爱们就可以轻易的得知，这废物点心他晕车。
去东海的路还挺长，至少他们是要从第一站做到终点站的。
全程穷奇的脸色都不好看，等好不容易做到站了，他腿也软的差不多了，要人扶着才勉强能走，没走两步就去路边吐了。
这么废物的凶兽真是百年一遇，嫌弃！
到底目的地时，不少人已经到了。
十六拉过娄青的隔壁教他认人。
熟人少得可怜，看了半天只有俞欢和君歌在一边，其他大部分都是生面孔。
这次会议很重要，上次集体召开会议已经是八十年前了，除妖师们一般不开会，开会就是大事儿。所以这件大事儿大家都很重视，殷家除了二爷爷之外全部都来了。
二爷爷为啥不来？娄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老人家一脸你还小不懂事的表情，回头就把他踹出祖楼了。
非常不讲道理。
集合时间有一天，等到晚上七点时，现任东海之主会亲自来迎接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说白了现在来的都是踩个点的，踩完点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要等到七点才会再次集合，而且七点的时候人数肯定比现在只多不少。
在场的人粗略看过去，至少也得有个八百多，灵气，妖力混杂，在这种地方，不管是除妖师或者是妖兽都会觉得不舒服。
娄青他们倒还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旁边的戚无森皱起眉头，花桥和万阳焉了吧唧的，提不起兴致，穷奇一脸菜色，看样子很想再去哪儿吐一吐。
看四个人实在不舒服，殷爸爸大手一挥，非常人道的把人放走了，他自己也出去浪了，就留下十六和娄青两个人。
娄青在上次试着用过一次灵视之后（←没错，娄青终于知道他之前用的酷炫技能叫灵视了！），现在运用这种力量已经熟练多了。他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在场的，身边缠绕的妖气或者灵气，最差的也是十六那个级别的。
经过几天补习之后娄青终于明白了除妖师的等级分化。
除妖师身边的灵气只有除妖师能看见，但除妖师能看见修士或者妖兽身边的灵气或者妖气，是一项很开挂的技能。灵气越凝实，越紧凑的，那说明那个人就越强。相反，那就越弱。据说最强的那类人身边的灵气几乎看不见，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不过现在还没有看到这种人。
十六算是年轻除妖师里不错的那类了，虽然比不上隔壁唐家出的一个叫唐苛的天才，也比不上隔壁的隔壁苗家那个画幅贼六的苗禾，还比不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顾家的顾画泽，更比不上他堂弟殷十八，但他也算是出色的那类了。（十六：呵呵。）
而这里，比十六强的人比比皆是，娄青觉得他也算是开了眼界吧。
十六兴奋的朝娄青介绍前辈，因为东海之主何忘尘何前辈发布了召集令，所以许多已经隐居许久的前辈们也来了，十六指着旁边一块石头上像没骨头一样摊坐着的青年，兴奋的朝娄青说这是石龙子前辈。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俞欢来了。
如果光是俞欢来了倒不要紧，但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用娄青的话来形容就是“活不过几集就要领便当。”
那人虽然长相挺端正的，但气质实在猥琐，跟着俞欢的时候还不忘左顾右盼，在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看起来非常像小偷。
俞欢是个美丽的女人，她和后面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一对比，那人瞬间就显得更加贼眉鼠眼。
十六在看到这男人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名人了，但他出名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人是个贼，而且以偷强者为乐。
重点是，偷就偷吧，这人偷完了还非要留个条子。上面写“哈哈哈你个凑撒比，老子叫盗天，有本事你来打老子啊！”这种侮辱人的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偷了东西。
没错，就是这么作。
他这么作却一直没有被抓到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潜行技能。他能够潜入任何阴影里，把自己的存在感削弱到最低，把自己变成自然的一部分。难以追踪，也抓不到。
这个人，第一次栽，是栽在了俞欢手里。
这一代的最强不是说笑的，俞欢的感知不是普通除妖师能比得上的，栽在这位会长手里也不算亏。
俞欢本来只打算把他偷走的东西收回来，没想到就被这人缠上了。
盗天他是第一次被别人抓住，他很好奇俞欢到底是怎么察觉到他的，一来二去……他就暗恋上了这位漂亮的女会长。
俞欢：=L=#
从一个神偷转职成痴汉跟踪狂需要多久？
答：只需要几分钟。
自从盗天被俞欢揪出来之后，他就缠上了会长大人，查出会长的行程之后天天跟在后面。
俞欢也很无奈，她本来试过把人打个半死，身上财务全部搜光丢出去，但没有什么卵用，第二天这人还是会准时跟在她身后，跟一天。
打没用，骂也没用，杀人？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个人麻烦很多的好伐？
她只能无视后面那根尾巴了，唉，真绝望。
但时间一长她就忘记后面还跟着的那个人了，毕竟身为会长她每天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没空去计较那个只是跟着的跟踪狂，而且就这个跟踪狂，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
俞欢朝十六这边来的时候，压根不记得还有个跟踪狂了，她本来是想来问问隐竹居士的情况的，然而……在盗天看来，这两个年轻人里有一个很可能是女神的男朋友。
这怎么能忍？这两个小兔崽子一个都配不上女神！
这位跟踪狂他愤怒了！他激动了！他非常想打死这两个人！
殷十六作为除妖师协会的一员，也是知道盗天这个人的，他在看到俞欢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太妙了，不过娄青不知道，他还朝俞欢打了个招呼。
好了，完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碧蓝,无法自拔,小姐姐真可爱_(:з」∠)_
第28章 下马威
对大部分人来说，盗天这个名字都是个祸害，抓又抓不到，打又打不着，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怕自己拿到什么好东西之后被他惦记上。
能怎么办呢？大家都很绝望啊？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不为盗天的事情头疼的人，除了那些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之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俞欢。
而现在，连俞欢都头疼起来。
倒不是说怕他，只是在娄青朝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老娘后面有个跟踪狂，说不定这下会起冲突。”
盗天虽说是以偷盗为乐，让很多人不齿，但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元婴初期修士，实力已经非常不错，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已经可以称得上一方大能了，至少殷十六是打不过他的。本来起冲突倒没什么大问题，就算十六不行，十八可以顶上啊。但现在，殷十八变成娄青，从王牌变成菜鸡……
别说盗天了，他现在估计连盗天养的探宝鼠都打不过。
俞欢还没考虑完呢，盗天那边果然就出幺蛾子了。
说实话盗天长得真不难看，浓眉大眼一副正派的样子，可就是他的气质……太猥琐了一点。和形象严重不符。
而这个猥琐巴拉的人，现在正带着灿烂的笑对娄青伸出他的手。
“这位小哥你好，我名叫盗天。”
十六在一边毛都快炸起来了，他疯狂对娄青打眼色，可娄青并没能理解，还有点关切地问他“你眼睛没事吧？需不需要眼药水？”
我为什么要管他，让他去死不就行了＝L＝
虽这样想着，十六还是盯着盗天的方向看，娄青可以吃亏但绝不能出事，殷家人只能栽在殷家人手上。
俞欢从盗天伸手的时候就关注这边了，她不太好随意出手，万一把盗天逼急了对娄青不利就得不偿失了，她只能看着，盗天一有动作就以最快速度把他拿下。
娄青倒没意识到现在的暗流涌动，他坦然伸手，并且自我介绍道“我叫娄青，以前似乎叫殷十八，你好。”
盗天握住那只手的时候就开始暗自用力，试图给那小子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俞欢女神不是什么人都好接近的。但意外的是，他用的力道足以捏碎一个人的手骨，但眼前这个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脸上带着客气的笑。
不可能啊？
盗天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他似乎听到了骨头传来的咔咔声，可那只手还是好好的，没有要变形的样子，更没有要断的迹象，似乎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握手礼一样。
这小子不对劲。
盗天很快得出这个结论，他飞快的放开了手，脸上的笑更灿烂了，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别，转身就走。
这叫暂时性撤退，鬼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后招？
其实他还真错怪娄青了，娄青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力量，因为殷十八下的暗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个普通人，所以娄青潜意识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的。他的骨头没被捏断，那是身体的本能保护，和他的意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点盗天不知道，俞欢不知道，连十六都不知道，等盗天走出一段距离后，十六飞快窜到娄青面前，捏起那只手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俞欢很快也过来做了和十六一模一样的动作，确认无恙之后才严肃的开始教训人。
“你知道那是谁吗？臭名昭著的盗天，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你居然这么大意的就和他握手了？如果他手上有根毒针那你现在就死了懂不懂？”
娄青挠了挠头发，他的确感觉到这人握手用的力气很大，但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对没错，就是这么心大！
俞欢看他这样，估计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也不说什么了，下次让他吃点亏就记住了，有殷家人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她拉过十六和娄青，神神秘秘地指着那块热闹得像是集市一样的大石头说“那边是隐居许久的石龙子前辈，去拜访一下会有见面礼。我记得他和你们家殷二前辈很熟的。”
娄青看了看十六，十六眼神发直，半张着嘴，一副痴呆的表情，和当初见到隐竹的万阳和花桥非常相似。
他凑近俞欢的耳朵问“俞前辈，那位石龙子前辈和隐竹居士是什么来头？你看十六那副脑残粉见了偶像的表情。”
“哦，隐竹前辈是修炼快八百年的熊猫仙人，渡劫期的大能，等渡了劫就能飞升的那种。石龙子前辈比他小一点，和你家曾祖同辈的，比隐竹居士差一点，现在是合体期妖修。据我所知石龙子前辈的龙游掌是十六一直想学的，所以他才这样。”
